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1-14


    我們這一桌的底注是100,最多可以叫500,莊家派完牌後,我的牌麵上有一個方片j底牌是張紅心十,鄰桌的兩家,一家麵上浮了個黑桃a,另一家是紅心k,而莊家卻是一張梅花k。


    看了看底牌,我皺了皺眉頭,雖然我沒有打過牌,但是,賭神,我還是看過的,不用說,這把牌,我的麵上是最小的,看到了這裏,我就想棄牌了。


    就在我剛要棄牌的時候,老程頭一把按住了我正要扣牌的手:“阿飛小兄弟,別棄牌啊,哪有第一張就棄牌的道理啊?”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時,把牌角給老程頭露了出來,老程頭一看牌角,就不再言語了,同時,莊閑幾家,已經叫好了牌,並問我跟不跟?


    我心說:跟,跟你妹啊?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所以,我隻能是說:“不跟。”


    那莊家見我不跟,眼神裏明顯露出了一絲疑惑,卻剛好讓我看到了,隨即,那莊家仍然是麵無表情的派牌,隻不過,他眼神的那種自信,卻引起了我的懷疑。


    他憑什麽就這麽自信呢?難道是他在這裏的時間長了,根本就不在乎那點小錢?隨即一想,我又搖了搖頭:不對,聽劉勇師兄說,這些莊家,都是老板請來的,而且,就像這樣的堂口,在廣州城裏,根本就是排不上號的,所以,這些莊家的薪水,最多,也就是在3到5萬之間,而我們這一桌的注,雖然不大,但是,一把牌下來,那也是幾千上萬的,如果多輸幾把的話,那麽,這個莊家,他也別準備繼續在這裏做下去了。


    自嘲的笑了笑:也許,是我自己想多了吧,嗬嗬。


    之後的幾把,我都是第一張就棄牌,而結果,卻是那莊家獨贏,最多,也就是個和牌,看到了這裏,一個經常在電影上聽到的詞語,印入了我的腦海:“這個莊家出老千……”


    但是,十幾把牌下來之後,我仍然沒有發現莊家的表情有什麽變化,而且,他的手,擺放的也很規矩,根本就沒有出千的破綻。


    就在我苦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那個莊家卻突然開口對我說:“靚仔,你到底玩不玩?不玩你就趕緊下去,換別人上來,像你這樣,每把都在第一張棄牌的,我還真就沒有遇到過,當心吃底注吃死你。”


    我一聽那莊家這話,隨口就說道:“誰說我不玩?說我棄牌,我的牌不好,自然是要棄牌了,難道,我明明知道自己的牌不好,還要去跟嗎?”


    那莊家一聽我的話,便笑了:“嗬嗬,靚仔,那你說,你想要什麽牌,我給你派過去,怎麽樣?”


    “我想要四張a,同花順,你能給我派過來?”


    那莊家打了個響指:“ok。”


    說完,那莊家果然給我派過來了一手好牌,這個時候,我們這一桌上的那些人,也來到了我的身後,可是,當他們看到我手中的四張a和一張紅心k的時候,便齊齊的吸了一口涼氣,我的上家看著我手中的牌,略帶驚訝的說道:“乖乖,這也太邪了吧?”


    我下家的那個大佬也符合道:“是啊,是啊,沒有想到,這個莊家還是個高手呢,我們輸給了他,不冤。”


    那莊家卻說道:“其實,想要一副好牌並不難,運氣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要不斷的磨練。”


    那個莊家說到了這裏,便站了起來:“好了,我今天已經下班了,大家繼續玩,咱們明天晚上見。”說完,那個莊家,便從容的走了,隻給小爺我留下了個瀟灑的背影……


    “我草,這家夥也太臭屁了吧?”


    老程頭看著那個莊家的背影,很是氣憤的說了一句。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嗯,他是個高手。”


    那個莊家走了之後,我們這桌,就換了一個女荷官,這個女荷官二十來歲,長的算是中等偏上的姿色‘有些像韓彩英’穿了件v領的晚禮服……


    我看著那些人就好像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還在那裏繼續玩牌,不禁有些疑惑的問了老程頭一句:“他們怎麽還玩?”


    老程頭白了我一眼:“廢話,這些人都是願意賭的人,雖然剛才那個莊家很厲害,但是,這一個就不知道有沒有那麽厲害了,凡是賭徒,都是有僥幸的心理的。”


    我哦了一聲:“明白了,(隨即,我又問老程頭)那,咱們還玩嗎?”


    老程頭看了我一眼:“玩,幹什麽不玩?現在才2點,時間還早呢。”說完,老程頭一把搶過我手中的錢,往21點的桌子上走了過去。


    看著在那玩的不亦樂乎的老程頭,我簡直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在清晨5點多的時候,老程頭終於把手中的錢,全都給輸光了。


    東方,已經露出了一絲魚肚白,意味著,新一天的開始。


    這個時候,劉勇師兄從裏屋走了出來:“清揚,怎麽樣啊,贏了沒有?”


    我一攤手:“我的一萬,包括老程頭那一萬,全都輸了。”


    劉勇師兄拍了下我的肩膀,笑著說:“沒關係,這次輸了,下次再贏回來就是了。”


    說完,劉勇師兄就拉著我往外走。


    走出了門口,我一拍腦袋:“對了,我昨天晚上給別人叫了一瓶什麽沙譜的酒,還沒給錢呢。”


    劉勇師兄聽了我話,疑惑的問道:“沙什麽譜?那是什麽酒?”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就是這麽跟我說的。”


    劉勇師兄又想了想:“是hennessyvsop吧?”


    我一聽:“對,就是這玩意,挺貴的,一瓶要十三萬呢。”直到了這個時候,我一說這個數字,還是有些心有餘悸,暗道:我勒個去的,小爺我還沒喝過那麽貴的酒呢。


    劉勇師兄聽了我的話,哈哈一笑:“嗬嗬,我說師弟啊,你可真是一個活寶,那酒叫hennessyvsop,翻譯從中文就是軒尼詩vsop,嗯,很不錯的洋酒,你呀,還真是給我長臉,嗬嗬。”


    我一聽,我勒個去的,這話是什麽意思?


    劉勇師兄見我的臉色有些難看:“好了,好了,實話跟你們說吧,昨天晚上,我在那個小屋裏(說著說著,他便用手指了下那個小黑屋)贏了一百二十萬,所以,就那麽一瓶軒尼詩的錢,他們是不會跟你要的。”


    聽了劉勇師兄的話,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老程頭卻是誇張的叫了起來:“多少?一百二十萬?”


    聽到老程頭那誇張的叫喊,師兄的臉上很是得意:“美金。”順手把手中的煙頭給彈了出去,很是瀟灑。


    “我勒個去,你小子不會是吹牛的吧,就你,能贏的了那麽多錢?”


    對於老程頭的話,劉勇師兄不置可否:“這是中國工商銀行的現金支票,你看下不就知道了?”


    說完,劉勇師兄就拿著一張類似發票的東西,在我們的眼前晃了晃。


    當那張支票的真偽,被老程頭鑒定完畢之後,他便一把抓住了劉勇師兄的手:“你跟我家小三交往的事,老子同意勒。”


    劉勇師兄把手一抽:“關你屁事?”


    老程頭的臉一黑:“我是她老子,你說關我屁事?”


    興許是劉勇師兄忘了這一說,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包辦婚姻免談……”


    對於劉勇師兄這麽不給麵子的表現,老程頭重重的靠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劉勇師兄的挎包裏傳出了一陣滴滴滴的聲音,隻見他從包內取出來了一個類似板磚的東西,對著那個板磚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誰啊,怎麽這麽早打電話來?”


    可是,下一刻,劉勇師兄的表情,卻變的很精彩:“哦,是師傅啊,什麽?您到廣州了?哦,哦,哦,啊?還有那個小魔女?沒有沒有,哪能啊,不是我說的,我怎麽可能說我可愛的小師妹的壞話呢?好,你陪師傅在那等一下,我們馬上就去,都有誰?(劉勇師兄看了我們一眼)就我和清揚小師弟啊,嗯,馬上到。”


    掛上了電話,劉勇師兄一邊用手絹擦汗,一邊對我說:“師傅和你清風師姐過來了,昨天晚上10點30的火車,再有20來分鍾進到廣州東站。”


    我一愣:“師傅怎麽來了?”


    劉勇師兄一翻白眼:“誰知道了,抽風唄。”


    既然還有20來分鍾,老道他們就要進站了,那我們這兩個做徒弟的,自然是要去接站的,當下,我們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大街上,叫了輛計程車。


    老程頭看見我和劉勇師兄上了車,便也要上來,劉勇師兄一把將車門給關上了:“這沒你的事,愛幹嘛幹嘛去。”


    看著老程頭那吃癟的摸樣,我不禁有些好笑:“師兄,讓他上來吧,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再說,別忘了,咱們現在還是站在一個戰壕裏。”


    聽到我這麽說,劉勇師兄這才讓老程頭上了車,中山八路離廣州東站不是很近,但也不算太遠,但是,原本隻需要10幾分鍾就能夠到的地方,那個司機竟然拉著我們跑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到。


    而且,最讓我生氣的是,我們這一路,基本上全是紅燈,看了看計價器上顯示的那個鮮紅的數字65之後,我便對著那個師傅大喊了一聲:“草,你這車小爺我不坐了,停車……”


    下雪了,感冒了,有些頭疼,所以,這章發的有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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