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昂蹲下,柔聲回道,“不要你弟弟的命,隻要你的~~~”


    讓他更意外更感動的卻在這一刻體現出來。童逸一把站起,推開保護他的那雙手,掃清心中的害怕與剛才的膽小,卻仍是緊閉了雙眼,大聲吼道,“有什麽事就衝我來,欺負女人算什麽英雄好漢!”


    等了一會兒,卻見沒有動靜,童逸的眼睛微微張開一條小縫,從小縫中瞧見早已沒了貓了蹤影,睜大了眼睛,卻見楊子昂滿臉的動容,與童戚戚麵上的笑意,瞪了兩人一眼,“笑什麽?那貓走了?”


    童戚戚率先說了出來,“那不是英雄好漢的貓,早就害怕的回家躲貓貓去了。”


    “嘿,你還別說,那貓還真不算什麽英雄好漢。”楊子昂趁機燒火。他和他那親弟弟最愛的事,估計就屬看戲了,並且還是看戲不怕台高,著火怕燒的不旺的類型的。


    小小孩兒,臉皮畢竟薄。紅了臉蛋,氣鼓鼓的,“你們倆大人,現在還合起夥來笑話我,真是沒天理,也不知我剛才為了誰。”


    童戚戚不再存了逗他的心思,連口承認,“是是是,我可感動了。但是呢,我覺得,以後還是可以多看些水滸傳啊,三國演義之類的。四大名著你以前還太小,看了也不懂意思。現在那些老版的電視劇版,也還算靠譜,你以後可以多看看。雖然生活在現在這個高科技發達的時代,但是,能增長些俠義情懷,我個人覺得,還是甚好啊,甚好!”前麵本還存了一絲調侃的意味,後麵便是真真切切的感悟了。


    “哼。”童逸鼓著腮幫子。不服輸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看著旁邊的楊子昂,她這才又頓悟過來,“這才可算是又欠了你一個人情。剛才...”


    楊子昂將食指豎起,放在他的嘴上,示意著她不要再說話。看著她還有想要感謝的意味,他便自己說了起來,“你不用謝我。該是我像你道歉猜對。堂堂一個大男人,遇到一隻野貓,竟然還要你去保護小逸。本應該是我來保護你們兩人的,現在卻隻能在事後為你們善善後。所以,你不要再說什麽感謝的話了。不然在古代,這可就是陷我與不義啊!”他也將她剛才對童逸所說的俠義用來,來堵住她的嘴,“其實,我更感謝的還有一點。現在的社會太過發達。人的感情也漸漸在淡去,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更顯得薄涼,而你本身,是幹公關這一行的,更知道人們之間的關係建立的背後,有多陰暗。而現在。你和小逸卻讓我見著了許久不見的感動,這份感動,是多少錢都換取不來的。足夠我彌留在心間珍藏,回味。”


    童戚戚隨之感染,無聲的笑笑,公關背後的灰暗,她比誰都了解。人與人之間真性情越來越難得,“你也不用這麽說。相信在危險關頭。你和你的弟弟,會比我們更加珍惜彼此。”


    說起他的弟弟,他臉上漫上簡單的笑容,感概一聲,“是啊,他與我,感情應該是很好的,的確是很好的...”


    童戚戚沒有再去追究他話中的“應該”和“的確”該如何解釋,默默的看著前麵的小溪,涓涓流水,流入人心。


    而這一次,大概便是楊子昂和童戚戚兩人最貼心的一次談話,也最為真心。


    公司大堂裏。


    鍾飛耀叫做匆匆往外走,準備去吃飯的蘇牧,問道,“我一個星期之後的生日聚會,你能來不?”


    蘇牧挑挑眉,“你幾時這麽待見我了?”


    鍾飛耀微微一笑,手搭上他的肩膀,做著好兄弟的模樣,“我什麽時候不待見你了?”


    “得,你就直說吧,想要什麽禮物?”蘇牧翻翻白眼,身子也不著痕跡的朝旁邊移了移,企圖遠離他這“好兄弟”的行當。(.好看的小說)


    鍾飛耀笑容滯了一秒,“我不要禮物,更不說禮錢,光人來就夠了。”


    “那好了,白撿一頓飯,還有酒喝,更何況,還有美女可看。”蘇牧眼中透露著無限向往,然後直接問道,“何時?何地?”


    “具體的我明天給你一份請柬,到時候你可以看到的。”鍾飛耀停頓幾秒,然後又說道,“還有一件事便是,你幫我跟童戚戚說一聲,到時候讓她來就行了。”


    一想就是這目的,蘇牧挑挑眉,便氣便得意,後一想又覺得這事好玩。想必童戚戚到現在,也沒給鍾飛耀打過一通電話,於是臉上便裝作好人卻又十分為難的樣子,“哎呀,這死孩子,出去旅遊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到現在還電話都沒有來個,真叫人擔心。對了,她平時跟你關係還比較好,給你來過電話沒?要是來過了,下次你一定叫她給我打個電話。”簡而言之就是,想要我幫你叫她?沒門!


    鍾飛耀也早知道會是這結果,早早做了打算,於是應聲答道,“這樣啊,既然她沒給你打電話,自然是覺得時機不合適,要是合適了,必定是會打來的。”這樣一說,既是在口頭上奉承了對方,又在事實方麵,抬了自己的底價,暗示她總會打電話來的,要是沒給他本人打,那說明時機不對。所以,你也別在這臭顯擺!


    這倆人,自從蘇牧回來的那天的飯局開始,就一直明裏暗裏互掐。公司裏的同事早就瞧出了不對勁,隻有陳花花還算是一個稍微的明白人。可也隻是稍微而已。蘇牧對童戚戚的感情,她這個明眼人早就看出來了,隻是兩人當事人極力否認,拿著不當一碼事,她也就算了。再是鍾飛耀,童戚戚一直沒有怎麽說過和他之間的事,他們倆平常在一起,又基本都是公事的牽連,所以,這還真不好說。


    第二日。


    鍾飛耀來到蘇牧的辦公桌前,放下兩張請柬。蘇牧隨便打開一張,明白是他的生日請柬,看到那上麵的地址,心裏忍不住腹誹,這人生活也未免為過張揚,看著小年輕一個,想不到連過個生日都要這麽大排場。嘴上卻是笑意連連,“哎呀,還真是能白吃白喝一大頓啊,在這裏請客得花不少錢吧?”


    上麵的地址是h市比較豪華的一間酒店,花費隨隨便便便也是可以抵得上尋常人家幾個月的生活費了。其實鍾飛耀本人也不想這麽張揚,他現在本是公司的小職員,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在這種地方請客。可是,他卻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說是目的。


    鍾飛耀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還有一張請柬,你到時候給童戚戚吧。她請的假期,也該要結束了。”


    蘇牧挑挑眉,眼珠子轉了又轉,最後才終於嬉笑著說道,“好啊,我替你給她。”


    晚上下班時,鍾飛耀走出辦公樓沒多遠,便感覺到後麵有人在跟,這幾天來,這樣的感覺一直在,卻沒見那人跟著到底有什麽動靜。皺皺眉頭,加快了腳步,卻到一個轉角處,迅速躲藏起來,悄悄瞄了出去,見到是一個與前兩次不同的中年男人。


    後麵跟著的人不見了蹤影,一下子變的有些著急,他拿出手機撥了號碼出去,“喂?郭小姐,那人不見了。”


    似乎是電話裏的人說了什麽比較難聽的,這男人皺了眉頭,苦了臉,卻也是一副心甘情願認罰的樣子,唯唯諾諾,連連點頭,然後便掛了電話。在準備離開之際,還是不放心的到處看了幾眼,發現並沒有像郭欣潔說的那人肯定躲在附近一樣,便暗自咒罵一聲,準備離去。


    鍾飛耀一個閃身出去,從背後將那人兩隻手扣住,讓其不得反攻,在然後,憑借著經驗,又迅速用一隻腳,上前踩住那人的膝蓋彎曲處,直將他弄到在地。直到那人完全不能動彈,他將那人拖到剛才藏身的牆角處,又騰出一隻手來,捂住那人的嘴,讓其說不好話。然後等那人支支吾吾喊著救命了半天,他才給甜棗似的鬆了手,讓那人能夠自由說話。


    那人這才得空看見到底是哪位大神這麽能折騰,這一見,卻嚇了一跳,一邊驚歎郭欣潔的判斷力,一邊感歎這人的神勇,嘴裏連連求饒,“對不起,不是我要跟蹤你的,是有人花錢顧我來的。”


    鍾飛耀首先在心裏鄙視了一番郭欣潔用人的水平,然後才問,“你剛才打電話的郭小姐,是不是就是郭欣潔?讓你跟蹤我的人,也是她吧?”


    “是是是。”那人連答三個是,隻想盡快擺脫這個魔障,並且,他被壓製的姿勢也太難堪了一些,簡直有辱人的尊嚴。


    “前幾日跟蹤的那人呢?怎麽今天突然換成你了?”前幾天的人和今日的不一樣,這是一個小小的疑點。說他仔細也好,說他多疑也好,總之,他就是這麽一個人了。


    “嗯?什麽?”那人一時沒轉過彎來,後來想想,肯定是郭欣潔另外安排的人,後在心裏又暗暗咒罵了她,明知這人的身後,明明有前車之鑒,還騙他說什麽輕鬆任務,簡直是他娘的狗娘養的!在鍾飛耀的另一動作提醒之後,他趕快澄清,“我不知道。我是今天被郭欣潔雇的!”他本來在郭欣潔那個小區收垃圾,是她說有份好賺錢的好差事他才接了這破差事,要早知如此,還真不如老老實實收破爛呢!


    “那她要你具體跟蹤我幹什麽?”鍾飛耀擰著眉頭,十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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