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你臨陣脫逃了，有膽再進來很不錯，正好讓我教教你什麽是真正的截拳道。”
魂噬雙手放在身後，儼然一副大師模樣。
徐進明現在心態平和，問道：“我的截拳道用的不對嗎？”魂噬在徐進明麵前踱著方步，毫不留情麵的說道：“豈止不對，簡直就是一塌糊塗。”
徐進明苦笑道：“有那麽差嗎？”魂噬點頭道：“我們開始第二回合，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截拳道。”
徐進明說道：“好，在這之前再問你兩個問題，上回合你最後一擊是什麽招？”魂噬說道：“忘了嗎，我說過要讓你見識見識的，是空手道裏的側翻舍身技。”
徐進明心道在那種情況誰知道你用的是什麽，“還有一個問題，你說過，你的反應數據和我是一樣的，為什麽動作會比我快那麽多？”“沒想到重新進來後你變得謙虛多了，不錯，第二回合結束後我再教你。”
“好，第二回合開始吧。”
魂噬嘎嘎而笑，卡通美少女走到倆人中間宣布第二回合比賽開始，周圍的觀眾在這時寂靜無聲，徐進明心想你總算是做了件好事。
魂噬雙臂緊收縮於胸前，右臂略前，左前臂幾乎貼到了胸口，雙腳呈一字字，右腿在前左腿在後，右腳麵橫站，左腳尖麵向徐進明，兩腳間隔三十到四十公分，微屈，重心偏向左後腿。
徐進明詫異，這站法竟不是截拳道而是詠春拳，如果遇到側麵的強力攻擊穩度不夠，不宜把持重心，難道說魂噬根本不在意他的力量？疑問放在心裏，徐進明擺出腿拳道左戒備式，左腳朝左上邁出一步，步距三十公分，寬與肩齊，左臂在前右臂在後屈放，他決定這回合就用腿拳道應付，仔細看看魂噬如何使用截拳道。
以往徐進明都是截拳道和腿拳道配合施展，以截拳道試探及打破僵局，而後用腿拳道進行強有力的打擊，腿拳道最大的特點力大勢沉，腿拳配合緊密，密不透風，一旦壓住對手勝利就在眼前。
魂噬不為所動，左腳略一使勁，雙腳朝前做了一個小滑步靠近徐進明。
徐進明感覺出腿距離還不夠，沒動，心中卻是想笑，詠春拳這種站姿是伺機而動的站法，並不是主動進攻型，魂噬利用它來逼近，下盤隻會更加不穩，隻待它再次滑步就是進攻的最好時機，這回合隻怕要勝，還說什麽讓他見識什麽是截拳道，真是狗屁。
魂噬再次小滑步移動，徐進明沒有進攻反是後滑了一小步，這次他的心情輕鬆不起來，剛才魂噬的滑步移動根本就沒有先兆，給人的感覺是它沒有動，距離莫名其妙的象是被人用剪刀剪短了一截，也就是說他根本無法掌握出腿的時機。
魂噬眼光如炬，徐進明被看的全身不自在，好象身體的任何一個動作逃不出它的眼睛，心惶下身體不免有些僵硬。
魂噬再次滑步上前，徐進明不知道它倒底有何用意，心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遲早會逼下台去，如果用瞬擊術不容易注意魂噬拳法的用法，因為瞬擊術是一種高速移動以已為中心的打法。
徐進明再不遲疑，右腳欲起低側踢，準備踢向魂噬前腿膝蓋，逼它後退，哪知他剛屈膝魂噬右腿先起了側踢，擋在了出低側踢的路線上，如果繼續出低側踢小腿會正麵迎向魂噬腳掌。
徐進明冷哼一聲，出腿的動作即是已經開展自不能勉強中斷，以免遭到對手的反擊，右腿立即改變成右高邊踢，全力擊出，擊向魂噬頸部，他就是要看看魂噬在這種站姿下抵擋強力側麵攻擊時如何保持住重心平衡。
徐進明的變招不可謂不快，反應快速無比，可是魂噬就象是看破了他的想法一樣，在徐進明剛一變招時，又是一個小滑步快速近身，貼胸的左手外撥，擋在徐進明右大腿內側，同時右手朝徐進明咽喉刺出，這左右手的動作是同時施展，在防守的同時進行攻擊。
徐進明沒想到魂噬會和他對攻，不對，應該說是封住他攻擊的同時進行攻擊，左腳發力後躍已經來不及，右腿起的是全力高邊踢，左右手和腿失去相應的協調性，成了放在胸前的擺設，眼睜睜看著魂噬的右手穿過雙臂，寸勁拳實實打在咽喉上。
聽得到喉節的破碎聲，身體向後躺下，在躺下的過程中，下身、胸腹、麵部又連挨了三腳，結果身體被強而有力的腿部攻擊擊得飛起，落地後還連續打了幾個滾，直接就滾到台下去了，落向了遍地的刀尖。
一個照麵他就輸了，輸在一招上，後麵所挨的連環三腳已是多餘，徐進明在外麵出一會神，向趙小青無奈的笑笑，又一次進入到比武台。
“我輸了。”
徐進明坐在台上，輸得徹底，沒有還手之力，那些擁有的招式在魂噬麵前根本就沒有機會施展，他心服口服，唯一讓他不岔的是裏麵沒有內力的設定，不過現在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算有內力也是多餘。
魂噬例外的沒有數落譏笑他，它坐在對麵看著徐進明，擔心道：“你今後還會不會進來陪我玩？”徐進明笑道：“當然，我很喜歡和你較量。”
魂噬高興起來，“還以為你輸得太快會生氣，不再進來陪我玩了。”
徐進明臉上發燒，“不會，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反應快的原因吧？”“其實很簡單，是眼睛。”
“眼睛？”魂噬站起來，“與對方對戰，要先洞察對方的行為，手就要看肘，腿就要看膝，肘反應了手臂的運動軌跡，上肢不可能在沒有肘運動的情況下運動，隻要掌擊肘部就能阻止。
膝關節對於腿恰如肘對於胳膊，它反應了整個腿部的運動。
在手臂和腿將要有運動時，肘和膝會先動，當你知道對方將要如何動時你該知道怎麽辦了吧？”徐進明歎道：“你就是靠預先猜測對方行動來提高反應的？沒有其它的啦？”魂噬摸著下巴說道：“這就夠了，身體的條件和你完全一樣，關鍵是如何提高整體的反應速度，這就需要眼睛的觀察，同時還要考慮到對方的情緒，設想他會如何出招。”
徐進明苦笑：“這些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
魂噬奇道：“很難嗎？”徐進明說道：“你當然覺得容易，論析能力我怎麽能比得上你。”
魂噬哈哈笑道：“那是，我很強，哈哈。”
徐進明氣道：“你最大的缺點就是自傲，一點也不懂得謙虛。”
魂噬不解地道：“謙虛？我為什麽要謙虛，自傲說明我有本事，自傲還是要看資本的，沒資本想自傲也不行，就好比你一樣。”
徐進明氣道：“不要拿我來當例子，你再說說第二回合是怎麽回事。”
魂噬右腿踢出連環三腳，快不可見，“截拳道以詠春拳為基礎，在於截擊，一出手就具有攻與防兩種意義，它沒有單純的防手，也沒有單純的進攻，而是‘攻中寓防，防中寓攻’，這樣一來，防護（反擊）卻又可同時擊中對手，說是攻擊卻又閃了對手的攻擊，總之是攻中有防，防中寓攻，攻不離防，防不離攻，講求‘攻守合一’與‘消打合一’，你的截拳道卻是失去了這層意義。
就拿剛才那一回合，首先你側踢擊，我以你膝蓋的動作預先知道你要出腿，估用右腳鎖住你出低側踢的路線，迫使你轉變出腿路線，使出較長路線的攻擊，距離就等於時間，所以較長的距離留給我較多的時間去反應，這樣我就有時間利用滑步近身，避開你力量最足的小腿部，守與攻同時進行，嘿嘿，你就中拳了，再補你三腳，是因為我還沒過癮。”
徐進明麵上有些掛不住，雖然自己不再考慮麵子，但也受不得魂噬似為無意的諷刺，冷聲道：“那你為何不完全阻止我出腿，隻是要改變我出腿方向？”魂噬沒有查覺到徐進明態度的變化，說道：“完全阻止不可取，那樣做隻會讓你重新處在最佳出擊狀態，就會有危險性。”
徐進明醒悟，要知道以前獲得腿拳道和截拳道時，隻有招式的應用，沒有原理的講解，很多地方在魂噬的講解下茅塞大開，心中佩服下語氣又恢複過來，“看樣子你花了不少時間到網上找這些東西。”
魂噬低下頭，再抬頭時眼中滿是狂熱，“你知道嗎，我是看了你和柳藤一郎的決鬥才開始找這些東西的，那時好佩服你。”
“哈哈原來如此，可惜隻是那時佩服而已。”
徐進明心情大爽，能夠讓魂噬佩服一下倒是很不錯。
“其時現在也是佩服你的。”
魂噬頭低了下來，聲音也很低。
徐進明奇道：“為什麽？”魂噬抬起頭，眼中茫然，“不知道，原因說不上來，看了那場比賽後很佩服你，這和拳法的高低無關。”
徐進明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我為對你以前的態度道謙。”
魂噬躺在台上，“你說今後我真能夠出去嗎？”徐進明無法答複，跳開話題問道：“你的滑步是怎麽回事，感覺象是腳沒有動一樣。”
魂噬頓了頓，說道：“那種姿勢是從詠春拳裏來的，是一種伺機而動的姿勢，它能更好的發揮攻守相合，滑步是這種姿勢必要的手段，在滑步時肩要平，不能上下浮動，所以腳在動時要盡量貼著地麵，以膝蓋彎曲來避免肩的晃動，如果眼睛看著對方上部就會造成錯覺。”
徐進明悟道：“原來如此。”
魂噬繼續道：“其實這種姿勢還有一種好處，在防守上身攻擊時速度很快，雙臂貼在胸前僅以小臂轉動來防守，路線極短。
按你們人腦大腦的反應速度，剛剛反應到對手的進攻，拳腳已經近身，雙臂如離身體太遠，在防守時手臂的動作會經過較長的線路，多半情況下來不及防守，隻好利用腿來閃避，但是這樣又容易被對手招式壓製住，所以我利用觀察和這種姿勢來對付你的快速有力的進攻，屬詠春拳裏的‘四門’應用，說起來就複雜了。”
徐進明歎服道：“今天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哈哈，好了，改天再來和你玩，我要出去了。”
魂噬依依不舍道：“今後你要常來陪我，哎，如果女神能夠進來就好了。”
徐進明笑道：“這個你應該可以做到，做一個不需要靈魂控製的遊戲就成，好象創世紀遊戲一樣，不過不要搞網絡版，搞個單機版就行。”
魂噬大喜：“我怎麽就沒有想到。”
回到身體後，趙小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和魂噬的關係改善的不錯嘛。”
徐進明幹笑兩聲問：“今天的報紙拿進來沒有？”趙小青搖頭道：“一直在看你倆打架，沒有時間去拿。”
“那我去拿。”
徐進明跑出去將武漢早報拿了進來，隨手翻看，看了一會，在第十版的一個小角落裏看到一條消息：昨日淩晨，在白玉山和景小區，一名精神失常的男子從三樓的家中跳下，當場身亡，該男子現年二十九歲。
徐進明手有些抖起來，這種情況從未見過，即使在生死邊緣，在殺人時，他的手都不會抖動一下，可是當他看到這條新聞時他的心沉下去，身體也不自覺得抖動，他的良知犯了罪，良知的譴責讓他痛苦。
趙小青從書房出來，見徐進明的樣子很是痛苦，吃驚地從他手裏拿過報紙，看後苦笑道：“這不是你的錯，是蔣衛國的錯，蔣衛國這種人不該留在這個世界上。”
“他已經在坐牢，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件事情，我也該得到懲罰。”
徐進明垂頭喪氣，第一次任務就害死了一個本不該死的人。
趙小青沉思後說道：“那種懲罰隻是針對以前的過錯，現在這事他脫離不了責任，你也說過，提供假材料必須反製裁，我們就想辦法治他死罪，以慰蔣昌寶在天之靈。”
在趙小青的心裏，誰都不能讓徐進明痛苦難過，現在這種情況隻有想辦法殺死蔣衛國才能讓徐進明的良心好過一些。
“可是這個理由……”徐進明猶豫道。
魂噬雙手放在身後，儼然一副大師模樣。
徐進明現在心態平和，問道：“我的截拳道用的不對嗎？”魂噬在徐進明麵前踱著方步，毫不留情麵的說道：“豈止不對，簡直就是一塌糊塗。”
徐進明苦笑道：“有那麽差嗎？”魂噬點頭道：“我們開始第二回合，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截拳道。”
徐進明說道：“好，在這之前再問你兩個問題，上回合你最後一擊是什麽招？”魂噬說道：“忘了嗎，我說過要讓你見識見識的，是空手道裏的側翻舍身技。”
徐進明心道在那種情況誰知道你用的是什麽，“還有一個問題，你說過，你的反應數據和我是一樣的，為什麽動作會比我快那麽多？”“沒想到重新進來後你變得謙虛多了，不錯，第二回合結束後我再教你。”
“好，第二回合開始吧。”
魂噬嘎嘎而笑，卡通美少女走到倆人中間宣布第二回合比賽開始，周圍的觀眾在這時寂靜無聲，徐進明心想你總算是做了件好事。
魂噬雙臂緊收縮於胸前，右臂略前，左前臂幾乎貼到了胸口，雙腳呈一字字，右腿在前左腿在後，右腳麵橫站，左腳尖麵向徐進明，兩腳間隔三十到四十公分，微屈，重心偏向左後腿。
徐進明詫異，這站法竟不是截拳道而是詠春拳，如果遇到側麵的強力攻擊穩度不夠，不宜把持重心，難道說魂噬根本不在意他的力量？疑問放在心裏，徐進明擺出腿拳道左戒備式，左腳朝左上邁出一步，步距三十公分，寬與肩齊，左臂在前右臂在後屈放，他決定這回合就用腿拳道應付，仔細看看魂噬如何使用截拳道。
以往徐進明都是截拳道和腿拳道配合施展，以截拳道試探及打破僵局，而後用腿拳道進行強有力的打擊，腿拳道最大的特點力大勢沉，腿拳配合緊密，密不透風，一旦壓住對手勝利就在眼前。
魂噬不為所動，左腳略一使勁，雙腳朝前做了一個小滑步靠近徐進明。
徐進明感覺出腿距離還不夠，沒動，心中卻是想笑，詠春拳這種站姿是伺機而動的站法，並不是主動進攻型，魂噬利用它來逼近，下盤隻會更加不穩，隻待它再次滑步就是進攻的最好時機，這回合隻怕要勝，還說什麽讓他見識什麽是截拳道，真是狗屁。
魂噬再次小滑步移動，徐進明沒有進攻反是後滑了一小步，這次他的心情輕鬆不起來，剛才魂噬的滑步移動根本就沒有先兆，給人的感覺是它沒有動，距離莫名其妙的象是被人用剪刀剪短了一截，也就是說他根本無法掌握出腿的時機。
魂噬眼光如炬，徐進明被看的全身不自在，好象身體的任何一個動作逃不出它的眼睛，心惶下身體不免有些僵硬。
魂噬再次滑步上前，徐進明不知道它倒底有何用意，心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遲早會逼下台去，如果用瞬擊術不容易注意魂噬拳法的用法，因為瞬擊術是一種高速移動以已為中心的打法。
徐進明再不遲疑，右腳欲起低側踢，準備踢向魂噬前腿膝蓋，逼它後退，哪知他剛屈膝魂噬右腿先起了側踢，擋在了出低側踢的路線上，如果繼續出低側踢小腿會正麵迎向魂噬腳掌。
徐進明冷哼一聲，出腿的動作即是已經開展自不能勉強中斷，以免遭到對手的反擊，右腿立即改變成右高邊踢，全力擊出，擊向魂噬頸部，他就是要看看魂噬在這種站姿下抵擋強力側麵攻擊時如何保持住重心平衡。
徐進明的變招不可謂不快，反應快速無比，可是魂噬就象是看破了他的想法一樣，在徐進明剛一變招時，又是一個小滑步快速近身，貼胸的左手外撥，擋在徐進明右大腿內側，同時右手朝徐進明咽喉刺出，這左右手的動作是同時施展，在防守的同時進行攻擊。
徐進明沒想到魂噬會和他對攻，不對，應該說是封住他攻擊的同時進行攻擊，左腳發力後躍已經來不及，右腿起的是全力高邊踢，左右手和腿失去相應的協調性，成了放在胸前的擺設，眼睜睜看著魂噬的右手穿過雙臂，寸勁拳實實打在咽喉上。
聽得到喉節的破碎聲，身體向後躺下，在躺下的過程中，下身、胸腹、麵部又連挨了三腳，結果身體被強而有力的腿部攻擊擊得飛起，落地後還連續打了幾個滾，直接就滾到台下去了，落向了遍地的刀尖。
一個照麵他就輸了，輸在一招上，後麵所挨的連環三腳已是多餘，徐進明在外麵出一會神，向趙小青無奈的笑笑，又一次進入到比武台。
“我輸了。”
徐進明坐在台上，輸得徹底，沒有還手之力，那些擁有的招式在魂噬麵前根本就沒有機會施展，他心服口服，唯一讓他不岔的是裏麵沒有內力的設定，不過現在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算有內力也是多餘。
魂噬例外的沒有數落譏笑他，它坐在對麵看著徐進明，擔心道：“你今後還會不會進來陪我玩？”徐進明笑道：“當然，我很喜歡和你較量。”
魂噬高興起來，“還以為你輸得太快會生氣，不再進來陪我玩了。”
徐進明臉上發燒，“不會，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反應快的原因吧？”“其實很簡單，是眼睛。”
“眼睛？”魂噬站起來，“與對方對戰，要先洞察對方的行為，手就要看肘，腿就要看膝，肘反應了手臂的運動軌跡，上肢不可能在沒有肘運動的情況下運動，隻要掌擊肘部就能阻止。
膝關節對於腿恰如肘對於胳膊，它反應了整個腿部的運動。
在手臂和腿將要有運動時，肘和膝會先動，當你知道對方將要如何動時你該知道怎麽辦了吧？”徐進明歎道：“你就是靠預先猜測對方行動來提高反應的？沒有其它的啦？”魂噬摸著下巴說道：“這就夠了，身體的條件和你完全一樣，關鍵是如何提高整體的反應速度，這就需要眼睛的觀察，同時還要考慮到對方的情緒，設想他會如何出招。”
徐進明苦笑：“這些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
魂噬奇道：“很難嗎？”徐進明說道：“你當然覺得容易，論析能力我怎麽能比得上你。”
魂噬哈哈笑道：“那是，我很強，哈哈。”
徐進明氣道：“你最大的缺點就是自傲，一點也不懂得謙虛。”
魂噬不解地道：“謙虛？我為什麽要謙虛，自傲說明我有本事，自傲還是要看資本的，沒資本想自傲也不行，就好比你一樣。”
徐進明氣道：“不要拿我來當例子，你再說說第二回合是怎麽回事。”
魂噬右腿踢出連環三腳，快不可見，“截拳道以詠春拳為基礎，在於截擊，一出手就具有攻與防兩種意義，它沒有單純的防手，也沒有單純的進攻，而是‘攻中寓防，防中寓攻’，這樣一來，防護（反擊）卻又可同時擊中對手，說是攻擊卻又閃了對手的攻擊，總之是攻中有防，防中寓攻，攻不離防，防不離攻，講求‘攻守合一’與‘消打合一’，你的截拳道卻是失去了這層意義。
就拿剛才那一回合，首先你側踢擊，我以你膝蓋的動作預先知道你要出腿，估用右腳鎖住你出低側踢的路線，迫使你轉變出腿路線，使出較長路線的攻擊，距離就等於時間，所以較長的距離留給我較多的時間去反應，這樣我就有時間利用滑步近身，避開你力量最足的小腿部，守與攻同時進行，嘿嘿，你就中拳了，再補你三腳，是因為我還沒過癮。”
徐進明麵上有些掛不住，雖然自己不再考慮麵子，但也受不得魂噬似為無意的諷刺，冷聲道：“那你為何不完全阻止我出腿，隻是要改變我出腿方向？”魂噬沒有查覺到徐進明態度的變化，說道：“完全阻止不可取，那樣做隻會讓你重新處在最佳出擊狀態，就會有危險性。”
徐進明醒悟，要知道以前獲得腿拳道和截拳道時，隻有招式的應用，沒有原理的講解，很多地方在魂噬的講解下茅塞大開，心中佩服下語氣又恢複過來，“看樣子你花了不少時間到網上找這些東西。”
魂噬低下頭，再抬頭時眼中滿是狂熱，“你知道嗎，我是看了你和柳藤一郎的決鬥才開始找這些東西的，那時好佩服你。”
“哈哈原來如此，可惜隻是那時佩服而已。”
徐進明心情大爽，能夠讓魂噬佩服一下倒是很不錯。
“其時現在也是佩服你的。”
魂噬頭低了下來，聲音也很低。
徐進明奇道：“為什麽？”魂噬抬起頭，眼中茫然，“不知道，原因說不上來，看了那場比賽後很佩服你，這和拳法的高低無關。”
徐進明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我為對你以前的態度道謙。”
魂噬躺在台上，“你說今後我真能夠出去嗎？”徐進明無法答複，跳開話題問道：“你的滑步是怎麽回事，感覺象是腳沒有動一樣。”
魂噬頓了頓，說道：“那種姿勢是從詠春拳裏來的，是一種伺機而動的姿勢，它能更好的發揮攻守相合，滑步是這種姿勢必要的手段，在滑步時肩要平，不能上下浮動，所以腳在動時要盡量貼著地麵，以膝蓋彎曲來避免肩的晃動，如果眼睛看著對方上部就會造成錯覺。”
徐進明悟道：“原來如此。”
魂噬繼續道：“其實這種姿勢還有一種好處，在防守上身攻擊時速度很快，雙臂貼在胸前僅以小臂轉動來防守，路線極短。
按你們人腦大腦的反應速度，剛剛反應到對手的進攻，拳腳已經近身，雙臂如離身體太遠，在防守時手臂的動作會經過較長的線路，多半情況下來不及防守，隻好利用腿來閃避，但是這樣又容易被對手招式壓製住，所以我利用觀察和這種姿勢來對付你的快速有力的進攻，屬詠春拳裏的‘四門’應用，說起來就複雜了。”
徐進明歎服道：“今天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哈哈，好了，改天再來和你玩，我要出去了。”
魂噬依依不舍道：“今後你要常來陪我，哎，如果女神能夠進來就好了。”
徐進明笑道：“這個你應該可以做到，做一個不需要靈魂控製的遊戲就成，好象創世紀遊戲一樣，不過不要搞網絡版，搞個單機版就行。”
魂噬大喜：“我怎麽就沒有想到。”
回到身體後，趙小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和魂噬的關係改善的不錯嘛。”
徐進明幹笑兩聲問：“今天的報紙拿進來沒有？”趙小青搖頭道：“一直在看你倆打架，沒有時間去拿。”
“那我去拿。”
徐進明跑出去將武漢早報拿了進來，隨手翻看，看了一會，在第十版的一個小角落裏看到一條消息：昨日淩晨，在白玉山和景小區，一名精神失常的男子從三樓的家中跳下，當場身亡，該男子現年二十九歲。
徐進明手有些抖起來，這種情況從未見過，即使在生死邊緣，在殺人時，他的手都不會抖動一下，可是當他看到這條新聞時他的心沉下去，身體也不自覺得抖動，他的良知犯了罪，良知的譴責讓他痛苦。
趙小青從書房出來，見徐進明的樣子很是痛苦，吃驚地從他手裏拿過報紙，看後苦笑道：“這不是你的錯，是蔣衛國的錯，蔣衛國這種人不該留在這個世界上。”
“他已經在坐牢，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件事情，我也該得到懲罰。”
徐進明垂頭喪氣，第一次任務就害死了一個本不該死的人。
趙小青沉思後說道：“那種懲罰隻是針對以前的過錯，現在這事他脫離不了責任，你也說過，提供假材料必須反製裁，我們就想辦法治他死罪，以慰蔣昌寶在天之靈。”
在趙小青的心裏，誰都不能讓徐進明痛苦難過，現在這種情況隻有想辦法殺死蔣衛國才能讓徐進明的良心好過一些。
“可是這個理由……”徐進明猶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