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徐進明給她發消息說直接執行任務時起,她的心就一直懸著,坐立不安,直待到晚上11點,她再也坐不住,思前忖後她來到易原家。
這時易原已經入睡,見到她來萬分詫異,王淑宜心裏也湧起不安跟著起來。
“你們算是朋友嗎?”她直接就問。
易原立即明白徐進明可能有麻煩了,他先將王淑宜哄去入睡,然後問起緣故。
她在確定易原會保守秘密後告訴了事由,易原並沒有如她想象般的不安,相反臉上現出敬佩,這種心態她是無法了解的,要知道易原的路走的坎坷不平,一直苦惱著一事無成,很多時候想到自己的未來就有一種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覺,縱有一身好武技人生卻失去了目標,在這一點上他遠遠比不上徐進明。
他沒有當製裁者的遠大目標,但是興起了加入到裏麵的意願,若問原因,也許是為了錢,也許是不想白白浪費自己擁有的武技,不管是哪一條,都讓他興奮,隱約中感覺自己又找到了人生的目標。
徐進明是他的朋友,實際上在武道館和徐進明較量過後就已經是了,朋友有難他能夠不幫嗎?視而不見他做不到,唯一的問題是王淑宜避無可避的會被牽連進來,這個他想一生都照顧的女人,能讓她陷入到危險中來嗎?要幫,幫徐進明一年,等他賺到50萬再退出,他隻需要這麽多錢就可以開一個截拳道館,過他自己想過的生活,他終於有了自己的目標。
“你真想加入?”徐進明問道。
這時是淩晨二點,在徐進明家中客廳,趙小青輕輕給徐進明揉著腰,易原和彭能剛坐在兩人對麵。
“一年,隻加入一年,這樣可以嗎?”易原問。
徐進明猶豫道:“你也看到了,這一行危險性很高,而且是違法的,王淑宜……”“她那裏我去哄哄就行,加入你們這裏我有私心,不止因為你是我朋友,我還需要錢……”“錢我可以給你,我不能無緣無故把你也牽扯進來,這畢竟是違法的,你是清白之身,何苦呢?”徐進明是真心不想讓易原進來。
“我不是要你的施舍,你太小看我了。
今天晚上我殺了人,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你們倆個婆婆媽媽的,他要加入這是好事,安全性成功性都會大大提升,扯來扯去的煩不煩。”
彭能剛看不過去冷聲說道。
趙小青一句話也不說,仍是輕輕幫徐進明揉著受傷的腰部,那裏黑淤一片。
“……那,就這樣定下來,明天,應該說是今天白天我給你買個手機去,聯係方式是要有的,我的手機進水了,也要換一個了。”
“一言為定。”
易原笑道。
彭能剛在易原走了後坐在徐進明對麵一聲不吭,徐進明不知道他想做什麽,說道:“身上濕漉漉的很舒服嗎,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今後的工作怎麽安排?”彭能剛言不由衷,眼睛看在徐進明胸前的龍墜上。
徐進明思索了一下說道:“看樣子張宗全的事一時半會不能解決,現在即是有了人手,不如在繼續這事的同時再接新的委托,這樣效率也高些。”
彭能剛曬道:“你是想快點賺錢吧。”
徐進明臉一紅道:“收入總是要有的,具體還是要看情況。”
“我看還不如在完成一件委托時,把那些犯罪人的錢洗劫一空,這還來的快些,在網上還可光明正大的免費,做一個完美的製裁者。”
徐進明心裏不是滋味,彭能剛的話很有些諷刺意味,但是他說的又是實情,自己又無法辯駁,隻不過如果真象他說的那樣做是不是又顯得太過虛偽?“這個方法也不錯。”
趙小青輕聲說道。
“是不是太虛偽了一點?”徐進明喃喃道。
彭能剛聽了後冷笑,趙小青橫了他一眼,對徐進明說道:“這個世上聲名在外的人哪個不虛偽,隻要你的心是真的,表麵上虛偽一下又有何妨,如果你還是以收費接委托,別人隻會認為你想賺錢,在內心中並不認可製裁者的身份存在,說不定他們還認為你是一個殺手呢。”
徐進明歎道:“那好吧,就按你們說的方法做。”
他頓了頓,又向彭能剛問道:“今天埋伏在那裏的人是張宗全的人嗎?”“不確定,誰叫你把他殺了的。”
徐進明沒好氣道:“誰知道是誰殺的,有什麽事下午再說吧。”
彭能剛知道他想休息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身上那個龍墜是哪來的?”其實他嘴上雖是問心裏已經認定龍墜是師父趙四江從郭勇那裏得到的,隻不過他想親耳確定一下。
“是我送給他護身的。”
趙小青不待徐進明說話搶先說道。
彭能剛站起身,在門口他說道:“別丟了,那不是一般的東西。”
“你知道它是……”徐進明想問他龍墜到底有什麽用,話沒問完,彭能剛卻是離開,徐進明手握住龍墜,心想它到底怎麽個不一般?******“金剛”死了,製裁者還是跑了,葉謙榮手下段凱受傷在下遊被警方抓住,後在醫院裏逃脫,另一人不知所蹤,姓蔡的死了,其手下董強被抓,張宗全右手玩弄著軍刀,臉上陰沉無比,這個結果他還是接受不了,這次的計劃安排慎密,卻仍是小瞧了製裁者。
當他得知葉謙榮不顧江湖道義暗中將手插到湖北,在獲知確定的交易時間和地點後,他製定了這個警方抓賊的計劃,有心要給葉謙榮好看。
整個計劃按道理說應該算無遺漏,張宗全的主要目標是製裁者和段凱兩人,目的要他們死。
從結果上看,目的一個也沒達到,段凱也是因為受傷才會被抓,可是很快又從醫院逃了出去。
至於製裁者,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製裁者不會輕易被警方圍住,而且也算準製裁者唯一逃脫的路線是長江,所以他在上遊及下遊同時安排了人手,四名得力手下也同時出動,下遊是“死神”、“瘋子”、“花豹”,上遊卻隻安排了“金剛”,偏偏製裁者沒有按他的想法朝下遊而去,反而是回到了上遊,更沒想到的是“金剛”無法阻攔住,從手下的報告來看,“金剛”不是死於一人之手,是死在二人或二人以上的夾擊之下。
原來製裁者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張宗全狠狠將軍匕刺入到桌中,他更是下定決心要消滅這個阻止他在武漢發展的組織,還有那個小翠的臥底。
手下向張宗全報告時也說了當晚他們在下遊看到有個人很象小翠,張宗全當即怒道無論如何也要把她給抓回來。
*****刑製組的成員在9月29日下午全數到齊,這些人都是各地區警隊的精英,有四個搏擊好手:酈傑、吳禮順、劉慶生、張建華,有兩個用槍如神的神槍手:丁海濤、丁華,還有兩個心思細密的智囊:王飛、杜小波,再就是對武漢熟悉、破案率極高的塗翔和汪晉,負責秘書工作的韓小玲,以及曾經接觸過製裁者的上官蓉芳,他們在刑製組總部招開了第一次會議。
在整個會議中,塗翔首先確定前晚製裁者肯定出現過,理由就是碼頭的兩具屍體,而且他也分析出製裁者不止一人,因為他本身也是一個搏擊高手。
手頭上沒有線索,隻知道製裁者都是搏擊高手,抓捕製裁者的工作很難,塗翔當場就問是活抓還是死活不管,按上級的命令就是死活都不管。
下屬的回答出齊的一致,“活抓。”
塗翔笑了,他們的回答和他不謀而合,不管怎麽說,大家心裏都對製裁者充滿了好奇,他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特殊的違法者,抓他似乎沒有危險性,所以他們都隻想著如何活抓,而塗翔和汪晉卻是多想了一層,如果製裁者能夠和警方合作的話,對社會豈不是大有好處。
工作即將開展,關於製裁者的線索隻有三點,第一點:製裁者是個武技高手;第二點:製裁者不止一人;第三點:其中一人的眼睛很特別,似乎具有穿透力能夠看透人的心思。
汪晉宣讀著材料,讀到第三點時不自覺的想到了魂噬,魂噬的雙眼灰暗無神,如同死神的眼睛,與穿透力的說法同樣特別,隻是特別的方式不一樣,他始終都拿捏不準,總覺得兩者之間有什麽聯係存在。
這是他心中的疑惑,有時候懷疑徐進明就是製裁者,但是他始終沒有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因為他的內心很矛盾,有時候希望徐進明就是製裁者,那麽破案指日可待,可同時又不希望徐進明是製裁者,在他心中魂噬的形象深刻不可磨滅,那場死亡邊緣的決鬥代表著一種精神,永遠不倒的精神,無形中在他的心裏形成一道信念,做人就要做得象魂噬那樣,頂天立地永遠不倒。
在聽完汪晉簡單的宣讀,杜小波站了起來,這是個和汪晉年齡差不多的夥子,五官端正,皮膚白淨光滑,頭發偏長梳的四六分,一看就知道是個好打扮的年青人,“在電視裏曾看過魂噬和柳藤一郎的比武,魂噬的雙眼非常特別,可是這人神龍不見尾,聽說隻有汪組長才知道魂噬的電話號碼,不如叫他出來見見,一是想在現實中看看他的雙眼,二是聽說當初他殺了鄭不凡,說不定他和製裁者有什麽聯係。”
汪晉吃了一驚,杜小波果然名不虛傳,這一會就能馬上想到魂噬身上,真不愧號稱警隊裏的小諸葛,“話雖這麽說,可是他肯定不會出來見我們,而且政府也有相關規定,魂噬是個特殊的存在,沒什麽事不要輕易去打攪他,也不要讓他在大眾麵前出現,因為柳藤一郎的死給日本政府的打擊非常大,日本不會輕易就認輸,政府不想再因為他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杜小波笑道:“你就沒有以私人身份與他聯係過?這好象不太正常。”
汪晉臉色一正道:“打過幾次電話,對這我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是私是公我不好說。”
“是啊,我不覺得這事與製裁者的案子有什麽關聯,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韓小玲站起來,杜小波明顯是不服氣汪晉當副組長而跳出來挑刺,她最見不得這種人。
塗翔一直沒有出聲,汪晉一拍桌子,向韓小玲怒道:“幹什麽,現在是討論案子,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要鬥嘴回家鬥去。”
韓小玲張口結舌,“你,你……”她委屈的坐下,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汪晉向杜小波說道:“案件的發展如果有必要找他出來,我會和他聯係,但是現在無憑無據我們沒有理由現在去調查他,僅憑眼睛能說明什麽?據我所知,他的眼睛沒有光彩,好比一潭死水,與透視力沒有任何聯係,現在去調查他是浪費時間,隻有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再去調查,而現在當務之急是和緝毒大隊的聯係,將重心放在張宗全身上,隻要跟著張宗全,還怕製裁者不會出現?”汪晉這番話說得杜小波啞口無言,塗翔點點頭大為讚賞,站起說道:“汪組長的分析極為正確,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聯合武漢緝毒大隊調查張宗全的下落,然後放出風,協同緝毒大隊將他們一網打盡。
我知道你們年輕氣甚,血氣方剛,誰也不服誰,但是這裏不是小家庭聚會,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執法部門,如果你們不是以破案為目的過來的,那麽請你們回到各自來的地方,這裏不歡迎小肚雞腸的人。”
塗翔的話嚴厲無比,杜小波低頭坐下,其他人立即神色端正,上官蓉芳卻在想著那雙著迷的眼睛……會議結束了,在走道上,汪晉正想回辦公室,一聲大喊從身後傳來:“汪晉你給我站住。”
汪晉回頭,韓小玲咬著嘴唇眼淚仍在眼眶中打轉,汪晉歉然道:“看你,眼淚轉了這麽久都沒掉下來,你的眼睛真是深不見底啊。”
話語溫柔,韓小玲破泣為笑,“看在你第一次這麽溫柔的和我說話,這次就放過你。”
汪晉歎道:“你又來了,我真是命苦,哎喲,疼。”
“就是要你疼,嗬嗬。”
塗翔在遠處搖頭,好一對歡喜鴛鴦。
這時易原已經入睡,見到她來萬分詫異,王淑宜心裏也湧起不安跟著起來。
“你們算是朋友嗎?”她直接就問。
易原立即明白徐進明可能有麻煩了,他先將王淑宜哄去入睡,然後問起緣故。
她在確定易原會保守秘密後告訴了事由,易原並沒有如她想象般的不安,相反臉上現出敬佩,這種心態她是無法了解的,要知道易原的路走的坎坷不平,一直苦惱著一事無成,很多時候想到自己的未來就有一種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覺,縱有一身好武技人生卻失去了目標,在這一點上他遠遠比不上徐進明。
他沒有當製裁者的遠大目標,但是興起了加入到裏麵的意願,若問原因,也許是為了錢,也許是不想白白浪費自己擁有的武技,不管是哪一條,都讓他興奮,隱約中感覺自己又找到了人生的目標。
徐進明是他的朋友,實際上在武道館和徐進明較量過後就已經是了,朋友有難他能夠不幫嗎?視而不見他做不到,唯一的問題是王淑宜避無可避的會被牽連進來,這個他想一生都照顧的女人,能讓她陷入到危險中來嗎?要幫,幫徐進明一年,等他賺到50萬再退出,他隻需要這麽多錢就可以開一個截拳道館,過他自己想過的生活,他終於有了自己的目標。
“你真想加入?”徐進明問道。
這時是淩晨二點,在徐進明家中客廳,趙小青輕輕給徐進明揉著腰,易原和彭能剛坐在兩人對麵。
“一年,隻加入一年,這樣可以嗎?”易原問。
徐進明猶豫道:“你也看到了,這一行危險性很高,而且是違法的,王淑宜……”“她那裏我去哄哄就行,加入你們這裏我有私心,不止因為你是我朋友,我還需要錢……”“錢我可以給你,我不能無緣無故把你也牽扯進來,這畢竟是違法的,你是清白之身,何苦呢?”徐進明是真心不想讓易原進來。
“我不是要你的施舍,你太小看我了。
今天晚上我殺了人,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你們倆個婆婆媽媽的,他要加入這是好事,安全性成功性都會大大提升,扯來扯去的煩不煩。”
彭能剛看不過去冷聲說道。
趙小青一句話也不說,仍是輕輕幫徐進明揉著受傷的腰部,那裏黑淤一片。
“……那,就這樣定下來,明天,應該說是今天白天我給你買個手機去,聯係方式是要有的,我的手機進水了,也要換一個了。”
“一言為定。”
易原笑道。
彭能剛在易原走了後坐在徐進明對麵一聲不吭,徐進明不知道他想做什麽,說道:“身上濕漉漉的很舒服嗎,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今後的工作怎麽安排?”彭能剛言不由衷,眼睛看在徐進明胸前的龍墜上。
徐進明思索了一下說道:“看樣子張宗全的事一時半會不能解決,現在即是有了人手,不如在繼續這事的同時再接新的委托,這樣效率也高些。”
彭能剛曬道:“你是想快點賺錢吧。”
徐進明臉一紅道:“收入總是要有的,具體還是要看情況。”
“我看還不如在完成一件委托時,把那些犯罪人的錢洗劫一空,這還來的快些,在網上還可光明正大的免費,做一個完美的製裁者。”
徐進明心裏不是滋味,彭能剛的話很有些諷刺意味,但是他說的又是實情,自己又無法辯駁,隻不過如果真象他說的那樣做是不是又顯得太過虛偽?“這個方法也不錯。”
趙小青輕聲說道。
“是不是太虛偽了一點?”徐進明喃喃道。
彭能剛聽了後冷笑,趙小青橫了他一眼,對徐進明說道:“這個世上聲名在外的人哪個不虛偽,隻要你的心是真的,表麵上虛偽一下又有何妨,如果你還是以收費接委托,別人隻會認為你想賺錢,在內心中並不認可製裁者的身份存在,說不定他們還認為你是一個殺手呢。”
徐進明歎道:“那好吧,就按你們說的方法做。”
他頓了頓,又向彭能剛問道:“今天埋伏在那裏的人是張宗全的人嗎?”“不確定,誰叫你把他殺了的。”
徐進明沒好氣道:“誰知道是誰殺的,有什麽事下午再說吧。”
彭能剛知道他想休息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身上那個龍墜是哪來的?”其實他嘴上雖是問心裏已經認定龍墜是師父趙四江從郭勇那裏得到的,隻不過他想親耳確定一下。
“是我送給他護身的。”
趙小青不待徐進明說話搶先說道。
彭能剛站起身,在門口他說道:“別丟了,那不是一般的東西。”
“你知道它是……”徐進明想問他龍墜到底有什麽用,話沒問完,彭能剛卻是離開,徐進明手握住龍墜,心想它到底怎麽個不一般?******“金剛”死了,製裁者還是跑了,葉謙榮手下段凱受傷在下遊被警方抓住,後在醫院裏逃脫,另一人不知所蹤,姓蔡的死了,其手下董強被抓,張宗全右手玩弄著軍刀,臉上陰沉無比,這個結果他還是接受不了,這次的計劃安排慎密,卻仍是小瞧了製裁者。
當他得知葉謙榮不顧江湖道義暗中將手插到湖北,在獲知確定的交易時間和地點後,他製定了這個警方抓賊的計劃,有心要給葉謙榮好看。
整個計劃按道理說應該算無遺漏,張宗全的主要目標是製裁者和段凱兩人,目的要他們死。
從結果上看,目的一個也沒達到,段凱也是因為受傷才會被抓,可是很快又從醫院逃了出去。
至於製裁者,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製裁者不會輕易被警方圍住,而且也算準製裁者唯一逃脫的路線是長江,所以他在上遊及下遊同時安排了人手,四名得力手下也同時出動,下遊是“死神”、“瘋子”、“花豹”,上遊卻隻安排了“金剛”,偏偏製裁者沒有按他的想法朝下遊而去,反而是回到了上遊,更沒想到的是“金剛”無法阻攔住,從手下的報告來看,“金剛”不是死於一人之手,是死在二人或二人以上的夾擊之下。
原來製裁者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張宗全狠狠將軍匕刺入到桌中,他更是下定決心要消滅這個阻止他在武漢發展的組織,還有那個小翠的臥底。
手下向張宗全報告時也說了當晚他們在下遊看到有個人很象小翠,張宗全當即怒道無論如何也要把她給抓回來。
*****刑製組的成員在9月29日下午全數到齊,這些人都是各地區警隊的精英,有四個搏擊好手:酈傑、吳禮順、劉慶生、張建華,有兩個用槍如神的神槍手:丁海濤、丁華,還有兩個心思細密的智囊:王飛、杜小波,再就是對武漢熟悉、破案率極高的塗翔和汪晉,負責秘書工作的韓小玲,以及曾經接觸過製裁者的上官蓉芳,他們在刑製組總部招開了第一次會議。
在整個會議中,塗翔首先確定前晚製裁者肯定出現過,理由就是碼頭的兩具屍體,而且他也分析出製裁者不止一人,因為他本身也是一個搏擊高手。
手頭上沒有線索,隻知道製裁者都是搏擊高手,抓捕製裁者的工作很難,塗翔當場就問是活抓還是死活不管,按上級的命令就是死活都不管。
下屬的回答出齊的一致,“活抓。”
塗翔笑了,他們的回答和他不謀而合,不管怎麽說,大家心裏都對製裁者充滿了好奇,他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特殊的違法者,抓他似乎沒有危險性,所以他們都隻想著如何活抓,而塗翔和汪晉卻是多想了一層,如果製裁者能夠和警方合作的話,對社會豈不是大有好處。
工作即將開展,關於製裁者的線索隻有三點,第一點:製裁者是個武技高手;第二點:製裁者不止一人;第三點:其中一人的眼睛很特別,似乎具有穿透力能夠看透人的心思。
汪晉宣讀著材料,讀到第三點時不自覺的想到了魂噬,魂噬的雙眼灰暗無神,如同死神的眼睛,與穿透力的說法同樣特別,隻是特別的方式不一樣,他始終都拿捏不準,總覺得兩者之間有什麽聯係存在。
這是他心中的疑惑,有時候懷疑徐進明就是製裁者,但是他始終沒有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因為他的內心很矛盾,有時候希望徐進明就是製裁者,那麽破案指日可待,可同時又不希望徐進明是製裁者,在他心中魂噬的形象深刻不可磨滅,那場死亡邊緣的決鬥代表著一種精神,永遠不倒的精神,無形中在他的心裏形成一道信念,做人就要做得象魂噬那樣,頂天立地永遠不倒。
在聽完汪晉簡單的宣讀,杜小波站了起來,這是個和汪晉年齡差不多的夥子,五官端正,皮膚白淨光滑,頭發偏長梳的四六分,一看就知道是個好打扮的年青人,“在電視裏曾看過魂噬和柳藤一郎的比武,魂噬的雙眼非常特別,可是這人神龍不見尾,聽說隻有汪組長才知道魂噬的電話號碼,不如叫他出來見見,一是想在現實中看看他的雙眼,二是聽說當初他殺了鄭不凡,說不定他和製裁者有什麽聯係。”
汪晉吃了一驚,杜小波果然名不虛傳,這一會就能馬上想到魂噬身上,真不愧號稱警隊裏的小諸葛,“話雖這麽說,可是他肯定不會出來見我們,而且政府也有相關規定,魂噬是個特殊的存在,沒什麽事不要輕易去打攪他,也不要讓他在大眾麵前出現,因為柳藤一郎的死給日本政府的打擊非常大,日本不會輕易就認輸,政府不想再因為他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杜小波笑道:“你就沒有以私人身份與他聯係過?這好象不太正常。”
汪晉臉色一正道:“打過幾次電話,對這我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是私是公我不好說。”
“是啊,我不覺得這事與製裁者的案子有什麽關聯,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韓小玲站起來,杜小波明顯是不服氣汪晉當副組長而跳出來挑刺,她最見不得這種人。
塗翔一直沒有出聲,汪晉一拍桌子,向韓小玲怒道:“幹什麽,現在是討論案子,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要鬥嘴回家鬥去。”
韓小玲張口結舌,“你,你……”她委屈的坐下,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汪晉向杜小波說道:“案件的發展如果有必要找他出來,我會和他聯係,但是現在無憑無據我們沒有理由現在去調查他,僅憑眼睛能說明什麽?據我所知,他的眼睛沒有光彩,好比一潭死水,與透視力沒有任何聯係,現在去調查他是浪費時間,隻有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再去調查,而現在當務之急是和緝毒大隊的聯係,將重心放在張宗全身上,隻要跟著張宗全,還怕製裁者不會出現?”汪晉這番話說得杜小波啞口無言,塗翔點點頭大為讚賞,站起說道:“汪組長的分析極為正確,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聯合武漢緝毒大隊調查張宗全的下落,然後放出風,協同緝毒大隊將他們一網打盡。
我知道你們年輕氣甚,血氣方剛,誰也不服誰,但是這裏不是小家庭聚會,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執法部門,如果你們不是以破案為目的過來的,那麽請你們回到各自來的地方,這裏不歡迎小肚雞腸的人。”
塗翔的話嚴厲無比,杜小波低頭坐下,其他人立即神色端正,上官蓉芳卻在想著那雙著迷的眼睛……會議結束了,在走道上,汪晉正想回辦公室,一聲大喊從身後傳來:“汪晉你給我站住。”
汪晉回頭,韓小玲咬著嘴唇眼淚仍在眼眶中打轉,汪晉歉然道:“看你,眼淚轉了這麽久都沒掉下來,你的眼睛真是深不見底啊。”
話語溫柔,韓小玲破泣為笑,“看在你第一次這麽溫柔的和我說話,這次就放過你。”
汪晉歎道:“你又來了,我真是命苦,哎喲,疼。”
“就是要你疼,嗬嗬。”
塗翔在遠處搖頭,好一對歡喜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