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老馬的天空”送上的兩張寶貴的,無以為謝,加更一張,以表謝意!下班回家,晚上十點左右還有一更)


    毒玫瑰琉璃與趙曾兩人麵無表情的收拾著地上的殘肢斷臂,林朗忙吩咐作坊中的眾高手幫忙,但那些人何曾見過如此血腥慘烈的場麵,還未走近,便給那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刺激的嘔吐連連。[]


    琉璃冷笑道:“這算什麽?這才僅僅十二人罷了!當年血殺堂與我暗夜刺客拚殺,到了中途那些自詡為名門正派的武林人殺來,不分你我見人便殺,那等慘烈之狀,比起這個些,嘿嘿!”


    趙曾扯起地上半截屍體,麵無表情道:“我出雲趙家當年也算得上蒼瀾大陸有名的世家了,家中家奴仆人不下一千,血殺堂一夜之間殘殺近千人,他們不分男女老幼,同樣見人便殺,那一夜血流成河……”


    林朗默然,要說在場眾人,對於血玉堂的仇恨最深的便是師父趙曾了,當年出雲名醫趙家近千人被無辜殺害,一切僅僅是因為血玉堂要置師父琉璃於死地…


    當年琉璃被盤龍古劍重創,血殺堂料定琉璃定會前往趙家求醫,索性便將趙家滿門屠殺的幹幹淨淨,若不是趙曾僥幸逃脫,趙家的醫術,恐怕早已絕跡江湖了。


    這十二名藍衣死士乃是血玉堂手下,兩位師父看著他們的屍體就像是看著大水過後被淹死的螞蟻的屍體一般。別人承受不了,他們二人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清理幹淨之後,林朗這才喊出母親等人,武布天依舊蹲坐在獨臂身邊,一聲不吭,似乎外界的一切都與他毫無瓜葛一般。


    “咄,起來!”天刑走近前去,忽然暴喝一聲。這一聲似乎有著神奇的魔力,就連附近的人都覺得腦中豁然一陣清明,適才嘔吐連連的眾人也不禁舒暢了許多。武布天騰身而起,雙眼迷茫的看著四周,天刑笑道:“可憐的孩子,又是一個被血玉堂算計的人!”


    武布天一聽血玉堂三字,這才清醒過來,豁然盯著林朗,沉聲問道:“我知道你和我師父有恩怨,當年在毒龍山上我師父曾經追殺過你。我師父的仇人。我怎麽能相信你說的話?”


    林朗無所謂一笑,“信不信由你,若果不是你師父親口告訴我,我怎知道他還有個徒弟叫做武布天?”


    武布天其實早就信了,在獨臂點頭的那一刹那他心中早就相信了,隻是他過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罷了黑暗國術。低頭看著獨臂,武布天神色一陣淒苦,喃喃自語道:“他比我可憐,他知道自己的仇人就是血玉堂。但是他根本沒機會報仇,他一直照顧我,把我當親弟弟一般,如今他死了。懷著遺憾死了……”


    林朗愣了愣,奇聲道:“你說他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血玉堂?”


    武布天抬起頭來看了看林朗,又低下頭道:“是的,血海峰在灌頂的時候沒有貫穿他的經脈。他斷去了左臂,手少陽經殘缺,血海峰並未發覺。便導致他並沒有將自己內心最深的仇恨忘卻……”


    “他的手臂是血玉堂砍斷的,也是因為你,林朗!”武布天恨聲道。


    林朗大奇,隻聽武布天又道:“他當初在李聰身邊挾持李聰,但是因為李聰沒能殺死林戰天,他便被血玉堂廢去了一根手臂,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林朗了然,點點頭,原來如此,看著武布天,輕聲道:“你師父的確是血玉堂派伏蠍八毒所殺,你就不想報仇嗎?”


    武布天忽然一愣,詫異的看著天刑,眼中露出詢問的神色,天刑嗬嗬笑道:“你是被血海峰灌頂之時動了手腳,故而你對於血玉堂的的臣服之心一直縈繞心頭,適才我不過是解除了這個束縛罷了,怎樣,是不是覺得不再恐懼血玉堂了?”


    武布天愣了許久,忽然說道:“謝謝!”


    林朗歎了口氣,他畢竟還是個孩子,甚至比自己還要小,相對來說,他比自己還要可憐,“跟我合作,為你師父報仇?”


    “你錯了!”武布天莫名奇妙說出一句話,隨後沉聲道:“他不是我師父,他……是我親生父親!如果你說他是我父親,我肯定不會相信你的話,但是你卻說他是我的師父,因此我相信你說的話。(.無彈窗廣告)”


    林朗一愣,這是什麽邏輯?天刑歎道:“武極不信任你,若說武布天是他的兒子,若你心懷叵測,定會殺了武布天,他說是自己的徒弟,你有可能會放他一馬,懂了嗎?唉,可憐天下父母心……”


    林朗沉默了,在這一瞬間,他忽然發現武極也很可憐。


    “我跟你合作,不但跟你合作,而且若能殺了血玉堂,我任你處置!”武布天沉聲道,不等林朗說話,又道:“但是你可知道血玉堂在海外的勢力有多龐大?海外很多島國,如今有一大半已經是他的勢力,所以,你要拿出能讓我相信你的證明!”


    林朗輕笑一聲,怪異的看著武布天,“借我手殺掉血玉堂,無論成功與否,你都得跟我合作,你竟然還有條件?你覺得憑你一己之力可以殺死血玉堂嗎?父仇能報嗎?”


    武布天愣了愣,說道:“可是你若幫我殺了他,我便死心塌地跟隨你,我奉獻自己的一生還不夠嗎?”


    琉璃笑道:“好啦好啦,朗兒,你不要再玩了!”林朗嗬嗬笑道:“我可以告訴你,比血海峰修為更高的修真者,我身邊就有三人,你覺得這個實力如何?”


    武布天沒有說話,血海峰的實力在他眼中那便是神一樣的存在,血海峰甚至比血玉堂更可怕!


    林朗微微一笑,召集眾人趕赴皇宮,路上正好碰到苗昆侖與沈飛揚帶著大隊侍衛前來大唐綠帽王。果然不出所料,血海峰之前早一步便來到皇宮,但是沒有發現林家人在皇宮中,血海峰疑心,但又不能確定林家人是否都在作坊中,鑒於自己有傷在身,小心謹慎的他自己並沒有前來,而是派遣手下所有死士殺入。


    一役之後,手下四五名死士全軍覆沒,血海峰此時早已不知到了何處,天刑提議自己翻遍京城尋找,卻被林朗阻止,眼下最重要的事乃是幫天元解毒,而後再靜觀出雲戰事。


    當夜天刑再次動身,前往蒼月,以他如今修真者的本事,來往也不過是半夜時間而已,到了第二日,便帶著天元趕了回來,看著天元軟綿綿的樣子,林朗不禁一陣苦笑。


    天元尷尬道:“大哥,趕快幫我啊,上次那**彩的解藥你還有吧?”轉頭看著天刑,嘟著嘴道:“爺爺,你這修真者也太弱了,怎麽連著**彩的毒都解不了?”


    天刑罵道:“兔崽子,你可知道這**彩的毒有多神奇嗎?對了林朗,這種毒等你以後去了修真界,一定要帶上,這可是一大利器,修真者都無能為力!”


    卻見林朗沉著臉並沒有所反映,驚呼道:“不會是籬落花沒有了吧?”


    林朗點了點頭,天刑吃了一驚,正要說話,卻見林朗走到天元身邊,一手捂在天元胸口,一手拉住林朗手腕。一邊白天,不,應該是天黑,天黑跨上一步,探手便要阻止林朗的行動,林朗誇張的看著天刑,這……這也太盡忠了吧。天刑苦笑一聲,手掌輕抬,白天登時動彈不得。林朗深吸一口氣,雙手十指微微顫動,過了半晌,站起身來道:“起來吧!”


    天元一愣,下意識的站起身來,竟然可以行動自如了。天刑愣愣的盯著林朗,林朗不理會他,走到桌邊坐下,看著雲芊芊,說道:“咱們現在該算你的賬了!”


    天刑打斷他道:“算什麽賬,你……你剛才這是怎麽回事?”


    林朗笑道:“沒怎麽回事啊!”


    原來林朗之前在作坊中吸收了碧海情,白色真氣很快便同化了碧海情,後來白衣死士白天說這種毒跟**彩一樣,本身不是毒,但是卻比毒更毒。林朗心中疑惑,第一反應便是自己體內的白色真氣進化了。


    以他前世的話來說,便是體內產生了抗體,或者說白色真氣的‘毒庫’中有了這種毒的‘根’,於是便在天元身上試驗一番,果然,**彩的毒很輕鬆的便被白色真氣同化,天元眨眼間便再次恢複。


    而同時,林朗也察覺到自己體內白色真氣與以往有了許多的不同,以前的白色真氣是在逐漸壯大,但是從未發生過質變,今夜吸收了碧海情毒之後,白色真氣竟然發生了一些變化。


    顏色與形狀的變化!原本慘白色的真氣如今竟然泛出點點碧綠色,而且靜置的時候會像鹿角一般伸出分支來,林朗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異變,但是白色真氣異變之後的強大,林朗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天刑無奈的瞪了眼林朗,天黑見到天元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天元跟前,單膝跪地道:“恭喜主人康複!”


    天黑之事天刑早已告知天元,眼見天黑這等愚忠,林朗於心不忍,說道:“外公,我看你還是把人家記憶不要封掉了……”


    天刑無奈道:“我當時一狠心,不是封閉了他的記憶,而是……直接抹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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