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還你一命
第248章還你一命
偌大的虛擬世界，扭曲成一個個猙獰的漩渦，天和地仿佛要被揉成一團，混混沌沌，到處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主神感到流量開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遠離自己！
它勾起嘴角，等他積蓄了更多的力量之後，猛然將它們全部抽回來。
它忽然發現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看著他拚盡全力去爭取的東西，最後被自己一爪子拍下去，功敗垂成。
於是，它就很大方地改變了主意，多多看看人類垂死掙紮的樣子。
兩三次之後，赫連銘也意識到自己被貓抓老鼠了，很顯然這隻‘貓’起了玩心，想要一點點玩死自己。
他沒有惱怒，反而有些振奮。
積蓄的力量被打散了七八次之後，赫連銘依然鍥而不舍地進行同樣的動作，這讓主神係統疑惑的同時微微起了一些防備。人類的執著確實很可怕，搞不好到最後他就成功逆襲了呢。主神想著，不再對他客氣，它倏然消失在他視線裏，而他四周的環境立即變換成一場亦真亦假的幻象！
那是，他六歲那年──
“銘兒！快走！快走！”巨獸撲過來的時候，他的眼睛，他的臉，他的身體全部是血，他母親的血。
從那一天開始，他原本漆黑如子夜的瞳孔被染成了紅色。
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讓他感受到多年來一直糾纏著他，成為魔障的那股冰冷與窒息。
他緩緩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不算什麽痛苦的回憶，這麽多年他心中始終有痛，可在盜墓傳說副本裏，他和時伊並排看著那一幕重現的時候，他已經徹底釋然了。
他打了個響指，一切化為烏有。
接下來，他看到了許許多多心中陰暗的地方。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那些醜陋肮髒的過去，還有他最懼怕的東西，全部都被呈現在他麵前，他好像親手剖開了自己的心，好好認清了真正的自己，卻沒有為此感到任何失落與頹喪。
因為這些都不重要，前半生所有事情都不重要了，他隻想活下去，再見到她，這個想法戰勝了一切心魔。
幻象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主神係統撤掉之後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它想，這個人類比它想象的要堅定，堅定到它幾乎找不到任何破綻去擊潰他……
“換我了。”赫連銘微微一笑，對它舉起手。
瞬間，戰意化成一隻狂吼的巨獸，咆哮著將虛空中的人影一口吞下去！
砰！
巨獸在半空中炸開，碎裂成冰，片片淩厲地回射到他身上！
赫連銘起身躍上高峰，避開那些冰塊。
然而下一秒，他腳下的山巒猛然開裂，洶湧的岩漿瘋狂地噴薄而出，赫連銘仿佛被無數有力的觸手瞬間捆縛，刹那間無限往下墜落，最終勢不可擋地掉進那些熔漿裏！
身體一下子被融成了漿，他變成了和靜初容一樣的靈魂形態！
千萬不以為靈魂是沒有痛苦的，想要在洶湧的岩漿裏保持自己的靈魂波凝聚不潰散，是非常艱辛而痛苦的事情。
無法形容這種靈魂被撕扯的痛苦，他文險些痛得分崩離析！而此時，裂隙迅速地合上，成千上萬米，光明越來越少，最後轟一聲隔絕了外麵的世界，他的眼裏隻剩下無止無盡的火紅――那是岩漿火焰的色彩。
他靜止不動，努力讓自己適應這種撕痛，慢慢地，痛變成他靈體的一部分，他知道自己此後不管是人是鬼，都再也無法擺脫這一個狀態，可隻要心理不再排斥，又有什麽關係。
完全適應了痛覺之後，他開始在岩漿中行走。
他逆流而上，一路尋找到了它的爆發口，抬起頭，便可以看到火山口之上死氣沉沉的蒼穹。(.)
那些被封鎖在不同方位的力量感應到召喚，同一時間向火山口湧過來打破它的封鎖！
順著火山爆發的衝力，他高高地飛到半空中，一道一道磁波迅速地打到他身上，每一絲的回歸都給予他加倍的力量，一共一百零八道，最後他全身的能量已經翻了一個無法限量的幾何倍數！
主神係統這才發現這個人類的陰謀！
切割，重組，新的力量，這一切都可以通過某個精密的公式來設定！它太熟悉了，不能再熟悉了，這不正是伊琳這個女人對它做的嗎？！新仇加舊怨，這筆帳可有的算了！
它麵色猙獰地出現在他麵前：“你什麽時候製造了那麽多的分身？”
“在你玩我的時候。”說話間，一股巨大的龍卷風襲向對方。
他現在已經超越了虛擬環境的基本法則，就算什麽也不做，也會給係統帶來巨大的壓力。
如果他動了，指不定係統下一刻就要被爆掉。
可赫連銘不想這麽快毀壞蔚藍世界，還有很多人被鎖在這裏！
主神係統默默地揮開衝擊自己的風，半響之後，他說：“這才是你進化之後的真正實力。”
不知道為什麽，那一瞬間，赫連銘忽然強烈地感覺，站在他對麵的，就是赫連宸本人！
他微微地蹙起眉，沉聲道：“不要廢話了。”
主神低聲一笑，開始釋放自己。
赫連銘沉著地盯著它變化，腦海裏回蕩起時伊的話，他下意識想到，它要離開三維了。
很快，眼前的世界慢慢地抽離自己的視線，越來越遠，越來越渺小，最後，他和它都站在一片深沉的黑色夜幕中，而腳下是一整個世界，仿佛如畫卷般，毫不真實地鐫刻在那裏，以一種永恒的姿態。
他有瞬間的慌張。
這時候，他腦海裏忽然響起她略帶孩子氣的聲音：“殿下，你的巔峰能力或許不是永生，你有沒有想過呢？如果有一天，你也變成和主神一樣的存在，浮在天空之上，俯瞰所有凡人定格在一副畫卷裏麵。那麽你不要慌張，這是你飛升的預兆。什麽？你不知道飛升是什麽意思？那我告訴你，飛升就是，要去更高級的宇宙地圖，恩，然後繼續打怪，升級哈哈哈……殿下，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你要記得，你是最強的。”
你是最強的……
他抬起手，幻化出一把鋒利的長劍。
對方的顯然還沉浸在終於擺脫三維束縛的興奮當中。
他沉下瞳孔，擎著巨劍以雷霆萬鈞之勢，劃破虛空，刺穿所有障礙與防禦，一劍穿心！兩人保持著握劍和被穿透的姿勢，化作一團耀眼的火焰迅速地墜落無邊無際的黑暗！
光芒燃燒之間，對方的麵具從臉上一點點地碎落，那雙帶著魔一般的藍光色彩的雙眼，也慢慢地轉為黑色的深邃的顏色。
接著，赫連銘便聽到一個憤怒的咆哮聲：“你這該死的人類！這個時候背叛我！背叛我！”
沒有人回答它。
赫連銘感覺到劍下那人的掙紮與痛苦，仿佛有兩頭野獸在它體內坐著劇烈的生死搏鬥。
它向他伸出手，經過漫長的掙紮與顫抖，終於夠上他的背。
赫連銘猛然將長劍抽出來！
星光像一道銀河，灑滿整個夜幕。
赫連銘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他說：“還你一命，你走吧。”
力量瘋狂地抽離自己，太沉重了，仿佛要把他的靈魂也全部帶走。
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一聲歎息。
“哥哥……”
他鬆開手中的武器，整個人宛如落葉般輕輕飄飄地往下蕩去。
他不知道自己會落到哪裏，也許是永無止境的黑暗吧，也許是無限漫長的時光吧。
記憶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在雲闕台的天使之地，那個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小男孩麻木地站在孤月的背後。
“宸兒，這是你皇兄，快叫皇兄！”孤月很凶地低聲訓著男孩。
剛剛喪母的他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眼裏滿是敵意。
男孩慢慢地走出來，低著頭，諾諾地叫他，“哥哥，我是小宸。”
“沒禮貌的東西，叫皇兄！”
男孩皺起眉頭，小聲道：“皇兄。”
所有人都心滿意足地笑了，隻有小孩子們極為不情願。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有人叫他哥哥……
皇兄，皇兄，皇在兄之前，注定兄弟之間的情義會被權勢所主宰，從此，同室操戈，勢不兩立，王不見王……
對不起，時伊，我恐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答應你的事情，再也沒辦法繼續了。
眼角滲出冰涼的淚滴，他緩緩地閉上眼睛。
和黑夜融成一體，慢慢地下墜。
耳邊，若有若無地傳來她的聲音，飄渺，寧靜，帶著生命裏最溫柔的眷戀──
“赫連銘，要是這次我們都死了，會變成靈魂在宇宙裏飄蕩嗎？”
“你是這方麵的專家。”
“那是我大師兄的專業。”
“不是會去奈何橋嗎？”
“哈哈！你真好笑，那些玩意都是騙人的，世界上沒有地獄也沒有奈何橋。”
“是麽。”
“好吧，我知道你小心眼，你放心好了，不管是現實版漂遊記的還是小說版的鬼魅戲，我會一直糾纏你。”
我會一直糾纏你……
直到，永恒。或者，消逝。一更。
第248章還你一命
偌大的虛擬世界，扭曲成一個個猙獰的漩渦，天和地仿佛要被揉成一團，混混沌沌，到處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主神感到流量開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遠離自己！
它勾起嘴角，等他積蓄了更多的力量之後，猛然將它們全部抽回來。
它忽然發現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看著他拚盡全力去爭取的東西，最後被自己一爪子拍下去，功敗垂成。
於是，它就很大方地改變了主意，多多看看人類垂死掙紮的樣子。
兩三次之後，赫連銘也意識到自己被貓抓老鼠了，很顯然這隻‘貓’起了玩心，想要一點點玩死自己。
他沒有惱怒，反而有些振奮。
積蓄的力量被打散了七八次之後，赫連銘依然鍥而不舍地進行同樣的動作，這讓主神係統疑惑的同時微微起了一些防備。人類的執著確實很可怕，搞不好到最後他就成功逆襲了呢。主神想著，不再對他客氣，它倏然消失在他視線裏，而他四周的環境立即變換成一場亦真亦假的幻象！
那是，他六歲那年──
“銘兒！快走！快走！”巨獸撲過來的時候，他的眼睛，他的臉，他的身體全部是血，他母親的血。
從那一天開始，他原本漆黑如子夜的瞳孔被染成了紅色。
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讓他感受到多年來一直糾纏著他，成為魔障的那股冰冷與窒息。
他緩緩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不算什麽痛苦的回憶，這麽多年他心中始終有痛，可在盜墓傳說副本裏，他和時伊並排看著那一幕重現的時候，他已經徹底釋然了。
他打了個響指，一切化為烏有。
接下來，他看到了許許多多心中陰暗的地方。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那些醜陋肮髒的過去，還有他最懼怕的東西，全部都被呈現在他麵前，他好像親手剖開了自己的心，好好認清了真正的自己，卻沒有為此感到任何失落與頹喪。
因為這些都不重要，前半生所有事情都不重要了，他隻想活下去，再見到她，這個想法戰勝了一切心魔。
幻象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主神係統撤掉之後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它想，這個人類比它想象的要堅定，堅定到它幾乎找不到任何破綻去擊潰他……
“換我了。”赫連銘微微一笑，對它舉起手。
瞬間，戰意化成一隻狂吼的巨獸，咆哮著將虛空中的人影一口吞下去！
砰！
巨獸在半空中炸開，碎裂成冰，片片淩厲地回射到他身上！
赫連銘起身躍上高峰，避開那些冰塊。
然而下一秒，他腳下的山巒猛然開裂，洶湧的岩漿瘋狂地噴薄而出，赫連銘仿佛被無數有力的觸手瞬間捆縛，刹那間無限往下墜落，最終勢不可擋地掉進那些熔漿裏！
身體一下子被融成了漿，他變成了和靜初容一樣的靈魂形態！
千萬不以為靈魂是沒有痛苦的，想要在洶湧的岩漿裏保持自己的靈魂波凝聚不潰散，是非常艱辛而痛苦的事情。
無法形容這種靈魂被撕扯的痛苦，他文險些痛得分崩離析！而此時，裂隙迅速地合上，成千上萬米，光明越來越少，最後轟一聲隔絕了外麵的世界，他的眼裏隻剩下無止無盡的火紅――那是岩漿火焰的色彩。
他靜止不動，努力讓自己適應這種撕痛，慢慢地，痛變成他靈體的一部分，他知道自己此後不管是人是鬼，都再也無法擺脫這一個狀態，可隻要心理不再排斥，又有什麽關係。
完全適應了痛覺之後，他開始在岩漿中行走。
他逆流而上，一路尋找到了它的爆發口，抬起頭，便可以看到火山口之上死氣沉沉的蒼穹。(.)
那些被封鎖在不同方位的力量感應到召喚，同一時間向火山口湧過來打破它的封鎖！
順著火山爆發的衝力，他高高地飛到半空中，一道一道磁波迅速地打到他身上，每一絲的回歸都給予他加倍的力量，一共一百零八道，最後他全身的能量已經翻了一個無法限量的幾何倍數！
主神係統這才發現這個人類的陰謀！
切割，重組，新的力量，這一切都可以通過某個精密的公式來設定！它太熟悉了，不能再熟悉了，這不正是伊琳這個女人對它做的嗎？！新仇加舊怨，這筆帳可有的算了！
它麵色猙獰地出現在他麵前：“你什麽時候製造了那麽多的分身？”
“在你玩我的時候。”說話間，一股巨大的龍卷風襲向對方。
他現在已經超越了虛擬環境的基本法則，就算什麽也不做，也會給係統帶來巨大的壓力。
如果他動了，指不定係統下一刻就要被爆掉。
可赫連銘不想這麽快毀壞蔚藍世界，還有很多人被鎖在這裏！
主神係統默默地揮開衝擊自己的風，半響之後，他說：“這才是你進化之後的真正實力。”
不知道為什麽，那一瞬間，赫連銘忽然強烈地感覺，站在他對麵的，就是赫連宸本人！
他微微地蹙起眉，沉聲道：“不要廢話了。”
主神低聲一笑，開始釋放自己。
赫連銘沉著地盯著它變化，腦海裏回蕩起時伊的話，他下意識想到，它要離開三維了。
很快，眼前的世界慢慢地抽離自己的視線，越來越遠，越來越渺小，最後，他和它都站在一片深沉的黑色夜幕中，而腳下是一整個世界，仿佛如畫卷般，毫不真實地鐫刻在那裏，以一種永恒的姿態。
他有瞬間的慌張。
這時候，他腦海裏忽然響起她略帶孩子氣的聲音：“殿下，你的巔峰能力或許不是永生，你有沒有想過呢？如果有一天，你也變成和主神一樣的存在，浮在天空之上，俯瞰所有凡人定格在一副畫卷裏麵。那麽你不要慌張，這是你飛升的預兆。什麽？你不知道飛升是什麽意思？那我告訴你，飛升就是，要去更高級的宇宙地圖，恩，然後繼續打怪，升級哈哈哈……殿下，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你要記得，你是最強的。”
你是最強的……
他抬起手，幻化出一把鋒利的長劍。
對方的顯然還沉浸在終於擺脫三維束縛的興奮當中。
他沉下瞳孔，擎著巨劍以雷霆萬鈞之勢，劃破虛空，刺穿所有障礙與防禦，一劍穿心！兩人保持著握劍和被穿透的姿勢，化作一團耀眼的火焰迅速地墜落無邊無際的黑暗！
光芒燃燒之間，對方的麵具從臉上一點點地碎落，那雙帶著魔一般的藍光色彩的雙眼，也慢慢地轉為黑色的深邃的顏色。
接著，赫連銘便聽到一個憤怒的咆哮聲：“你這該死的人類！這個時候背叛我！背叛我！”
沒有人回答它。
赫連銘感覺到劍下那人的掙紮與痛苦，仿佛有兩頭野獸在它體內坐著劇烈的生死搏鬥。
它向他伸出手，經過漫長的掙紮與顫抖，終於夠上他的背。
赫連銘猛然將長劍抽出來！
星光像一道銀河，灑滿整個夜幕。
赫連銘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他說：“還你一命，你走吧。”
力量瘋狂地抽離自己，太沉重了，仿佛要把他的靈魂也全部帶走。
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一聲歎息。
“哥哥……”
他鬆開手中的武器，整個人宛如落葉般輕輕飄飄地往下蕩去。
他不知道自己會落到哪裏，也許是永無止境的黑暗吧，也許是無限漫長的時光吧。
記憶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在雲闕台的天使之地，那個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小男孩麻木地站在孤月的背後。
“宸兒，這是你皇兄，快叫皇兄！”孤月很凶地低聲訓著男孩。
剛剛喪母的他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眼裏滿是敵意。
男孩慢慢地走出來，低著頭，諾諾地叫他，“哥哥，我是小宸。”
“沒禮貌的東西，叫皇兄！”
男孩皺起眉頭，小聲道：“皇兄。”
所有人都心滿意足地笑了，隻有小孩子們極為不情願。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有人叫他哥哥……
皇兄，皇兄，皇在兄之前，注定兄弟之間的情義會被權勢所主宰，從此，同室操戈，勢不兩立，王不見王……
對不起，時伊，我恐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答應你的事情，再也沒辦法繼續了。
眼角滲出冰涼的淚滴，他緩緩地閉上眼睛。
和黑夜融成一體，慢慢地下墜。
耳邊，若有若無地傳來她的聲音，飄渺，寧靜，帶著生命裏最溫柔的眷戀──
“赫連銘，要是這次我們都死了，會變成靈魂在宇宙裏飄蕩嗎？”
“你是這方麵的專家。”
“那是我大師兄的專業。”
“不是會去奈何橋嗎？”
“哈哈！你真好笑，那些玩意都是騙人的，世界上沒有地獄也沒有奈何橋。”
“是麽。”
“好吧，我知道你小心眼，你放心好了，不管是現實版漂遊記的還是小說版的鬼魅戲，我會一直糾纏你。”
我會一直糾纏你……
直到，永恒。或者，消逝。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