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出,數十人斷臂;二刀出,一人腦袋洞穿;三刀出,一人胸背對穿!林朗以他殘忍的手段殺人,發泄心中的憤怒!


    踏雲大軍,在攻打折柳郡之時,乃是零死亡侏羅紀恐龍霸王!在攻占了折柳郡之後,卻有三人被殺!而且這三人是自己以為信得過的盟友所殺!


    “林朗!”史千萬一死,雲海五怪其餘四人大驚之餘便是狂怒,老大薑辣怒吼一聲,死死盯著林朗,似乎在問,為什麽?


    林朗嗤鼻笑道:“薑辣!當日結盟,你曾說什麽來著?”薑辣一愣隨即怒道:“但是兄弟們起義為了什麽,不正是為了有錢花、有飯吃、有女人玩麽?我的兄弟,有什麽做錯了?”


    林如海斥道:“那樣做跟如今蒼雲國的掌權者有何區別?你們兄弟當日到我踏雲軍中是怎麽說的?你們這也叫為了蒼雲百姓?為了蒼雲百姓就可以淫人妻女嗎?為了蒼雲百姓就可以搶人錢財嗎?為了蒼雲百姓便可摧毀人家嗎?”。


    林朗冷哼道:“薑辣,念在我們曾結盟的份上,我暫且不傷你幾人,但是,你馬上解散你這雲海軍,如若不然,我踏雲大軍的本事如何,你可是見過的!”


    薑辣厲聲喝道:“此處是我蒼雲國,你們踏雲國也不過是僅僅攻打了一座折柳郡,你道是我怕你們不成?”


    林朗嘿嘿笑道:“是麽?”眾人登時覺得一股寒氣迎麵而來,哪怕是孫副將這些常年在戰場上打滾,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也不禁被這股殺氣一震。


    萬忠樓眼見大哥絕不屈服,心中莫名一歎,嗆啷一聲拔出寶劍,喝道:“林朗,你以為這裏已經是你踏雲國的領土了嗎?”


    林朗哈哈笑道:“今日之事。乃是國事,你我江湖恩怨,暫且休提,我且問你薑辣,你解散還是不解散!”


    薑辣獰笑道:“我的兄弟們沒有做錯,大家打仗,便是為了有吃有喝有女人,大家聚集在一起也是為此!”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絕、不、解、散!”


    林如海搖頭歎道:“朗兒當日說了,蒼雲百姓的心已死。(.好看的小說)人性已然麻木,我尚不相信,如今看來,是我錯了!嘿嘿,嘿嘿!”


    忽然嘩啦啦一聲響,四周百姓房門大開,百姓湧將出來喊道:“將義軍趕出蒼雲,趕出蒼雲!”


    “義軍義軍,義你個狗娘養的!”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


    望著群情激奮的百姓,薑辣四兄弟慘然變色。薑辣昂首歎道:“我自己說過,如今的蒼雲百姓,有奶便是娘……我真的錯了嗎?兄弟們真的錯了嗎?”


    萬忠樓淒聲道:“大哥。我當日所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薑辣苦笑道:“怎會不記得,你說:‘大哥,咱們義軍被血殺堂與皇室追著打,便是因為我們不齊心。我們數萬兄弟,有些人自然是為了百姓,但很多人卻是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你又說:‘若我我們隻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必定不會成大事,就算成了大是,定會有另一批義軍起事!’,你說我們的出發點就錯了!”


    萬忠樓苦澀道:“所以咱們才應了兄弟們的意思,投誠踏雲國,但是兄弟們畢竟還是忘不了本,兄弟們還是忍不住搶錢,搶女人……”


    “不要說了!”薑辣忽然打斷他,歎了口氣,說道:“罷了,林朗,我解散了他們,他們中尚有一心為了蒼雲百姓的,希望踏雲軍可以收納他們,其餘的,我希望林元帥不要趕盡殺絕,畢竟他們也是苦人……”


    “哈哈哈,我道是義軍的首領是何等人物,原來也是毫無見識的蠢貨蓋世戰神!”驀然遠處一人冷笑道。


    林朗抬頭笑道:“好朋友,你終於來了嗎?”


    “好個林朗,倒是能掐會算,哈哈!”有一人輕笑一聲,話音剛落,人已點射而至。隻見左右兩邊屋頂上躍下兩人,一人獨臂,正是當日在曉霞郡城頭有過一次會麵的花壁虎,另一人林朗卻是一個黑臉中年漢子,年紀約莫五十來歲。


    兩人落在地上,那黑臉漢子粗聲道:“哢哢,臭寡婦,出來吧,知道你已經到了!”他牙齒輕磕,發出哢哢的聲音。


    四下裏寂靜無聲,林朗笑道:“看來這隻母蜘蛛是要在下揪她出來了!”


    那黑臉漢子笑道:“哦?她可是…哢哢…很擅長爬牆結網的,林公子這麽有自信?”


    這黑臉漢子說話之時,腰身不斷搖擺,口中發出哢哢的聲音,詭異而陰森。林朗笑了笑,白骨月刃在地下一挑,地上一柄單刀登時跳起,林朗手腕翻轉,以白骨月刃勾住單刀刀柄,單刀繞著白骨月刃滴溜溜轉了幾圈,驀然向不遠處的一間農舍射出。


    噗的一聲,單刀插入牆壁,隨後嘩啦一聲,農舍房頂碎裂開來,一黑衣女子躍了出來,喝道:“好魔頭!”顯然林朗適才一刀所插的地方,正是自己藏身所在。


    林朗抬首似在自言自語道:“唔,似乎還有…好臭,好臭!又腥又臭!”


    他這一句話一出口,花壁虎三人齊齊色變,林朗歎道:“看來這個是自己不願出來了!”驀然伸手,手掌遙指不遠處的一座草垛子,陡然間一聲渾厚的龍吟之聲在林朗掌心響起場中眾人齊齊叫道:“擒龍手!”


    林如海站在後邊頷首笑道:“好小子,這擒龍手已然練到龍吟聲若鍾的地步了,嘿嘿,可比我這老子強了!”


    龍吟聲響過,嘩啦一聲,隻見那草垛子中一堆草淩空而來,眾人大奇,擒龍手竟然可以抓一堆稻草嗎?細眼一瞧,卻見稻草後掩蓋著一人,原來林朗淩空抓來的是草垛子中藏著的一人,但那人頭頂頂著一大堆草,卻不知是何意。


    眼見那人便要被林朗抓過來,忽然稻草在半空中嘩啦一聲裂開,眾人赫然瞧見那人獰笑著借勢一掌拍向林朗。


    林朗渾然不懼,林如海心下笑道:“擒龍手的精妙所在。不是這一抓,而是抓你過來之後如何殺了你!這人當真不知天高地厚!”


    便在此時,那人手掌陡然一翻,一枚圓鼓鼓的東西砸向林朗。林如海驚道:“小心暗器!”林朗好似不聞,擒龍手並不撤去,隻聽砰的一聲,一物擊打在林朗掌心,登時一陣腥臭味彌漫開來,林朗整個個手掌上黏糊糊的占了好大一團髒東西。


    但林朗擒龍手依舊抓向來人,那人嘿嘿一笑。絲毫不懼,隻見他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疙瘩,形狀恐怖之極,大鼻子,紅臉膛,招風耳,額頭眉毛處高高凸起,倒像是一隻癩蛤蟆。


    眼看這人便要被林朗吸到身邊,忽然林朗手臂軟軟垂下。麵目蒼白,整個人連連顫抖,顯然那人剛才扔出的東西,乃是劇毒!林朗中毒了!那人哈哈狂笑。借勢一掌拍向林朗胸口,忽聽那黑臉漢子說道:“哎,慢著老六少年高官!”


    那紅臉醜漢不情願的收回手掌,黑臉漢子笑道:“不玩玩。就弄死他多可惜!”說著一把抓過林朗,笑道:“哎呀,大名鼎鼎的…哢哢…林朗也不過如此。枉顧堂主多年來對你這麽關注,原來,哢哢……也是一個草包!哢哢!”


    林如海等人大急,眼見愛子落在別人手中,登時慌了。林如海怒道:“你是何人,快放開我兒子!”


    那紅臉醜汗“嗝”了一聲,笑道:“乖乖,這會收獲大了,這可是隻大蚊子啊……嗝……”


    林如海大怒,閃身便要衝上前去,忽覺手腕被人抓住,低頭一看,原來是鶴青璿,隻見鶴青璿微笑著搖了搖頭,左眼不經意的眨了眨。


    林如海一愣,問道:“璿兒,朗兒他……”


    鶴青璿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卻不說話,林如海見他神色有異,不禁擔憂的望向林朗,忽然間,林朗軟軟垂下的肉手食指輕輕擺了擺。


    林如海一愣,隨即猛地拍了一巴掌腦袋,暗道:“糊塗,朗兒中了那麽深的毒,自己如今身體可以克百毒,我怎麽忘了!”林如海身後眾人見大帥猛力打自己的腦袋,齊齊驚呼一聲,林如龍問道:“少爺,怎麽了?”


    ‘龍鳳呈祥’四人本是乞丐,得林戰天當年收養,從小便與林如海一起長大,向來隻喊林如海為少爺,喊林朗為小少爺。


    林如海一愣,隨即澀聲道:“朗兒他……”


    林如龍沉聲道:“少爺,我們四人前去把小少爺奪回來!”林如海厲聲喝道:“奪什麽,你能打得過他們嗎?朗兒,你自己保重,為父去調集大隊兵馬!”


    南大街上百姓見來了幾個飛賊,登時又竄入屋中,緊閉大門,甚至連偷看都不敢。跟隨林如海而來的幾名將軍還有軍事等人,包括‘龍鳳呈祥’四人,盡皆心下大奇,大帥怎麽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林朗低聲哀嚎道:“爹,救我!救我!”


    鶴青璿雖然不擔心,但聽聞林朗如此淒慘的聲音,不禁眼圈一紅,強忍住要搶上前的衝動,轉身不再去看。


    那黑寡婦與二人交手過一次,她心知鶴青璿看起來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但本事定要強過林朗,眼見鶴青璿眼圈泛紅,轉過身子去,顯然是覺得無救了!


    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林朗終於落在他們手中,憂的卻是這小女娃子日後尋仇當真不好對付!


    那黑臉大漢淒聲道:“爹……哢哢,爹,救我……哢哢,救我!哈哈,林朗啊,你爹…哢哢……都不救你啦!”


    那紅臉醜汗忽然奇道:“咦,這小子厲害,竟然還不死!中了我的紅樹蟾蜍毒,能堅持這麽久嗎?糟了,這次的毒性沒配對!”


    黑寡婦笑道:“蟾蜍,你別那麽心急,這小子對毒藥可也很在行呢,老八上次不但沒毒死人家,還給斷了一條尾巴嗎?”


    花壁虎恨聲道:“黑婆娘這話倒是不錯,不過待會我也要卸下他的一個膀子!”


    忽然薑辣厲聲喝道:“暗箭傷人,卑鄙無恥!施毒,算什麽英雄好漢?有本事你們給他解了毒,跟他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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