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猴子你在幹什麽,老大的女人你都敢碰。”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輕易震碎徐進明的自製力,怒火失去控製般熊熊燃燒。


    刀疤正氣急敗壞的朝第五間房走去,驟感身後強大的壓力,驚訝地回頭,眼前黑壓壓地勁風襲來,危急下整個身體躺到了地上,接著朝外滾開,待他再注目以察,就見一個蒙麵人正將他身邊的小弟拋到空中,右手撐地身體倒立,雙腳五下交錯,重重擊在那個小弟身上,聽的到骨碎的聲音,如同折斷竹子時發出的脆響。


    “什麽人?”刀疤一躍而起。


    “製裁你們的人。”


    刀疤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這聲音象鋼鐵互相磨擦般刺耳,刺的他全身發毛,可怕的人發出的可怕的聲音,如同從地獄裏來的一樣。


    在社會上混了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人他沒有見過,凶殘、殺氣衝天、陰毒狡詐的各式各樣的人他都遇見過,這些人的語聲讓他害怕恐懼,卻不能讓他失去生存的希望,如今眼前這人卻是直接讓他感覺到死亡的氣息,人類潛藏的感觀告訴他,和這人為敵隻有死路一條。


    心抖動的厲害,他曾經隨老大張宗全去過一次泰國,在泰國一個小村附近的破廟裏向一個老和尚請教泰拳的精藝,這個老和尚壯年時以泰拳殺遍東南亞無敵手,老虎遇見他都會夾著尾巴逃竄,當時張宗全問他:“為什麽老虎見到你就會跑?”老和尚說:“真正以拳法殺人的高手散發出的氣勢是死亡的氣息,與他對戰就是在接觸死亡,老虎感知到了死亡。”


    倆個人都以為這不過是老和尚自吹自擂,不足為信。


    現在,他感知到了死亡,方才知道老和尚的話並無虛言。


    刀疤心膽俱破,沒有戰的勇氣,他突然想到了槍,隻有用槍才有一線生機,他摸了摸腰間,那裏空無一物,“來人啊。”


    他大聲喊叫,人朝第四間房衝去,沒有時間去用鑰匙開門,他直接撞開房門撲向辦公桌,在辦公桌的抽屜裏放著他的六四手槍。


    身後傳來拳腳的破風聲,他翻身跳上桌,腳踝突然巨痛,人橫跌,在跌的過程中腰被一隻手一把抓住回扯,身體橫向回飛,接著感覺到另一隻手抵在他的腰下將他舉起。


    那個被稱為猴子的漢子和另一個大漢剛好趕到門口,刀疤就覺得身體朝門口飛去,眼中看到蒙麵人向他急衝,在他的身體剛剛撞上猴子時,蒙麵人左足急停身體側立,右腿屈著半抬起,刀疤大驚,那是散打裏威力最猛的一招,前衝屈側踢,在空中他知道無法躲避,雙手以十字交叉式擋住胸腹,期望能夠擋住。


    擋的住嗎?那一腳在伸直時帶著風,小手臂骨輕易被折斷,強勁的衝力將三人擊出門外,摔在地上。


    徐進明緩緩走出,“為非作歹天理不容,以殺製惡以暴製暴。”


    刀疤躺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他的胸骨盡碎,活命已無望,“你……製裁者,你會後悔的……”徐進明走上前冷冷道:“我永遠都不會後悔。”


    說完一腳踩斷刀疤的咽喉,猴子和另一人早嚇得臉色卡白,他們心中的刀爺是個極其厲害的人物,如今被人象殺小雞一樣殺死,心中的恐懼可想而知,他們跳起就跑,口中狂喊:“來人,操家夥……”“你們也知道怕嗎?作惡時怎麽就不想想今天?”說著,徐進明勾起身邊一張皮椅,右足側踢向下落的皮椅,在踢中的瞬間,看到第一間房裏的兩個人拿著槍衝出房間,心念急轉下右腿微擺,改變了用力的方向,皮椅急飛,正正砸在兩人上身,在兩人倒地的同時,猴子和另一人已經衝出門。


    徐進明急步上前,欲在兩人爬起時致他們於死地,誰知其中一人反應極快,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後半跪在地,舉槍就射。


    他的動作在徐進明眼中不快,甚至說有些慢,隻是身體的速度沒辦法跟上快速的反應,三米的距離,不可能在他射擊前踢飛他的手槍,徐進明左足側踹地,右手在桌邊借力,身體快速地朝桌子另一邊翻滾過去。


    “砰砰”,兩聲槍響,在翻到另一邊趴下時,徐進明感到了左小臂上的灼熱,第二顆子彈是擦著小臂飛過去的。


    徐進明知道時間是拖不得的,如果不盡快解決這兩人,等到樓下十幾個人上來就會很麻煩,他不知道對方總共有幾把槍。


    那兩人一個跳上桌,另一個蹲下來找徐進明的身影,徐進明鑽到桌下躲在中間的桌柱後,他在左麵略一伸頭,接著反方向急滾到另一邊,早捏在手中的蟬翼刀在對方槍響的同時甩出,正插在對方的額頭。


    隻有一個人?徐進明立即就明白,身體躺在地上,右足朝桌柱一蹬,身體向外滑出,頭部才滑出桌沿,就看到另一人站在桌邊舉著八四小心翼翼的左右掃動,視線對上的一瞬間,徐進明右手抓住他的足踝向外拉,那人身體後仰失去平衡,扣動板機的一槍射在了天花板上,接下來徐進明很輕易的就將他的脖子扭斷。


    徐進明收回刀,聽到樓梯處無數的腳步聲叫罵聲,他沒有等他們進來,反是迎了出去,樓梯上十幾個大漢手拿砍刀排著隊的往上衝,徐進明雙腳不丁不八地賭在樓梯的最上端,左手一把抓住最先砍過來的刀麵,用力一板,對方手拿不住被迫鬆手,接著砍刀就插在他的咽喉上,徐進明右手抓著他的頭發將他甩了出去,將下麵的人壓倒一片。


    “殺死他。”


    後麵緊跟的人仍大喊著不畏死的衝上,徐進明下手毫不留情,雙腳不動分毫重複著前麵的動作,連著殺了八人,活著的人感到了恐懼,一時間站立在樓梯上不知進退。


    “別人的命在你們的眼中很賤,你們喜歡玩弄他們的生命,可是在我眼裏,你們的命更賤,根本就不該存活在這個世上。”


    徐進明緩緩下樓,朝他們逼近。


    剩下的人懼怕,他們退著,眼前的人就象是一個魔鬼帶著死亡,死原來是如此的可怕。


    徐進明慢慢下了四層台階,剛欲衝上去殺盡這些社會的敗類,心頭警鍾長響,眼角剛好能夠看到二樓一個壯漢舉著槍向他瞄準,是那個叫老虎的人嗎?徐進明蹲身槍響,子彈射在頭高不足十公分的地方,離徐進明最近的一個人舉刀就砍,在刀揮下的時候,看到徐進明那雙具有穿透性的眼正盯著他,心大寒下這刀在空中竟是停了下來。


    徐進明抓住他的脖子拉到身前,以他的身體做擋箭牌向下衝去。


    那個外號叫老虎的人沒有開槍,他手裏拿的是六七式手槍,有效射程30米,槍口噪聲低於80分貝,這槍主要用於偵察人員及特工使用,槍彈的威力不足以射穿一個壯漢。


    徐進明手上雖是抓著一個人,下行速度卻快,當老虎覺得不對時徐進明將手中的擋箭牌丟向了他,他低身想躲過,麵部迎來的是徐進明的下側踢,眼前一黑,不等身體倒地右手腕一痛,槍就不知道飛到什麽地方去了,徐進明上前右手一記寸勁拳擊在他的左胸上,胸骨斷裂的聲音響起,拳幾乎陷到胸裏去。


    徐進明冷眼看向樓梯間剩下的最後一人,這人雙手高舉作投降狀,手上空無一物,砍刀掉落在他的腳邊,褲子濕漉漉一片,眼神驚慌錯亂,很明顯剛才骨碎的聲音把他嚇壞了,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你怕了?”徐進明冷冷地問他。


    他慌亂點頭,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


    “為你以前做的事補罪吧。”


    徐進明右手中指屈於掌,抓在他的脖子上,中指外壓,第二節指骨緊壓在他喉節下的一個突出軟骨上。


    疼痛折磨著他,呼吸緊促,臉色逐漸成豬紅,口中“咿呀”著,想要說話卻無法開口。


    雙手亂擺,沒有反抗隻有掙紮,眼神從恐懼漸漸變成無奈和對人世的不舍,臉上緊接著泛出詭異的微笑,象是在迎接著死亡。


    徐進明突覺不忍,罷了罷了,繞他一次吧,他這樣對自己說著,手指漸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這是趙小青的話,徐進明一懍,冷聲道:“有些事情是不容你後悔的。”


    右手用勁……徐進明進到第五間房時,這個叫小翠的女人雙手雙腳被捆側躺在地上,胸前**,雪白的胸脯沒有一絲遮擋,她看到蒙麵人時臉一紅,努力轉動著身體想避開他無意間掃向她胸脯的目光。


    “你這樣做會沒有機會殺張宗全的。”


    這是她恢複自由後說的第一句話。


    徐進明深深佩服,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想的如何治張宗全的罪,“值得嗎?”他問道。


    她知道徐進明的意思,這句話在失身給張宗全時,她也問過自己,值得嗎?她不知道,到現在為止,在夢中她還多次這樣問自己,她沒有答案,回答不了眼前這人的問題。


    “你是什麽人?製裁者?”她上過網,知道網上出現的事情。


    “是,你們做不到的我來做,以暴製暴。”


    徐進明的回答很堅定。


    “值得嗎?”她反過來問徐進明。


    “值得。”


    徐進明自是明白她的意思。


    “那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不行,我沒有問你的名字,你也不要問我的名字。”


    倆人對望著,小翠輕輕一笑,“我的真名叫上官蓉芳,謝謝你救了我。”


    第三間房被徐進明踢開,裏麵有一台電腦,還有一個虛擬頭盔,“這是張宗全的辦公室?”“正是。”


    上官蓉芳直接將電腦裏的硬盤下了下來,“這台電腦裏麵有他犯罪的文件,但是他用了一種特殊的密碼,很怪,我破解不了,隻好讓上麵去破解了。”


    她邊做邊解釋著。


    “不用向我解釋。”


    徐進明轉身走到大廳,他剛剛想起還有一個外號是猴子的人沒有死,“你好了我們就走。”


    “好了。”


    上官蓉芳跟隨在後,她路過地上的屍體時低身將槍撿了起來,突然她將槍抵在徐進明的後腦冷聲道:“將蒙麵罩取下來。”


    徐進明停住,欲轉身。


    “不準動,動我就開槍。”


    徐進明象是沒有聽到,仍是轉過身,盯著她的雙眼說道:“你很無聊。”


    說完理也不理她朝樓下走去。


    上官蓉芳氣得將手槍丟下,跟在後麵說道:“你就讓我看看你的長相,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


    “不行。”


    徐進明頭也不回。


    上官蓉芳跺了一下腳,“那我今後怎麽找……”她突然停住,眼前階梯上滿是屍體,“你,你把他們全殺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想活下去。”


    上官蓉芳沒有出聲,悶聲不響地跟在身後,眼睛一個個的掃視著這些人的長相,她在尋找著什麽。


    當她看到徐進明最後殺死的那個人時眼淚靜靜地流了下來,她站在屍體的身邊停了下來。


    “死人有什麽好看的,快走。”


    徐進明催著,他殺人後從不去看。


    “他不該死的。”


    上官蓉芳平靜地說道。


    “為虎作倀者都該死。”


    徐進明冷冷地回答。


    “你知道嗎,他本是一個本份人,他的妻子大腦裏長了一個瘤,他隻不過是想多賺點錢給他的妻子治病。”


    “這不是理由,他可以求助於社會。”


    “他求過,可是……”上官蓉芳沒有繼續說下去,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說也說不清。


    “怎麽不繼續說下去了,你在逃避現實。”


    徐進明走上前。


    “也許是吧,我們走吧。”


    她俯身將那還睜著的雙眼遮蓋。


    隨著她的動作,徐進明看到了那雙眼,他全身僵硬,沒有任何一雙眼睛能比得上那雙眼裏對生存的向往,“我不想死,這個世上還有人需要我的照顧。”


    這雙眼睛在告訴著徐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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