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山雖然也是不停的咳血,但還是盡力的把茶茶摟在懷裏。想幫她隔絕哪怕是一絲的音波。突然,葛山發覺眼前一亮,他想抬眼看過去,隻看到東11兄弟熟悉的背影,接著就是轟的巨響,而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茶茶擋在了前麵。


    那要絞碎內髒的聲音沒有了,然而,在他的麵前,茶茶也碎成了一塊一塊的石頭,四散的飛出去。他隻來得急大喊“茶茶!”然後吐出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暈了過去。


    兩年後葛山背著背簍在青引城周邊的方圓千裏的範圍內四處搜尋石頭。


    他不知道哪個是茶茶的,隻是默默的在尋找,仿佛如果不這樣,他就無事可做一般。


    兩年前他被後來趕到的重樓救起來送回了人族,那個不靠譜的溪何求了他的祖父,也就是人族的大能救了自己。醒過來後他問了青引城的情況。


    據說因為嗜血魔音並沒有響幾聲,就被打斷了,因而青引城並沒有死太多的人,損失不是很大。自己這般嚴重把心都吐出來一半是因為離嗜血魔音實在是太近了。


    那個所謂的音大人因為兩年前的事情似乎受了不小的傷,後來也沒有出來尋什麽仇。隻是,葛山站在這個小山坡上看向遠方,不知道東11兄弟和他的女人怎麽樣了。他們似乎在兩年前就消失了,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


    幻海沙漠一塊細小的綠洲,隻能勉強說是綠洲,這裏並沒有樹,隻有一口老井,裏麵能打出水來所以不少人就在這裏定居了。歪歪斜斜的有一排屋子而已。


    “繡娘,回來了”蒼老的婦人裹著件不知名的黑色獸皮,笑著說道。


    “嗯,沙婆,我男人他今天怎麽樣?”喚作繡娘的女子,把背上的東西放下來走進了其中一間相比較之下還能擋住黃沙漫漫的用石頭堆砌成的屋子。


    “還不是老樣子我說繡娘,你真要一直守著這麽一個廢人?”


    老婦幫女子把東西都拿進屋然後一邊收拾,一邊拿出擱在牆角裏藏著的食物,遞到女子的手裏。


    “沙婆!他是我男人不是廢人!我希望你以後不要說這種話!”


    女子原本接過黑色的塊狀物準備吃的,聽到老婦的話,頓時就**臉來。把食物擱在一旁的石桌上。


    “哎呀,我這個老婆子說錯話了,繡娘別生氣!”沙婆說了賠禮的話然後就又把那黑色的塊狀物拿起來遞到女子的手裏“你別不吃東西,沒有力氣怎麽幹活呢?”見女子開始吃東西了,沙婆又繼續嘮叨“老婆子說話你別不愛聽,這情啊愛的頂什麽用,你都守著這個男人兩年了,沒他你早就去了罪沙城裏,哪會過得這麽苦”沙婆又嘮叨了起來。


    “這是這份活兒換得的水,分你一半”女子把黑色的塊狀物生咽下去。然後就走到剛剛拿回來的東西裏翻出一個灰黃的瓶子遞到老婦麵前。


    “讀,我去拿我的水瓶”沙婆見狀臉上就擠出了一朵huā兒,這水可是幹淨的不想村子裏產的水,年輕人喝沒事兒,可她這樣年紀的人,喝那水是會死人的。


    “不用了沙婆,我要走了!”女子說道。


    “什麽?”沙婆聞言轉身吃驚的看著女子,接著就歎口氣“唉你終於決定要走了,總算是想通了,這個男人趁今夜趕緊送出去埋了,不然是要被人扒出來吃的”沙婆低聲說道。


    “沙婆!”女子聞言提高了音調打斷了沙婆的絮絮叨叨。


    “我不會丟下我男人的,我是要帶著他一起去罪沙城!”


    沙婆一聽呆著了然後不知想起了什麽,沒有說什麽,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那件隻有一麵牆的屋子。看到沙婆的反應女子有些奇怪,不過因為擔心**的人,所以沒有說什麽,先走到床邊然後手裏掐著手印。


    男人的麵上出現了一塊氣流,接著艱難的降下些沙子大小的水珠。


    “板磚,我的繡工又好了不少,這回我櫞足了兩個人在城裏住半年的費用,我們就要去有很多水的綠洲了!”見到男子沒有什麽反應,又溫柔的撫摸了男子的臉頰。然後低頭,吻上了男子的幹裂的嘴唇,


    把小內丹渡了過去。


    這女子正是兩年前從青引城裏逃出來的由由。而**的男子就是身受重傷昏迷了兩年的板磚。兩年前,大小內丹合力,板磚打出了驚天的一拳,打碎了那古怪的黑色古琴。但是也被音詭的反擊打成重傷。


    而且為了保護小內丹,大內丹擋在前麵和音詭黑色的小魔刃同歸於盡了。幸好小火苗及時趕到,把那黑色小魔刃給燒成了純淨的靈氣,護住板磚的丹田,因而大內丹隻是碎成了無數的碎片,並沒有消失。1小內丹和由由說了後,就每日夜裏都到板磚的丹田裏幫助大內丹聚集碎片,補丹。


    畢竟若隻是靠大內丹的力量,想要重鑄,不知道要多少年。


    當日板磚渾身浴血,而對方音詭也是昏迷不醒,他將自己半個魔心化作魔刃襲擊板磚,不曾想被對方滅掉。然後又在雙方對抗中受了傷。因而也是昏過去了。


    板磚一出事,1小火苗作主讓小內丹趕緊回去,讓夫人帶著主人逃走。由由就結了一朵雲帶著板磚往他們來的方向跑,隻是雲本就是水汽而成,到了幻海沙漠一直都在減小。最後沒有辦法,由由就落到了這個小村子。


    這一住就是兩年。


    兩年裏大內丹被補起了指甲那麽大的一小塊。這與他本來的成人拳頭大小想必,實在是太小了。但是板磚身上的傷倒是沒有惡化,這麽一小塊的內丹也幫助恢複了板磚被音波攻擊給弄傷的內髒。總算是把命給保住了。


    由由見板磚的麵色一日好過一日,心裏也安心了不少。想起今日準備做得事情,拿著自己背回的東西到了隔壁沙婆的屋子。這個沙婆其實是沙吱族的人,因為最會打洞而著稱。


    由由把板磚交給她照顧就是打的若是有什麽突**況,她能帶著板磚躲到沙子底下去。


    走進門,就看見沙婆沒有像往常那般抱著那瓶清水,像是寶貝似的摟在懷裏,而是呆呆的靠在自己屋子的外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由由見狀也沒有說什麽,拿著自己在罪沙城裏好不容易找到的木炭,又拿出個用沙子燒製的白色透明的碟子鋪上一層細布。這還是她從前帶過來的東西。把碳木整齊的擺在裏麵。再蓋上另外一個碟子,


    然後放到沙婆自己的大水瓶裏。


    見由由這般忙忙碌碌的,沙婆回過神來,問道“繡娘,你在做什麽?、“濾水器,也不知道效界怎麽樣”由由繼續鼓搗,等覺得差不多了,就拿起一邊沙婆從村子的水井裏分到的水倒了進去。黃色的水順著碟子中間的小洞,讓後落進了兩個碟子中間的木炭裏,又經過下麵的細布最後一滴一滴的落到小瓶子裏。


    “來沙婆,喝喝看”由由等到那個碟子裏沒有再滴出水了,就拿起小瓶子,遞到沙婆的嘴邊。


    沙婆遲疑的看了下由由,然後拿起小瓶子。聞了下然後就喝了一口,雖然沒有從罪沙城裏帶出來的水好喝。可是沒有了原本的那種苦澀的味道。


    “沙婆,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年紀大了,不能喝村裏水井的水,不過有了這個過濾器,每次把水倒進去,喝下麵出來的水,應該就沒問題”由由站在一邊說道。


    “你對我這個沒用的老婆子這麽好做什麽!”沙婆聽到由由說的話,音調有些梗塞。隻是在這沙漠裏一滴水都彌足珍貴,眼淚都是奢侈的。


    “沙婆,我也是拜托你幫忙照顧我男人,並不是無償”由由一聽連忙說道。


    “你總是這樣,心善,非要找個由頭”沙婆又說道。


    “你別這樣,沙婆,若不是你教我說話,教我做事,還教我去罪沙城,我如今怕是早就成了這沙漠裏的一捧黃土了”由由聽到沙婆這般說,不好意思的說道。她剛來這裏的時候,什麽都不會,沙婆會說人族和魔族的語言,一直都在教她,還幫她村子裏取得分水的權利。


    “我隻是看到你這麽艱辛都不肯放棄你的丈夫,這才幫你的”沙婆聞言,歎息了一聲。


    由由沒有吭聲,她知道沙婆自己會說下去。


    “我在你這麽矢的時候,也是春心萌動,愛上了一個男人,他也是那般的孔武有力,那般的會捕獵,會做活計。這口井就是我和他一起發現的,隻是這個井裏多了一個東西”沙婆看了眼由由,發現她並沒有什麽反應然後又接著說道“這口井的底下其實是一個石頭,這塊石頭來自一具骸骨”沙婆眼睛望向遠方,思緒似乎也回到當初“那句骸骨上有一副地圖,隻是我們都沒有到過沙漠的外麵,所以並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後來我和他就商定,把地圖分成兩半,他一半,我一半,他帶著半張圖去罪沙城裏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信息”沙婆前麵的話,都是非常溫柔,裏麵有很多對當時情形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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