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捷的穿著很有檔次,粉紅色休閑套裝,粉紅色高跟鞋,粉紅色挎包,一身粉紅,輕妝淡抹,明顯著意打扮了一番,與徐進明五人的隨意相比真是鶴立雞群。


    這也在他們之間造成一些尷尬氣氛,劉捷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沒想到你們都這麽隨便。”


    易原笑道:“沒事沒事,大家都是朋友,坐,哈哈……”笑聲突止,王淑宜手在桌下擰著他的大腿嗔道:“你得意個什麽勁。”


    易原不滿道:“你是大嫂,要有大嫂的樣子。”


    “你說什麽?”王淑宜小嘴一下撅得老高“哎喲,不敢……不敢了,老婆鬆手啊。”


    氣氛一下輕鬆起來。


    這酒吧是個高檔酒吧,到裏麵來玩的人都保持著紳士舉止,喝酒慢品,笑談均是低語,一開始徐進明等人還能保持紳士風度,兩瓶xo下肚之後易原首先不耐道:“我們是來放縱的,即是放縱哪來那麽多的約束?”說完不理王淑宜的拉扯,到點歌台點了一首搖滾樂,可是演奏區隻有一個鋼琴師一個小提琴師和一個薩克斯手,如何能演奏搖滾樂?易原便道:“那就來首有勁有力歡快的歌曲。”


    回到席後他不顧王淑宜的埋怨站起來大聲道:“來,今天為慶祝我們三兄弟結拜,不醉不歸。”


    徐進明頭腦發熱,心想人生虛偽,人人都帶著麵具,誰會象大哥這般瀟灑自在,他跟著站起來大聲道:“好,今天是我們三兄弟的大日子,應該盡情狂歡。”


    彭能剛早就想發泄一下自己,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個提議,他站起碰杯道:“不管不顧,我自逍遙。”


    “好”三人將酒一口而盡。


    王淑宜半遮臉偷偷向周圍觀看,所有酒客以及酒吧的服務員調酒師無一例外的注視著這邊,他們成為酒吧中的焦點。


    “他……他們真是不要臉了。”


    王淑宜哭喪著臉,早知如此何必跟他們一起出來。


    劉捷手足無措,深具禮儀的她坐立不安,笑容也有些僵硬,朱唇輕飲借以掩飾羞怯。


    三個女子中唯有趙小青對世人的眼光渾不在意,在她的眼裏隻有徐進明的存在,她很柔順的看著徐進明,拍掌以示慶賀。


    酒喝的越來越多,桌上已經放著三個空瓶,三人帶著酒意聲音越發大起來,易原一把拉起徐進明和彭能剛來到演奏區,王淑宜歎道:“他們又想做什麽,還嫌出醜出得不夠多嗎?”一女服務生上前欲言又止,“給我們彈一曲滄海一聲笑。”


    易原抓過放在一邊的麥克風,這首歌是他的最愛。


    王淑宜抓住趙小青的手顫聲道:“他……他要唱歌,我們……出去避避好嗎?”趙小青笑道:“就讓他們唱好了,我不介意啊。”


    劉捷不自在地問道:“他……唱得很難聽?”王淑宜臉紅道:“豈止很難聽,我都怕了。”


    劉捷猶豫道:“你都受不了,那我們還是出去透透氣吧。”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劉捷和王淑宜剛站到門口,裏麵就傳出宛如金屬磨擦的聲音,而且跑調跑得厲害,徐進明和彭能剛的聲音夾在其中顯得非常之小,倒象是易原一人在獨唱。


    過不多久,裏麵便陸續有人捂著耳朵倉皇逃出,劉捷笑道:“看來出來是明智的選擇。”


    王淑宜更為臉紅,暗啐易原丟人。


    可是再沒多久,裏麵卻是傳出大合唱,那首“滄海一聲笑”唱的熱鬧非凡,好象所有人都跟著一起唱起來。


    劉捷和王淑宜麵麵相覷,進入觀看,原來剩下的人都是酒喝得差不多,受到氣氛渲染後神情高昂,跟唱起來,把好好一個高級酒吧鬧成了一間歌舞廳,徐進明等三人在演奏廳勾肩搭背邊唱邊搖,趙小青則在一旁用一湯勺跟著節奏敲打著一麵銀製托盤,還不停地在那裏叫著好,服務生們個個捂嘴輕笑,開心之極。


    “怎麽會這樣?”王淑宜不懂,劉捷也不懂,“我們也去吧。”


    王淑宜拉住她說道:“你……也要上去瘋?”“嗬嗬,整個酒吧的人都在瘋,如果你不上去才叫怪呢。”


    這一瘋狂隻到淩晨二點,一對對互相攙扶著從酒吧出來,六人中有五人帶有醉意,隻有趙小青沒有喝酒。


    “再到哪裏去?”徐進明醉熏熏地壓在趙小青身上。


    “你們……洗過桑拿沒有?”易原腳步不穩,差點拉著王淑宜倒在地上。


    彭能剛喝得更多,不知天地南北,人幾乎是吊在劉捷身上,行至停車附近說道:“那……去桑……拿,英英陪我一起去。”


    他抱住劉捷,眼裏看到的卻是兒時的玩伴李英。


    劉捷推了幾下沒有推動,手碰到他身上的強龍戰甲,好奇的撫摸,先前燈光暗淡時沒有注意,如今才發現他的身上還穿著一件透明冰涼的衣服。


    她抱住他勉強支撐身體,好奇地問道:“你身上穿的是什麽?”一道黑影突然從旁邊一輛小車處竄出,手裏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快速刺向彭能剛後腦。


    彭能剛立有所覺,想伸手擋,突然發現雙手在劉捷的雙臂之下,而劉捷此時似是嚇呆了,緊緊抱著他一動不動。


    易原在彭能剛之前,關鍵時刻正好回頭,酒立即被驚醒一半,眼見營救不及,當即一個掃腿,將彭能剛連同劉捷一起掃倒,匕首刺空,帶落一縷黑發。


    徐進明被王淑宜的驚叫驚動,返身前衝,黑衣蒙麵人正舉刀下刺,徐進明借前衝起右側踢,踢的是黑衣人右手執刀的肩窩。


    黑衣人反應快捷,見徐進明腿勢驚人,不及傷人上身後仰,徐進明那招側踢在力盡時才碰到他,縱然如此,他仍是感到右肩巨痛,刀幾乎掉落在地上,他再顧不得傷人,順力後滾了開去。


    “跑得了嗎?”徐進明寒氣迫人,眼角卻看到另有兩人手執日本武士刀從另一頭快速接近,易原將趙小青和嚇呆的王淑宜拉至身後,徐進明隻好退回到易原身邊,冷眼注視。


    “放開我。”


    彭能剛在地上低吼,劉捷閉著眼死命的抱住他既不出聲也不鬆手,彭能剛隻好一拳擊在她脅下,這才掙脫跳起。


    三個黑衣人互望一眼,相互吆喝一聲,返身跳上一輛無牌照的奔馳,快速離去。


    “你***剛才在幹什麽?”彭能剛粗暴地對劉捷狂吼。


    “我,我剛才好害怕,他們為什麽要……”劉捷低著頭雙手揪在一起,淚眼潸潸,楚楚動人。


    “滾,滾得越遠越好。”


    彭能剛少有的失去冷靜。


    趙小青冷眼相待,她本就不喜歡劉捷,此時更不管劉捷的行為是不是有意而為,心中的厭惡已經達到極點。


    易原以為彭能剛為剛才的事情下不了台,說道:“咳……老二,她又不是有意的,你……”“我又沒見過這種事情。”


    劉捷“哇”地大哭起來,扭頭衝了出去。


    彭能剛恢複了冷靜,心中有些後悔,易原歎道:“你還不快追,萬一她有個什麽事怎麽辦?”“你們……回去吧,我去找她。”


    彭能剛追了出去。


    “老三你怎麽了?”徐進明從剛才開始一直沒有出聲,剛才那三人很明顯是有備而來,一擊不中快速撒退,目標是二哥,目的隻有二個,不是殺手組的在追殺就是為了那件強龍戰甲,對方能夠事先埋伏在此說明二哥早就被對方盯住。


    “不好,快上車,我們跟上去。”


    徐進明突然叫道。


    “怎麽了?我們回家嗎?”王淑宜已經被嚇壞了。


    “二哥可能有危險。”


    車沿著彭能剛追出去的方向行了很長一段路,直到一個十字路口也沒有看到彭能剛的人影,徐進明焦急地撥打彭能剛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原來彭能剛很快就追上劉捷,然後上了一輛的士送劉捷回家去了。


    “幸好沒事。”


    徐進明長籲一口氣。


    “你們不要再一驚一咋的,我好害怕,快回家吧。”


    王淑宜都快哭出來了,易原摟著她不停安慰,徐進明苦笑道:“對不起,青青,你多繞幾圈再送大哥大嫂回家。”


    回到家後徐進明第一句話就是:“工作暫停吧。”


    “怎麽了?”趙小青有些興奮地問道。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汪晉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昨天刑製組已經盯上我了,現在暫停一是避避風頭,二是等我把車學會後幫二哥解決問題,他的問題不解決我們在執行委托時會有很多外在因素影響,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要到時候我們成為別人的獵物。”


    趙小青失望道:“那你準備休整多長時間?”徐進明閉上眼道:“一個月吧,這期間我學學車,一個月後我們開始解決二哥的問題。”


    趙小青想了想,到書房中取出一支筆一疊紙,在上麵寫道:“你體內那個靈魂怎麽辦?我認為你應該先想辦法將那個靈魂趕出來。


    它藏在你體內可以聽到我們的談話應該看不到吧。”


    徐進明愣了愣,寫道:“也許吧。


    有辦法嗎?我隻要注意再不靈魂出體不就成了?”“話雖如此,可有時候你都控製不了自己,誰能保證你不再靈魂出體?我想過了,何不利用魂噬將那個靈魂趕到網絡中去,這樣豈不安全的多?”徐進明搖搖頭,寫道:“沒用的,別說它做不到,就算它能做到也不能讓它去做,它想身體想瘋了,那日它從唐山河體內出來後我總覺得不大對,別趕走一條狼跑進一隻老虎來。”


    趙小青想了半天才寫道:“那能不能騙它到網絡裏去?”徐進明大喜,左思右想認為這個方法大有可為,“可行,可以利用魂噬勾起……”寫到這裏他猛地停住,因為他突然想到如果要靈魂出體身體須經曆過一次生死,那個新生的靈魂從未出體過,如果要讓它出體豈不是要……“怎麽了?”趙小青寫道。


    徐進明沮喪地告訴了她靈魂出體的條件,趙小青也是大感失望,又寫道:“非要這樣嗎?這也隻是你的猜想吧,不如先試試。”


    徐進明搖頭,“機會隻有一次,沒有把握的話隻會弄巧成拙。”


    現在體內那個靈魂還不成熟,一旦成熟就會開始和他爭奪身體,爭奪身體並不可怕,因為他自信比那個靈魂強大,就是會讓身體時常處在痛苦的狀態,在這時徐進明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坐山觀虎鬥。


    也就是說讓魂噬也進入到體內,讓它和那個靈魂互相爭鬥,而他則在網絡中等待,當它們都疲倦時,他再回體將它們一起趕到網絡當中去,中間有二個風險,一、在於它們會不會在最後關頭聯手;二、如何判斷它們爭鬥的形勢,如果判斷不好,時機就掌握不住,一旦一方占有了身體的主導權取下了虛擬頭盔,那他就隻能永遠生活在網絡中了。


    這二個風險第一個風險小些,以魂噬好強的性格來看不大會和那個靈魂聯手,如果再利用激將法這個風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關鍵是第二個風險,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魂噬應該比不成熟的那個靈魂要強大,為了避免那個靈魂快速崩潰,隻有等到它開始有能力爭奪身體的時候再進行這個方案,如此才能將風險降到最低。


    想到這裏徐進明心中就有了方案,寫道:“我有辦法了,隻不過時機還不成熟,過段時間再說吧,馬上要天亮了,我們睡覺,嗬嗬,明天和大哥二哥說一聲我就開始學車。”


    趙小青靠在他的身上幽幽道:“真希望能夠永遠和你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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