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天青色的帳幔下,一雙黝黑粗大的手小心的護著懷裏白軟的腰肢,腰肌努力控製力道輕柔的律動著。由由感覺著好像又上了雲巔了的時候,突然感覺一股氣流隨著板磚撞擊的動作進入到自己身體裏麵,隻是順著**到腰榆關就消失了。而因為肚子太大而酸疼不已的腰這會兒也舒服了很多,由由麵上不由的露出比以往更為舒服的微眯的表情。正舒服不已的時候肚子卻開始有疼起來。“板磚,板磚”立馬驚呼出聲,板磚趕緊抑製住動作“怎麽了由由,不舒服嗎。”“嗯,肚子痛”由由抱著肚子皺著眉頭。板磚立馬抽出來,環住由由“剛剛的動作太大傷著你了?”由由搖搖頭,心裏卻有些疑惑,照理說那氣流能緩解自己的腰痛,為什麽會引起肚子痛呢?待肚子好些了才回頭問“板磚,剛剛你進來的時候,我感覺有氣流也流入了我的身體,那氣流到了腰間就消失了,而我感覺腰痛好了很多,但肚子卻開始痛”板磚本來正忍得辛苦聽由由這麽一說也是思索了下問道“氣流?是不是感覺腰間很舒服暖暖的?”“是”由由聽板磚這麽一說突然也想起來了,之前板磚不是把身體裏出現的氣勁存入了下丹田嗎,難道結合時的氣流是那個?如果說是內力的話那為什麽自己會肚子痛?板磚也疑惑了那氣流一直會使自己覺得舒服的,怎麽由由會肚子痛呢。兩人都躺在**思考起來,突然由由想起來女子從**到腰榆關的部分是屬陰的而腰榆關以上則是與男子相同,以前在《易經》裏就見過女子經期不能吃壯陽之物會燒壞陰元從而對將來的孕育有影響。那現在自己是不是就是這樣呢?板磚則是嚐試著把丹田處的氣勁引出來看自己的肚子會不會痛可惜都失敗了。由由忽的又想起一件事,在藏族以精元上穴為上丹田,即眉心處,自己是不是可以把板磚那裏來的氣流存在那裏呢,這樣又不會傷害胎兒,說不定還能成就自己的武林高手之夢呢!才十幾息的工夫由由腦子裏轉了這麽多圈,想到就要做,轉身的由由迫不及待的要和板磚再度結合倒是把還在努力嚐試調動氣勁的板磚嚇一跳,看看還在昂首挺胸的小板磚,板磚還是忍下來搖搖頭


    “由由,算了我待會兒去衝下涼免得傷了你”


    “不會的,我想到辦法了”由由搖頭把自己的想法和板磚說了“而且這樣的話你也不用那麽擔心我的身體了啊”


    板磚一想也是,於是,嘿嘿,憋了四個多月的大板磚和小板磚一展雄風,然後即使有真氣緩解腰間酸痛的由由還是累得睡了一天。得知此法可行之後板磚恨不得把體內的氣勁都給由由,好讓她嬌弱的身子能變得健康起來。於是誤打誤撞的板磚對練武越發上心,爭取多練些氣勁出來並且在由由天馬行空想象胡謅的扁鵲《五禽戲》理論的啟發下嚐試著將捕獵時野獸的攻擊動作編入其中,倒使得原本中規中舉的槍法愈發淩厲了起來頗有些殺氣騰騰的味道。


    九月二十,由由一大早就發現肚子開始陣痛,得知生孩子還有好一會兒便吩咐板磚把大山嫂子給叫過來幫忙,至於接生婆還是算了,這年頭不知道多少母子是被接生婆間接害死的。然後自己就在院子裏扶著牆走路。產前適宜的運動可以助產,嗯待會兒還要多吃些飯,自己可不想像那些生孩子生到一半沒力氣的人樣靠著參片吊著。不一會兒大山嫂子就趕了過來,板磚此刻已經急得要額上的青筋暴的老高,古時候女人生孩子那可是在鬼門關裏走一圈,危險的緊。由由見大山嫂子來了就囑咐板磚去做飯,而自己則是讓大山嫂子扶著繞著院子慢慢的走,大山嫂子也是擔心安慰道


    “胡家妹子,你別擔心我啊生了五個娃呢,都是自己生的什麽事兒都沒有,最後的五丫在水邊綄洗的時候突然想小解一下,一個不留神她就出來了”說完倒是自己心裏發慌,自己生錦程那會兒差點兒就沒命了,這胡家妹子的肚子比自己那會兒可大多了。心裏也是暗暗埋怨那胡東川怎麽不早點兒去鎮上把產婆子給接過來,這會兒還真心裏沒地兒。由由知道這是大山嫂子想安慰自己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自己心裏也有些發慌,生孩子不痛?騙自己都不信,隻盼著自己把的脈沒差這麽大的肚子裏隻有一個孩子。如今什麽助產器之類的輔助手段都沒有,要是孩子太大怕是生不出來啊。暗自裏後悔:懷著的時候隻知道怕孩子的營養不夠長不好,拚命的多吃,事到臨頭才想起來孩子太大了生不出來的問題。總不能說剖腹產吧,沒有抗生素,沒有輸血,就自己這身板還劃口子?趕著往閻王殿裏跑呢。轉頭看了眼大山嫂子,她知道孩子在哪兒?一個不留神扯段根小腸……


    板磚雖然是在灶間擀麵,可眼睛一直沒離過院子裏走動的由由,心裏糾的就像有人在捶心口般。見著由由望見自己,連忙牽了牽嘴角隻是不知道算不算得是個笑。由由見板磚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心裏也泛著懼意,隻是都到這時候了還能怎麽著,想盡辦法平安的生下孩子,要一直一直和板磚在一起!定下神後人也沒那麽迷惘了。連忙把自己所知道的學過的都交代大山嫂子


    “嫂子,待會兒你得注意看著,用熱水擦拭你知道吧。”見大山嫂子點點頭,又接著說“主要是是看孩子的頭有沒有出來,我怕待會兒沒那麽大的力氣,你要是看見孩子的頭就得幫忙把孩子拔出來”由由一邊細細的把待會兒要注意的問題和大山嫂子說一邊忍著肚子的劇痛。“嫂子,妹妹隻能靠你了”周春花聽著那些要注意的事,驀地聽見由由的話側過臉來盯著由由那蒼白的唇,堅定的點點頭“放心吧妹子”接著就看見由由的下身襦裙都濕了,連忙驚呼“糟了,孩子怕是要生了”直把正在做飯的板磚和剛進院門的大山給嚇一跳。板磚一個箭步衝出來抱著由由回到房裏,整個身子都僵硬了,由由拽住板磚的手


    “別擔心,我沒事的,你飯做好了嗎?給我端過來吧”板磚點點頭又幾步的衝進廚房把飯菜端過去。而廚房裏大山嫂子一邊淨手正在那裏指揮


    “胡家兄弟,去把你家的剪刀拿過來,大山趕緊燒水”


    “……”板磚一聽說剪刀嚇一大跳呆在那裏。


    “去啊”大山嫂子推了一把,板磚才趕忙去了。一拿回剪刀就啞著嗓子說,“要是出事了一定得保大人”


    大山嫂子點點頭,正欲開口就聽見裏麵傳來痛苦的叫聲。趕忙進房裏去了,板磚用大手使勁的搓著僵硬的臉,過去舀水。燒火的大山就笑道


    “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不要太擔心”


    “……”板磚不答話隻聽著屋裏的慘叫聲,坐在木凳上心都揪到一塊兒去了。


    “……”大山也知道他擔心這會兒說什麽也聽不進去,便也就專心的燒起火來。


    一直在廚房燒水,送水的板磚看著端出來的一盆盆水都是血紅的,心一直往下沉,若不是大山攔著早就衝進去了。就這麽一直熬著,一邊隔著門簾子和由由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一邊抓著一旁的酸棗樹,手指深陷進樹幹也不知道。


    到了傍晚的時候,才聽得“哇”的一聲啼哭,接著就是大山嫂子的笑聲


    “是個大胖小子!”


    板磚幾乎是瞬間就到了西廂裏,不顧大山嫂子的勸說:男人不適合到產房來,不吉利雲雲。低下頭去吻住雲雲蒼白的嘴唇,大手緊緊的抓著由由削肩,來緩解他心裏的不安。由由勉強的笑笑,“去看看孩子吧”板磚這才去看那個皺巴巴的嬰兒,個頭兒十足,再加上那高挺的鼻子一看就知道是他的種。大山嫂子也在一旁笑“這小子,將來指不定長的比你還壯實!”太累的由由隻支撐到看了通紅的孩子一眼便昏睡過去了。


    月光傾瀉,像一道連接天地的神橋。月光也是那連綿的沼澤叢林裏生活的西域巫師最好的祈求者,而在那重重沼澤之西的極西之地是聞名於世的西域大巫,最有聲望的奪天機者——鬼穀子。據說鬼穀子能奪世道之天機,誰人為主,誰人為仆,誰人欲死,誰國為大,誰國將暮。無人知道鬼穀子的容顏隻是知道鬼穀子因居住鬼穀而名,在傳說中的極西之地有如神仙境的鬼穀,尋得鬼穀就能拜求鬼穀子。


    越是美麗的越是危機四伏,色彩絢麗的鬼穀,更甚。無數人想知道天機,氣運,秘密,卻無奈的被迫停留在那繽紛的不似人間的鬼穀。隻是世人皆道鬼穀的險境卻不知那隻是鬼穀子的一道陣法而已,鬼穀裏不僅沒有三步醉七步亡的沙陀羅,也沒有觸即斃的黑美人蛛王,隻有一位垂暮老人和一名總角童子。這天正是百年來月光最盛的時候,老人焚香靜坐手裏撥弄著泛著神秘光澤的甲骨盤,不遠處一名手托杯盞青衣童子正往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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