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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朗一愣,下意識地說道:“您不就是當年的劍神麽?”金蛹搖搖頭,反問道:“隻有這點?”


    林朗茫然,點點頭道:“就這些啊!”


    金蛹笑道:“那就難怪了,下去罷!”言畢便竄下峭壁,林朗緊隨其後。[.超多好看小說]之前繩索突然斷了,他危急中奮力攀上峭壁,此時心下未免有點惴惴,但見金蛹身形優雅,忽頓忽下,瀟灑以極,心想,我可不能這般窩囊。


    一咬牙,便竄了下去,腦中‘月輪之舞’的心法一遍遍閃過,他一邊下崖,一邊印證學習,竟然越行越輕鬆,不一會便下了山崖,見金蛹站在屋頂,笑眯眯的望著他。


    林朗大喜,暗道:“我總算也能飛簷走壁了!”


    忽聽金蛹說道:“你最後下來,明兒的碗筷你包了!”林朗初得如此精妙的輕身功法,哪裏還在意這些,灑然笑道:“當洗,當洗!”


    金蛹下了屋頂,吩咐林朗又去兵器房取出那柄八棱錘,以及降魔杵,自行坐到鑄劍台上賞月。林朗掌了燈,進屋去找到那兩柄兵器,拿了出來。


    “金老,拿來了!”林朗喚了一聲,金蛹睜開眼來,望著林朗手中的八棱錘和降魔杵,神色又是一黯,隨即展顏道:“你且看看這兩件兵刃有何相同之處!”


    林朗將燈挑亮,火光下,八棱錘錘柄上刻有恨天二字,再看降魔杵,杵身上亦有三個大字‘佛家心’,說道:“這字應該便是兩件兵刃的名字了,那天吹雪刀與無痕劍也是如此,我早見過啦!”


    金蛹不虞道:“行走江湖。心細為首要,再看!”


    林朗神色一正,當下細細打量兩件兵刃,這次細心查看,終於發現了一處相同的地方,恨天錘錘頭錘柄相接的地方,銘刻著一隻金黃色的蠶蛹,而降魔杵末端托手之處也有同樣一隻金黃色的蠶蛹。


    林朗忽然想起自己的白骨月刃,心念一動,拿了出來。仔細一看,刀身與刀柄相接處也有一隻金黃色的蠶蛹。


    林朗恍然大悟,笑道:“金老,原來這金黃色的蠶蛹乃是您的招牌啊!”


    金蛹一陣錯愕,說道:“招牌?嗬嗬,招牌,也罷,你再去拿幾件兵刃出來!”


    林朗大奇,暗道:“不是招牌那是什麽?我手腕上這枚小長命鎖不也有京城‘造化手’閆懷仁的招牌嗎?”到小屋中隨手拿了三件兵刃。回轉過來。


    金蛹眼含深意望著他,問道:“你再看看!”


    林朗心知這金色的蠶蛹必有蹊蹺,索性隻找這個標誌,哪知三件兵刃翻來覆去看了個遍。依舊沒有找到那隻蠶蛹的標誌,他不死心,撐起油燈,到武器房內挨個查看。果然,其餘的兵刃沒有一件是刻有金黃色小蠶蛹標誌的。


    他為人本就聰明,想起斷了的吹雪刀、無痕劍。還有這恨天錘、佛家心降魔杵的用意,心中已然猜了個大概,回頭望向金蛹,但見他麵含笑意,微微頷首。


    林朗狂喜,撲翻在地,連聲喊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金蛹微微一笑,任他磕了八個頭,這才說道:“起來吧,你切不可對外人說你是我的徒兒,以你的武功,江湖上已經鮮有敵手。日後遇到一些老不死的怪物,若他們有意為難與你,你隻消拿出這白骨刀,他們一看這金色的小蠶蛹便會明白,衝著我的三分薄麵,自然不會為難與你!”


    林朗心中感動,原來金蛹幾日前早就將自己收入門牆了,這枚小小的金色蠶蛹,乃是師傅這一門的標誌。(.)自己倒好,還跟他插科打諢,不過一想到再也不能和他那般輕鬆的相處,心頭未免有些失落。


    金蛹察言觀色,已知他心中所想,笑罵道:“愚昧,該怎樣就怎樣,萬法隨緣,若被一些虛名禮儀所束縛,那我江湖人還有多少時日可活?”


    林朗大喜,笑道:“就怕您不高興,我可不願意每日裏看到一個板著臉的師父,對了,師父,我尚有兩位師父,一位是當年‘暗夜刺客’門主毒玫瑰琉璃師父,另一人則是趙家遺骨趙曾師父,那個……”


    金蛹打斷他道:“無妨,我門中可沒有那許多條條框框!隻需謹記一點,不能枉殺無辜!不得做那喪盡天良敗壞良心之舉!”


    林朗正色道:“徒兒理會得!”金蛹微微一笑,長長出了口氣,似是解決了一件心頭大事,沉吟半晌,忽道:“你那位琉璃師父可曾提到過當年盛極一時的血殺堂?”


    林朗點點頭,金蛹歎了口氣,說道:“我收你為徒,卻也是有私心的,你師父是否告訴過你血殺堂堂主的名姓?”


    林朗搖搖頭,道:“師父不曾說過,每次提及那位血殺堂堂主,她總是情緒異常,弟子也便不再多問!”


    金蛹微微頷首,悠悠的說道:“血殺堂堂主名叫薛玉堂,後來聽他自改名姓,叫做血玉堂!那血玉堂,便是我的小徒!”


    “啊?他是您的徒弟?我師兄?”林朗大吃一驚,師父琉璃念念不忘的仇人,竟然是金蛹師父的徒弟?


    “怎麽?”金蛹見他神情大動,奇聲問道。


    “師兄……”


    “不準叫他師兄!”金蛹厲聲喝道。


    “是,琉璃師父與他似有大仇!”林朗輕聲說道。


    “哈哈,如此正好,宿命如此,天命難違!”金蛹大笑一聲,隨後沉聲說道:“你今日答應我,若那畜生還未死,你定要手刃他提他首級來交予我!”


    頓了頓,輕聲道:“不過盤龍古劍百年來幾經易主,想來他早已被人殺了也說不定!”


    “師父,他……到底……”林朗猶豫不決,問道。


    “哼,他殺了自己的三師兄,又自改名姓,顯然是叛出師門,這也就罷了,八十年前,他曾派血殺堂的高手……”金蛹話音一寒,說道:“派血殺堂的高手前來刺殺與我!”


    “此人狼子野心,確實該殺!”林朗心底一寒,師兄弟並無深仇大恨,不過是要捉拿他,交予師父麵前,以求師父將他們重列門牆,熟料此人下手如此歹毒。


    林朗心中暗道:“且不說嫁禍林家之事是不是你血玉堂所做,單憑你這大逆不道,我便該為師門清理門戶!”


    金蛹不再言語,歎了聲:“睡吧!”神情蕭索,往外走去,忽然頓足,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吩咐林朗:“老二名叫冷逍遙,如今不知是否還活在世上,唉,都怪我處事太過莽撞……”


    言畢頭也不回,出了小院,林朗心知師父此言,必是要他日後在江湖上行走,尋找二師兄,當下將‘冷逍遙’這個名字牢牢記在心頭。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還未亮,林朗便已起身,出了屋,坐在院中暗運‘月影光華’,修煉內功,行了幾個周天,覺得身子已然漸漸恢複,內力也變得悠長蓬勃起來。


    剛剛收了功,便見金蛹走進院來,說道:“跟我來,每日美景,不可錯過!”不待林朗詢問,便躍上房頂,攀上懸崖,林朗緊隨其後,運起‘月輪之舞’輕身功法,上了懸崖。


    到了崖頂,見金蛹已然在百丈開外,趕忙追了上去,二人沿著懸崖一路向北,行不多時,眼前現出一道裂穀,穀中懸掛一架鐵索橋,金蛹當先而過。林朗搖搖晃晃過了鐵索橋,那邊原來是鷹愁澗的一側山峰。


    盞茶時間這才橫越山梁,映入眼簾的乃是數條玉帶一般的小河,幾條小河流匯聚到鷹愁澗,原來鷹愁澗那大瀑布乃是這些小河流匯聚而成。小河之間有幾處沙洲,金蛹等林朗趕到,問道:“能過去麽?”


    林朗點了點頭,金蛹不再說話,當先踏水而行,屢到身子借力不足之時,便在河中突出的礁石上足尖輕點,複又貼著水麵電射而出。


    林朗跟隨其後,大聲讚歎。金蛹偶爾回頭,見到林朗身法飄渺優雅,不禁也是連豎大拇指。林朗所使,自然是控鶴功中的騎鶴遨遊步法,這種步法,可以說是趕路的絕妙身法。


    轉眼便到了河流之間的沙洲之上,林朗停下身形,放眼望去,四周盡是水流,前方兩座山峰呈葫蘆狀挺立,中間一條玉帶橫貫而出,正是從側麵而看的鷹愁澗。


    金蛹噓聲道:“等著瞧,就要來了!用心觀察,用心體悟,這世間任何東西、任何現象都可以與武學聯係在一起!”


    過了半晌,忽見山澗之中吐出數縷白雲,柔柔的飄蕩在空中,漸漸隱去。白雲方去,東邊黑暗中一抹朱紅色的霞光搖曳晃動,初時作赤紅色,而後緩緩變做血色,再由血色緩緩轉為紫色,紫色淡去,驀然現出一片白光。


    透過兩座山峰望去,天邊或白色,或橙色,時而又是明金色,時而又是昏黃色,變幻不定。緩緩地,數條血紅色的光線從河水中射了上來,兩峰之間水幕彌漫,半空中登時彩虹蜿蜒,變幻奇麗,再過數息,一輪血色磨盤一般的紅日踴躍出水麵,彩光登時消散,彩虹漸漸淡去。


    然天邊的雲彩被日光一照,又是數不盡蜿蜒白虹,形狀風雲變化,綺麗無比,再過片刻,整個紅日已然懸掛東邊天空之上,映的鷹愁澗山峰、澗水一片明媚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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