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義德或許不懂軍事,但是賽義德身邊肯定有懂軍事的人。


    有些東西就是層窗戶紙,沒捅破之前高深莫測,捅破之後原來如此。


    三天後,賽義德離開尼亞薩蘭。


    臨走之前,賽義德將自己這段時間購買的汽車和遊艇,以及房子和莊園全部送給了安琪。


    “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賽義德是什麽時候走的,今天中午賽義德的律師找到我,我才知道賽義德把他的汽車和遊艇,以及房子和莊園全部送給我,我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賽義德的律師也不知道賽義德去了哪裏,據說是回了奧斯曼。”安琪主動找羅克說明情況,真不是安琪主動索要。


    “沒關係,既然是給了你,那你就收著吧。”羅克沒放在心上,賽義德是成大事不拘小節,汽車啊莊園啊什麽的都沒看在眼裏。


    “三十幾萬蘭特呢——”安琪心虛,即便是州長的兒子,三十幾萬蘭特也太多了。


    “這麽多?”羅克驚訝,還以為隻是幾萬而已。


    “五輛特別訂製的勳爵汽車,一艘45米長的遊艇,一棟價值15萬蘭特的住宅,還有一個郊區的莊園,最少三十萬。”安琪實在是感覺燙手,15萬蘭特的住宅就不說了,肯定有溢價成分,但是45米長的遊艇,安東都買不起。


    據說賽義德買了之後還一次都沒坐過。


    “那確實是很有錢——”羅克終於知道奧斯曼帝國為什麽死的這麽幹脆,這才在洛城幾天而已,賽義德估計花了最少50萬。


    “所以我才害怕啊,這皇室成員確實是能造!”安琪依然保留著無產階級的樸素價值觀,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成為上流社會的一員。


    “那你就把遊艇和汽車捐出去,還有那個價值15萬的住宅,洛城的房價已經這麽高了嗎——哦,你可以保留一輛汽車。”羅克對安琪還是很不錯的,夫妻倆有輛車也確實是很方便。


    “我有——”安琪有點不好意思,再怎麽說也是州長的兒子,還有個擔任教育部長的嶽父,一輛汽車還是能買得起。


    那就得,羅克也沒怎麽放在心上,如果賽義德成功複國,給的這點東西還少了呢。


    “接下來你想怎麽辦?你的婚假到期了吧,是返回索馬裏,還是留在洛城。”羅克要不斷磨礪安琪,建功立業的大好年齡,不能在家裏蹉跎歲月。


    “勳爵,我想去伊麗莎白港——”安琪有自己的打算。


    羅克驚訝,然後就突然明白了安琪的意思。


    也對,賽義德如果要爭取保護傘公司的支援,那就必須去伊麗莎白港。


    “想清楚,你去了伊麗莎白港靜煙怎麽辦?”羅克為安琪著想,兩地分居的滋味不好受,按照南部非洲的習慣,如果安琪去了伊麗莎白港,那麽喬靜煙也要去伊麗莎白港。


    “靜煙就留在洛城。”安琪臉上浮現出迷之微笑。


    羅克不解。


    “靜煙懷孕了。”安琪臉上的笑容不可克製的泛濫開來,這才結婚沒多長時間,抓的真夠緊的。


    “哈哈哈哈,很好——”羅克很為自己的老朋友高興,安琪這效率沒得說。


    既然安琪願意去伊麗莎白港,羅克也不反對,南部非洲對於賽義德的態度很明確,不支持,也不反對,賽義德不管是從保護傘雇傭人手,還是從南部非洲招募雇傭兵都是要付錢的,這是賽義德的私人行為,和南部非洲無關。


    這個立場好處多多,首先不會因為賽義德和協約國交惡,就算是有雇傭兵戰死或者是被俘,都和南部非洲聯邦政府沒關係。


    其次這個立場也可以看成是對賽義德的幫助,萬一賽義德成功,那麽南部非洲就占據了道德高度,更有利於後續操作。


    最後還可以利用賽義德削弱協約國在奧斯曼的實力,小亞細亞半島越混亂,兩河流域就越安全。


    5月20號,貝克蘭在海上漂泊的半個月之後,終於抵達南部非洲鯨灣。


    這時候鯨灣和洛城之間已經有直達航線了,不過每天隻有一班,而且票價高達15蘭特。


    不過貝克蘭沒有買到當天的機票,當天和第二天的機票已經全部售罄,對於有錢人來說,15蘭特不算貴,乘坐飛機的話,從鯨灣到洛城隻需要六個小時,乘坐火車則需要整整五天,有錢人的時間比金錢更寶貴。


    在了解到航班和火車的效率差距之後,貝克蘭幹脆預定了第三天的機票,在鯨灣港留下住兩天。


    作為南部非洲西部沿海最大的港口,鯨灣港愈發繁華,幾乎所有南部非洲發往歐洲和美洲的商品都需要從鯨灣中轉,鯨灣港24小時不眠不休,等待進港的輪船在外港綿延十幾公裏,港務區所有酒店常年爆滿。


    現在的羅德西亞酒店一房難求,貝克蘭運氣不好,隻能住在名氣雖然不如羅德西亞酒店大,但是服務更周到,價格更低廉的桌山酒店。


    桌山酒店是艾達名下的產業,規模和羅德西亞酒店不相上下,羅德西亞酒店以豪華奢侈設施完善著稱,桌山酒店則是以快捷便利平易近人取勝。


    在入住桌山酒店之前,貝克蘭內心頗為忐忑。


    雖然這是貝克蘭第一次來南部非洲,但是歐洲人對美國人的態度隻惡劣,貝克蘭早有耳聞,現在巴黎還有部分餐廳拒絕美國人入內呢,貝克蘭也擔心因為自己的身份,被桌山酒店拒絕。


    很明顯那些擔心都是不必要的,貝克蘭沒有受到任何刁難,順利入住桌山酒店,這讓貝克蘭精神振奮。


    無論如何,這都是個好的開始。


    晚飯之後,貝克蘭到酒店下屬的桌山酒吧坐坐。


    在南部非洲,桌山酒吧的名氣比桌山酒店更大,生意永遠是那麽火爆。


    貝克蘭隻要了一杯葡萄酒,在美國現在想喝到酒越來越不容易了,雖然國會還沒有出台《禁酒令》,但是美國三分之二的州已經開始禁止酒類販賣,隻有醫用酒精可以合法售賣。


    紐約州還沒有開始對酒精進行限製,但是紐約州的態度最激烈,資本家們認為工人飲酒會影響勞動紀律和生產效率,所以極力推動國會在聯邦範圍內正式推行《禁酒令》。


    “兄弟,你看起來有點麵生——”酒吧裏各色人等都有,馬上就有個光頭背心壯漢端著杯子過來聊天。


    “是的,我剛剛來到鯨灣。”貝克蘭禮貌微笑,向光頭背心壯漢舉杯示意。


    “來鯨灣幹嘛?需要我的幫助嗎?不是我吹牛,在鯨灣,沒有我蠻牛比利辦不成的事。”比利自吹自擂,真有那麽大能耐的人從來不會刻意強調這一點。


    “度假散心,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麽機會。”貝克蘭不會向陌生人輕易吐露自己的目的,成年人的世界是很殘酷的。


    “美國人?”比利肯定和美國人接觸過,要不然不會對美式英語那麽敏感。


    “並不是,我在紐約工作。”貝克蘭半真半假。


    “哦哦,紐約可是個大城市,大蘋果和我們鯨灣相比怎麽樣?”比利順勢在貝克蘭身邊坐下來,擺出一副長聊的架勢。


    “抱歉,我剛到鯨灣,對鯨灣還不夠了解。”貝克蘭不隨意發表意見,內心肯定感覺是紐約更好。


    “那你可要在鯨灣好好轉一轉,需要向導嗎?”比利熱情。


    “不用,謝謝,我剛坐了半個月的船,需要在酒店好好休息一下。”貝克蘭就算是需要向導也不會找比利。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你應該在鯨灣好好走一走,看一看,然後你就會發現這座城市的偉大,徹底愛上這座城市。”能看得出,比利很為鯨灣驕傲,貝克蘭能理解這種感情。


    就像是任何一個美國人,都很為紐約驕傲一樣。


    現在的紐約,依然是全世界城市建設的楷模,曾經的“紐約速度”也是令世人震驚,紐約的曼哈頓現在是全世界摩天大樓最密集的地區之一,和洛城的塞西爾·羅德斯廣場周圍一樣。


    一杯葡萄酒喝完,貝克蘭習慣性的往被子底下壓了十美分推給酒保當小費,然後向比利禮貌告辭。


    “等等,再聊一美元的——”比利熱情挽留。


    貝克蘭明顯不理解這個梗,猶豫了一下,掏出一美元放在吧台上。


    比利哈哈大笑,很愉快的任由貝克蘭離開。


    睡到半夜,貝克蘭突然被門口傳來的敲門聲驚醒。


    “誰?”比利瞬間清醒。


    “警察臨檢,請把房門打開。”門口傳來的聲音並不友好。


    貝克蘭嘴裏不滿的嘀咕著穿衣服,衣服還沒有穿好,房門突然被打開,然後貝克蘭就被一擁而入的警察摁倒在地。


    “臥槽,你們特麽的都是怎麽回事——”貝克蘭大驚失色,這比歧視可糟糕多了。


    “你是不是叫裏奧,裏奧·亨德裏克·貝克蘭?”帶隊的警長厲聲喝問。


    “是——”貝克蘭一臉茫然。


    “這就對了,抓的就是你——”帶隊的警長揮手下令把貝克蘭帶走。


    “為什麽?你們為什麽這麽做?”貝克蘭拚命反抗,然後被一名警察重重一拳打在小腹上,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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