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


    我的警覺性還真不高。[.超多好看小說]聽吳吟這麽一聲大喝,除了小心肝兒亂顫外,隻想吳吟的這背啊,長得再厚實點,這人啊,長得再高大點就好了。最好,長成人猿泰山。那等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就可以縮成一團,在他手掌裏呼呼大睡了。


    吳吟揮著的樹枝狠狠抽打了一下旁邊的灌木叢。剛剛,我還在埋怨著下山的路實在是該修正一下,這灌木叢長得這麽野,搞不好,回去後,我剛從吳吟這裏順過來的高價衣服給什麽帶了刺得草給割撐破破爛爛的呢。


    聽著吳吟那一聲聲嚴厲的喝叫,我拉拉他的衣擺,偷偷問,“萬一,不是人呢?”


    吳吟哼了一聲,“別墅周圍有裝置,如果是動物,能拿到這根樹枝,又順利逃走的可是不多見。別太小看別墅的安全設施。”


    看來,人家這懷疑是有理有據的,我還是別忙著推翻人家了吧。乖乖的跟在吳吟屁股後麵,我覺得,就這樣,偶爾裝裝小女人其實也挺好的。反正,我是女的,又不是漢紙。女人軟弱點,不正合了某些大男人要英雄救美的犯賤心理麽?


    偷偷抬頭看吳吟,恩,這人確實挺賤的。


    隔了幾秒,又或者是過了好幾十分鍾,我無法分辨出具體的時間間隔,隻聽後麵某處,忽然一個似乎有些沙啞的聲音問道。“你就是吳吟?”


    吳吟轉過身,護住我的,“你是誰?”


    來人的聲音雖然沙啞,但一聽就知道是名女子,而且,年齡應該不算小。


    似乎,沒有什麽危險吧。不過....跑來這裏做什麽?這裏除了我和吳吟心血來潮的過來一次。可是隻有平叔一個人守著這個空寂的大別墅。


    恩....平叔?


    我八卦之心熊熊燃起,開始滴溜溜的像是個小宇宙一樣轉了起來。


    “我隻是來看看。(.好看的小說)”偷眼一瞄,上方,我們剛剛經過的地方,在一顆有點矮,但是長的像是一座山造型的鬆樹旁,轉過來一位女子。


    那人穿著黑色的風衣,頭上戴了一頂寬沿的帽子,帽子上還有一圈淡藍色的絲帶,在帽腰上挽了一個結。然後鬆鬆的垂下了兩條流蘇一樣的絲帶。臉上,還有一曾透紗的黑色遮麵,除了能夠看見她削薄得嘴唇像是刀刻一般的塗了層濃濃的紅色口紅外。我看不見她的長相。可是,僅僅是站在鬆樹的旁邊,一種能讓人感覺到寒冷的凜冽氣質還是明確無疑的顯露出來。


    這個女人....為什麽,她明明看起來的是那麽的優雅,並且不自覺間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凜冽。我卻感受到一種淡淡的哀傷。是那種很無奈,很想要透過別人來幫自己解脫的無力。


    一陣山風吹過,今上午的陽光開始變得刺眼,眼前的灌木搖晃著略微變黃的枝葉使勁兒的搖晃,前方不遠,站在矮鬆樹下的黑衣女子衣訣飄飄。瘦削的肩臂不會給人隨風而逝的脆弱感,卻有一種鎮定自若的大方之態。可是,那種悲痛的哀傷。為什麽是那麽的濃厚....


    我有些迷惑,看看旁邊的吳吟,卻見他握緊了手中的樹枝,良久,重重的抽打了一下旁邊的灌木。


    “你回去吧。我覺得。你不出現是最好的。”吳吟說的很是堅決,他略有些猶豫。咬咬唇,“最起碼,給他留一個好的念想。”


    站在前方的女子似乎是踉蹌了一下,她扶住旁邊的鬆樹樹幹,似有些遺憾,“到底....是晚了麽?”


    吳吟把手中的樹枝往旁邊的灌木叢裏狠狠一丟,忽然握住我的手,緊緊的抓住,“是,晚了。”


    我被吳吟握的很疼,忍不住叫了一聲。吳吟很快放開手,重新攬住我的腰,“你們的事情,作為後輩,我是沒有資格插手的。但是,做為旁觀者,作為一個從小就曾經被你們善待的人。[]我覺得,平叔現在的生活很好,也沒誰有資格能打擾他現在的平靜。”


    那名女子重新站好,頭上的黑色寬邊帽上,淡藍色的絲帶隨風輕輕飄動,她伸手扶住一邊的帽簷,點點頭,“你的意思,我了解。”


    “既然知道,做什麽樣的選擇就看你了。”吳吟放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低下頭對我說,“我們走吧,時間是真的不早了。”


    我隱約覺得自己的肚皮有點空,好像,剛剛的早...飯?是吃的有點少了。


    “怎麽?餓了?”吳吟很乖覺,察覺到我的不對勁兒。不知為何,那張臉又開始變得有些猥瑣,隱隱的,還帶了些得意忘形的嘲弄。似乎是再說,看吧,又撐不住了吧?吃貨吧?又餓了吧?哈哈哈。


    我有點無語,我知道自己是個吃貨,但是,也不用這麽說出來吧。再說,現在時大中午的,飲食規律的人肚子餓應該很正常吧?至於一副看白癡的表情麽?


    “我們走了,你好自為之吧。”吳吟抬頭看上麵的女子,撇撇嘴,“走吧,我知道附近有家店,裏麵做的紅燒鯽魚很地道,保證你以後還會想來。”


    “紅燒鯽魚?”我眼睛開始冒光,渾身有勁兒了。隻是,瞬間像是癟了的氣球,很是無力的回道,“不過,你覺得,我們還有時間回去麽?”


    吳吟滿不在乎一撇嘴,“能回去上班,就是給他周新良麵子。”


    我無語,這個人還真是囂張。到底是有些不安的回頭,那名女子雙手抱臂,很是平靜的看著我們,看見我回頭,還對我揮了揮手。如刀削般的嘴唇往上彎了彎,似乎是在和我告別。


    我的心一動,“吳吟。”


    “恩?”吳吟攬得我有點緊,幾乎是半推著我往前走。似乎,每次出來,他都能有本事半推著我走路。偏偏,我這個賤骨頭還覺得挺理所當然的。


    “那個女的是什麽人?和平叔有關吧?”我小心翼翼的問,從剛才吳吟那種聲色厲荏的態度上。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喜歡剛才的這個女人吧。


    吳吟鼻孔裏哼出一口氣,很是不屑的樣子,“她啊。勉強算有關吧。”


    想想,早上,吳吟帶我去吃早餐時,在電梯裏說起平叔的愛人時,那種欽佩和欣賞的表情,想來,那位愛人不僅僅讓平叔一生記掛。也給了吳吟一種向往吧。至少,這與剛才吳吟對山上女人的那種態度是截然不同的。


    “那....平叔的愛人....”我的嘴是忠實於自己的好奇心的。還沒來得及刹住嘴,我就舌頭一吧嗒。脫口而出心裏想問的。


    “哦,平叔的愛人啊。”吳吟歎口氣,“你知道,這世界最無奈的兩件事情事情,莫過於生離和死別吧?”


    我想了想。生離和死別,這兩件事情,我覺得還是死別最無奈。人死了,什麽都沒有了,什麽想法、盼頭也都沒了。死別應該更加的絕望吧。


    而生離呢?人還活著,隻要活著就一切都有希望。即使是有什麽遺憾,也不會被蓋章確定。總還有機會重新開始,繼續完成心願的。


    心中雖然這麽想。可是。吳吟既然專門提起這兩件事情,又是一副,你不承認的話,我就和你沒有共同感受,我說的事情。你肯定也不會理解。既然,你不理解的話。那我還要告訴什麽呢。那麽無意義的事情,我不要做。恩,那我就不說了。


    這麽一想,我渾身打了個顫,被自己這番神奇的聯想給震住了。恩,還是表示讚同吧。


    我違心的點頭,煞有介事的表示讚同,“恩,確實是很無奈的兩件事情。怎麽了?這和平叔有關?”


    吳吟瞟了我一眼,被灌木包圍著的小路到了盡頭,我終於見到不遠處的空地上停著的奇瑞小qq。哎呦,一晚上沒見,還真有點想這輛小破車呢。馬上就要回市中心了,我終於可以擺脫吳吟的魔爪了。真是興奮啊。


    一蹦一蹦的,跟遇見親人似地,我立馬覺得自己活起來。身體充滿了能量,這個時候,就算給個套個紅褲頭,讓我學著超人一樣飛起來,我覺得我都能立馬給實現了。


    吳吟開鎖,我一拉開,很是激動地坐了進去。“哎呦喂,可想死祖奶奶我了。”


    “行了,沒個正性。”吳吟很是不屑,似乎很是不甘的問我,“上個山,就讓你這麽為難?一聽說回去,興奮地跟個什麽似的。”


    想想在別墅裏,連番遭到吳吟的恐嚇,心下怒火中燒,又想想,革命成功已經盡在眼前,我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葬送了自己好不容易盼來的革命果實。“恩,這不是想著你車裏的歌嘛。對了,那光盤確定給我了哈?我回去好好聽聽。哎呀,這都是誰刻的盤啊,品味還真好。首首都好聽。”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這嘴一抹上蜜,就開始打滑,這不,奉承起人來也不知道從哪裏收住了。


    “行了,你出息點吧。”吳吟很是歡快的表示了他對我的鄙視,顯然,他大爺的現在很開心。


    開心吧,開心吧。看我回去怎麽跟爸媽告你黑狀,看你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對我使壞。哼。


    想想,憋得一時,前途光明。我的心情也很愉悅。


    車子是停在半山腰的,路是修成了一圈圈的,很像是盤山公路,從車窗望去,能看見外麵茂密的樹林籠在一層水汽之中,在這正午的陽光下,這裏清新的不像是人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92ks就愛看書網】)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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