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再未遇到變故車氣直進省城。一路上第七長風心如火燒恨不得背插雙翅直接飛到江南自己的家中。半路上遇到那夥身手高強的黑衣人他來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對他們的來曆更是摸不著頭腦不過有一點他敢肯定那些人絕對不是黑龍會的。黑龍會中不是沒有高手但他們的武功與中華傳統武學大相徑庭喜走偏鋒出招毒辣詭異而動手那兩名黑衣青年用得卻是堂堂正正的中華功夫。如此看來除了黑龍會還有人探聽到八諭圖之一的有極圖在他身上要命的是他對對方的底細毫不知情。人家在暗他在明即使有一身功夫的韓小寒在旁保護他亦坐立不安心煩意亂。


    省城全省最大的都市其繁華現代化的程度豈是偏僻小縣城可比。


    韓小寒自下了車眼睛就快不夠用了。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林立於馬路兩旁鋼筋混凝土架起的立交橋仿佛龐大的野獸趴在城市中到處是閃爍的霓虹燈到處是萬紫千紅的廣告牌一輛輛他以前沒見過的豪華汽車不時在他身旁呼嘯而過。


    第七長風可不想再這裏多逗留一秒鍾拉著韓小寒攔下一輛的士直奔火車站。


    到了車站後跑到售票口詢問現在又沒有南下的火車隻要奔南方去的任何城市都行。


    還沒見過這樣的旅客售票員狐疑的看了看他又瞄瞄其身後的韓小寒說道:“十分鍾後有一趟去南京的列車e137……”


    沒等售票員說完第七長風已開始掏錢了急道:“給我來兩張去南京的車票對了要臥鋪票!”


    就這樣韓小寒在省城沒呆上一個小時又稀裏糊塗坐上了開往南京的火車。


    盛夏九月中旬。九月可算是全年最熱的月份而今年的九月比往年還要熱上幾分。南京不隻天氣熱人氣更熱。


    九月十八日不管過多少年都是會被整個中華民族所牢記於心的一天那是深刻在心頭抹之不去、擦之不掉的恥辱。


    當第七長風和韓小寒剛到南京時正趕上數年來南京規模最大一次的反日遊行。


    數以萬記十萬記的人們自的擁上街道高舉中華大旗拉起條條反日的長幅口中唱著高亢的國歌浩浩蕩蕩有如一條隻能看到頭卻一眼望不到尾的憤怒巨龍在成群大廈的縫隙間蜿蜒遊動。


    那是一種可觸碰到人心底最深處的震撼那是一股沒有任何力量所能阻止的民族凝聚力。


    人群中占主體的是年輕人其中衝在最前麵的是南京各大院校的大學生們。不管在什麽時候走在時代最顛峰引領時尚潮流最富有漏*點的群體一定是大學生。他們年輕熱情摯誠純潔最最重要的是他們深愛著自己的國家。當年最早一批將共產主義思想從俄國引進中華的人就是他們。


    天快至中午太陽好象也感受到人們的漏*點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的熱量馬路上的瀝青路麵業已被烤得軟綿綿的。


    天氣在升溫人氣也同樣在升高。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非但未減少反而有越聚越多的跡象。


    學生們難以壓製自己的情緒在陣陣口號聲中開始焚燒起日本的太陽旗日本在南京市中投資興建的公司商場雖然早早的關門可也沒躲過劫難門口的招牌紛紛被推倒餘氣未消人們又開始砸起日資企業的窗戶玻璃門。


    看著眼前的一切韓小寒深深的被吸引住了英雄的豪情知己間至真至誠的友情情人間回腸蕩氣的愛情在浩瀚的愛國之情麵前都變得微不足道。有那麽一瞬間他差點忘記了呼吸心中已不單單是激動兩字可形容的了。如果身旁沒有第七長風如果不是第七長風緊拉他不放或許他也會忍不住加入其中。除了童年的一場奇遇除了一身苦練而來的武藝他與普通的年輕人沒什麽分別同樣具有滿腔的熱血也同樣無比深愛著自己的國家。


    第一次到南京南京就留給他永生難以磨滅的印象。


    “好多人啊我們快走吧!”第七長風擦擦臉上的汗水環視一周艱難的咽下一口吐沫拉著韓小寒急迫說道:“我們還得趕到客運站如果來得及晚下我們就可以到家了。”


    正處於心潮澎湃之中被人打斷韓小寒秀眉一皺不滿的扭頭看向他隻見第七長風五十多歲的‘老頭’象是快要脫水一般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汗水陰濕由於心急如焚再加上火熱的天氣嘴唇青臉色蒼白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剛想和第七長風轉身離開街道人群中跑來一位二十歲左右身穿白色t恤淺藍牛仔褲的青年滿頭是汗情緒倒是昂揚雙眼放著火熱的光芒來到韓小寒的麵前將手中的小國旗遞過去說道:“同學別光站在旁邊看著抗日遊行人人有責拿著!”說完將小國旗往他手中一塞轉身又跑回到人潮洶湧的隊伍中臨進人群前他轉回頭出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問道:“我是藝術學院的你呢?”韓小寒還沒等答話那人已被後麵的人群擠得沒了蹤影。


    漏*點飛揚的南京熱情似火的人們。韓小寒抓緊那位陌生學生塞給他的小國旗心中暗暗做了改變他一生命運的決定。


    中華最美的地方是江南而江南最美的地方則在蘇杭。


    相同的一天不同的地點韓小寒感受到另外一種感受。杭州沒有熱力四射呐喊震天的遊行示威在街道在美麗的西湖邊隨處可見閑庭信步、談笑風生的人們這裏給人的感覺是寧靜平和遠離硝煙與紛爭。


    直到到了杭州第七長風才算徹徹底底的將高提在嗓子眼的心緩緩放過到原位原本充滿焦急的麵孔也變得有了喜色。


    “終於到家了!哈哈……”下了車第七長風仰麵長長吸了一口空氣閉著眼睛問道:“小寒你嗅到沒有?”


    “什麽?”韓小寒疑惑的看著心情為之大爽的老頭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麽。


    “芬芳!”第七長風的臉上神采奕奕興奮道:“隻有在家鄉才能嗅得到的芬芳!”


    “對不起沒嗅到!”若是再繼續和他對話下去韓小寒覺得周圍人會將他倆當成精神病毫無客氣的提醒道:“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第七長風翻翻白眼嘟囔道:“真是個不解風情的毛頭小子!”韓小寒麵無表情的說道:“是嗎?那你知不知道這個不解風景的毛頭小子現在正準備用他的拳頭來問候你?”“啊?”第七長風一楞見他麵色不善忙連連擺手說道:“隻是開個玩笑嘛何必當真?!”第七長風除了外表象是五十多歲的人在性格上看好象也比韓小寒大不了幾歲童心未泯心情一好起來嘴邊總是掛著玩笑。韓小寒一本正經的一字一句道:“可惜你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第七長風先是走到車站附近的一處電話廳熟練的按下一係列的號碼電話接通之後他小聲說了幾句然後將電話掛斷。韓小寒問道:“我們去哪?”


    “哪也不去!”第七成風嗬嗬笑道:“我們就在這裏等一會有人自然會來接我們。”


    “誰?”韓小寒接口問道。


    “我公司裏的小兄弟!”第七長風悠悠然的安心說道。


    接他倆的人來得確實很快等不到二十分鍾一輛黑藍相間的麵包車緩緩行來。第七長風一看咧嘴笑了說道:“來了!”


    麵包車在兩人身前停下汽車前後門一開跳下兩人都是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樣子內穿黑色背心外著白襯衫下麵是藏藍色的帆布褲子兩人身材粗壯敞開的衣懷可看見裏麵凸起的結實肌肉將背心鼓起高好露在外麵的手臂比小孩大腿還粗上幾分隻一打眼韓小寒已看出這兩個漢子絕對是經過長期艱苦訓練過的人可惜的是沒有修煉過內家真氣。


    這兩人笑容滿麵的下了車後興奮說道:“七叔你可算回來了?!”說著話扭頭看向站在第七長風身旁的韓小寒微微一楞滿露驚疑之色好一會才問道:“七叔這位是……?”


    “韓小寒!”第七長風笑吟吟說道:“你們可以叫他小寒也可以叫他小兄弟但絕對不要叫他姑娘雖然是象極了。也許長得精致的男人都特別討厭被別人這麽叫吧?!”看著他搖頭晃腦一副‘我很有經驗’的樣子韓小寒氣得牙癢癢可現在自己是客他是主強忍住沒有作。“哦!原來是位小兄弟啊!”聽完第七長風的話兩名漢子齊齊搖頭對著他上下左右仔細打量半天最後搖頭歎道:“兄弟長得真是太……帥氣了!”兩人本來想說漂亮可在韓小寒冰冷如霜的目光下聰明識趣的改口成帥氣。“好了!”第七長風見小寒寒著一張俊麵知道玩笑開得差不多了拍拍二人的肩膀笑道:“一路南下提心吊膽的連頓象樣的飯都沒吃上一口今天要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的肚皮更何況還有一位貴客呢!”


    第七長風開的公司規模有多大韓小寒不知道但有一點他看得出來老頭子很有錢。


    將近三百平米的大房子分上下兩層寬敞的大陽台可以輕鬆容納下一人在上麵騎自行車。第七長風無疑是很懂得享受的人房中裝飾豪華但不庸俗奢侈中又不失風雅。巨大的背頭電視鑲於牆上快占去半個牆麵腳下墨綠厚絨絨的地毯讓人踩在上麵軟綿綿仿如真行於草地之上。大廳正麵的牆壁上懸掛張人高的大字幅上麵飄飄灑灑、龍飛鳳舞寫有四個打字“天下第七”。韓小寒暗暗吸氣在他想來古代皇帝所住的皇宮也不過如此吧!


    見他不停環視第七長風哈哈一笑脫掉外衣說道:“怎麽樣寒舍還算過得去吧?”


    韓小寒是個內斂的人自覺有些失態收回目光淡然道:“相當不錯。”


    第七長風暗藏心計試探性地說道:“隻要你喜歡這裏的一切你也同樣可以擁有憑你的身手和機智再多的錢也能賺得回來!”他與韓小寒相交多日對他的人品和身手都及其欣賞早有收為己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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