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的真深,連我這樣救過他的人,你都下不去手”由由歎口氣,自己對板磚有這麽濃烈的愛嗎?她不知道,以前總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感覺。現在冷不丁的不在身邊了,覺得很是想念了。


    拓跋氏沒有了往日的溫柔,身子劇烈的顫抖著,有些歇斯底裏的哭出來了。她十七歲的時候第一次看到拓跋水”那溫雅俊秀的模樣,芳心就落在了上麵。之後的步步為營,想方設法的嫁過來。她本是醫藥世家的女兒,貌若醫仙可是嫁過來後,她沒有再為別人醫過病。隻有給那些被送過來的美人下毒,毒啞,毒醜,毒死。


    她早就不是名聞天下的妙手醫仙,她的手裏隻有毒藥,和被她毒死的人命。嫁過來後,丈夫日益癡迷於練武,日益的忘記她,沒有溫情軟語,沒有小心嗬護。甚至,她沒能擁有他的孩子,她恨她怨,可是,不論丈夫拓跋水變成了什麽樣子,當年的白衣勝雪,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裏。永遠沒有辦法忘掉。


    “拓跋水,他是愛你的、,由由看到拓跋氏這般喪失了以往風度的模樣,低低的說道。


    “不,他不愛我,他從未這般細心體貼的對待一個人,從沒有!”拓跋氏把手從臉上拿開,紅腫的眼裏滿是悲哀的神色。努力了那麽久,她都有些累了,她似乎永遠都走不進那個謫仙人的心裏。


    “其實,拓跋水那麽聰明的人,你所做的一切他都是看在眼裏的,他就算是怪過你,可並沒有離開你”由由認真的看著拓跋氏那張即使戴上淚huā也是動人的臉。


    “細知道?不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拓跋氏一聽,連連的搖頭,連一側的珠釵都搖落下來。沒有等由由再說些什麽,就發瘋似地跑了出去。


    躺在**的由由隻好歎口氣,有些事情,必須要他們自己去說清楚的好。這個拓跋氏本身也是不壞的,隻是,愛惱人,愛惱人罷了。看看敝著的房門,月光透進來,由由寧願忘記那是顆坑坑窪窪的同球,而相信是有嫦娥的,能把她的想念帶到同在一片明月下的板磚那裏,告訴他自己很想念他。


    受了不小傷的三長老和四長老並沒有戀戰,或是繼而進行下一步的攻打計劃…。反而連夜的趕回了南嶺,越是修為高的人越是怕丟掉性命。再說南嶺對付武道者的方式一直都是群群起而攻之,他們人手太少。


    在深山裏找尋靈藥的板磚其實早就可以回來,偏生中途救了一個怎麽也甩不掉的拖油瓶“大叔,你怎麽不走了?”小女孩一邊啃著山石,一邊問道。


    板磚隻想揉自己的眉心,不為它的,這個小丫頭的娘親是為了“救自己”而死掉的,然後這個小丫頭就怎麽趕都趕不走了。


    原來這由由讓他找的幾種靈果裏有一種是在最高的懸崖上迎接最濃烈的日頭的。板磚就上了這麽一個山峰,去摘那個靈果。隻是途中不知從哪兒蹦出條黑蟒,他隨手打下懸崖,就被那個抵死纏鬥的黑蟒也給帶的掉下去了。其實就憑他的身手是受不了什麽重傷的。


    可是不停的有巨石伸出,阻擋他落下的趨勢。板磚開始不知道啊,以為遇上什麽妖怪了呢?就一邊蹬碎巨石同時還攻擊山體,然後,一不小心力道用的大了些,猛地往下一捶,身子就被反彈而起,身下的山石就往下落了下去。很久很久都沒有回聲。


    等他借助反力到了山頂,才知道這下邊兒是個無底洞,真要落下去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再爬上來。才明了原來那些個巨石是為了就他的。對著沒影兒的巨石說聲謝謝,板磚就取了果子離開了。還能怎麽著?那石頭已經掉下去了。後來他就發現自己身後一直跟著座小石坡,還一直跟著。


    然後,看了眼眼前吃山石吃的正歡的小丫頭,板磚隻能搖頭,那小


    石坡就是這個丫頭了。


    說什麽也要賴著跟著,你能指望一個石頭走的多快?他這才huā了這麽久的時日,才趕到高門山脈。眼瞅著家近在咫尺,板磚也不遷就小丫頭了,自己一個人飛快的往回跑。


    小丫頭吃石頭吃的正歡呢,眼瞅著剛剛還歇著的大叔嗖的一下子就沒影兒了,連忙扔了手裏的石頭,變作小山坡開挪了,也是幸好這高門山脈深處人少,不然一個移動的山坡,怎麽看著怎麽寒磣人。


    拓跋氏第二天過來給由由換藥的時候,臉頰上抹上一抹飛霞,心情大好的嘴就沒合上過。由由被幫著翻個身,任由她給自己解下一圈圈兒的紗布,嘴裏還是忍不往的調笑道“姐姐今兒的牙可真漂亮”


    “啊?什麽?”正在換藥的拓跋氏心裏還在回憶昨日裏夫君和自己說的話,以及那些個羞人的動作,沒聽清由由在說什麽。


    “我說,姐姐的”由由笑著要重複一遍的時候,突然有急速的風聲響起。拓跋氏頓時驚住了想都不想的擋在由由的麵前,順手就揚出一把藥粉。


    “誰幹的?說誰幹的!、,暴跳如雷的板磚原本是想給由由一個驚喜的,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可是小院子裏沒人,上樓一看,就看見嬌人兒身上那條觸目驚心的傷口。


    完全不顧及那勞什子的粉末,板磚直接掐住拓跋氏的脖子,把她整個人都舉起來。隨即趕來的拓跋水見狀也是箭步衝上去,一拳在板磚的胳膊上,想讓他鬆手放開自己的妻子。紋絲不動的板磚僵硬的扭過頭,看到攻向自己的拓跋水,抬腳準備橫掃過去。


    “板磚,不要!”**的由由頓時就激動了,掙紮的撐起身子。


    隻是原本就隻是愈合了表麵的傷口,因為這一用力又裂開了,血立馬就冒了出來。


    “由由!”板磚見狀也不橫掃了,把手裏的人一扔撲了過去。拓跋水趕緊接住已經因為無法呼吸麵色發紫的拓跋氏。小心的抱在懷裏,順帶還給拿了杯茶過來。


    抱著原本就窄小的身子,如今從肩部到腰下六寸豁大的口子幾乎是占了整個身子的一半。小心翼翼的抱著,生怕碰上那條傷口。板磚的眼裏痛苦之色溢於言表,連那平日禮裏穩重的身子,此刻也在輕輕的發抖。把手大手尋了那纖瘦的小手握住,一股股氣勁源源不斷的輸送過去。


    被掐的難受的拓跋氏咳了好幾下,又喝幾口水才好點兒,掙紮著想站起來去看看由由怎麽樣了。這個暴戾的男人應該就是由由的丈夫了吧。隻是站起來一看就愣住了,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因為剛剛由由的用力而再度裂開的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拓跋氏搖搖頭以為自己眼huā了,自己在地上喝幾口茶得功夫。由由的傷口就已經愈合了?連隆起的疤痕都在慢慢的變平。這是婁麽一回事,正想往前走幾步看清楚的時候。就聽見低聲的警告“不要過來,事情還沒有弄清楚,誰都別想靠近!”


    “夠了,板磚,好的太快了,好癢,癢的難受”由由靠在板磚的懷裏蹭幾下說道。


    “嗯,乖,忍一忍,馬上就好全了!”板磚柔聲的哄著,隻是聲音裏有著他自己都分不清楚的暴戾。誰敢傷了由由!自己絕對不會放過。


    拓跋水把拓跋氏摟在懷裏,低聲說些什麽,然後就帶著她下去了。


    “那個就是夫君一直想對打得到胡東川?”拓跋氏在院子的矮榻上坐定,問道。


    “叫我水就好,或是三哥”拓跋水溫柔的笑笑。


    “嗯,就是他,不過我才發現我與他的差距很大”拓跋水搖搖頭,剛剛的胡大哥的氣勢鎮的他都生不起抵抗之心。若不是妻子在胡大哥手裏,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打出那一拳。


    “他也太暴力了,上來不問青紅皂白的就動手,我的頂級迷藥撤過去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拓跋氏聽見拓跋水的話,心裏更是甜蜜了起來。


    隻是想起那人衝進來就掐住自己的脖子,還是有些埋怨。


    “關心則亂吧,他是太過擔心了”拓跋水笑笑,也坐上矮榻與妻子一起。


    夜裏,得知事情來龍去脈的板磚讓小妖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來款待拓跋夫婦。畢竟由由這條命算是他們夫婦撿回來的。已經好全了的由由也坐上桌子,看著拓跋氏驚疑的目光露出糯米小牙“姐姐,我好了,我要吃烤肉,烤肉!”拓跋氏丟出一個,待會兒再細聊的眼神。沒辦法由由一開口那個胡大哥就會掃視過來,雖說現在他沒那麽兩眼通紅的發狂模樣,可是白日裏才被掐著脖子小命兒快沒了,現在還真是有些怕怕的。


    “好”板磚把烤兔肉夾到由由的碗裏,再將裏頭的骨頭全部挑出來,溫柔的哪還有白日裏那暴戾的模樣。


    拓跋水也給自家妻子夾了她喜歡的菜,頓時飯桌上雖說沒有什麽交流,可是你噥我依的兩對夫妻,讓餐桌上變的溫馨不已。板磚在幫由由夾菜,剔骨頭,調出她不喜歡的薑蒜。拓跋水在給妻子夾上她最愛的小仔雞,拓跋氏還會優雅的給他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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