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排版出錯,現在改過來了。請大家繼續讀吧。恩,以後會更加小心,避免出現這種錯誤的。---------------------------------------------------------------


    “好看。”吳吟點頭如搗蒜,手從我的頭上拿下來,整個人湊過來在我的頭發上聞了聞,似乎是隨意的說:“不過,好像你更適合那種簡單利落的短發。率性的樣子很好看。”


    “哦,好不好看跟你沒關係吧。”我懶得跟他閑扯,拍了下手中攤開的文件,“你快出去吧,姐姐我得好好鑽研下這個東西。畢業後,別說策劃什麽活動了,就是結交新朋友也沒有。忽然之間搞這個,還真是頭疼。”


    我原本以為吳吟會念在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上,至少給點指導或者安慰之類的,卻沒想到他十分篤定的拍拍我的肩膀,“我相信你的破壞性能力。所以,搞決策的時候下手要輕點哦。實在不行,拉著周新良做惡人。”最氣人的是,說完後,他還對著我眨眨眼睛,很是輕鬆地咂咂嘴,就搖頭晃腦的竄出書房。


    我氣得很想給他一巴掌。


    記得讀大學的時候,我和王姿芸兩個人聯合起來參與了很多學校活動。大一的時候隻是跟在學長學姐的後麵打雜,屁顛屁顛的跟著拉橫幅打印海報或者是在拉讚助的時候充當人手。直到大一下學期,張鬱在吳吟的牽線下,找我說他們係裏辦了個聯誼活動,想要我做中間人聯係一下我們係裏的姑娘們。


    想來,和張鬱的第一次接觸也是我大學期間作主要負責人全程參與過的第一個活動。我還記得當時,在市中心附近的美食街裏,在吳吟的插科打諢下,我和張鬱之間從陌生到稍微熟悉的平淡氛圍。也在吃吃喝喝的敬酒中,在寺廟裏初識時的小小不快也得以化解。


    時隔多年,我現在連見個熟人都總是瞻前顧後的渾身不自在,總是自覺低人一等,就這種心態,又如何能夠指揮在社會中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為我做事。我意識到,整件策劃案的不可行,最大的原因不是我的能力問題,而是在於我這種總是提不起精神來麵對一切變化和可能會遇到的艱難。換句話說,我無法給自己一個良好的抗壓力和抗挫折的勇氣。


    我趴在文件夾上,很是沮喪的抬頭看正在發亮的台燈,覺得自己無力渺小的比塵埃都不如。天啊,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活得像我一樣這麽的窩囊。


    手機震動,從褲兜裏抽出手機,是周新良的短信“明天是周天,我正好有事去賣場,到時候來名片上的辦公地址找我。你今晚大致的看看,有不明白的地方明天一起商量下。我也順便帶你熟悉一下環境。”


    “好的,明天見。”短信打出來,正要才發出去,想了想,直接刪掉,按了回撥。


    那邊很快接起來,電話那邊很靜,沒有一絲雜音。


    “怎麽了?”周新良的聲音本來就很渾厚穩重,此時在電話裏傳出來,更增加了一層磁性,聽起來很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蠱惑,很是吸引人。


    我貼近了聽筒,有些緊張,緊緊抓住手機,想了想,隻得老老實實的問他,“你這麽相信我,不怕我會把你的事情搞砸了麽?”我咬咬牙,決定說出自己的疑惑“畢竟,我們認識的時間不怎麽長,彼此不算熟悉,我這個人做事的能力和心態,你不可能全麵了解的。更何況,我連自己都不相信,又怎麽能夠負責這麽大型的一個策劃案。”


    我隨手翻了翻文件夾,厚厚一大摞,背景介紹、資料準備、人事調度等,即使不仔細看,也知道這個項目的複雜和重要性。我承認,在事情還未做之前就自己先認慫這件事是很丟臉的一件事情。也做好了被周新良看輕的準備。


    沒想到,電話那邊傳來的是一陣釋然的吸氣,過了幾秒鍾,周新良渾厚而磁性的聲音傳來,“林堯,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這件事是我拜托你的,即使你不相信自己。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眼光和直覺。如果,我沒有識人的眼力和做事的手段,也不會那麽草率的把一件事交給相識不久的人。”


    我坐在椅子上,有些無措,想要反駁他,卻覺得自己無從開口。“哦。”


    “林堯,你不要顧慮很多。很多事情隻是看起來艱難而已,隻要付出了心力和努力做起來,一切都會水道渠成的。再說了…”他頓了頓,不知是我太過緊張還是因為想要聽一聽這意外好聽的聲音,我覺得間隔的時間好長,“再說了,有我在你背後把關,你覺得還有做不成的事情麽?”


    這話說得實在是太霸氣了,我一直以為周新良這個人表麵看起來儒雅又沉穩,並且謙遜有禮,直到此刻,才發現他看起來似乎是毫無立場的隨和其實是以他內心的自信和強硬來支撐的。想想每次見他時,他的那種從容和進退有度,以及總是將吳吟襯成一團散沙的隱約氣勢,我忽然明白了他能事業成功的原因。


    我還想再說其他的,可是,他已經講話說到了這種地步,我已經不能再借故推脫了。因為,如果我再打退堂鼓的話,明顯就是在不信任他,以及對他能力的懷疑,“好吧。但是,我覺得還是應該說一下。我這個人如果一上來就是以一個決策者的立場進入你的這個策劃團隊,基本上就是一個空降部隊。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麽氣場,到時候鎮不住你手下的這些人,到時候,我隻能求助你了。”


    我覺得醜話說在前頭還是比較好的。讓我顧慮的不僅僅是我自身的問題,還有職場上和同事之間微妙關係的處理。這些都是我要著力去應對的。


    那邊哈哈笑的很爽朗,“放心吧,我交給你去做,自然有我的用意,你不要客氣,該管的管,大膽的展開拳腳做吧。”周新良心情好起來,話題一轉,“對了,你看了名片上的地址了吧,雖然寫字樓是在你家那一片區裏,但到底隔了好幾條街,明天要不要我順便去接你。”


    “恩,不用了,我能準時到的。明早九點到是吧?”


    “是的。那我們明天見。”那邊傳來一陣啪啪的聲音,周新良應該是有事要做,他很快掛斷電話。


    我把手機丟在書桌上,很是無力的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名片,廣業大廈a區36樓307室。恩,離我家確實不遠,但也不近,坐公交車要十站地,打出租的話也要二十分鍾。哎,看來,這次忙我是要幫定了。


    認命的翻開文件夾,一張張看這次茶藝展的資料。


    因為這次策劃還沒有正式啟動,文件夾裏的資料基本上是這次展覽中所要參加的幾個廠家的介紹和產品的具體情況。對於場地的占用和設計等也都是初步構想階段。這些資料都是零散的,嚴格說來,連一個雛形都沒有確立,隻是一些零散的初步資料整理。


    看了看這些資料裏所涉及到的產品範圍和廠家介紹,有些理解周新良為什麽要我來做這次策劃案了。


    大概是上一次吃飯時,我說的希望能夠從古式所保存下來的古物中去窺測古代人所經曆的生活,已經對那種緩慢有節的生活的向往打動了他。這一次參展的茶具和茶藝介紹中,很多都與中國古老的生活藝術相關。


    結合者今天下午在寧致茶莊那間古香古色的包房,那種在室內額外開辟出一間小茶房來存放茶具已經懸吊式儲存茶葉的方式,都是我曾經在資料書中讀過的中國人曾經的生活習慣。


    這一次的茶藝展,說小了,隻是一次結合賣場資源優勢和廠家利益的商業活動。說大了,其實也可以做成中國傳統習俗的一次回歸式追溯。


    我想到這裏,放在書桌上的手有點發抖,一方麵對有可能終於按照自己的理想去做一次追古活動的激動,另一方麵又覺得如果大施想法,前麵要克服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既興奮又有些膽怯的想法衝撞著我。讓我不能安定下心來繼續看下去。


    按了按太陽穴,恩,得專注得認真。拿出筆筒裏的筆,又打開記事本,把策劃需要的主題、展銷產品、展區設置、媒體宣傳、大概需要的預算等列出來。一條條的寫在筆記本的空白紙上。然後,對照著這些需要的項目又把材料看了一遍。


    “堯堯,還在忙著呢?”許是我太過用神了,連有人敲門都沒有注意,隻有老太太手搭在我的肩膀時,我才渾身一抖,嚇了一跳。


    下意識的,捂住了手上的筆記本,轉念想想,不對啊,我又沒做偷雞摸狗的事情。於是,把手中的筆放下,“媽,怎麽了?”


    “你舅舅要回去了。快跟吳吟一起去送送。”老太太有些無語的看著我先捂本子又放開的舉動,推了推我,“你舅舅開車來的,不過,他今晚喝了不少酒不能開車,你們兩個人回來的時候打車吧。”


    “哦,好的。”資料和筆記本都敞開了攤在書桌上,站起來回頭看,一片密密麻麻的字跡。油然而生一種很充實很上進的感覺,這種感覺真讓人覺得舒服。恩…好像,我剛才很用功啊。


    “行了,我和你爸不會亂動你的東西的。快去吧。”我有一個毛病,就是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亂動。大概是我回頭自戀的時間稍微有點長,老太太誤解成了我的憂慮。因此,她一邊推我出門,一邊說道。


    “哦,那我走了啊。”


    走出書房,舅舅正好要走,“舅舅,要走了?我送送你吧。”


    “送什麽啊。我打電話給孫肖,讓他來接我了。這馬上就到了。”舅舅笑嗬嗬的,因為喝了酒的關係,臉上泛起一層紅。


    “孫肖要過來麽?”我問道,看看跟在他身後的爸爸和吳吟。


    “他今天忙的不行,不然,早就跟我一起過來了。”舅舅的手機響,他接起來,“到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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