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家中,柳逸陽和明月已經站在院子裏了,回來後一個人都沒看到,還以為是袁鋒有什麽消息了呢。(.無彈窗廣告)


    幾人聚在一起小聲說著話,林若雲沒多在意,隻是專心看著手上的丹藥,有些驚訝,這是一青一白兩顆藥丸,也沒什麽特別之處,和平時所見基本一個樣。


    這才出去六七個時辰,竟然煉了兩顆丹藥?


    “你這兩顆丹是一起煉的?”林若雲隨口問道。


    “是啊,雖然一顆是毒藥,一顆是解藥,可配方裏的成分隻有一味藥不同。”柳逸陽仔細的回答著,看書時就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才特意選了出來,隻想嚐試一下,沒想到真的煉出了兩顆,就是不知道這藥效有什麽改變沒有?


    林若雲皺了皺眉,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似乎對這兩顆丹藥還有些疑問,而最大的疑問就是丹藥的品級,這才是第二次而已,竟然一爐中出了兩顆不同配方的中品丹藥!心中疑惑更深,說道:“明月,把那心法秘籍給他一本。”


    眾人一訝,心法秘籍?給柳逸陽?幹什麽?


    林若雲瞟了他們幾眼,哼道:“別擔心,不是找你當替身。你的靈氣放著礙事,不用又浪費,那本秘籍或許可以提升它,這靈氣對煉丹倒是極佳。”


    眾人更為驚訝,殘缺的天之靈氣確如林若雲所說,如同雞肋,可沒想到在煉丹上竟會大展其效,難怪首次煉丹就高人一籌了。


    “嗬嗬,我終於不是活著都多餘的人了。”柳逸陽笑了笑,說不上是高興還是諷刺,“想不到這些年學了很多東西,唯有這醫術才是最適合我的。原來找到歸宿,竟是如此激動的事,這也不是誰都能了解的。”


    林若雲眼眉輕起,凝視著他的臉龐……了解一個人,真的不是那麽容易,或許一輩子也看不明白。他的眼眸並非真的清澈,而是掩藏得太好,太深了。


    林若雲唇角邊微微一笑,“也許有那麽一日,真正的天之靈氣能夠幫你不再受拘束,你也可以像尋常人一樣過尋常的日子。”


    “天之靈氣?”柳逸陽皺了皺眉,苦笑道:“他若來了,我就該走了吧?就像你說的,做個尋常人,與不尋常的事分道揚鑣,再無瓜葛!待鬥轉星移,滄海桑田後,你……還會記得我嗎?你們還會記得我嗎?”


    林若雲瞥了他一眼,諷刺道:“別做夢了,也許天之靈氣在輪回的時候走錯了方向,也許幾年之後,我們都死了而你還活著!”


    也許,什麽事都會發生,也許什麽事都不會發生,誰知道呢。


    此後的數日裏,林若雲每天都寫張丹藥方子給柳逸陽,每次拿到方子,柳逸陽也不多問,慢慢的發現這些日子所煉的丹藥竟能一一對應!而且方子裏所涉及的相關草藥在《佰草集》裏都有記載,柳逸陽仔細的分析了一下所有的配方和丹藥,結果竟是一種毒一種解!


    心裏不由得一陣興奮,煉丹的興趣也愈漸濃厚起來。


    這段日子,清風明月分頭打聽更夫被害一事。據說仵作驗屍什麽都沒驗出來,全身沒有傷口,連針眼都沒找到,不是中毒、不是突發疾病,內藏(髒)沒有任何異常,人卻死了,而死亡的時辰就在二更!


    也就是說,林若雲和他們分開後沒多久,這二人就遇害了。(.)


    而在他們身上,除了打更的工具外,沒有任何值錢的物品,也沒有被人翻找過的痕跡,錢財加在一起不足三兩。


    清風明月也去當鋪問過,沒有人典當過水玉吊墜。


    天氣漸漸熱了,又一連數日調查無果,林若雲也不想漫無目的的找了,若是再鬧出人命,可比丟了那墜子還讓她堵心。


    “姑娘,祁公子,袁峰來了!”明月臉上幾分興奮的說道。


    祁元真神色微微有變,緩緩放下手裏的杯子,等了一個多月總算等來了,初進城時急著想見他,現在人來了反倒不焦不急了,現在能與南巫的那些巫師對抗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這麽多人可是連個蟲怪都打不過啊。


    林若雲有著和祁元真同樣的擔憂,費這麽多周折去了,可不是去送死的。思量了片刻,問道:“他什麽時候來的,人在哪兒?”


    “一個時辰前剛進城,正在多寶齋呢。”明月回答道。


    眾人都不作聲,看著祁元真和林若雲就這樣沉默著,上次多寶齋的掌櫃就說過,袁峰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生意人大多看重金錢和利益,袁峰則是更甚,不足以讓他動心,就別想撬開他的嘴。


    可對於他們幾個人來說,身上既沒有太多的錢財,也沒有能交換的利益,要是強硬一些逼著他說,也難有實話,反而耽誤事。


    祁元真眯了眯眼睛,長長的出了口氣,說道:“是貓是虎,先去會會他再說吧。”說完,便起身朝門外走去。


    不多時眾人便來到了多寶齋,這會兒天氣正熱,街上的人少,店裏夥計引著眾人來到偏廳等候,上了茶,說道:“我們掌櫃的有點急事剛出去,吩咐小的在這候著各位,他盡快趕回來。”


    清風看了看林若雲的神情,輕輕一笑,“既然佟掌櫃有事,那能不能先請袁老板出來相見,我們有要事請教。”


    夥計為難的往後頭看了一眼,回說:“實不相瞞,袁老板就在後麵休息,請是能請,出不出來的我就不敢說了,我們掌櫃的也是想和氣生財,怕他惹惱了諸位……得,勞煩您幾位稍等,我這就去請。”


    瞧著夥計走進後院,眾人都有些不大高興,袁峰的架子不小,聽得出連這家店的掌櫃也對他沒轍,不就是打聽下堂庭山所在嗎,怎麽也想不出他有什麽必要隱瞞。


    不大會兒的功夫夥計又回來了,說袁峰正在睡覺,讓他們多等一會兒,梳洗一下馬上就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等吧。沒想到的是,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還是沒看見人,夥計很為難,過來招呼了兩次,添了茶,之後就推說前邊客人多忙不過來,再也沒出現。


    清風明月以為林若雲和祁元真會生氣,甚至發火,怎麽說他們倆的出身背景也不尋常,可對於袁峰的傲慢無禮卻相當沉得住氣。


    眼看著天色不早了,掌櫃的才終於露了麵,氣有些喘,臉上還有汗,看來走得很急,進店門連口水都沒喝就趕了過來,滿臉歉意的說道:“對不住,真是對不住各位啊,我這就去把他叫出來!”


    “佟掌櫃,您不必著急,先坐下歇歇。”林若雲端著茶碗,悠然的品著,倒好像原本就是閑著沒事來這裏打發時光的。


    “這……這不好吧?”


    “哎呀,佟掌櫃,你請坐,請坐!”祁元真客氣的將他讓到了主位上,都這會兒了再燙的豆腐也涼了,還急什麽,反過來勸道:“我們沒事,在哪等不是等,就是讓我們等到明天早上都沒關係,隻是不得不給您添麻煩了。”


    佟興業一聽,心裏咯噔一下,犯起嘀咕來:這兩位不是好惹的主!


    其實上次也猜到了,否則也不用袁峰一到就派人去通知,這可倒好,得罪了他們,那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袁峰也是的,都同意見人家了,擺架子也得有個分寸吧!


    天色一暗,整條街的店鋪都上了門板,這裏也不例外。夥計悄悄繞到後院去叫袁峰,可袁峰連門都沒讓他進,隻說了句‘我餓了’就把他轟走了。


    “掌櫃的……”小夥計灰溜溜的從後頭走出來,蹭到桌前,低聲道:“袁老板說他餓了,什麽時候開飯啊?”


    佟興業差點背過氣去,十幾年的交情,也不帶這麽坑人的!得罪人的事還不忘捎著他,一拍桌子,怒道:“吃什麽吃!沒看幾位尊客還等著呢嗎,讓他趕快出來,那堂庭山藏著掖著能長出寶來,快去!”


    又是半個時辰沒動靜,後廚的晚飯都做得了,林若雲這會兒的茶算是喝足了,客氣道:“想必袁老板嫌我們不懂規矩,求人該有個求人的樣子,不如這樣吧,這晚飯就讓我親自給袁老板送過去,全當陪個不是好了。”


    眾人齊刷刷的向她看去,憋了一下午的氣,這會兒突然提出賠不是?傻子才會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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