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萬,這是什麽畫?仇英又是誰,他的畫竟然那麽貴?!”


    “嘶,我剛才看這畫好像是別人送給這家店老板的賀禮啊,竟然這麽值錢?太誇張了吧!”


    “三千萬,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給力的交易啊。”


    …………


    在任立娟等人微微驚訝時,那老者一句話卻瞬間讓幾個傭兵圍護之外的人群驚呆了,立時發出一陣難掩的驚歎。


    說的也是,雖然最近的新川在古玩城裏逛遊的不乏一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大收藏家,有錢人,肯為了收藏自己最喜愛的寶貝而一擲千金,但這些遊人裏最多的還是普通階層,或許隻是單純慕名定水帶而來,也或許是對古玩小有興趣,但隻是隨便玩玩那種,這裏都不乏連仇英的名字都沒聽說過的。


    對於這種動輒幾千萬買一副畫的交易,他們平日也最多在電視、新聞上看到,哪有親眼見過,此時見那老者麵不改色擲出三千萬人民幣就是為了買一副畫,又怎麽不讓人驚歎。


    有那些略微懂一些得則開始向左右解釋究竟誰是仇英,也再次惹來一陣驚歎。


    “抱歉,你可能也聽到了,這畫是我朋友送來的賀禮,這麽貴重的禮物我真不好接受。”在圈外眾人驚歎中,周明落才啞然一笑,先是回絕了那老者才轉身看向任立娟,“我說任大小姐,你現在知道這禮物有多貴了吧,咱們雖然關係不錯,可你送這樣的禮物實在讓我不好收啊。”


    可不是,他和任立娟之間隻能算是一般朋友吧,還不如和任立恒之間關係好,一下子送來這樣的禮物,怎麽好意思接受。


    “那有什麽,這禮物是我和楊丹一起跑了很久才買到的,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我們都送出去了,就算它再值錢也不行。”任立娟其實也被3000萬驚了一下,倒不是這個數字太大太恐怖,他爺爺都還曾多花上千萬買一個鍾愛的瓷器呢,她驚得是這東西真的隻是她花了幾千塊買來的東西,中間哪怕被爺爺鑒定過這可能很值錢,她也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可還是沒想到現在就有人出這麽高的價。


    畢竟這畫直到現在還沒公論不是?自己花了幾千塊而已,轉手就能賣幾千萬?這一次檢漏明顯超出她意外太多了,畢竟她還是個外行呢。


    “這畫你們到底怎麽買到的?”見對方還是非要送給自己,周明落也有些哭笑不得,但同時也好奇起來,她和楊丹兩個外行也能撿到這麽給力的漏?


    這一次不是任立恒發問,任立娟倒是輕笑一聲,似乎在回想中也頗為得意,“前幾天我請了一個新認識不久的朋友幫忙在外麵挑古玩,跑了幾天沒什麽收獲,昨天已經想著回家找爺爺要一件寶貝送給你呢,臨離開前碰到一個人在一家字畫店外拿著這畫在賣,他開價一萬,問了幾個人沒人要,我看這畫畫的不錯,搞了搞價就八千塊拿下了,後來他說那家字畫店裏的老板隻肯出七千,還說他開一萬絕對沒人要,他就在店外試試,要是不行就真七千賣了,結果便宜了我。”


    隨著這話楊丹也在一側點頭道,“是啊,當時我還覺得有些虧了,一個嶽藏玉的名字根本沒聽過說,就算畫看上去不錯也不行啊,沒想到他這麽值錢啊。”


    …………


    兩人一番話,卻瞬間讓附近無數猛人都聽得想吐血。


    有人拿著這畫出售,開價一萬問了幾個人沒人要?而且還是剛從一家古玩字畫店裏出來,老板隻肯開價五千?


    這看似荒誕吧,可還真有可能發生,能一眼看出這是仇英筆跡的,至少也得在字畫方麵有不錯的造詣。


    那些造詣一般或是半桶水的人都不行,根本不可能隨便花個一萬塊買一個嶽藏玉的人畫的畫啊,誰是嶽藏玉?根本沒人聽說過不是。就算偶爾有人會懷疑,大約認出幾絲仇英的風格,可有嶽藏玉那個名字和印章,恐怕也會讓人覺得那是一個叫嶽藏玉的模仿仇英之作,而且這個模仿者還不是以盈利為目的,不然就不會刻上自己的印章了,有那個印章在,蒙人的機會都沒了。


    隻有那些真正到水準的人才會懷疑這是仇英的真跡。


    估計那個字畫店老板也認出了仇英的風格才會開價七千,但他水平明顯沒到,根本不敢亂買,要知道專家都有打眼的時候,開店的遇到這事更也正常,更不是所有開古玩店的老板全是很牛逼鑒賞家啊,也有不少開古玩店的本就是一般的水準,然後店裏本就是賣假貨的。


    一上來的時候那位得了趙老真傳的文先生可不也是不敢亂評價麽,周明落一樣隻有八成把握覺得這是仇英的真跡,卻也被那個名字搞得一頭霧水呢。


    那換了一些不懂這一行,隻是純粹看熱鬧來新川的,又或者一些剛入行不久的,同樣不會隨便花一萬塊買個嶽藏玉的畫。


    現在的新川古玩市場裏,並不缺真正有水準的人,可還是那句話,十個人裏恐怕還有八九個都是外行或者剛入行以及半桶水的程度,一個印著嶽藏玉名字的畫,你拿去賣一萬,真是問十個得有七八個搖頭都正常的。


    也就是任立娟這樣一個可以不在乎幾千塊的人,看一眼東西隻要覺得還行,哪怕吃虧了也無所謂,以任家的底蘊,八千塊也就和普通工薪階層手裏的八塊十塊差不多吧,而且就算是個外行,一副山水畫猛一看去是好是好也能有個大致判斷,這就順手買了下來,誰知道一下子撿到了大寶。


    當然這也是她運氣好,恰好碰到了,否則那個賣畫的再多問幾個人,遇到一個真正的行家,恐怕一樣會毫不猶豫的買下來。


    這也從另一方麵說明了定水帶展覽後給新川帶來的變化。


    真的是有太多收藏家,有錢人因為定水帶趕來這裏,肯為收藏品一擲千金的人多了,那些手裏有古董出售的自然也都眼巴巴跑了過來,畢竟這裏金主最多,無疑也為新川平白增添了無數機遇,周明落自己就撿過九州鼎之一的豫州鼎,畢老趙老等人也撿過畢加索、唐伯虎等人的名畫,時亮都也撿到過湛瀘劍以及定水帶等等,這足以從大方麵說明如今的新川古玩市場有多麽火爆。


    現在任大小姐一個外行就能靠運氣買到這東西,著實給力。


    “噗~立恒,好像你比你妹妹精通的多了吧,這輩子撿過這樣的大漏麽?”黃晶晶聽了之後,直接就巴砸著嘴看向任立恒,一臉的古怪。


    畢竟他們這些人可以不在乎幾千塊幾萬塊的,但是幾千萬一樣是不小的數字了啊。


    黃大少雖然跟著周明落出去玩兩次就撿了七千萬,而且自身也不缺乏賺錢的渠道,但是那種撿錢和靠自己玩古玩檢漏賺大錢比起來,卻是少了無數倍的成就感啊。


    一句話任大少直接臉都綠了,的確,在古玩方麵他雖然也就是半桶水,粗通一些,但和妹子比起來卻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是他這輩子還真沒撿過這樣的大漏啊,而且上一刻他都還在玩笑般的嘲笑自己的妹妹呢,現在好了……


    “這位老先生你也看到了,畫是我朋友的,你就是開再多錢我也不能要。”在那邊相互打趣時,周明落卻再次搖頭一歎,這妹子還真實在啊,或許她是感激自己,所以非要送個重禮才覺得是報答,可自己真不能要。


    轉頭對著那開價三千萬的老者說了一句,周明落心下卻突然懷念起小棕熊來,要是那小家夥在,突然跑上來搗亂把外麵的仇英畫撕爛一點,露出下麵的【步輦圖】也好啊,那樣子自己也不用這麽愁該怎麽才能顯露目標了。


    而且恐怕事後也沒人會怪一頭熊瞎搗亂的。


    但現在小周可真有些犯難了。


    也是隨著周明落的話那老者才猛的一滯,隨後就無奈的點頭,他的確看出來了,這東西是那小姑娘送給這裏的老板了,但這老板明顯不願接受如此貴重的禮物,那小姑娘卻非要送出來,現在這畫的歸屬究竟是誰還不靠譜呢,他自然不可能買到了。


    一念之後那老者也無奈的很,偶然間發現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卻沒法買,實在讓人心癢啊。


    “嗬,是老頭子剛才唐突了,你們先談,等談好了我再說話。”笑著擺擺手,老者卻又驀地彎下腰去細細觀摩山水畫。


    見對方這麽說周明落再次無語,這老頭子真還準備等著呢?等他們確定好畫的歸屬了再繼續出價麽?


    不過在無語中周明落卻突然眼前一亮,終於想到了辦法,雖然不能借小棕熊的熊掌搞破壞完成目標,但似乎他也可以借別人的手去製造意外不是?反正這種猥瑣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幹了,以前可不是把某個姓金的整的****麽。


    現在若是隨便在這裏借某個人的手把外麵的畫弄爛,露出下麵的【步輦圖】也不錯啊,或許這會讓畫有損失,但偶爾一些撕爛的痕跡,又不是缺了一段,對於現代科技來說真是都可以修複的,再不濟他都也可以用金剛符修複呢,根本不會真的損傷那些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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