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輕輕的捂住了自己的左腹的傷口“洛”痛楚的聲音緩緩由她緊緊咬住皓齒的嘴裏傳出。(.無彈窗廣告)真的是太久沒有忍受過這樣的痛楚了,或許是這幾年的生活太安逸了吧。


    “狙擊彈藥在近距離穿透力太強子彈直接穿過了左腹部沒有停留在身體裏而且也並沒有擊中真正意義上的要害鮮血的粘稠度適中並沒有中毒的跡象萬幸!”


    趕緊在黑暗中尋找可以進行止血的東西在無藥物消毒的情況下的緊急包紮。這方麵上德光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不過比起怎麽幹掉目標而言似乎殺手怎麽樣讓自己活下來才是第一要素。所以無論是哪個殺手在檢查自己的傷勢與處理上都應該是輕車熟路的才對。


    “不我覺得傷口越來越感覺不到痛楚似乎子彈裏塗抹上了濃縮而又強力麻醉效果的藥劑”“洛”有點遲疑的說似乎想要確認身體的狀況。


    “該死的我忘記了德維希這家夥一直是擔任後援工作的他的子彈裏一定有妨礙敵人的特殊藥劑。反正收尾的一定是瑪麗與羅伯特!”


    德光一邊抱怨的一邊替“洛”處理著傷口;最後沒有能夠找到什麽東西的他隻能接過那美和服上的腰帶了也幸好這裏居然有人穿著和服那樣煩瑣的日本傳統服飾。


    “謝謝”末了拍了拍自己的手包紮完畢的德光忽然道謝道。


    原來剛才那一槍瞄準的目標應該是正在急撤退的德光才對可是後來撲上來的洛卻為其擋了一槍這也算是危難時不假思索的結果吧。可是無論怎麽樣這都是救命之恩。


    “打到我的隻是腹部可是剛才要是打到你的話你現在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因為大量的失血洛在黑暗中的臉色雖然看不出來是否很蒼白但是也至少能夠感到她比剛才而言已經慢慢變的虛弱起來了。麻*醉藥物開始立即迅猛的揮作用了。


    不過換一個角度看假如德維希塗抹在子彈上的不是強力麻醉劑而是“見血封喉”的話估計“洛”現在就應該已經玩完跟這個世界說beybey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你難道不是應該想我早點死去的嗎?”德光麵色陰沉的問似乎被自己的夙敵救了一命這個事實很讓他難以接受。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以接受!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會選擇……親手殺了你的……而不是讓你死在這裏……”真正的感受到洛越來越虛弱的情景藥物隻是一方麵而失血過多卻無論對於誰而言都不是一個可以立即適應的情況。


    “哼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德光冷冷的笑著仍舊是不知回報的樣子。


    就在“洛”準備說話時那四道鋼鐵牢籠之外居然響起了“滋、滋”的聲音似乎正有人拿著東西不斷的摩擦著鋼條而且伴隨著那聲音的居然是火花四濺的場麵。


    “你們以為這樣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哈哈!”宮本狂妄的笑著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我告訴你們‘路西法軍團’除了近戰實力驚人外為了應付攻堅和突襲每人都配備了破壞建築物的工具今天你們是在劫難逃了!”


    遭了。已經全部縮進內間的德光來不及細想一腳就踏出了內間的側門暴露在正對著宮本等人的房間之中。千分之一秒德光仿佛又驚覺到什麽一樣又退了回去可惜已經晚了。一聲重重的狙擊槍聲響起一顆子彈冷冽的帶著死亡氣息劃過德光的臉龐帶出一縷的頭但是幸好德光居然再次能夠從例無虛的德維希手裏撿回一條命來。


    “該死的!”狠狠的詛咒了一聲德維希那半生不熟的英語怎麽聽起來都會覺得刺耳。


    這時候的羅伯特與瑪麗都已經重新站到了德維希的身後可是他們身上那一點的灰塵和嘴角處的血跡怎麽看也沒有當初的那一種氣定神閑了。此刻他們三個人的眼光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不斷的流露出冷冰冰嗜血的情緒。可想而知自從跟隨托馬斯先生開始縱橫歐、美各洲轉戰南北什麽時候這麽丟過臉?居然被兩個自己原本根本就不放在眼裏的家夥猛然出手偷襲的情況下打的這麽灰頭土臉的這又叫他們以後怎麽出去見人?


    原本因為一槍不中的宮本正要出口斥責的時候又馬上想起這三人的身份來隻好偷偷的又把話咽了回去。罵先生手下幾個重要大將借十個膽子給宮本或許也沒有這個氣魄。


    “滋、滋”的聲音忽然再次於槍聲停止後響起了火花四濺的看起來要完全切割這道鐵門也隻是時間問題了。羅伯特與瑪麗都在等等到這個討厭的鐵門一切斷那麽哼哼!


    “外麵已經被那個叫德維希的用狙擊槍封鎖了想不到他在完全沒有亮光的地底也可以*感覺瞄的那麽準。假如不再想一想辦法的話那麽那扇正麵的鋼鐵牢籠根本擋不住他們!”德光這時候才覺得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順利。


    “破壞建築物的工具……是激光切割刀嗎……咳、咳!”“洛”忍不住的再次咳嗽了數聲最後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這群人……到底是殺手還是特種兵?”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德光暴躁的說。


    “那麽你不離開這裏還等什麽……想留下來跟他們聊天嗎……”“洛”的語氣還是一成不變的冷漠可是冷笑話講的依然是那麽的沒水準。


    當談及到離開時德光忽然將眼神轉向了一旁的那美。德光、那美、洛這三人是一定需要立即離開地下的至於剩下的一些侍從則無關緊要反正下位者存在的目的也隻是為上位者去死而已。不過最終的問題是那小型的升降機為了達到隱蔽性設置到小到僅僅能夠裝載一個人的程度最大的範圍也最多可以擠下兩個人。也就是說德光、那美、洛這三人裏一定要有一個先留下等待第二次的升降機到來。


    房間門口那“滋、滋”的聲音還是在伴隨著火花四濺而起像是一道無形的催命符一樣不斷的催著裏麵的人……看起來以時間計算是很難在等到第二趟升降機了那樣的話留下來的人必然是死路一條這又該怎麽選擇呢?


    德光最後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慢慢的走到地板底盤的暗格處打開了暗格按下了啟動按扭隨即原本封閉的牆壁上忽然出現了一道新的暗門門裏麵直接就可以看到亮著一盞昏暗燈光的升降機似乎這個升降機並不需要影武者內部電源的動力一般常年累月準備著。可是就那小巧的可憐空間看來兩人就的確已經算是勉強了。


    “其實並沒有……什麽好為難的你們走吧……我留下斷後!”性子裏從來不認輸的“洛”努力的抓著身後的門框想要重新站起來但是試了幾次之後都因為腹部火辣辣的創痛與無力而宣告失敗最後一次站起來之後“洛”的額頭居然已經逐漸浮現出點點的汗水來。


    在“洛”而言自己這一次之所以來到日本:第一當然主要是為了奪得影武者少君的位置;第二則也是為了使得自己的武學修為更上一個台階。可是因為川上前輩的被殺使得奪取“影武者”少君之位變的希望渺茫起來所以退而求其次“洛”還是希望能夠用一場足以了慰平生的戰鬥來達到突破……


    永不言敗這樣的意誌力在女子身上表露出來那是多麽的不容易和難得。


    至於這一戰會不會付出自己的性命已經完全不在洛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反正假如自己死去了除了木叔外估計也就隻有那個醒來後的痞子會為自己傷心吧!


    唉想起現在不知所蹤的蕭哲“洛”還是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德光並沒有因為“洛”的話說什麽默默的走到了洛的身邊。


    “洛!”輕輕的叫了一聲德光猛的出手就打到了“洛”未受傷的另一側小腹上“我記得還在我們訓練時你狠狠的揍過我這一拳我想打了幾年了這一次我就打回來。”


    德光這一拳打的很有分寸勁道也拿捏的正好可是對於受傷的“洛”而言還是感到了痛苦不堪。這個家夥想幹什麽?


    “咳!”忽然的受到德光一拳後咳嗽著的“洛”重心失穩立即被德光扶住了。


    “其他的帳就算了吧!”默默的將洛扶到升降機裏德光在這一刻仿佛覺得自己終於報仇了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心態。


    “咳你這個該死的……咳……混蛋……”瞬間突然受到襲擊“洛”最終咳嗽著罵到。能夠把一向冷靜的“洛”逼的動口也算是德光的本事。


    沒有理會已經差點失去反抗能力的“洛”德光最終走到了那美的身邊。那美還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一動也沒有動的站在那裏。就像是這幾年來一直默默的站在德光後麵支持他一樣那美身上也有著傳統日本女性溫順、善良的一麵。雖然昏暗但是借著升降機裏那微弱的燈光那美還是仔細的感覺到自己的未婚夫所做的一切。


    “那美……”不知道怎麽開口但是德光的眼中流露出的那一抹溫情卻能夠讓人在討厭、甚至是厭惡他那麽多年之後感到一點點的感動。


    “我不會走的就像夫君你之前讓我離開日本一樣我現在還是那樣的回答日本是我的故鄉影武者是我的家而你是我未婚夫。不過早在準備出嫁之前作為武家女我也早就有了和夫君生死與共的覺悟了。”並沒有任何的羞澀與害怕即便是在這樣的場景下在外麵那麽多敵人大軍壓境之下那美還是笑的那麽的溫婉讓德光感到一股被信任與依賴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其實細細品位起來比起其他東西而言已經讓人滿足太多、太多了。為什麽德光從前忙著奪權、滿著爭鬥利益時就沒有現呢?


    “對了‘洛’大人其實我的父親一直隱居在四國以東一個叫‘尾葉’的無人小島上麵我想請你將今晚的事情告知他!”仔細的伸手可能是最後一次的撫摩著自己丈夫的臉那美笑的很開心“也告訴父親我的丈夫是一個頂天立地、擁有氣概與度量的男人!”


    靜靜的接受著妻子的撫摩德光很難得能夠在這個時候才能感受到一絲片刻的溫情。可惜的是在這個時候門外“滋、滋”的聲音還是不合適宜的響起了。


    “沒有時間了你聽著洛!”並沒有回頭德光隻是依然感動的看著沒有來得及成為自己妻子的那美“或許現在地麵上的‘影子武士’已經損耗殆盡而組織內部這一次又人才凋零總之一切的一切以後隻能由你來多廢心了。”


    說完後的德光隨手就讓侍從們把自己的少君憑證交給了“洛”。那是用漢文雕刻著“昆”字的精雕玉佩上麵班駁的渲染著血色的紋路顯得格外的精巧。


    “德光……”


    “還有其實我身體上早在你到達‘影武者’之前就已經纏繞上了脈搏同化儀――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吧?這一端連接著我脈搏而另外一個端口則直接控製著我們現在所在的腳下十噸的液態氫!一旦我的心髒停止跳動的話就會引大爆炸。”德光陰險的說。


    “液體炸彈?”“洛”驚訝的問。


    “不錯就是液體炸彈而且我們腳下的那些分量足夠讓方圓數裏內下陷了!所以離開了這裏到達地麵上之後馬上調集大家離開吧。因為我不知道我能撐多久……”


    “你……還是那麽的陰險……”


    “嘿嘿假如你剛才一進入到總部立即就把我幹掉的話或許你現在包括上麵所有人都已經為我陪葬了!你應該慶幸自己沒有那麽衝動了。”


    比起現在看起來不是那麽牢*的牢籠這或許才是德光開始就設計好最後真正的殺著。


    “洛”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臉色越蒼白的她的確是感動慶幸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難以言明的感覺。這個家夥難道是想……


    “這麽多年以來我一直認識自己活著的目標就是嬴過你讓以前認為我比不上你的老臣們心悅臣服的承認自己當初看錯了;而現在我也的確已經嬴你了自談判一開始你就被我壓著走。直到最後的殺著你也從來沒有想到。兩次一生中僅僅嬴你這兩次我認為就足夠了;而假如要我接受你的恩惠而活下去的話我還不如早死。並且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輸你洛!假如說輸的話我隻輸給了自己的不自信與妄為。假如我當初接管‘影武者’能夠堅持著奮鬥下去將它變的更為強大與有凝聚力的話;假如我當時能夠明白自己比起你來並沒有任何的不及的話;假如我早一些現其實除了權利我有更重要的妻子的話……或許今天的這一切都不會生了。可是今日之後我也隻能默默的注視著你完成我曾經答應過多光羅大人卻沒有做到的事情了――讓‘影武者’稱霸亞洲。拜托了!”


    並沒有感到德光在說這段話時有什麽特別的情緒波動但是“洛”還是能夠感到眼前這個與自己曾經爭鬥不休的夙敵正有著與自己訣別的悲愴。


    自古以來夙敵一向是很奇怪的一對朋友他們對於對方往往比自己身邊的朋友更加的了解自己在想什麽。一個人一生中有一知己固然值得高興但是有一個能夠了解自己的敵人卻也是不可多得。記得曾經獅心皇?理查德病逝時與其征戰了一生的敵人撒拉丁曾經悲傷的大哭痛惜自己失去了一個好對手不知道“洛”此刻的心情是否也感同身受呢?與自己爭了那麽多年與自己鬥了那麽多年誰有沒有嬴過誰誰也沒有占到便宜可是如今自己的夙敵突然要永遠的離開了自己。這又是一種什麽感覺。


    不過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慢慢流失的“洛”的確也已經是再也沒有戰鬥的精神了。


    “稱霸……亞洲……”喃喃的念著德光的這一句話“洛”無力的看著德光慢慢的按下了升降機之外的按扭。


    “一切拜托了!”德光在那一刻說的很認真、很認真。


    在升降門將要合攏之時“洛”忽然鼓起自己所有的力氣“我收回我剛才的話德光。”


    “什麽?”德光平靜的問。


    “假如不是我……你完全有做為影武者少君的膽魄與氣概……”


    升降機門嘎然合上。


    同一時間宮本等人終於切割出了牢籠的大缺口。隨著一群人的慢慢湧入那美慢慢的*入德光的懷中享受著最後一點的片刻溫馨兩人緩緩的走到內間與外室的側門前。


    “在‘洛’到達地麵之前此路不通!”


    德光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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