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到馬桶邊,除了幹吐外,我幾乎把自己的膽汁給咳出來,也沒有再吐出任何。(.無彈窗廣告)喉嚨辣辣的,眼睛一片朦朧,辨不清方向。關好馬桶蓋,落下按鈕,坐在馬桶上,感覺莫名的空虛。


    我覺得自己蠢笨又荒謬,三年的糾結換來如此局麵。原來,我已經在時間的流逝和空間的阻隔中放棄了繼續堅持的勇氣。當初,若張鬱如現在這般,我會不會感激涕零的感慨著老天待我不薄,天真的認為真心不會錯付,我愛的人也有著堅定地信念和支持。這真是一個無解的假設啊。


    收拾停頓,出衛生間,剛抬頭就被吳吟抓住問,“你沒事吧?身體到底是怎麽回事?上次檢查時不是說沒事麽?”


    我嚇得往後退,腦袋冷不丁的撞到了後麵的牆壁,好疼。


    胃裏不難受,但是,我的頭很疼。前額疼,後腦袋也疼。疼得我寧可回馬桶邊吐一吐。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我不是胃疼就是頭疼。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才會遇見張鬱和吳吟這兩個催人命的家夥啊。


    “你…給我鬆手。”我惱火,也有些感動,還有些悲哀。這麽關心我的,大概隻有吳吟這麽一個缺德的家夥了吧。盡管,這人老是時不時的脫線氣的人半死。


    “聽說,剛才張鬱過來了?”顯然,他不清楚剛才怎麽回事。正一臉好奇的看著我,眼睛圓睜,很像是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探尋欲的吉娃娃。呃…確實很像吉娃娃,因為…眼球子又黑又大,偏偏還歪著頭,一臉渴望知道真相的樣子…


    這麽一想,我居然火氣沒那麽大了,白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是啊,還不是楚惜月,上次招來李勤去我家,這次幹脆製造一個張鬱和我的酒吧偶遇。我真是無語了。”


    吳吟臉色一變,眉頭有些緊,“又是楚惜月?”


    我看他臉色不好,想起上次在家裏時,他們兩個人針鋒相對的尷尬,自己好像做了件蠢事。忙打岔,“也沒什麽,她跟我坦白了,我也沒事了。(.無彈窗廣告)你別多管,別找惜惜吵架。”


    吳吟有些奇怪的問:“坦白?她坦白了?”


    我點頭,“是啊。你不要再緊抓著不放了,我們剛剛在洗手間裏說開了。走吧,我沒心情繼續玩了,想回家。”


    吳吟將信將疑,隻是重複說道,“坦白了?”似乎是喃喃自語,帶著些不可置信的語氣。


    我拉著他往前走,“你要回家麽?想繼續玩的話,我自己打車走就行。”


    “我送你。”吳吟很快回神。反手握住我的手,我冷不丁的被握住,心裏咯噔一跳,甩了甩,到底是甩開了。


    楚惜月正一臉擔憂的喝著淡藍的雞尾酒,桌子上還擺著幾杯布滿水汽的高腳杯,一看就是剛剛拿過來的。李勤抬頭看見我,淡淡一笑,伸手推了推對著酒杯吸管發呆的楚惜月。


    楚惜月從剛才的出神中抬頭,看見我們走過來,原本有些散的視線終於回神。她站起來,整個人的狀態很奇怪,似乎是失魂落魄,有什麽心事麽?


    “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家。這次不能泡吧了,不好意思哈。”無論楚惜月是否為了張鬱才邀請我泡吧。但是中途離開這樣的事情到底有些說不過去。我有些抱歉,楚惜月的臉色發白,深恐讓她失望,忙約下一次,“不然,我們改天商量一個時間,一起泡吧或者是出去玩吧。我們還沒怎麽好好聚聚呢。”


    楚惜月似乎還有心事,但聽我一說,卻也笑了,點頭道:“好的。我們下次約吧。”


    她似乎有些忐忑,看了我旁邊的吳吟一眼,終究是出口問我:“你不會怪我吧,這一次…這一次是我想的不周。才會讓你…”


    原本神采飛揚的楚惜月一直是笑眯眯的出現,整個人煥發著令人嫉妒的青春活力,卻不想,隻是短短一個瞬間,就變得有些萎靡不振,看她這樣患得患失的樣子,我有些不忍,正要開口說沒事。就聽吳吟在旁邊插嘴。


    “既然知道自己做得不對,就好好檢討,免得給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無彈窗廣告)”


    回過頭,吳吟臉色冰寒,整個人氣憤異常,眼裏的火氣嗖嗖的冒,我看了都覺得害怕,難怪剛才楚惜月那麽不安的樣子。


    我拉拉他的襯衫下擺,“行了。”


    吳吟沒理我,隻轉頭對李勤道:“有時間幫我跟你姐夫帶句話,讓他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吃著鍋裏的看著碗裏的,這種行為早晚會讓他前功盡棄的。”


    “不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麽?”我二兮兮的,反問道。


    吳吟狠狠瞪我一眼,“那得看是誰的鍋,誰的碗。”說著,拉起我的手,對還立在原地的兩個人道,“我們走了,下次見。”


    我覺得今晚有些超現實。恩…一直到我家樓下的時候,我依然有些暈。


    “進去吧。我這幾天有些事情要忙,脫不開身。你記住,楚惜月或者李勤再找你的話,你要先跟我說一聲,無論是做什麽。知道了麽?”吳吟在車裏,關掉不斷播著流行音樂的廣播電台,口氣很是霸道。


    我無語,“為什麽要跟你說,我還沒有人身自由了?”


    吳吟長呼口氣,很是克製,“林堯,有些事情,我比你要清楚很多,畢竟,這三年裏有很多事情發生你都不知道。”


    “什麽是我不知道的?”我不是好奇,隻是覺得這些事情似乎都與我有關。我不能不問的清楚明白一些。


    腦門被彈,“你今晚急急衝洗手間,是又犯惡心了?”


    恩?回避我的問題?


    “那個不重要。反正上次也檢查過了,不是說沒事麽?”我有些鄙視他,“行了,說話吞吞吐吐的,到底有什麽事情事和我有關,但我偏偏不知道的?”


    吳吟看著我,車內燈開著,他一張臉被照得很白,在燈光下,五官投射的陰影勾勒出陽剛氣十足的臉。恩…他的瞳孔被光一照,居然像是琥珀一樣很是透明。


    他的頭一偏,“你又發花癡?”


    他躲開我朝他伸過去的手,很是警惕。


    我白他一眼,“就算發花癡,也不會對你。不過,我發現你的眼仁兒能變色,平時是黑的,剛才被光一照居然是透明的,褐色的,特別好玩。”


    吳吟惱怒,低吼,“林~堯~~”


    “恩?”我有伸過手,作出要扒開他眼皮瞧瞧的舉動。


    “你夠了啊。再好玩也不能把我要珠子挖出來給你揉著玩吧?”說著,他一撇嘴,頗為嫌棄的哆嗦一下,“你居然還是這麽重口,不嫌惡心。”


    “哎呀.你居然會覺得自己的眼珠子惡心,破天荒啊。”我虧他。哎?不對啊,這次岔開話題的人是我。


    “那個,快說,到底啥事?”我順手抓住他的衣領,趁機威脅。


    吳吟看著我,半響無語,和我看對眼。這把戲誰不會,不就是把誰能撐得時間久麽。我很英勇的迎向他的小眼神兒,力圖把他瞪得主動交代。


    可是…這個時間好像是真的有點長。當我覺得自己撐不住的時候,吳吟歎口氣,伸手把我頭按了一下,“你這人真是二到一定境界了。”


    “什麽意思?”我頗為在意,這說明本人智商明顯有問題,還是情商有待加強?


    “好了,去休息吧。記住我剛才說的就行,有事就聯係我。我擠一擠的話,時間可能會安排點出來。”吳吟要趕我下車。


    “陰陽怪氣的,真不知道是誰在犯二。”我嘟囔著,照著他的後腦勺來了一下子,啪嗒一聲很清脆。恩,我要我的腦門兒,趕緊下車。


    “那個…”正要往樓道口趕,後麵叫住我。


    我站住,約莫自己站在安全地帶了,回過頭“怎麽了?”


    “說真的,你對那個姓周的真沒感覺?”車燈找的他整個人發白,他頭探出車窗,眼睛一眨巴一眨巴的,迫切知道答案的樣子。


    “我又沒發情,怎麽會對一個半路冒出來的人有感覺,你真是莫名其妙。”我懶得理他,“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生活滋潤了,想著做媒婆了?”


    “沒有最好。我沒事了,走了。”吳吟很快收回探出去的頭,語氣甚是輕快,“改天見啊。自己在家好好玩。”


    “事兒媽,你快走吧。”


    一轉身,就發現事情大條了。看看手機,淩晨一點多,怪不得從剛才進小區門,就覺得周圍黑的很不尋常,人也少的不太正常。天啊,爸媽那裏怎麽交代。


    得得瑟瑟的輕輕轉門把手,門鎖了,掏鑰匙開門,進門後客廳角落的小台燈還在亮著,爸媽臥室門緊閉,應該是睡著了吧。


    我一拍腦袋,對了,我拜托吳吟給爸媽電話說過不回來的。


    不拍還好,一拍就覺得腦子嗡嗡轉。天啊,不會是被敲成腦震蕩了吧。鬱悶。每次跟吳吟出去,無論什麽情況,最後受罪的都是我這日漸薄弱的腦殼。


    輕手輕腳的開臥室門,進門開燈,然後悄悄出來關台燈。


    恩,我回來了。


    這真是好漫長的一天啊。


    幸好,這一天終於過去了。


    剛才在酒吧時不覺得,現在一個人站在客廳,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煙味酒味嘔吐味燒烤味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味道。咿…好惡心。本想直接躺床上休息的,隻能先去洗個澡了。


    拿浴巾的時候,感覺胃裏有些難受,手裏還握著浴巾就去客廳倒了一杯水。溫水下肚,感覺好多了。


    注意到客廳大窗戶的窗簾沒有拉起來,外麵一片黑暗,隱約能感覺到外麵樹木隨風搖晃時所投射進來的陰影,還有那遠處商業街區高樓上散發出來的微弱光芒。這個時間點,市中心酒吧裏應該是歌舞升平的好時候吧。不知道楚惜月他們後來玩的好不好。


    客廳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安靜得讓人心悸,我輕放手中杯子,踮手踮腳的抱著浴巾去浴室,經過自己臥室的時候。恩…是我幻聽麽?怎麽會有手機震動的聲音。


    我推開自己的門,從外套裏拿出手機,屏幕閃著,確實是有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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