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忙打坐,運轉內息查看自己體內變化,直覺體內真氣環繞在丹田中並無異狀,仔細感受一番,卻覺真氣中多了一絲冰涼的氣息。(.無彈窗廣告)


    林朗停止打坐,無奈的看了眼手中的血玉珠,苦笑道:“究竟這修真神仙有什麽奇特之處呢?這些東西也是這麽神奇!”當下咬破指尖,低了一滴鮮血,驀然腦中閃過無數訊息,那是一隻隻形形色色的毒蟲,有黑色的蜈蚣,赤紅色的蟾蜍,潔白如玉的冰蠶、翠如綠葉的青蛇,金光閃閃的金蛇…密密麻麻數不勝數。


    那些毒蟲分別吐出毒液,混合在一起,最後化為一團七彩的霧氣,血玉珠驀然一動,那團七彩霧氣紛紛湧入血玉珠中……


    林朗心道:“原來如此,這些奇毒是被血玉珠吸收了……血玉珠吸收了我體內的毒,反而改造了我的經脈,那一絲冰涼的氣息便是奇毒也是克百毒的存在!”


    站起身來,林朗走到一株大樹旁,試著調動真氣中的那一縷白色真氣,混合在掌力中,輕輕一掌拍向那個棵大樹。


    一掌拍過,那大樹毫無反應,林朗微微一笑,先不說那白色真氣是否起了作用,自己如今的內力運用已經到了空靈虛發的境界,他不用拍斷樹去看,也知道這顆大樹脈絡俱斷,過不得幾日,便會萎蔫死亡。


    正要轉身去看鶴青璿,忽然“喀拉”一聲響,那大樹自自己手掌所拍的地方開始,開始潰爛,而後呼啦啦如大廈傾倒一般萎蔫,樹幹轉瞬間化為灰色,而後幹枯、萎縮,轉瞬間已然化為一堆齏粉。


    林朗駭然望著地上一大堆粉末,心頭的震撼無以複加。這絕不是自己掌力所致,唯一的解釋,那便是自己真氣中的那一縷白色真氣!


    毒!奇毒!可以瞬間腐蝕一株大樹的奇毒!


    林朗腦中第一時間便是湧現出這個念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並無異常,***依舊!林朗喃喃道:“沒想到這無數種毒蟲毒液混合之後的毒竟然如此厲害!”


    幾隻小蟲從齏粉上爬過,林朗注目,卻見小蟲並未死亡,林朗奇道:“難道這毒並不能殺死動物?”想到此處,環首四顧。此處是一片密林,遠處鳥兒啾啾而鳴。


    驀然不遠處竄來一隻野兔,林朗身形幾閃,月輪之舞身法使出,那野兔便已在林朗手中蹬腿反抗,林朗一笑,再次調運那股白色真氣,之用一點點內力釋放出來,輕輕一指。(.無彈窗廣告)點在野兔後臀之上。


    轉眼間那野兔雙眼連翻,後臀瞬間開始潰爛,林朗暗道:“看來毒性並不會長久存在!”看了眼那隻兔子,林朗心下不忍。又想到:“那這毒豈不是無解了?”心中想著,手上鬼使神差的使出擒龍手,輕輕一吸,豁然間便感覺到一絲白色的真氣竄入手掌。再看那野兔後臀,果然不再潰爛,原本灰白的血肉再次化為血紅。


    林朗大喜。我可以施毒,也可以自己吸收回來,那當真再好不過了,若是無意間放出這毒,傷了親朋好友,那可不秒的很。


    那兔子本意奄奄一息,但體內奇毒被林朗吸收殆盡,過不多時,生機又起,林朗歎了口氣,暗道:“兔子被我隨意抓來試驗,說白了是它不夠強大,若是它也有遠超人類的強大,那便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當下在林中尋了些藥草,敷在野兔後臀傷口上,望著那一團可怖的腐肉,林朗暗道:“這毒太過霸道,以後還是不能隨便亂用的好!”


    放了你那野兔,回到鶴青璿身邊,鶴青璿尚在沉睡,林朗也不去喊醒她,俯下身子抱起來,認準方向,便向曉霞郡趕去。


    過了一處小鎮,林朗一打聽之下,這才大吃一驚,原來此處竟然是在驕陽郡,驕陽郡再往南走,便會到北邙山帝踏峰一帶,過了帝踏峰,便回到新月國。此處距離曉霞郡足有數千裏的路程。


    “難道已經過了好幾天了?”林朗心頭大奇,一問路人,今天是十月初一,並未過去好幾天,而是……隻是下午!


    一下午的時間,我和青璿怎麽會出現在距離曉霞郡千裏外的驕陽郡?林朗心頭一驚,難道…猛追灣那邊出事了?不對啊,就算出事了,就算是快馬,即便是蜉蝣馬的腳程,也在靜靜不到一下午三個時辰奔出這麽遠啊?


    “嚶嚀”


    懷中妻子忽然輕哼一聲,隨後便猛力掙紮而起,口中喊道:“林哥哥,林哥哥!”突覺自己被人抱在懷中,抬頭一看,不正是自己的愛人嗎?


    鶴青璿大吃一驚,兀自不敢相信,顫巍巍的抬起手,摸著林朗的臉,顫聲道:“林哥哥,我們都死了嗎?”


    “傻瓜,說什麽胡話,我們這不都好好的嗎?我見你困了睡著了,便沒有喊醒你!好點了嗎?”林朗依舊將鶴青璿抱在懷中,笑道。


    “你……你好啦?”鶴青璿晃了晃腦袋,問道,而後忽然躍下來,轉首四顧,問道:“林哥哥,我師父呢,我師父在哪?”


    林朗奇道:“你師父?你沒有師父啊?這裏沒人啊?”


    鶴青璿疑惑的望著他,說道:“難道不是我師父救了你嗎?”


    林朗笑道:“什麽你師父我師父的,你夫君我可是小強一一般的頑強呢!”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血玉珠,笑道:“那,就是這東西救了我啦!”


    鶴青璿緩緩點了點頭,忽然喜道:“那就好,那就好!上天總算是開眼啦!”


    林朗聽她語無倫次,微微一笑,也不再多問,忽然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笑道:“娘子,咱們回家吧!”


    鶴青璿“呀”的一聲,趕忙往四周看去,此地雖然偏僻,但畢竟是在小鎮上,周圍寥寥幾個行人,偶爾看向這邊,不禁大羞,輕輕錘了林朗一拳。低聲罵道:“要死了,這等羞人!”


    林朗神色一正,問道:“青璿,此處是驕陽郡,我們為何會在裏曉霞郡千裏之外的驕陽郡,你知道嗎?”


    鶴青璿一愣,隨即大搖其頭,道:“我不知道!”


    林朗歎道:“當真奇怪了,也不知猛追灣那邊怎樣了,我們得盡快回去!”當下二人在鎮子上買了兩匹良駒。一路疾馳,趕往曉霞郡。


    直到半夜時分,兩人這才馬不停蹄趕到曉霞郡,兩匹馬雖是良駒,但怎受得了這一番狂奔,口吐白沫,委頓在地。


    林朗拿出信物,南城門官兵大驚之下開了城門,林朗吩咐官兵照料兩匹馬。又借了兩匹馬往東城門趕去,鶴青璿奇道:“林哥哥,為何不去城主府,而去東城門?”


    林朗憂心道:“如今看來曉霞郡還無事。那麽父親奶奶他們肯定不會呆在城主府,而在東城門全力防禦。”


    遠遠便看見東城門附近大軍摩拳擦掌,擦拭著手中的兵刃,一邊弓箭手扯著弦。試著弓,往有人分發箭矢,騎兵那邊刷馬喂料。整頓鞍韉,遠處無數大矍中燒著滾油,更有兵士們搬著大石、滾木往城牆而去,顯然正在做大戰的準備。


    果然,城頭上一聲蒼涼的號角聲響起,眾兵將霍然起身,整齊劃一,齊齊集合在一起。林朗喝彩一聲,歎道:“都說父親天下兵打大元帥,乃是我踏雲的戰神,我一直不信,如今看著軍容,足見父親確實了得!”


    鶴青璿咯咯笑道:“我去打你小報告!嘿嘿!”


    林朗微微一笑,道:“走吧!”


    二人穿過大軍,飛步奔上城牆,果然林老夫人、林如海、軒轅戩、趙曾、曉霞郡郡守均在。林朗望了眼城外,但見城下數裏外火把如星星點燈,敵人顯然是要大舉進攻了。


    眾人見到林朗與鶴青璿無恙歸來,盡皆大喜,趙曾連問怎麽回事,林朗急道:“師父,此時容後再說,咱們先幹掉這幫龜孫子再說!”


    趙曾點了點頭,林如海愛子歸來,心情大好,當即下令弓箭手盡皆上城牆,騎兵在城門口待命,步兵一部分上城牆以防對方強攻,另一部分準備滾油、大石、滾木策應,弓箭手每人箭頭纏上浸滿火油的布條,卻是做火箭之用。


    大軍嚴陣以待,等候敵人攻城。


    到了二更十分,城外震天價的鼓聲傳來,數萬敵軍如同潮水般席卷而來,過不多時,已然能看清敵軍陣勢,為首盡是手持盾牌的的步兵,每隔數丈,便有一輛投石車,車後又有小車,小車中裝滿了鬥大的圓石。隨後弓箭手緊隨,最後也是騎兵,弓箭手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圍在中間。


    行到距離城下半裏地,敵軍驀然同一敵軍將領打馬而出,耀武揚威,喝道:“手下敗將踏雲林如海聽著,棄城而降,歸順我蒼雲,可保你林家不死!”


    林如海被擒本是恥辱,但林如海性子爽朗,豈會在乎這些,冷笑道:“有本事便來試試!”


    那人未料到林如海渾然不怒,微微一錯愕,忽聽身後一人喊道:“小心!”


    他趕忙彎腰伏在馬背上,便在此時,數枚暗器破空而來,一枚打馬首,兩枚分襲嘛前腿,其後兩枚一打那人腦門,一打他胸口,五枚暗器分作五個方向襲來。


    “嘶!”那馬嘶鳴一聲,轟然倒地,但馬上那人經人提醒,並未被打中,這邊曉霞郡城牆上林朗冷笑一聲,扯過身後一名弓箭手手中的長弓,彎弓搭箭,嗖的一聲,箭頭帶著火星如流星般劃過半空。城下那人坐騎被射殺,登時轉身便跑,但林朗這一箭去勢淩厲至極,那人尚未奔到射程之外,便被一箭穿心,登時撲翻在地!


    城牆上踏雲大軍狂呼:“皇孫,皇孫……”


    城外敵軍大怒,一聲梆子響,每數十人推著一輛投石車,掩身在車後麵徑往城下攻來。


    林朗注視著城外,忽然奇道:“為何敵軍有些身著蒼雲盔甲,而有些確實藤甲?”


    林如海叫道:“管它盔甲藤甲,反正都是敵人!”手中大旗一揮,城上弓弩手箭弩齊發,半空中仿似下了一場火雨,但那投石車不知是用什麽造成,竟然射不穿,燒不了。倒是投石車後邊的敵兵卻被射殺了極眾,林如海伸出手,一握拳,火雨登時停住。林如海一聲令下:“滾木!”


    城頭步兵三五人抬著一根根粗壯的巨木,便往下砸去,早有弓箭手瞄準巨木,一箭射去,登時一道火柱砸入投石車群中,原來這滾木也是以火油浸透,遇火即燃。


    滾木粗大,那投石車雖然不懼火箭,但這等大家夥砸下來,卻抵擋不住,一時間半數投石車被砸壞機括,巨木滾下,火星四濺,操控投石車的敵軍雖有盔甲盾牌,但怎能抵擋漫天而下的火龍。


    便在此時,敵方陣營中弓箭手箭矢攢射而來,城頭眾將士忙俯下身子,一通箭雨之後,那投石車壓力頓減,已有數十輛投石車攻到城牆下,敵兵貓腰裝上圓石,拉動機括,登時城牆上石雨狂落,敵軍弓箭手毫不停歇,下方投石車瘋狂投出大石,霎時間便有部分踏雲士兵喪命,更有數處垛子被砸毀。


    林朗等身懷武功之人盡數將射來的箭矢、圓石擊開,林如海沉聲道:“蒼雲國何時有這等凶猛的攻城器械?”


    林朗心下暗道:“你沒見過前世的飛機坦克炸藥,要是見到……慢著,炸藥?”


    他低頭沉思,便在此時,趙曾喝道:“小心!”林朗抬起頭來,隻見一支利箭當胸射來,林朗冷笑一聲,探手抓在手中,便要扔掉。


    忽見箭身綁縛著一物,忙解下來,又是一張字條,上麵寫道:“敵人是海外諸小國的攻城器械,但海外諸國心懷叵測,過不多久便會不攻自破!”


    林朗將字條傳閱給眾人,眾人疑惑不解,均不知這每次字條都是何人所射來。林朗心中一動,計上心來,忙吩咐眾兵將如此如此!眾兵將領命而去。林朗轉頭笑道:“軒轅前輩,待會就看你的了!”


    軒轅戩哈哈笑道:“沒問題,就不知你這計謀有不有用!”林朗神秘一笑,卻不答話。


    此時蒼雲大軍投石車已經盡數攻到城下,遠處弓箭手攻勢一緩,林如海喝道:“滾油!”蒼雲軍領命,紛紛抬起滾油傾倒下去,那油已被燒的滾燙,這番倒將下去,操作投石車的敵軍凡是被油水濺到,登時身上碩大的燎泡生出,有些躲避不及,兜頭蓋臉澆下,登時淒厲嘶吼,一時間城下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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