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敬畏麽,中年可真記得熊昆,二十年前就認識了,他老子還在開這家店的時候,熊昆就是常客,那時候兩人年紀差不多,他還是在跑堂呢,熊昆就是整個邊南省道上數得著的狠人了,提起名字就足以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


    那時候這位爺可是他偶像。


    不過後來這位跑路了,好多年沒見到,等十年前左右回來一次卻是變得更狠更牛逼了。


    當時好像在這吃飯有人認出了熊昆,還似乎和他有仇準備要報複,這位爺一個人挑翻十多個男子,過程卻是幹淨利索,兩分鍾都不到,跟著就從容離去。


    而那些被挑翻的卻足足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才有人下床,甚至還有人躺的時間更久。


    後來那邊吃了大虧又找不到熊昆,直接找這家店的晦氣,很是打砸了一通,中年那時候已經從父親手裏接了店做了老板,碰上這事簡直欲哭無淚。


    可後來又過了一年多,熊昆再次回來聽說了這事,直接就把那些打砸他店鋪的人就全部暗殺,而且當時裏麵有人都還正在牢裏蹲著,一樣沒能逃脫。


    隨後這位爺更在道上放話這店是他罩的從此以後這野味店到現在都在沒遇到過黑道上的麻煩。


    對於熊昆,他真是即敬畏又感激的厲害啊。


    或許因為他店裏遭了一次無妄之災,被砸了一鼻,但也是那次讓他連續近十年左右都再沒遇到過絲毫麻煩,這才是無法言喻的大恩情了。


    更別提熊昆可是他少年時的偶像,就算現在,那也沒有減弱太多。


    隨著中年的話,熊昆臉上才驀地泛起一絲笑意,是那種很真誠的笑”“老張咱們可又有兩三年沒見了,怎麽樣,最近店裏沒什麽麻煩吧。”


    說完這話,他也不等對方回答,才立刻看向周明落”“老板,我和老張是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你看他剛才的意思?”


    ,“嗬嗬,那你們今晚可以敘敘舊。


    ”周明落倒也不在意,不過對於剛才這老板所說把正在嵩山廳吃飯的人趕出去給他們讓地方,他卻有些不自然,那些事未免太不地道了”“吃飯的事就算了,現在沒地方,咱們等一下就是。”


    ,“是。”在小周話語落地,熊昆才立刻恭敬的點頭,隨後又對中年老板道”“老張,這是我老板我能帶他來這裏是對你放心,今晚一定要好好招待。”


    ,“啊”一番話卻讓中年老板傻眼了,很是驚疑不定的看向周明落,這小年輕竟然是他偶像昆哥的老板?而且看上去,熊昆在周明落身前是真的恭敬有佳,不帶絲毫水分的,這和他印象中的熊昆可真是差別太大了啊。


    這位爺年輕時就是聲名大噪心氣比天還高,連自己老大都未必有多尊敬,後麵更是越來越猛,現在怎麽會對周明落這麽恭敬?


    不過等看看周明落身後的其他六人他才猛的又打了個哆嗦,不簡單啊那六個人,絕對沒一個簡單的,畢竟老板開著這店本身就有些違法的意味,偶爾會出售很多國家嚴令禁止的野生動物,也是經常要和道上打交道,接觸的多了那一雙眼睛卻也練出來了。


    李東陽等人身上的幹練凶悍氣息當然沒有全部展露,卻也能讓眼睛毒辣的感受出來,他們給人的壓迫感絕對不比這位熊爺差,但這麽一幫子竟然都是恭敬無比的站在周明落身後?


    大老板一瞬間他就斷定這位絕對走了不得的大老板。


    ,“好,好一切聽您的,隻要等下有位子,馬上給您收拾。”愣過之後馬上點頭,中年老板才連連開口。


    不過說的也巧,就在這時大廳裏就有一桌站起了身子,直接過來結賬。


    整個飯店大廳足有七八十平米,倒也有很多桌,那一桌是七八人的大圓桌,倒也能裝得下。


    周明落直接笑道”“那一桌起來了,坐那裏吧。”


    ,“好,沒問題。”老板一看才忍不住讚歎一聲,這位真是太隨和了,能讓熊昆等人這麽恭敬的,卻是連搶個包房的事都不去做,大廳都也無所謂,他還能說什麽,接下去卻是連結賬都顧不得,急忙就跑著去收拾。


    收拾完畢,一群人在桌子上依次落座,那邊也是急忙端茶遞水。


    中年老板更是拿著菜單上來,直接遞給周明落。


    等周明落翻開一看卻忍不住一陣瞠目,這上麵賣的還真是五huā八門,神馬果子狸、野生熊掌等等應有盡有,甚至尼瑪還有虎鞭全都是山珍海味裏麵極為著名的東西,而且裏麵不乏一些違禁品。


    “老板,老張那邊和一些走私野生動物的人有關係,很多都是直接買來宰掉,裏麵的東西,絕對都是正宗野味。”在周明落觀看時,熊昆才在一旁笑著解釋道。


    而老張也頓時彎腰笑道”“昆哥說的沒錯,不過這個菜單一般來這裏的人卻也看不到,他們能吃的都是不怎麽受管製的野味,比如野雞、


    野兔之類,隻有一些真正的熟客,還有像您這樣的才能把單子放心拿出來,不過虎鞭那道菜,也就是東南亞一些尋常的老虎,現在也隻有一條,您要不要試試?”


    ,“得,你們這裏倒是真齊全。”周明落笑著搖頭,虎鞭還是算了,普通人吃那個無非是補一補,他有金剛符在身,想的話隨時都能一夜n加1次”完全沒必要去補,再說吃鞭這東西,不管怎麽地都讓小周覺得有些惡心。


    他最初來這裏隻是想起了小時候吃過一次的那隻野兔,偶爾想嚐嚐鮮,沒想到這裏的東西這麽多。


    但真的點什麽,他也沒譜了。


    看了幾眼他才笑著放下單子”“我也不熟,你們看看來吧,鞭什麽的就別上了。”


    “老張,我老板第一次來你這裏”那就把你最拿手的上幾道。”


    熊昆也急忙接話。


    “行,我親自下廚。”老張也笑眯眯開口。


    等老張轉身離去後,這邊喝了幾杯荼,那邊老張就轉身走回,不過雙手卻抓著一條黑黃相見的小蛇。


    ,“昆哥,來個蛇羹怎麽樣?這是正宗的野生金環蛇,現在店裏也就這麽一條,您看看。”踏步醒來中,老張也再次開口。


    剛才他離去的時間不短,卻是去了另外一牟地方拿好東西,這店後麵不近的地方還有一個別院,全是存放一些違法的野味。


    那蛇的確是活的,差不多有一米長,布滿規則的黑黃圓環,仿佛丈量好的尺寸一樣,看上去極為溧亮。


    ,“好東西。”見到金環蛇熊昆直接眼前一亮,這位才是經常吃野味的主,可是知道金環蛇真是好東西,在所有蛇類裏此蛇種是最著名的食用蛇之一,不過長期以來被大量捕殺,如今數量卻是極為稀少,已經被頻危等級的保護動物了。


    不過別看它是蛇類中最美味的佳肴之一,但事實上這種蛇卻也一種毒性十分強烈的毒蛇,性情溫順,行動遲緩,不會主動咬人。


    ,“老板,這條蛇怎麽樣?”眼前發亮時,熊昆更是轉頭就去看周明落的反應。


    卻沒想到等他看去時卻發現此時的周明落有些微愣,直直盯著老張手裏的金環蛇,似乎有些吃驚的樣子。


    這倒也讓熊昆狐疑起來,難道老板不喜歡吃蛇?若是那樣可就可惜了,他可是知道老張的蛇羹”絕對是能把人讒的流口水的。


    而且還是金環蛇這種頂級蛇羹,現在真的不好找,可不是經常能吃到的。


    周明落也真的有些發愣,因為在剛才老張離去後不久,他就隱隱覺得似乎在這附近有東西勾起了他身上【玄武符】的感應,等老張再次返回真的抓著一條蛇過來時,他才越發感覺玄武符的感應逐漸清晰起來。


    而到了現在他更是可以肯定了,對右手裏抓著的那條金環蛇,就是他苦苦在大海裏尋覓了一周的玄武種。


    但他實在也沒想到,自己在外邊尋來尋去開著遊艇在海上亂跑了七天,加上在陸地上一周多,那差不多就是半個月了。


    半個月都沒找到玄武種”自己來野味店吃一頓飯,一個玄武種竟然要被端上自己的餐桌?


    這真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在周明落直直看著金環蛇時,那條蛇似乎也早已有了感應,一直都在老張手裏不住扭擺著身子,似乎想逃離,但這位宰殺了二十多年野味的老板也不是蓋得,雙手就那麽平平握著,卻是像天牢一樣困著金環蛇,任它怎麽蠢動都無濟於事。


    老張同誌更在隨後笑道”“說起來這條金環蛇還有些奇怪,按說它還沒有長成呢,但毒性可真是可怕,遠比一般金環蛇毒厲害的多,連力氣也不小,我當時抓它的時候,可真是費了好大勁,還差點死了個兄弟,不過現在已經拔了它的毒牙,倒是安全多了,就這還有幾次差點被它跑了。”


    一番話又說的周明落很無語,這可是宴武種啊,若是真的長成的話,那絕對是蛇王一類的存在,就像是以前他遇到過的那隻野生成長的龍種大棕熊,絕對能輕易完虐一般的成年棕熊,算是陸地之王。


    要不是眼前的金環蛇還算小,你想抓他別說是差點死個人了,就是真死傷好幾個人抓不到也是正常。


    但這玄武種畢竟還小,就像是曾經的小棕熊,哪怕是龍種也逃不脫人類的毒手,一樣被抓起來販賣,而這家夥卻是要被抓起來宰殺了吃掉,現在更是連毒牙也被拔了。


    若不是有自己在,換了其他人隻要一點頭,這玄武種也就成了一盤蛇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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