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1-06


    搭載著老道和王飛的帆船,一入公海,便有如離鉉利箭般飛快的在海麵上行駛著。讓王飛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是,自己坐的明明是一艘老掉牙了的木製帆船,天曉得它怎麽就能在海麵上行駛的那麽快。


    “這世道啊,又要變了。”老道從上得船來便一直在閉目養神,直到此時才說了這麽一句令王飛摸不著頭腦的話來:“也不知道咱們修道之人最終修成正果之後,又會是個什麽樣子。”


    此時的王飛正在那想著這艘木船的事,突然間聽老道冒出來這麽一句,當下便不由得一愣:“啊,師傅,您說什麽?”


    老道拿眼角的餘光扒拉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沒什麽。”說完,就又把眼睛給閉上了。就仿佛什麽都沒有說過一樣,看著老道那張古井無波的老臉,王飛這個恨啊。


    嗯,看他這欠抽的模樣,莫不是又要給什麽人劃道道了吧?


    王飛在心裏腹誹著老道,個老東西,這滿腦子裏怎麽就那麽多的道道,上次這老道給自己畫圈的時候自己還是個孩子,可特麽老道對著自己這一劃就是六年,可憐自己那花兒一樣的青春,就在痛並快樂著的修道生涯中過去了。


    時至今日,每當翠兒在耳邊述說著童年的美好時光之際,王飛都不由得感慨:“哥的童年可沒有那麽多的樂趣,要說這唯一的樂趣,就是跟著幾個師兄偷偷的躲在神殿裏偷看前來祈求神明的大姑娘……”


    結果,自是少不了被扁翠兒一頓白眼:“瞧你那點出息,真不知道我爸怎麽就看中了你!”


    思及此處,王飛就不由得一陣汗顏,猛然抬頭,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起了大霧。而且王飛順著船身往下那麽一看:“嘿,好麽,連水都看不清了。”


    要說這海上起霧倒不是什麽稀罕事,畢竟在和劉勇一起偷渡台灣的時候也曾見過那麽幾回,可眼前這麽大的霧,王飛卻是重來都沒有見過的。


    剛想往老道身邊靠過去,卻聽見邊上有人抱怨道:“這該死的天,怎麽說起霧就起霧了呢,剛剛還是萬裏無雲豔陽天,轉眼就伸手不見五指了。”


    緊接著又有人說道:“怪哉,怪哉,前方起霧,船速卻未減,此是何道理乎?”


    “哉你媽了個頭……”興許是旁人聽不得這文縐縐的文言文,故而大罵出聲。


    “哎,我說你這人怎麽罵人呢?”聽口音,當時先前拽文的那位老兄所說。


    “你tm踩著老子的腳了。”


    “呃……”


    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不禁讓王飛想到了住宅小區夜晚停電時的光景,當下不由一笑道:“大家都該幹嘛幹嘛吧,光明也是需要能源滴,黨的電燈也同樣需要休息,更何況太陽它老人家日理萬雞,咱就權當給它老人家放個假……”


    王飛話還未說完,就被身在咫尺的老道給了一拐棍:“休要多言,小心禍從口出。”


    正在這個時候,先前那位引領老道等人上船的黑衣人站了出來,大聲說道:“諸位道友稍安勿躁,此乃世俗通往我丹霞山的唯一途徑,隻要諸位道友牢牢扶住身側把手,當可無礙。”


    這黑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王飛就聽見自己左手邊不遠處傳來‘啊’的一聲。那黑衣人也同樣聽到了這聲喊叫,隨即無奈的聳了聳肩:“當然,要是把不住掉入霧海的話,咱家也隻有非常同情的對其說上一句抱歉,外加節哀順變了。”


    經過這麽一出鬧劇之後,所有的人都不再言語,隻是原本漫不經心握著那船身把手上的手,握得更緊了。


    木船在霧海上航行了足足有三天三夜,才堪堪見到了久違的藍天白雲和大海。(.)所有的人在重新看到陽光的時候都不禁有一種,幾經生死,撥開烏雲見明月的感覺。


    除卻各門派的老者仍是一臉的榮辱不驚之外,年輕的弟子們在這個時候都開心的大笑了起來,過不多時,船上的歡呼聲就響成了一片。


    直到此時,王飛才有了心思往下看去:“呃,很好,海水還是藍的。”猛一抬頭:“呼~天也還是綠的!”


    “靠……”盯著天空看了半天,王飛終於忍不住頗為濕太的爆了一句粗口:“tmd,誰能告訴小爺這天怎麽突然之間就變成綠色的了啊?”


    “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聽到王飛的大喊大叫,老道平平的說道:“為師什麽時候告訴過你這丹霞山是在世俗間的了?”


    “嗯?”老道並沒有開口,而是用的傳音入密之術。可王飛在意的卻並不是這個,傳音入密這種功夫,早在自己剛上山第二年的時候就從老道那裏學來了。


    王飛所疑惑的,是老道那句不在世俗間:“不在世俗間?那咱們現在是在哪啊師傅?”不恥下問一直都是某狼的光榮傳統。


    “丹霞山。”此時的老道就跟個大和尚坐禪一樣,動也未動,眼皮抬也未抬,讓王飛很難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端倪出來。


    “我知道啊,我是問這丹霞山是在哪裏的好吧!”王飛都快被老道給打敗了,這惜字如金一直都是和尚該幹的事,可跟咱道士有什麽關係了?


    話說,您老就給小爺來句痛快話不行啊?


    “韶關仁化縣。”老道說完便站了起來,開口對王飛說道:“起身活動一下,咱們馬上就要上岸了。”


    “韶~韶關?”王飛有點懵了,就這麽一會,他就感覺著自己的腦袋瓜有些不大好使了:“不是,我勒個去的,早知道咱來韶關,那還坐船幹個屁啊,直接坐火車來不就行了嗎?”


    隨即王飛又想起老道所說的不在世俗間一說,這樣一來,他可真真是摸不著頭腦了。


    沒多大一會,前方就出現了一座懸於海天之上的海島,也是直到此時,王飛才發現自己身下這船卻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已經浮在空中航行了。


    可特麽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會飛的老母豬咱雖然還沒有見過,但是這飛船~咱好歹也算是見過了不是?


    不過,要是說起這丹霞山,王飛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鎮元子曾經出現過的雲霄洞:“也不知道這座丹霞山是不是鎮元子老兄出現過的那一座。”王飛如是對著老道問:“師傅,我想問下,咱這到底有幾座丹霞山啊?”


    “個小王八羔子,你隻要知道此山非彼山就可以了……”身具那大神通的人,想要憑空弄出一座大山來可謂是輕而易舉,但老道又不能直接跟王飛說的那麽明白,無奈之下,白老道撇了撇嘴:“好端端的問這些幹嘛?”


    “沒什麽,我就是問下。”王飛無語了,話說,這老道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擺出這麽一張臭臉,就好像誰欠他多少錢沒還似的,會不會是他有什麽事情故意瞞著自己呢?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跟著各派的所謂的年青一代精英往山裏走著,誰也沒有再多說一句。


    要說這丹霞山,王飛清楚的記得那是我國古代的十大仙山之一,海拔共四百零八米。按照這座山的高度和環境還遠遠達不到仙山福地的規格。可據說啊,在很久很久以前,也不知道這座仙山到底出了哪位大仙位列了仙班,打那之後,這裏就破格被列為十大仙山之一了。


    王飛也曾經想過,那位大仙可能就是鎮元子本人吧,可是在這道教正統的記載當中,卻並沒有鎮元子這麽個人物。反倒是神話故事裏出現過這麽個人,但是在神話故事裏麵,這鎮元子的仙府卻又不叫丹霞山,而是叫五莊觀,總之,現在就連王飛自己也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見過那個鎮元子了。


    可是,要不是在台灣古墓生死一發的緊要關頭魂魄離體見到了鎮元子,還得其傳授修真心法,他王飛的這條小命啊,還真是有夠懸的,隻不過讓王飛一直不解的就是那一次自己的魂魄到底為什麽會離開自己的身體,而且還飄出去了不下萬裏,這可當真是匪夷所思了。


    所以,這其中所有的疑問,都被王飛埋在了心中,如果自己這次還能夠再遇到他的話,那麽一直困擾了自己一年多的那些難題,也就能夠迎刃而解了。可是,在這真的還能遇到那個勞什子的鎮元子嗎?


    “很懸啊……”王飛如是想到。


    很快的,王飛他們這一行人就來到了這座懸在半空中的仙山之中,在他們之前,其它門派的弟子早就已經等候了多時,眼下,是隻等著自己這波人一到就要開始比賽。


    得知這一情況之後,各派的門人都覺得有些掛不住臉了。雖然有些門派的門人是故意晚來上一會裝裝大腕什麽的,可是眼看山中這麽多門派的人都在那盯著,也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當下,眾人的腳步不由得又加快了幾分,終於在40分鍾之後,王飛他們這一行人到達了山頂。


    剛剛到達山頂,就有一迎客的小童將王飛師徒領到了一個四不靠的小角落,插上了天山派的大旗(因為不知道到達會有哪些門派來,哪些門派不來,所以,人家根本就沒有專門留什麽位置,基本上都是小童問清楚來人是哪一門派來人之後……),還沒等老道入座,那邊的比賽就已經宣布開始了。


    就在這個時候,自從莫離古墓出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的白蓮教主突然在王飛的腦海裏來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奇怪,小道士,這是什麽地方啊,怎麽陰氣這麽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茅山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楚思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楚思雨並收藏茅山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