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就是陳怡,而且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裏,是重生到張若晴身上的陳怡,難道說,自己也是假的?!


    不可能,陳怡怎麽可能沒死?


    她要沒死的話那根本就不可能有自己的存在。


    無意識的搖搖頭,這樣的消息對於張若晴來說,是怎麽也無法相信。


    “怎麽,是不是在奇怪這兩個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在我這裏確是還活著?是不是和其他人的說法不一樣呢?!”


    看到張若晴震驚的表情,荀元思終於滿足了,這女人,從剛才開始一直在裝,現在這表情看著才舒服。


    在荀元思看來,這女兵是不錯,可惜了,她不僅是華夏國的女兵,更重要的是,她的長相偏偏就是和那個綠衣差不多,這也就注定了,即使可惜她的才華和心裏素質,但是這個人,要是確定是那個人的話就絕對不能留。就算不是,這個人要是注射了藥物,也不可能活到明天的日出。


    “為什麽?!”還是為什麽,在荀元思的麵前,張若晴今晚已經問了好幾個為什麽,但是每一個為什麽的後麵都掩藏著更多的為什麽。


    但是此刻,張若晴是真切的想要知道這所有的一切,為什麽自己死了卻沒死,這到底是為什麽!


    要是自己沒死,那現在的自己又是誰?


    是陳怡還是張若晴,還是說,是張若晴有了陳怡的記憶,或者說,是陳怡有了張若晴的記憶。


    混亂,此刻的張若晴的腦子裏因為荀元思的這句話終於徹底的混亂了,本來還有些冷靜的頭腦,在麵對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之後,張若晴終於失去了本能的思考能力。


    看著此刻張若晴的眼神,荀元思這才點了點頭,好,很好,就繼續這樣,想要藥效得到最大的發揮,對方越是混亂,這藥效越是好,自己可以得到的效果就越是快速。


    “怎麽?不相信是麽?看你要死了,那我就告訴你,那個原心萍,嘖嘖,當年可真是倔強啊,自己對她那麽好,隻是讓他嚐試一下新發明的藥水竟然那麽不配合,可惜了,最後竟然就那麽死了。”


    說到這裏,似乎荀元思還在為著這個結果傷心,可是下一秒,荀元思的聲音就拔高了許多。


    “但是老天也算有眼,二十多年後,我又看到了長的和她差不多的,哦,對了,是叫做陳怡,當時的那個女兵,和當年的原心萍那是長的真的很像,可是自己知道的時候她已經在實驗室了,這怎麽辦呢?聽說還是去執行任務,結果就被對方給關在了毒氣室。嘖嘖,那裏麵的神經毒氣可是不得了啊!”


    說到這裏的時候荀元思看了那邊的趙新億一眼,自己很聰明啊,既然是趙新億和那個雷政聯係的,那自己去知道雷政說就好了嘛。


    可惜了,自己過去的時候那個陳怡已經昏迷了,索性,還能救。


    說到這裏,荀元思的嘴角又勾起了笑容。


    可是聽到這裏的張若晴卻是突然猛地一聲大叫,腦中本來被徹底遺忘的東西被人給深深的翻了出來,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了。


    原來,當初,確實有這樣的事情。


    在荀元思說到這些的時候,張若晴的腦子猛然間閃過了一些片段,殺人的手術台,冰冷的台麵,各種管子插在自己身上,自己周圍都是碧綠的液體,稍微一動都是粘稠的讓人惡心的東西。


    那樣的記憶,是張若晴人生中最痛苦的回憶,可是為什麽這個荀元思要讓自己想起來,為什麽!


    腦中的痛楚越來越明顯,痛的張若晴恨不得在地上打滾,但是身體不能動,一點都不能動。


    看著張若晴終於崩潰的眼神,荀元思以為是自己的這些話讓張若晴崩潰的,畢竟自己說出來的這兩個人都是張若晴剛剛才知道的親人,這樣說著,就算是張若晴再堅韌的意誌,從軟處下手,就是直達痛腳。


    注意到這樣的張若晴,荀元思得意洋洋的快速拿起手中的針筒,對著張若晴的手臂就準備按下。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張若晴頭頂上的白鼠終於發飆了,猛地變幻出來巨爪,直接拍向了荀元思,讓絲毫沒怎麽察覺的荀元思頓時被甩出了好幾米,幸虧最後一刻一個後空翻半跪在地上,不然,要是撞到後麵那個巷子的牆壁,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站穩身子以後,荀元思終於注意到了這個從張若晴頭頂上變幻出來的巨爪。


    “哈,沒想到啊,我竟然會在這裏看到白鼠,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真是送上門的。”抹了把自己嘴角的鮮血,荀元思不怒反笑,看著張若晴的方向,猛地站了起來,迅速的走向了張若晴。


    自己本來就有任務要把白鼠帶回去,真沒想到,這時候竟然碰到了,還真是走運。這回這白鼠要是被自己抓住,看自己怎麽收拾它。


    那麽好的一個實驗室,就因為這個白鼠竟然撤離放棄了,這畜生,得好好的教訓一頓才是。


    感受到張若晴的危險,本來眯著眼睛的白鼠終於睜開了雙眼,剛才它就想本能的反抗,但是被張若晴重新放回了帽子裏麵。


    這回聽到張若晴的痛苦呐喊,白鼠終於從帽子裏自己鑽了出來,不管怎麽樣,在白鼠簡單的腦子裏,誰都不能傷害這個人。


    看著對著自己伸爪的白鼠,荀元思並沒有生氣。像這種畜生,不在實力上把它擒住,那就沒完沒了了,雖然不知道這個白鼠怎麽會在這個張若晴身上,但是既然碰上了,問那麽多幹嘛。


    張若晴那邊放在一邊好了,還是先解決了白鼠,這樣,也沒有礙眼的人出來了。反正解決它,也隻不過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之所以荀元思沒有把張若晴直接帶走,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在之前給張若晴喝的那個雞尾酒裏麵,那是實驗室最先研發的定藥,雖然可以讓對方不能動,但是要是移動對方,對方會立刻恢複,要不然,荀元思也不會選擇在這麽個地方,還要把其他那些礙眼的人全部引開。


    當然,其實主要還是荀元思想快點看到結果,要不然他完全可以先把張若晴綁了,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實施。但是可惜了,定藥荀元思就帶了這麽一劑,全下在張若晴的酒中了。要是把張若晴帶回去,自己還要花時間去拿,太麻煩了,而且主要還是因為沒有定藥,自己要看的東西根本不可能出現。


    即使出現,那麽危險的一個人,要是真的是她,那自己就得不償失了。畢竟綠衣在實力上,真正讓所有人恐懼的是她的死神能力。


    華夏國有一句古話,閻王讓你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那個綠衣,就是擁有這樣的異能,因為她,掌握的是生機!


    對峙隻有一秒,下一秒,一人一鼠就在張若晴的麵前鬥上了。


    白鼠是為了不傷害到張若晴,選了一個稍微離張若晴遠點的距離在戰鬥,而荀元思,自然樂見其成。


    要是白鼠懂得思考,知道隻要自己去晃動張若晴就能讓張若晴動起來,可能就不會選擇這樣的方法了,但是,白鼠仍舊隻是白鼠,它能做的,就是不讓張若晴涉入到危險之中。


    而在白鼠和荀元思動上手的時候,張若晴也陷入了曾經痛苦的想要遺忘的記憶。


    原來那時的張若晴並沒有死,隻是昏迷了,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張若晴就是身處在一個都是儀器的房間內,各種管子插在自己的身體,碧綠的液體在身體周圍流淌。


    起先不明白這是什麽地方,但是在看到玻璃瓶外一個個穿著白大衣的人員後,張若晴知道,這裏是一個實驗室。


    醒了的陳怡使勁的拍著玻璃瓶,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走過來,直到來了一個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


    看到有人注意到自己,陳怡把玻璃瓶拍的更加的起勁,在陳怡心裏,這個可能是國家秘密組建的實驗室,為的就是把犧牲的戰士用來貢獻給國家做研究。


    所以在看到那些白衣人員之後,陳怡並沒有害怕,隻是一個勁的想要提醒他們,自己還活著,還可以回到部隊更好的為國家效力。


    在看到風衣男子越來越走進,張若晴終於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男人呢,很危險。這是一種直覺,是陳怡天生就有的一種直覺。


    果然,當男子對著自己笑的溫和,可下一秒說出的話中,張若晴感覺到了陰寒。這個男人是魔鬼,是地地道道的魔鬼。


    男人說:“你是陳怡,你已經死了,你的小組也全部死了。看啊,這是地獄,怎麽樣,你現在也在這樣的地方。知道你那些小組的成員都怎麽樣了麽?我可以告訴你啊,全部別我剁碎了喂狗嘍,看見那邊的小狗沒有,他們是不是特別的健壯呢,因為他們吃的可都是人肉啊……”


    從見麵的第一眼,一直到後來的一個星期,這個男人始終在張若晴的耳邊說著各種各樣讓張若晴氣憤的話,直到第七天,終於忍受不了的張若晴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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