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蕭哲是否在眼前的畫麵裏看出了些許箭撥弓張的態勢。也不管蕭哲能在膚淺的表麵上看懂了多少長老會與“八將”之間的利益衝突!總之在畫麵結束之後蕭哲是感到了自己身體內的獸血在一點一點慢慢的沸騰。在這樣的的感覺中他似乎在自己血管內裏感到了一陣久違的殺性與刻骨的恨意。讓現在正處於暈沉沉狀態的蕭哲一下子就激出了暴戾與冷酷的本性。


    這一切的反應都是在蕭哲的潛意識裏完成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麽蕭哲對於那些所謂的“長老會”與“耀武”等人感到不死不休的仇視與永世難以磨滅的痛恨也沒有人知道為什麽他對他們充滿了強烈的報複欲望一定要將他們置之死地――甚至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隻是在那片刻之間蕭哲的腦海裏除了不斷的重複著“殺掉他們”之外已經沒有任何的念頭可尋了。終於蕭哲也已經被這樣的情緒所感染眼神中不禁帶上了血色。


    現實世界裏此刻的屋外正大雨滂沱。雨點落在屋內那砸起水花時候那“霹靂嘩啦”的聲音不絕與耳。不知道是不是現實的世界給蕭哲記憶深處的夢境中產生了共鳴畫麵翻轉之後蕭哲看見的世界也已經變的大雨滂沱。


    現在眼前的那個年輕人做的事情蕭哲很是熟悉。因為他在做的事情和蕭哲經常為文靜做的是一模一樣的。那就是下廚!隻是對象換了一個罷了。蕭哲為的是文靜而那個年輕人為的則是他的姐姐蕭晴!


    一絲不苟的年輕人小心翼翼的做著自己的菜肴。其實很難想象像這樣高傲過了頭、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家夥會真的有站到廚房裏的一天。


    屋子外正下著大雨正如現實世界裏的那樣。


    現在的蕭哲已經不怎麽能夠確定自己的狀態了。明明眼前的這些事物會跟自己的感情生交錯自己也能清醒的思考但是自己又的的確確是在睡夢之中。最離譜的是自己居然在真實的看見眼前的一切後還明白自己是在睡夢中。真的是奇怪到能夠被稱為靈異事件了。


    環顧四周蕭哲隻見這一間房子並不大除了多了一個房間外似乎和現在他與文靜一起住的房子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很難想象作為某個組織的權利中心姐弟兩人還是住在這樣的房子內。不過蕭哲也知道這一定是因為他們不肯搬走的緣故而怎麽看也絕對不像是那個組織沒有錢來供養他們。


    這個現也讓蕭哲除了一些熟悉的感覺外還沒有來由的感到一陣心酸。因為他明白正是由於姐弟倆曾經就是過著這樣艱苦的日子才使得後來他們的奮圖強。一直到即便是現在身居高位也不願意搬出這幢矮小的房子作為自己不忘本的標誌。也以這間房子來激勵自己不斷的奮鬥。由此一項也可以看出兩人在任何地方也絕對是出類拔萃的精英份子。――不要問蕭哲為什麽知道這麽多總之他就是知道。


    “好了嚐嚐這道菜究竟就幾成像姐姐你做的!”


    就在蕭哲還在打量這間屋子的時候年輕人已經完成了手上的動作笑著將自己的作品放到了桌子上……很顯然由年輕人的話語可以看出原來他所學的所有廚藝原原本本都是來自於他姐姐的指導。不過看到這樣的場景後蕭哲不禁要再一次的表達自己的驚訝!真的是很難想象一個性格跋扈、唯我的年輕人居然能夠站在廚房裏做菜而且做的還很嫻熟的樣子。就連那翻炒時的動作喜歡用左手拿鏟子都與自己頗為相象――由此也可以推斷出姐姐的廚藝一定不差……甚至可能遠遠的……


    等等!蕭哲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喜歡用左手拿鏟子可並不是一般人的習慣!一直以來蕭哲隻有在做菜的時候自己才被人當成是左撇子的原因也在這裏。可是看年輕人在輕輕放下盤子時居然和自己一樣又恢複到習慣使用的右手證明了他也是在拿鏟子的時候才用左手……


    並且這個年輕人的名字居然也和自己一樣叫做“蕭哲”而且似乎是因為什麽守護族蕭家的緣故。可是自己的名字不是老頭子在收養自己時隨便取的嗎?


    還有一個疑問就是似乎自己也從來沒有係統的學習過廚房的活計但是卻又能熟練的做出一道道印刻在自己腦海裏的菜肴這難道也是因為曾經學習過的緣故?


    這些事情到底是巧合還是……這個年輕人就是……


    原本就感到怪異的蕭哲被自己推斷後的結果嚇了一跳。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名字感到陌生也是第一次對自己失去了的記憶感到難過。


    “我嚐嚐!”那個叫蕭晴的女孩子非常高興的拿起了筷子輕輕嚐試了一口。“土豆有一些燒的太老了少了清脆的感覺。並且土豆被切的大小不一切絲的技術還有待加強!”


    實話實說的她倒也不怕打擊到別人隻是淺笑著給出了評語。


    “反對你的評論我要對你的味覺表示抗議!”隻有在兩個人的時候麵對相依為命的姐姐時年輕人才會偶爾的表現出正常人該有的溫度。


    “那麽你就接著抗議好了晚飯我也就懶得動手做了!”在這個沒有外人的時候姐姐也會收起了平日裏給人的那種咄咄逼人的恐懼感。[.超多好看小說]畢竟現在在她眼前的可是自己從小到大都一直細心照顧著、嗬護著相依為命、一路走來的弟弟啊!


    “嘿嘿沒有用了這個威脅不到我了。現在的我已經學會下廚了你不做的話我來做給你吃好了!”年輕人笑著一點都不把蕭晴的威脅當成一回事。


    “哦?原來你跟我學做菜就是為了這個?”蕭晴好笑的問。


    蕭晴的話讓年輕人好一陣沉默。似乎一下子就讓整個空間安靜了下來一般。


    “怎麽了?”蕭晴沒想到自己的話會得到這樣的反應。奇怪的抬起頭問!


    “沒有什麽!”眼中閃爍著一絲奇怪的光芒年輕人苦澀的開口說道。


    “到底怎麽了?”蕭晴還是緊緊的盯著年輕人的臉似乎想用看出點什麽東西來。但是她明顯忘記了年輕人那向來冷漠的臉上根本從來就是沒有任何神情的。


    “還記得我們流浪的日子嗎?”年輕人不經意間開口問道話語中帶著幾許感傷。


    “當然我怎麽會忘記!”每當問起這個問題時蕭晴的反應也如出一轍漸漸的露出了滿臉的感傷。


    那段日子流離失所沒有房子沒有衣服甚至沒有食物。不過姐弟之間卻緊緊的把對方當作自己的依*留下了永遠不可能磨掉的深刻記憶。除非是自己真的願意忘記否則哪怕寒冷、饑餓、是疾病、甚至是死亡恐怕都不能磨掉這一段記憶。因為它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兩個人的生命裏。


    “那你記得不記得那一個下著雨夜晚在充滿流浪漢的街道裏有兩個幼稚的孩子。其中有一個才十歲的姐姐當時正滿身的泥濘卻開心對自己的年齡尚小弟弟說我今天要到了一個麵包……”年輕人的聲音帶著一點惆悵。


    “就這樣姐姐遞出了那一個麵包給了的弟弟。結果自己第二天就因為高燒而躺到了路邊!”苦笑著蕭晴的眼裏也隱隱有了霧氣假裝輕鬆的接過了話題。


    “是的這也是我心甘情願改姓‘蕭’的原因因為蕭家的老鬼們救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姐姐。”年輕人輕輕的抬起手抹去了蕭晴眼裏的淚光。


    “就這樣很多年過去了後來的那個弟弟憑借著不服輸的性格終於得到了很多以前不敢想象的東西。吃過了山珍海味嚐過了翅參鮑肚其實在他的心裏麵最懷念的東西和覺得最好吃的也隻不過是那一個夜晚姐姐遞給他的那個被雨打濕了的麵包。”


    …………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了?”這時候蕭晴忽然笑道。


    “是什麽?”年輕人笑著問。


    “難道你學做菜隻是為了做給我吃?”


    “不然你認為這個世上誰還有這個資格讓我下廚!”年輕人不以為意的失聲笑道。


    凝視著眼前這個傲然而立的年輕人蕭晴的眼神複雜而又充滿了迷茫。弟弟終究還是長大了。從曾經憧憬著麵包開始到後來想要上學再到追求實力追求權利直到成為“八將”之後的現在野心勃勃的想要整合整個亞洲殺手界創造出隻屬於自己至的高無上與絕對‘唯我’。


    長大了的確是長大了。就像是一麵風箏一樣越飛越遠越飛越高直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不過幸好自己的這個弟弟無論飛的多高飛的多遠在線的另外一頭都是緊緊的撰在蕭晴的手中。並且值得蕭晴欣慰的是無論弟弟的身份如何的改變對於姐姐的感情卻也從來沒有減少過。所以也正是因為這樣蕭晴亦心甘情願的躲在弟弟的身後不想讓自己的光環掩蓋他的光輝。一步又一步的走來隻要他過的好就什麽都不重要了。其他的諸如名利之類的事情其實蕭晴看的非常的淡薄。真的非常淡薄。


    凝視了半餉終於看見弟弟的成長後蕭晴終究還是慢慢的歎了一口氣。其實她已經不能把握自己對於這個弟弟的感情了。他們一起乞討過一起挨餓過一起哭泣過一起相依為命過。這麽多年以來一般的人根本就難以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在曾經苦難的歲月裏產生除了親情外其他特別的感情的幾率也是非常的大――特別還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


    可是現在“狂”對自己越好蕭晴反而就覺得自己越困繞。明明兩人間沒有著血緣關係但是在名義上卻又因為被蕭家一起收養所以由原來的兩個相依為命的孤兒姐弟變成了真正倫理上的姐弟倆。


    “等我坐上領的位置我就向外宣布讓你成為我的妻子!”


    果然“狂”又舊事重提了。


    “這件事情我都說了那是不可能的!”蕭晴在以往都沒有表態過但是這一次卻破天荒的出言打斷了“狂”的話。


    “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不是嗎?”


    “這個不是重點即便是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在倫理上我們都姓蕭而我是姐姐你是弟弟――這個是已成事實!”


    “我不信我要娶你會有人不要命的反對!”


    “我說了這不可能。跟別人反對與否沒有任何的關係!還有你什麽變的這麽血腥了。與其想這些事情不如多去考慮一下一個月後該怎麽成功的通過試練吧!”


    “到底是為什麽?你連女子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了我卻為什麽一直不肯接受一個名分呢?”年輕人的聲音由高昂轉向了低沉。


    狂可以用命令的口氣對任何人說話但是唯一的他就是不能對蕭晴有任何的強求。


    因為你的抱負不允許你這麽做;天規的領絕對是不能有汙點的;長老會也絕對會去拿這件事情做為彈劾你的理由!到時候就一切都晚了。――當然這些理由蕭晴是全部不能說出口。因為她不知道“狂”會對這些顧及有著什麽樣的反應。


    “狂”有著野心有著抱負有著理想也有著去實現他們的能力。對此蕭晴不打算去阻止他所做的一切努力。至於原因卻僅僅是因為她不想自己的弟弟最後會感到遺憾。畢竟此刻的“狂”是顯得那麽的出類拔萃那麽的實力傑出那麽富有野心與進取心。這些都是他能夠成為霸主的前提也是二長老與木叔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原因。


    蕭晴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使得所有人的希望和自己這個唯一的弟弟所有的一切努力都變成泡影。


    在剛才狂那一句“女子最寶貴的東西”的反問下蕭晴的臉上立即掛上了兩團紅暈。是的她可以把一切都付出出去但是就是不能讓嫁給他!假如“狂”坐上“天規”領的位置後她就會離開走的遠遠的不會在回到這裏了。並且在一個月的時間後……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依舊平坦的小腹蕭晴的神色慢慢變的暗淡了下來……


    “因為……到頭來我都隻把你當成弟弟而已……”麵色蒼白的蕭晴低聲的說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頹廢的垂下了自己的頭狂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往日裏那勝卷在握的自信一般“我隻是……想讓你幸福而已……”


    即便是口中這樣說著即便是為了這樣的話感到傷心即便是非常的受到打擊但是狂在心裏可絕對沒有半點放棄的意思。的確現在不是說兒女情長的時候。等到自己過了領的試練後再擊敗爬蟲一樣可笑的耀武剩下的事情都可以慢慢的進行。


    就在兩人相當無語時誰都沒有看到女子的雙手已經因為撰的太過於用力而使指關節都已經變的白了。看起來說出這樣的話語後傷心欲絕的似乎並不隻“狂”一個人。


    “我已經很幸福了!”蕭晴默默的在心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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