蠻神平原位於帝武王國南側中間相隔著月神湖泊是第二位麵原著居民所占據的最大的一塊領地。


    蠻神平原的主人蠻荒獸人同樣也是第二位麵原著居民中最為蠻橫愚昧的種族。除去因為獸人不習水性使位於正北方的帝武王國免於連年戰火之外接壤於蠻神平原東西南三麵的國家無一不受到這些天生勇猛好戰的野蠻人的侵略。


    走出帝武王國國都外後破軍恢複了常人的打扮騎了一匹常見的軟骨馬行走在通向月神湖泊的道路上。


    當然軟骨馬並不是說那匹馬癱軟如泥連行走的能力都沒有。這軟骨隻是相對於軍用的專業馬匹骨馬而言。骨馬的皮膚於它的骨骼一樣堅硬即使是直接用兵刃去砍也隻能在上麵留下一道道白痕。再者骨馬的長相及猙狑一張長長的馬臉上滿是骨片怎樣也不會給人以溫順之感。


    現對來說作為民眾日常所有的軟骨馬就要溫順得多了除去防禦負重和奔跑能力不及骨馬之外也算是第二位位麵裏的第一大交通運輸工具了。


    一路上草長鶯飛溫潤的陽光酥散的照在破軍身上蒸騰起一股融融的暖意。第二位麵裏的四季區別非常明顯此刻和熙的春風就像是少女的柔柔的手悄然撫摩著破軍鬢邊散落下的碎。


    這種觸感讓破軍想起了帝武櫻那個異常生澀卻可愛的女孩子。這次。在離開帝武王國皇宮時。帝武櫻幾乎完全模仿了那隻巨型章魚軟啪啪的功能不用吸盤也牢牢粘附在破軍身上。最後還是破軍將她一直垂埏的朱雀鎧送給他才暫時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朱雀鎧送給天生火靈體的帝武櫻也是再合適不過。


    帝武櫻肯乖乖的留在帝都還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為了她曾經的師傅迦摩羅。被破軍一頓毒打後迦摩羅此時的身體狀況足以用病入膏肓來形容。怕他不死心還要暗害帝武櫻。破軍幹脆用源的力量在他的身體內又下了一道禁製。這道禁製讓迦摩羅原先的傷勢雪上加霜每天都得依靠帝武櫻向他的體內輸入不多不少的那一點點火靈氣息才能維持住他的生命。


    “前麵那個騎馬的趕緊下馬趴在地上把你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沒有金銀珠寶最差銅幣也可以。那些破衣襤褸的我們不要黴的幹糧你也可以自己留著……”


    一陣頗有氣勢的吆喝聲打斷了破軍的思路。自馬背上抬起頭來。破軍的眼簾中印入了十來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第二位麵的強盜們似乎生活都不錯個個膘肥體壯。手上拿的開山刀也是白銀吞口的。


    “說你呢看什麽看?沒有值錢的東西把你那匹馬留下來也行……”為的強盜越說越小聲。麵前的這個男人在抬起頭的那一刹那身上所潛伏的洶湧霸氣毫無阻隔的澎湃而出壓得他幾乎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見鬼自己可是人級青銅階的武士啊。他不信邪地用力抬起腦袋隻聽見“喀吧”一聲支撐著頭顱的頸椎骨斷了……


    風還是那樣輕柔。隻是微微清暮的天邊淅淅瀝瀝的下去小雨來帶起了破軍頭顱上的一片彩虹。


    破軍依舊騎著那匹軟骨馬。按照原有的度向前行進著在他身後。那十幾個強盜一個也不少的躺在地上身上的每一處骨骼都以奇怪的角度扭曲著。


    破軍並不是一無所獲在他的手上多出了一枚菱形的青銅令牌。與帝武王國的紫晶令牌相比這青銅打造的令牌從質地到做工隻能說是民間一般的粗陋之作。隻不過它其中所包含的特殊意義倒是引起了破軍的一絲興趣。


    月神盜?以月神的名義集結的湖盜?


    這樣高貴優雅的名字用在一夥強盜身上是不是有些太浪費?破軍端詳著青銅令牌中間那一抹抽象的線條在他的腦海中衍生出來的是一具異常健美的流線型美女的軀體。


    用力的晃了晃腦袋破軍將自己腦海中的那一絲綺念甩掉。才離開帝武櫻幾天怎麽僅僅看著這些線條就會想到女人呢?破軍自問不是君子但也絕對不是什麽沒見過市麵的色中餓鬼。不過這樣粗狂的令牌中刻畫的卻是如此引人遐思的線條也可以稱的上是一件藝術品了。


    一路上遊山玩水破軍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到達帝武王國與滿身平原的交界處——月神湖。


    說起月神湖的由來還要牽扯到一段美麗的故事。傳說幾千年前第一位麵的一位女神因為愛上了第二位麵裏的獸人之王所以不惜觸怒空間法則想要向他親口表達自己的愛意。可是在女神硬抗下位麵跳躍時的天劫後一道金色的閃電在背後擊中了她。失去生命跡象的女神墜落在蠻神平原與帝武王國的交界處幻化成了現在的月神湖。


    破軍彈給講故事的小女孩幾個銀幣換來了感激的一躬和一旁貪婪之徒的垂涎的眼光。不過在帝武王國這樣的土地上因為幾個銀幣而引起搶劫可能性幾乎等於零。吸取了從前在刹那芳華下界因為自己賞賜的巨額意外之財而害死那對原族人母女的教訓此刻的破軍對人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那種隨隨便便就一擲千金的豪氣換來的隻能是他人對你錢財的垂涎大多數時候隻是徒增麻煩而已。隻有將適當的錢財給予需要幫助的人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小姑娘感激地倒過謝之後歡天喜地的走了。同樣從酒店裏出來的破軍。身後卻跟上了幾個獐頭鼠目的家夥。破軍並沒有把這些人放在心上而是沿著錯路盤旋的石板路猶如閑庭一般向著那飄揚著船工號子的碼頭走去。


    看到他走向碼頭跟隨的人臉上反而露出了一股放心的笑容。在目送破軍到達碼頭高台後那幾個尾隨的人打了個呼哨紛紛的散開了去。


    繁忙熱鬧的碼頭因為破軍的介入。而出現了瞬間的停頓。一個個赤裸著上身拉纖的船工看見打扮得如同貴公子一般的破軍不由得都愣了一下。但是這停頓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碼頭上又恢複了一副熙熙攘攘熱火朝天的景象。


    接到手下暗號的劉洋上下打量了一下破軍立刻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為了避人耳目破軍特地在烏金龍衫和陣之法甲的外麵罩上了一層帝武櫻幫他定做的最平常的長衫。可是宮廷裏的手藝與民間的做工畢竟有著許多的不同深諳此道的劉洋第一眼就瞧出了破軍身上那件長衫的價值。


    雖然沒有帶什麽行李。但僅僅是破軍手指上帝武櫻所贈送的那枚火焰戒指就已經是傾城之物。[.超多好看小說]劉洋的眼神在那枚戒指上隻是一掃而過沒有露出一絲貪婪的神色而其他蠢蠢欲動的“漁民”也在他的暗示中安撫了下來。


    “這位大人到鎮子上來。可是要訂閱月神湖裏最出名的麒麟鮫麽?”越是接近破軍劉洋越是感覺到一股無名的壓力。壓力的來源似乎就是麵前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人這男人天生的狂霸之氣即使是刻意收斂也在不經意中流露出來那麽一絲半點。隻是這一絲的氣息就讓劉洋腿腳有些軟心中一陣凜然。


    “我要渡湖。”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劉洋的瞳孔刹那間放大了好幾倍半天才恢複正常。他更確定麵前這個男人是個外來戶本地的所有人都知道:月神湖。乃至於月神湖畔方圓幾百裏內都是月神盜的地盤。


    “可是現在暮色已起……”劉洋想說讓破軍在鎮上的酒店裏休憩一晚。鎮上的酒店同樣也是月神盜的地盤內的產業。但是但他接觸到破軍那冰冷的眼神後。立刻將未出口的話縮了回去。身為月神盜組織裏的頭目他很清楚什麽樣的人可以得罪而什麽樣的人又是自己所招惹不起的。


    特別是在看到了破軍右眼角處的那一枚火焰符文後。


    “老趕。把庫裏最大最堅固的運輸船開出來。小六把鉗子他麽全部叫起來有位大客戶現在就要渡湖。”穿著絲絨馬甲的劉洋顯然比那些埋頭做苦力的漁工們要高幾級隨著他指手畫腳的指派。碼頭上原本僅僅有條的次序頓時間亂成一團。


    當碼頭附近的平房裏飄起嫋嫋的炊煙時一艘十幾噸的木船出現在破軍的麵前。木船並不大。但是用上等油鬆木製作的船身卻顯得異常堅固。呼吸著淡水湖上特有的夾雜著濕潤氣息的晚風破軍一直以來緊繃的心情得到了暫時的舒緩。


    相對於破軍遠眺的悠然此刻在他身後圍成一圈的劉楊等人持刀的雙手卻在微微顫抖著。打劫一個魔法師這在從前的劉洋看來根本就是自尋死路。可是這個魔法師似乎並沒有帶隨行的武士況且現在已經進入了月神湖的深處一個火係的魔法師在四周都是水的環境下實力也應該會大打折扣才對。


    劉洋的這一番推論放在任何一個火係魔法師的身上無疑都是正確的。可是這並不包括破軍在內。


    破軍不動在他身後的強盜也不敢動。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散出的強勢氣息連劉洋都萌生了一絲退意但是一想到他手指上的那枚火焰石戒指劉洋就暗暗的咬了咬牙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鋌而走險的一票如果成功的話自己和這幫凶的們就可以移居到帝武王國的帝都購幾處宅子。討幾個小老婆過上富足的日子。


    就當劉洋要為自己的兄弟們做一個表率提刀向破軍衝去時在破軍的身前整搜木船船頭下的水域裏忽然翻起了一片滔天的浪花。隨著那浪花的翻騰一隻身長五米有餘獅頭魚身。還長著兩隻強有力後鰭的怪魚破水而出向立在船頭的破軍撲來。


    “麒麟鮫”離破軍最近的劉洋最先看到那隻怪魚情不自禁的驚聲大叫起來。麒麟鮫石月神湖最出名的特產魚類也是最為凶猛的肉食魚類。抓捕一隻麒麟鮫通常都需要幾十個漁民一起出海配備全套的精鋼絲網魚叉也難保沒有人會傷亡。


    看著離破軍不過幾米遠的麒麟鮫劉洋幾乎可以預見到他所垂涎的火焰石戒指會被那畜生連人一起吞到肚子裏去了。但是破軍隻是隨便的豎起了一根食指。一根在劉洋看來沒有絲毫攻擊力的食指。


    一道細細的火焰在破軍的食指上燃起讓劉洋對破軍的實力更加懷疑。這個火焰符文長到眼角處的法師想必隻是一個花架子這麽細小的火焰恐怕連麒麟鮫的一片魚鱗都烤不焦。


    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睛就立刻瞪得比銅鈴還要大。因為在破軍食指上的那道火焰的外圍閃電般的附上了一層淡藍色的水光。那水光明明是流動的卻在夕陽的餘光中射出鋒利刃折射的光芒。


    與哪張著森森大口的麒麟鮫打了個照麵破軍微微皺了皺眉頭瞬間長到兩米有餘的水光巨劍將那迎麵撲來的麒麟鮫從中一剖兩半。漫天的鮮血與斷裂的腸肚在破軍的兩側飛灑下來隻有他周圍的那一片船板幹淨的沒有染到一絲血跡。


    滿身鮮血頭頂上還掛著一隻純白色魚鰾的劉洋徹底的傻了。不止是他在他身後的強盜們也呆呆的愣在原地。每個人都一位自己在做夢。一定是做夢。這種神奇的情況是不可能生在現實中的。


    不過二十多米長的木船周圍響起了一片有如殺豬一般的慘叫。聽到這種叫聲的強盜們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難道說湖裏也會有湖豬麽?破軍很好奇的把凝聚在周圍的神識放了出去這艘木船周圍上千米範圍內所有的情況都被他盡收眼底。


    怪不得說月神湖盛產麒麟鮫僅僅在破軍的神識所能接觸到的範圍就聚集了不下百隻而且這數目還在不斷增加似乎那些麒麟鮫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分批奔赴到這艘小小木船的附近。


    不過即使是來上萬隻破軍也不會放在眼裏。他還是維持著與先前一樣的姿勢悠閑的立在船頭的甲板上而在他身後那十幾個月神盜則再也顧不得去打劫破軍紛紛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幾個不負責船隻動力推動設備的甚至抓起一旁的大槳玩命地劃了起來。


    一時間第二位麵裏的木船甚至揮出第九位麵裏核能潛艇都沒有的度乘風破浪的向著麒麟鮫較少的地方飛馳而去。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隨手解決掉幾隻不長眼的麒麟鮫後破軍轉過頭去問劉洋:


    “以這樣的度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蠻神平原?”


    已經累得快要翻白眼的劉洋在心中暗暗詛咒破軍這個瘟神但是在表麵上卻不敢露出一點點不恭敬的神態。左右張望了一下又盤算了一番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絕望的苦笑“大人從剛才逃竄開始我們就已經失去了準確的方向現在大概在月神湖中央的某個位置。不過我的兄弟夢非死即傷即使沒有受傷的現在也已經脫力了有這麽多麒麟鮫追擊恐怕我們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還沒等破軍說些什麽木船突然出現了一陣猛烈的晃動似乎是船身勾到了什麽前進的度頓時大為減緩。


    “那搜船是敵是友?是有的話報上暗號來。”前方的黑暗中忽然閃現出點點璀璨的***那個嬌柔的女聲讓立在船頭的破軍心中一陣汗然都什麽年代了還用這麽土的方法對暗號?


    “願月之女神無時無刻與我們同在。”劉洋的喊話更是讓破軍無語。如果他們的願望可以實現的話那麽第二位麵裏豈不是永遠沒有白天隻剩下黑夜了?


    勾在船身上的繩索被放開木船立刻風馳電摯般向裏行去。那暗夜裏唯一的***設立在一個高高的柱子上。在那柱子的另一側是一座由木樁支撐的平台。一個全身包裹在漆黑夜色裏的女人從平台的邊上顯出身形麵無表情的向破軍伸出手去“令牌呢?”


    這女人很冷可是破軍比她還冷。實際上破軍此時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神識的探測上根本沒有搭理麵前的女人。在他們船隻的前麵赫然是一座布著平台與鎖鏈的要塞。在破軍神識所能接觸到的最邊緣似乎有一座小島。


    “把令牌給我。”那個黑衣女子神色微變月神盜中還從來沒有過如此大膽的幫眾到了總壇依然是這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可是她剛說完這句話就現麵前的破軍不見了。


    一個愣怔後從她的腳底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破軍原先所在的那搜木船在由下往上的一股大力下分崩離析變成了油鬆木片。運氣較好的劉洋墜落在那黑衣女子的身邊臉色煞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一個有三層樓房那麽高的黑影從柱子上懸掛的燈光中現出身形來。那是一隻包裹在暗青色鱗片中的麒麟鮫滿頭銀白色的須充分的說明了它的與眾不同。四周的麒麟鮫在它出現之後立刻偃旗息鼓的潛伏在說下不敢奪了麒麟鮫王的風頭。


    那麽破軍到哪裏去了呢?


    早在麒麟鮫王像炮彈一般彈向破軍的坐船時他就已經察覺到這個來勢洶洶的家夥的敵意。可是另一種非常特殊的感覺從要塞那個漆黑一片的小島上傳了出來。那是一種心靈上的召喚冥冥中似乎有一種力量在牽引著破軍要到那小島上去以探究竟。


    在破軍飛靠近那個小島的同時一個人影也自島上彈起與破軍在空中打了個照麵。


    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蜷曲的黑上還滴答著星星點點的水珠身上披著的晨縷也沾染著些許水漬服服帖帖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身體線條。那線條與破軍手中所持的青銅龍牌中央刻畫的線條極其相似流轉著一種健美而充滿力量的感覺。


    一雙大二明亮的杏眼微微上翹挺直的鼻梁好像刀砍斧琢一般為她增添了幾許英氣。同樣略顯剛毅的紅唇下是一道深深的美人溝。


    在這之前破軍從來沒見過下巴上長著美人溝的女子。過深的美人溝總會給人麵目平添一股凶煞之氣。而在這個女人身上這種效果似乎就隻是一個陪襯而已。她本身所蘊含的孤傲凶煞之氣就足以驚動整個天地。


    這個標記別人也許不熟悉但是對破軍來說卻是再為深刻不過。因為在好幾年前他的額頭上也有一個同樣形狀但顏色不同色澤的標記擁有這種標記的人就是讓位麵中所有人為之色變膽寒的天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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