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02


    雖然眼角還有殘留的淚水,歐陽靜卻是知道,那是因為有了希望才會流出來的希望之淚。(.)


    “歐陽靜,你們家有沒有蠟燭?”喝了一口茶水,將杯子放下之後,王飛抬起頭對著歐陽靜問了一句。


    “蠟燭?”還沉浸在自己哥哥身上所產生的變化中沒有醒悟過來的歐陽靜,有些疑惑的看了王大官人一眼,隨後就想了起來:“有,由於供電部門經常斷電維修的關係,我們家倒是備了不少,你現在就要用嗎?”


    “嗯。”輕聲的嗯了一聲,王飛還是覺得有必要跟她交代一下,這才對她說:“我需要一百二十八隻白蠟,在你哥哥的周身布一個簡單的陣法。”


    歐陽靜猶豫了一會,也許就連她自己也沒想到王大官人會跟她解釋什麽,隻是片刻,她就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去給你取來。”


    走到了門口,剛要開門,歐陽靜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妥,要是自己就這麽明目張膽的下樓去取那麽多蠟燭上來的話,正在樓下用餐的小姨她們一定是要詢問自己那些蠟燭是做什麽用的,到了那個時候,自己要怎麽跟她們說啊?


    於是,她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了王大官人。


    王大官人見她停了下來,不由有些發愣,似乎是不明白她為什麽不去取蠟燭了,可當他仔細一想,便聯想到了歐陽靜此時的尷尬,就對著她笑了笑說:“現在你可以將你小姨她們叫上來了。”


    隨後一指躺在床上已經恢複了正常血色的歐陽卓,對她說:“你哥哥現在這個情況,就是最好的解釋。”


    “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歐陽靜心中最後的那層包袱就被她給卸了下去,快步的下樓去取蠟燭去了。


    “老公,你是怎麽認識那個女孩子的啊?”從歐陽靜看向王飛的眼神之中,身為女人的扁翠兒明顯的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那麽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雖說她為人很大度,但也並不表示她不會吃醋啊,所以,此時她看向王大官人的眼神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咳咳――”被老婆抓到自己會小三的滋味可不是那麽好受的,更何況這個小三目前來說還指不定是誰的呢,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王大官人對她說:“她是我大學同學,床上這個是她的哥哥,我們都在一個學校,這一來二去的也就認識了――”


    “是這樣的嗎?”對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扁翠兒表示自己很不滿意,也許自己還可以側敲旁擊敲打敲打他:“我怎麽感覺那女孩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呢,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殊不知王大官人等這句話都快要等到望眼欲穿的地步了,現在聽她說出這句話,馬上就舉雙手表示:“當然是你理解錯了,你想啊,人家這麽有錢,長得又那麽漂亮,怎麽可能會看上我嘛。”


    其實,在說這句的時候,王大官人心裏也有些犯嘀咕,難道她和自己真的不可能走到一起嗎?


    兩人說話間,歐陽靜的小姨和父母就都已經走了進來,當她們看到歐陽卓此時的變化的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看著圍在床邊呼兒喚女的一幹歐陽卓親屬,王大官人和扁翠兒很識趣的從床邊退了出來好給她們讓位置,很明顯,現在可不是說話的時候,一切還是等歐陽靜回來之後再說吧,反正無論她們怎麽鬧騰歐陽卓都醒不過來,隻要不大力的搖晃,不大聲的喧嘩,王大官人也懶得跟他們說什麽病人需要安靜之類的話了。


    沒過一會,歐陽靜就拎著一個布袋走了進來,一進來她就發現王大官人這個正主在門口的凳子上坐著,而她的小姨和父母卻裏三層外三層的將歐陽卓給包圍了,歉意的對著王大官人笑笑:“阿飛,我父母就是醬紫的,你不要介意啊。”


    王大官人對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沒有介意,她這才將手中的布袋放下,對她父母說道:“爹地,媽咪,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呢啊,人家阿飛還在那裏等著為哥哥做法呢,你們怎麽反倒把人家給擠出去了呀?”


    直到這個時候,驚喜於歐陽卓變化的一眾歐陽家中之人才注意到了正坐在角落的王大官人,臉麵上自是難免尷尬,歐陽卓的父親微笑著走了過來:“嗬嗬,你就是阿卓的那個小朋友吧。”說著話的工夫就向王大官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官人自然也伸出手跟人家握了一下:“叔叔叫我阿飛就可以了。”


    歐陽卓的父親又說了幾句沒有營養的話之後,才步入正題:“阿飛,你看阿卓這個樣子,要怎樣做才能夠轉醒過來呢?”


    王大官人來到歐陽卓的身邊,這一回歐陽卓的小姨等人自動的就給王大官人讓出了一個位子,他看了看歐陽卓的近況,道:“說實話,我現在也並沒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治好阿卓的病。”


    “啊?這可怎麽是好啊?”歐陽卓的母親一聽王飛說沒有把握治好自己的兒子,當下就有些著急,歐陽卓的父親倒是看出了一些什麽,就對著王飛說:“這樣,我們就先回去了,需要什麽的一聲就可以,隻要是我們家能辦到的,一定會盡力去做。”


    這話說的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有了歐陽卓父親的這句話,一筆不菲的酬金自然是跑掉的,可現在的問題是,他王大官人的目的可不單單是為了這點酬金啊,多枝節大蜈蚣才是他想要對付的。


    可那玩意都已經成了精了,一般的人根本就對付不了它,就算是自己,也要合二妖之力才可以勉強應付,要是留下歐陽靜這麽個大麻煩,到時候還指不定出什麽亂子呢。


    但是要讓歐陽家的人知道自己是在利用這歐陽卓來引那多枝節大蜈蚣現身的話,那自己今後的麻煩也絕對不會少,可要是實話跟他們說這裏有一隻妖怪的話,他們會不會信先不說,單就是如何跟他們解釋就是一個很讓人頭疼的問題。


    頭疼啊,無奈的王大官人隻能笑笑來表達自己的境地,歐陽卓的父母見到王飛如此,便全都走了出去,生怕打擾到他,但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在樓下等待。


    照他們想來,這王飛雖然有點本事,但最多也就是做個法事之類的,歐陽靜可是將剛才王飛對歐陽卓所做的事情都跟他們說了,對此他們倒是見識過了不少,也就沒往別的地方想,而且這天都黑了,他們自然也不可能離開別墅,不是不能,而是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何況這家裏還有歐陽靜這麽個女孩子,無論怎麽看都顯得很不方便不是?


    天地良心,王大官人可壓根就沒想讓歐陽靜留下來啊,按照他的本意,這歐陽靜取來那一百二十八隻蠟燭也就算是完成了任務了,接下來的事根本就用不到她,哪知道這歐陽靜她就是一個好奇寶寶,那是說什麽都要留下來照顧歐陽卓――


    話說,歐陽卓躺在床上如果那僵屍不被幹掉的話,王大官人上哪去弄那僵屍粉去,如果沒有那僵屍粉,他好的了麽他?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自言自語了幾句,王飛對扁翠兒說:“翠兒,我把這些蠟燭布上一個守陵陣,點上蠟燭之後你就到外麵去,我要是沒有叫你的話千萬不要進來,聽明白了嗎?”說完,還看了看正跟那左看右看的歐陽靜。


    扁翠兒心知肚明,當下也沒有點破,便等著王飛拾起那些蠟燭布陣。


    待到王飛布完了陣,並將那些蠟燭全部點上之後,一股邪風便順著窗口吹了進來,隻吹的窗簾嘩嘩作響。


    歐陽靜哪裏見過這個陣仗,小臉在那股邪風吹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刷的一下子白了起來,好在扁翠兒及時的把她給拽了出去,這才沒有出現什麽岔子,若是不然,一頓高燒那是絕對少不了的。


    手中連打了七道法訣,堪堪的將陣法發動了起來,王大官人就隻剩下等待了,他在等那隻多枝節大蜈蚣上勾,雖然不知道這歐陽卓身上究竟有什麽東西值得那個僵屍和多枝節大蜈蚣這等邪物的窺視,但那兩個邪物的出現卻也絕對和這歐陽卓脫不了幹係。


    抬頭看了看時間,指針剛剛過十點,也就是說自己還有兩個小時可以用來加強陣法的威力,這個時候,讓扁翠兒為自己準備的紙筆墨刀劍就發揮出其應有的功效了。


    首先,王飛從背包裏取出了一遝黃紙,並快速的在那遝黃紙上刻錄出了三十張驅邪符和一十二道鎮鬼符,並分別貼在了床頭、天棚、鏡子和窗口。


    隨即他又用雞血和著墨汁倒入了墨鬥裏,並用墨鬥裏麵的粗線將和了雞血的墨汁均勻的彈在了牆壁、地板、棚頂之上,均勻彈開的墨汁呈格狀,就好似一方圍棋棋盤。接下來,他又抓出一把糯米圍著歐陽卓散了一圈,這才堪堪的擦了一把汗。


    可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認為自己將所有的步驟全都弄完了的時候,牆上掛鍾的指針,赫然已經指到了12: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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