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道閃電落下,一隻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野貓,從屋頂落下,野貓落地之際,爪子,正好勾在了用來掩蓋女屍的白布上。(.)


    蓋屍布,就那麽,落了下來。


    剛剛落地的野貓,回過頭看了那具女屍一眼,它的眼裏,露出了綠色的光芒。


    喵嗚……


    野貓,衝著女屍淒厲的叫了一聲,見那女屍似乎並沒有什麽反應,就掉頭走掉了。


    啊…啊!


    野貓剛剛走掉不久,警局的屋頂上,不知在何時,落上了一隻烏鴉,在屋頂連續的叫了幾聲,隨後,那隻烏鴉,就落在屋頂,一動也不動了。


    哪裏來的野貓,嚇了老子一跳。


    幾罐啤酒下肚,辰南的膽子也因為酒精的關係,壯了不少。


    在聽見貓叫的時候,他就已經站了起來,準備,去停屍房看看那具女屍的情況。


    那具女屍,可還沒有化驗結束,如果被野貓破壞了的話,少不得,他還要挨上一頓臭罵。


    天曉得,野貓會不會吃死人的屍體。


    吱嘎一聲推開了房門,屋內,死一般的沉靜,外麵的雨,還在下,而且還越下越大。


    狂風夾著驟雨,打在窗欞上,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響。


    啊,這個該死的鬼天氣,看來啊,今天晚上這雨,是不會停嘍。


    辰南一邊嘟噥著,一邊撿起了落在地上的裹屍布,將之為那女屍蓋好,這才走了出來。


    你這個臭小子,跟那做什麽呢,磨磨蹭蹭的?


    莫不是,你小子還是個雛?


    對那具女屍產生了興趣?


    瞎說什麽呢你,我,我是那種人麽?


    老胡的調侃,似乎說中了辰南的痛處,令他登時就鬧了個大紅臉,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嗬嗬,你看看,你看看?不幸被哥哥我說中了吧?


    你看你這臉都紅了。(.)


    老胡,我的胡哥誒,您老就別跟那亂說了,你不就是想要我陪你喝酒麽?


    我陪你喝就是了!


    說著話的工夫,辰南把停屍房的門,就給帶上了,隨後,他略帶酒意的來到了胡一鳴的身邊坐下,緊接著,二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的鬥起了酒來。


    正喝的有些起性的二人,卻並沒有發現,那停放女屍房間的大門,慢慢的打開了……


    也不知道是停屍房漏水,還是窗戶沒有關嚴,停屍房地下的積水,變的越來越多,很快的,那些積水,就順著地麵流了出來。


    與此同時,那具女屍,刷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先是四處望了望,女屍仿佛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緊接著,胡一鳴和辰南的鬥酒聲,就傳了進來。


    女屍十分自然的下了床,也不管那早以掉落在地上的保鮮膜,就那麽在地上走了起來。


    它的行動,十分自如,就好似活人一樣,那雙沒有了生機的雙眼,在此時,呈現出了一種海藍色的妖異。


    胡哥,你說,那羅三炮到底有什麽可取之處,竟然能爬在你的頭上作威作福?


    胡一鳴想來對自己沒有被選上副隊之事也有些耿耿於懷,恨聲道:還不是因為,人家有個好姐姐?


    那羅三炮的姐姐,名叫羅莉,長的也好看,就跟那個什麽大島由家麗似的,而且啊,她的那雙眼睛,特別的會勾人,這不是,自從他姐姐認識了咱們警察暑長之後,他羅三炮就搖身一變,從一個小警員,變成了副警長……


    所以說,靠人不如靠己,求人,不如自己有個長的漂亮的好姐姐啊!


    對胡一鳴說的話,辰南頗有些感悟,可惜的是,他們家是單親家庭,家中獨子!


    不說這些了,來,老胡,我敬你一杯……


    一口酒下肚,辰南就發覺坐在自己對麵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他那拿著酒杯的手,也不自覺的有些顫抖。(.)


    老胡……你這是,怎麽了?


    後,後,後……


    老胡連說了三個後字,使得辰南的心中有些疑惑:後邊,後邊怎麽……


    看著老胡那一副見到了鬼的樣子,辰南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卻讓他看見了這世上最不可能發生的事。


    那具女屍,竟然從停屍房裏跑了出來?


    嗝……


    打了個酒嗝,辰南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座位站了起來,並在胡一鳴目瞪口呆之中來到了女屍的身前,而辰南接下來的所作所為,更是差點嚇破了胡一鳴的苦膽。


    隻見那辰南三步一搖的走到了那女屍的麵前,一把就抓住了那女屍的手,並拉著她就要往停屍房裏走,邊拉他還邊說:天涼了,就不要到處亂走,趕緊跟我回去睡覺……


    說來也是奇怪,那女屍,還真就被辰南就那麽給帶了進去,大概能有一分鍾不到的工夫,辰南就從裏麵走了出來,並反手將門給鎖死。


    那胡一鳴在看到辰南從屋裏出來的時候,才仿若大夢初醒般大叫了一聲:臥槽,詐,詐屍啊……


    剛剛從停屍房裏出來的辰南,本來就是壯著膽子硬著頭皮把那詐屍了的女鬼給拉了回去。


    本想著一出來就趕緊帶著胡一鳴悄悄的離開,最好不要驚了那女鬼,可是這胡一鳴倒好,直接就喊了起來。


    難道他不知道,在屍體麵前,是不能說詐屍啊,鬼啊,一類的話嗎?


    人,在他剛剛死亡的時候,他自己,並不會知道他自己已經死了,所以,在這段時間,他還是會把自己當成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在這段期間,隻要你不跟他說,他已經死了,或者鬼啊一類的話的話,他對於人類,是不會產生太大的敵意的。


    畢竟,冤有頭,債有主。


    就算要報仇,他也隻會去找那個將他害死的人算賬,而並不會,無辜的傷害其它的人。


    但經過胡一鳴這麽一喊,就難免會唄裏麵的那個女鬼聽見,假如要是被她知道,她已經死了,少不得就會直接失控,要真是那樣的話,那麽,自己跟胡一鳴可就危險了。


    故而,在胡一鳴大喊過後,辰南就說:你是不是喝多了?


    要是喝多了,就趕緊回家睡覺去。


    話還沒有說完,辰南就感覺自己的身後一陣冷風吹過,忙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那具女屍,正冷麵寒霜,一臉怒氣的看著自己……


    啊!!!


    說時遲,那時快,在看清在自己身後的,是那具女屍的時候,辰南先是一聲大喊,隨後一腳就把那女屍給踹飛了出去,緊接著,他就撒丫子跑了起來:老胡,快跑啊……


    可是,警察局就這麽大,他倆又能跑到哪去?


    好在,離他不遠,就有一個辦公室,這間辦公室,是胡乃文警長平時辦公用的。


    沒有多想,也管不了那麽許多,辰南一個健步就竄了進去,並順手將房門給鎖上了。


    總算是暫時喘了口氣的辰南,剛一回頭想要看看屋裏的環境,想著一會要從哪裏逃走,卻不料,那隻女屍,正站在他的身後,看著自己……


    呀!


    在辰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女屍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並一點一點的,將他舉了起來。


    雙腳離地,身體失去了重心的辰南,兩手死死的抓著女屍的雙手,雙腳,也在半空中四處亂蹬著,


    可是,女屍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那雙並不算粗壯,甚至可以說是纖細的有些過分的雙手所發出來的力氣,足以活活的勒死一頭成年的大黃牛。


    嗚嗚……


    被勒的說不出話來的辰南,還在做著垂死掙紮,隻是,他自己也清楚,若是沒有人來救他的話,用不上兩分鍾,他就得被這女鬼給活活的掐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驚魂失措的胡一鳴,拿了根棍子向那女鬼大喊大叫著衝了過來……


    啪!


    木棍,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那女鬼的頭上。


    嗯?


    頭部被襲,女鬼憤怒的回過頭瞪了胡一鳴一眼。


    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神,落在了胡一鳴的眼裏,隻把他給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哼!


    女鬼看都沒有再看胡一鳴一眼,掐著辰南的雙手,卻更加的用力了。


    眼見如此下去,辰南的小命可就要交代在這了,胡一鳴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張靈符,啪的一下就貼在了那女鬼的身上。


    被靈符貼中的女鬼,抓著辰南的雙手,不自覺的鬆開了,它的身體,也在靈符的作用下,不停的打著擺子,而那道靈符,也無緣無故的冒起了煙。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跟我快跑?


    明知那道靈符隻能暫時的治住這個女鬼,胡一鳴一把拉起已經被女鬼給掐的麵色鐵青的辰南,推開了房門就往外跑。


    就在這個時候,王飛和劉勇等三人,也已經趕到了警察局裏,五個人打了個照麵,胡乃文就大聲的喝問胡一鳴道:3308胡一鳴警員,你們這是在搞什麽?


    雖然不知道在這裏再耽擱一秒的話,自己的這條命還能不能保的住,但胡乃文可是他的直係領導啊!


    拽著辰南的胡一鳴,心裏暗暗叫苦:夭壽哦,我的警長大人誒,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有心情問這個啊?


    而且,你看我們兩個現在的這副樣子,他像是沒有事的樣子嗎?


    行動上卻是按警規對胡乃文敬禮道:報告警官,裏麵一切正常,那具女屍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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