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碎了,心荒蕪了,我沒有目的地奔跑,我不知道要去哪裏,那一刻,腦子一片空白,找不到南宮竹住在哪裏,我害怕了,站在原地直流淚。


    南宮竹跑了出來,看到了我。


    看到淚越發流得凶,撲上去,狠狠地抱著他,這才有溫度,這才是活著的,有人陪著我。


    我是如此如此的害怕孤獨啊。


    “青蕾,堅強一些。 ”他心痛地安慰著我,將我緊緊地抱在懷裏。


    我不要,請原諒我的任性,抱著他,頭埋在他的胸前,聽著那心跳。


    他的話語,低低地在耳邊:“別怕,青蕾,有我陪著你。 ”惦起腳尖,一個勁地在他的下巴上吻著。


    為何如此的冰冷,為何如此的黑暗。


    我需要一點東西,來證明自已是活著的。


    他攙扶著我回到他的地方,一合上門,我拚命地吻著他,一邊吻,一邊流淚。


    他沙啞地問:“青蕾,要怎麽樣,才會將你心中的害怕驅走。 ”


    我不知道,隻怕那種孤單,早就深入骨髓,無法再能驅趕了。


    滿室的書,讓世界變得更小,我拖著自已的衣服,一句話也不說。


    他抓住我的手,我便哀求地看著他,盈然的淚,從不斷過。


    他心痛得抱著我的臉,輕輕地吻著我地淚:“青蕾。 別害怕,有我在你身邊。 ”


    嗚,為什麽,他還是無法安撫我的心,我覺得所有的東西,都是飄浮的,我隻能拚命地抓著他。


    那一次。 真的瘋了一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那麽做。


    我把衣服拖光。 再拖他的,和他糾纏在**,身體上傳來的刺痛,讓我知道,我真地是活著的。


    “青蕾。 ”他輕輕地吻著,手握住我地手,手心貼著手心:“別害怕了。 好不了。 ”


    “嗚。 ”我終於哭出了聲音,頭埋在他的胸前。


    那一次,知道自已是活著的,知道自已擁有了他,他是屬於我的了。 纏綿的呻吟,在破碎的哭聲裏夾雜著,原來啊,我真害怕隻有自已一個人。


    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燈火初上,雙眼紅腫得有些生痛。


    那搖曳地燭光下,他身著單衣,在看著奏折,在批著奏折,那樣的溫潤如玉。 那樣的飄然風塵,這個男人,是屬於我的嗎?我現在都變得不確定起來。


    哭過後,發泄過後,才知道自已真的是好脆弱的一個人。


    父親要我堅強,我努力,可是我發現,自已真的做不到。 深深地吸一口氣,雙眼無神地飄視著。


    然後擁被坐起,走到他的身邊。 他還在糾結於奏折。


    我頭輕放在他地背上。 從背後抱著他。


    他轉回頭來,柔情款款地看著我。 低聲地說:“青蕾,你醒了,餓了沒有,身體,還痛嗎?”


    我搖搖頭,一種羞恥和自責浮上來,我父親才剛過身,可是我究竟幹了什麽,我急著就找南宮竹。


    連我都不了解自已了,我是不是害怕失去他。


    他拉著我的手,讓我側坐著,一手輕輕地順好我淩亂的發:“青蕾,別再哭了,我很心痛。 ”“我不哭,父親也叫我要堅強的。 ”我努力地笑著。


    一張嘴,發現自已的淚又盈了上來。 他輕歎氣:“青蕾,連笑也不必了,別勉強自已,我愛你,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直到你老去,真到你抱怨總是看著我。 ”


    “不會地。 ”我輕聲地說著:“南宮竹,我不會的,而你的諾言,會實現嗎?”


    他點頭:“那當然會了,如果不會的話,說出來有什麽意思啊,是不是,我愛你,我要一輩子與你在一起,來,給你看樣東西。 ”他順手從桌子拿起一個貼子。


    我一看,上麵寫著我們的生辰,還有最適合成親的日子。


    我說,我是不是很不孝,是不是很過份。


    他說:“不是的,青蕾,我們的婚事,本該要辦的,都是我。 ”執起我的手,細細地輕吻著:“你是我南宮竹地新娘,青蕾,我愛你。 ”他說得如此地認真,如此的多情。


    我想我一輩子都會記得地,那樣的溫暖的燭光,那麽多情,那麽俊美的他。


    我閉上眼,他輕輕地在我的唇上一吻,保證地說著:“我的青蕾,現在你可以放心了,你就算是打我趕我,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


    有他這麽一句話啊,把我心裏壓仰著的痛,還有驚恐,都化成歎息飛走了。


    我依kao在他的身上,享受著這溫存的時光。


    什麽也不想說,但是,我們都是能彼此了解的。


    我以為自已會大病一場,總是動不動地就流淚,結果我卻是很堅強,一直都堅持了下去。


    南宮竹操辦的葬禮很簡單,空棺入陵,父親和娘悄悄地葬在一起。


    生不能明白那份情,但願父親不要錯過了。


    而我,真的會堅強的。


    把自已當成一個男人一樣,不能哭,麵對天下人,麵對一團亂的朝延,我和南宮竹不遺餘力地挽著那驚濤駭浪,那些天經曆的足可以將以前的我打垮。


    可是一一支持過來,從來不在外人的麵前示弱。


    隻有在夜半時,在南宮竹的身邊醒來,總是無聲地歎息,還有一臉的疲憊。


    他撫著我的臉,心痛地說:“青蕾,要不我帶你走吧,即然千絲不憂民,為了百姓安居之事,打仗對天商也不好,我們走吧,莫要在乎這些權勢,此生能相守,就是一輩子的幸福了。 ”


    “可是父親把天下交給我了,而且千絲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再說,蕭穆陽他會把天商還給千絲嗎?”


    他長歎氣:“我總是不願去想這些事。 ”


    二人相依相偎著,有些東西,已經是我們的責任,避無可避的了。


    “對不起,是這些事,把你牽扯進來了。 ”


    他輕歎:“青蕾,你不是傻嗎?你是我的娘子啊,我欠你的婚禮,如果仗打完了,我們就遠走,我們就找自已的地方,過自已的日子,生日育女,畫眉而樂。 ”


    他說的,我連想也不敢想。


    我們隻怕沒有這些資格了。


    千絲要我的命,亦也不會放過欺騙她的人的。


    緊緊地抱著他,心貼著心,那才是活著的跳躍。


    我也想給他生兒育女,隻怕現在不是很好的時機,至於我們的親事,現在真不宜,但是我已經喜歡叫他夫君了,那樣子,他才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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