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09


    “不會真有那麽巧吧?”王飛真就不信了,要是劉勇隨便一屁.股都能做出來一個古墓的話,那他們可真是什麽的不用幹了,直接往國家考古研究所一坐,那錢還不是嘩嘩的來啊?


    扁老頭也不信邪,因為這片的山頭他基本上都溜達遍了,那是斷沒有出現古墓的可能,可當他看到劉勇遞過來的那捧夯土中間的事物的時候,也是有一些懷疑了,將手中的事物對著陽光照了一照,扁老頭喃喃的說:“你還真別說,這還真是個老物件的殘片呢……”


    “可是這個山頭——”說真的,扁老頭也有些疑惑了:“自己明明來過很多次啊,如果真有古墓的話,那這麽多年來,為什麽我就沒有發現呢?雖然單憑一個破碎的陶瓷碎片,也根本就代表不了什麽,可是這碎片一看就是個古物,那是假不了的。”


    要說扁老頭可謂是對這片小島相當的熟悉,畢竟自己一家人在這裏生活了足足有好幾十年,而且這片小島沒有古墓的說法還是通過三十幾年研究探勘過後台灣當局才確認的,可想而知,這裏怎麽特麽可能會有古墓?


    可是這人的好奇心一上來,那就有些收不住了,說白了,都是陶瓷碎片惹的禍啊!


    “唔——我覺得咱們可以先挖一挖試試看,這有古墓固然好,就算沒有古墓,咱們也沒有什麽損失不是?”


    “挖?”劉勇的腦袋有點大了,從地上爬起來瞟了扁老頭一眼,道:“咱們拿什麽去挖,今天出來根本就沒帶挖掘的工具好吧?而且你出來的時候也說好了,咱們今天出來隻是找找看,根本就沒有那個挖掘的準備啊。”


    扁老頭把身後的背包往地上一頓,指著包中漏出來的一角說:“誰說老頭子我沒帶工具了,這不是一米鍬嘛?”


    “得,當我沒說——”劉勇本來是想說這就是一個瓷器的碎片而已,證明不了什麽的,可是當他看到了扁老頭那執著的眼神,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強行咽了下去。


    同時,對於這老頭的身份,他也開始懷疑了起來:這老頭的身份,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可是人家不說,劉勇和王飛也沒辦法直接開口去問,雖然這段時間二人也側敲旁擊的問過幾次,但得到的答案卻都是以捕魚為生,偶爾也會去台南做點小買賣,對於這個回答,師兄弟二人顯然不是很滿意,可人家不說,自己二人如今又是寄人籬下,也根本就不可能對人家打破沙鍋問到底的。


    看著說幹就幹的扁老頭,王飛心說: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夢中,或者醒著)也沒見你這麽雷厲風行過。


    既然自己內定的老丈人都挖開了,咱這準女婿怎麽說也不能幹看著啊,沒辦法,挖吧——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王飛把心一橫,從背包內拿起一柄一米鍬就跟扁老頭在那挖開了。


    要說這要是光是扁老頭一個人的還好,可王飛這一開挖,劉勇就有點不高興,當下一把將王飛給拽到了一邊,對他質問著說:“那老頭瘋你就讓他去瘋好了,你說你跟這湊個什麽熱鬧?”


    王飛就跟他說:“師兄,我這不也是好奇麽,說實話,自從上次師傅在白雲山帶著咱們挖過一次古墓之後,咱們還沒幹過這玩意呢,你想,要是咱們真的親手挖出來一處古墓,那得多有成就感啊?”


    “成就你妹啊——”劉勇簡直都讓王飛給氣樂了,隨手一指著周圍的景色:“你也不看看這周圍都是什麽狀況,就這破地方,你還真當他能有古墓呢?”


    “凡是古墓,圍山必定缺一,正所謂為山九仞虧一簣也,這一簣是什麽你懂不懂?這一簣說白了就是決生人之路,就是地勢,像那些大點的古墓,哪一個古墓周圍的風水不是上乘,哪一個古墓裏麵不是驚險萬分——可是你再看看這裏,它怎麽可能會有古墓嘛。[]”


    劉勇說的這些,王飛都清楚,本來他也沒指望在台灣這個地方還能找到什麽古墓,可這不是扁老頭在那開挖了麽,他這還想著娶人家閨女呢,哪能不好好的表現表現——可是這劉勇明顯沒能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撓了撓頭發,王飛說:“師兄,我也知道這沒有古墓,可這老扁頭這麽熱情,咱們也不好在一邊幹看著啊,何況咱們現在還得在人家這待上一段時間,就像他說的,能挖到確實是好,就算挖不到,咱們不也算是盡力了麽,你呀就別尋思那麽多了,趕緊幫這老頭挖去吧,挖不到他也就死了這份心了不是?”


    得,見自家兄弟都這麽說了,劉勇也就沒再堅持,當下二人反身回去陪著這扁老頭算是挖了開了,直挖到地下五六米深也沒見到什麽動靜,三人這才作罷。


    坐在草地上,抬頭看了看天,發現眼瞅著這天就要黑了,扁老頭便問劉勇:“小夥子,你說你們都學過天星風水,那麽你能不能給老頭子我講一講什麽是天星風水,這天星風水又是做什麽的,都有哪些用途?”


    心知這是扁老頭在考自己,劉勇當即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這天星風水又名天穹青囊術,是風水術中最難掌握的一個分支,這想必大家都懂得,畢竟現在我們那邊的新華書店裏就有類似的書籍出售,我就不多說了,隻這天星風水四字就大有來頭,說的白話一點就是上問天星、下審地脈,從而尋出最好的地理位置來為古人安葬,我們是兄弟倆不才,倒是跟隨家師學過一些這方麵的知識,雖說不一定準,可也總比那些什麽都不懂的人要強上一些,正所謂聞靈山而辨位、踏秘、穴而尋龍……”


    還沒等劉勇說完,就被王飛給打斷了,他可不敢再讓劉勇說下去了,雖然人家肯定也知道這天星風水就是用來尋找墓葬的,但是你也不能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把它給說出來啊,咱哥倆現在的麻煩不少了,可別再弄出什麽幺蛾子來,要不然到時候都沒地哭去:”您就直接跟他老家人說咱們學這東西就是為了幫那些大老板選地換風水財位的不就行了,用得著這麽長篇大論的麽?”


    “哎呀,我這不是怕老人家年歲大了聽不懂麽——”他王飛都這麽說了,劉勇又哪能不明白自己師弟的意思?當下便閉口不言。


    扁老頭看看劉勇,又看了看王飛,隨即便笑了起來:“嗬嗬,你們這兩個小子,難道還怕老夫我去告你們不成?”


    “老夫我隻是想看看你們到底是真有那真才實學,還是那些江湖上擺地攤的行中騙子,如今看來,你們這兩個小子雖然學藝不精,卻也算有那麽幾分真才實學——正如劉勇小兄弟所說,這十六字陰陽秘術一書老夫確實也曾研究過,但卻終不能得其中要領,其實,早在你們第一天來的時候老夫就有心想要對你們考教一下,隻是當時老夫摸不清你們的真實來路,所以才沒有明說罷了,至於現在嘛——”


    “老不死的,你敢調查我們?”劉勇一聽這話當時就怒了,眼瞅著就要上前揍這扁老頭一頓——可是這手剛抬起來,就被扁老頭從脖領內取出來的東西給迷住了雙眼,眼看著這手就慢慢的放了下去。


    那是一枚朝天椒樣式的掛墜,大小約四厘米左右,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做成的,通體烏黑錚亮,上麵盤有一條贔屭,雖然現在的氣溫還很燥熱,但當扁老頭拿出這件東西出來之後,隻是看一眼,就讓劉勇和王飛二人感覺到了一絲涼爽,而當劉勇看清那掛墜上麵刻著的兩個篆字的時候,卻不自禁的低喝了出來:“摸金符——”


    喊完之後,劉勇不由和王飛對視著苦笑了起來,當初在二人下山之前,老道就曾經對二人說過一句話:“在現今這個社會上,有三種人不好惹,第一種人是‘官’官字兩張口,說啥人家都是有,所以,第一便不能與官鬥,第二種人是‘商’商字利益當頭照,口字留心間,要是得罪了這種人,他有很多種方法將你弄入萬丈深淵,這第三種人便是‘匪’匪字話不全,是非擺中間,人家可不會跟你說什麽客氣,他兄弟二人就是因為在國內得罪了‘官’才跑到台灣來躲事的,沒曾想那邊的事還沒結呢,這邊又碰上了個盜匪——不得不說這個運氣——他還真不是一般的背啊!


    “不錯,這就是正宗的摸金符。”對劉勇此刻的表現,扁老頭很是滿意:“看不出二位年紀輕輕,卻也懂得這二字的涵義,既然這樣,老頭子我也就不跟你們打啞謎了,咱們這就回去吧。”


    說著話,扁老頭就當先站了起來,隨即他看了看王飛和劉勇,道:“小夥子,我知道你們早就看清了老夫的想法,之所以你們剛才並沒有說出來,實因你們目前的處境實在是有些尷尬——老頭子我也不是那不好說話之人,畢竟——不是所有的森林都有古墓的道理,老頭子就很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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