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丫有些怔,她怎麽就倒飛出去了呢?摸不著頭腦的看看茫然四顧,對麵那個柔柔弱弱的繡娘此刻正滿臉擔憂的看著一個男人?突然想起來自己不是被那個男人給打了一拳嗎?下意識的摸摸被打的臉,真是齜牙咧嘴的疼啊!


    嗷嗚一聲的就從地上爬起來,以和她那身材完全不匹配的靈敏速度,溜到沒了蹤影。


    由由可不管那些貓貓狗狗的,隻小心的扶著麵色更加蒼白的板磚,他才剛醒,這般出力。整個身子就似水裏撈過一般的。趕緊的把板磚扶坐到床榻上,由由又回身去把門給關好,準備再燒些水給板磚擦身子。


    如今,天氣還沒有大暖,這般讓汗涼了貼在身上,容易著涼的很。板磚半靠在牆上喘粗氣,由由在屋子裏忙忙碌碌的又是掐了水球術,又是掐了火球術的,要給板磚燒水擦身子。


    院子裏的巨響其實驚動了不少閑在家中的婦人婆子。當然還有在家裏謀生的另外一種人。


    一個媚眼絲絲的妖豔女子聽到巨響後,怔了一下,然後眼裏流露出奇異的神采。使勁兒的推了身上還在聳動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接著也不管罵罵咧咧的**醜陋的下身的男人,披了沙久皮跑到了自己屋子的門口,掀開簾子的一角。偷偷的看著不遠處的那戶人家。


    那據說是癱子的男人此刻麵色慘白,隻是還強撐著身子伸手環住那小巧的女子。對麵是這裏的一霸馬大丫,灰頭土臉的縮在沙牆下,隻失神了片刻就抱頭溜了。


    隻看了幾眼,身後的男人又忍住從後麵摟過來,粗糙的手捏著妖豔女子的胸前。然後像是迫不及待的壓了上去,又接著開始聳動著腰間。嘴裏還在叨念“杏兒,我的杏兒爽透了!”


    妖豔女子還在往窗外看等到那對夫婦進了屋把門都關上了,這才扭過頭來對著身後這張老臉一個媚眼拋過去“劉執事可不能忘了杏兒呢!在杏兒心裏,劉執事最威猛了,弄的杏兒好舒服~”那已雙鬢斑白的劉執事聽到妖豔女子的話更是得意咧開幹的暗紅的嘴笑了露出裏麵的幾顆黃牙。


    “你個小**!”說完還意猶未盡的在那豐滿的俏臀上用力拍打了幾下,直打的那雪白的胖臀都泛起了粉紅色,顯得更加**靡。


    妖豔女子嘴裏吐出一陣陣叫人臉紅的呻呤,更是高漲了劉執事的欲望。聳動的愈發激烈起來。


    事後天杏打了盆冰冷刺骨的水認真的把自己的身子裏裏外外的擦洗一遍。然後從床底下的一個小洞裏,掏出一個小壇子。把半百老頭兒劉執事給的不菲嫖資小心翼翼的塞到裏麵收著。


    今日她隻用接這一個客就好劉執事明明不能了,還還升常喜歡嫖,天杏兒長得妖媚,又肯配合他。他的大男子的心態得到極大的滿足,給的嫖資就極為豐厚。


    把小壇子裏的沙秣又數了遍,這可是罪泌城通用的貨幣,要想雇人做什麽,不付沙錚是沒人肯幹的。作為這裏最受歡迎的妓女,天杏兒不像其它同類人那般或是養姘頭,或是圖享受。她從不和混油子胡搞住的地兒也是簡樸的緊。吃的也是最便宜的黑硬食物。


    也許她這般模樣,讓來找她男人有種和良家婦女做的感覺,所以更受歡迎。


    大約是剛剛打的那一拳確實是脫力了,板磚好久都沒有喘過氣來。不過他等喘息稍稍平息下來後,看到滿頭大汗又是對著水壇扔水球術,又是給火球術補充靈力的由由。立馬就心疼了起來“由由別忙乎了,拿幹帕子擦擦就好,你快歇著!”


    “不成,這天這麽冷必須得拿熱水擦擦身子!”由由可不妥協,堅持著。


    等到水燒的差不多了由由連忙取了帕子要給板磚擦身子。


    “我來吧,你先歇會兒”板磚見狀就想奪過帕子,由由因為靈力用的過多,麵色也有些發白了。


    “你還怕什麽羞!莫說你昏迷前,我就什麽都看過了,你昏迷後我更是什麽都看過了!”由由聞言笑說道。


    “…”板磚被由由這麽一說,心裏滿是心疼,這些日子,真是苦了她了。


    大約是知道板磚在想些什麽,由由看著滿是自責的板磚,一邊把帕子擰的半幹,一邊趣來緩和氣氛。


    “板磚,我往常還不知道,你有這般嬌弱的模樣呢!讓我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果然是我見尤憐啊由由把板磚的外衣解開,熟練的在板磚的身上擦拭著。剛好這時候板磚原本古銅色現在變成了奶蜜色的胸膛漏了出來,像是印證了由由的話一般。


    一時間由由玩心大起“來妞給爺笑一個!”把帕子收了由由伸出食指,勾住板磚的下巴,色迷迷的調笑。


    板磚卻沒有笑,琥珀色的眸子裏,慢慢的都是心疼。由由的手上都是繭子,由由原本烏黑秀麗的頭發,現在也有些枯了。他記得以前由由的皮膚是膚如凝脂的,現在看上去像是有一層細沙一般,麵色也有些泛黃。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由由原本是想笑嘻嘻的迎接板磚的蘇醒。可是看著板磚的眼神,她漸漸的就覺得心裏委屈,很委屈。


    剛到這裏的時候,她還不會和人說話,什麽都聽不懂。她也不知道怎麽找吃的,有人說如果陪他一晚上就能給吃的時候她差點兒就同意了。隻是她後來退縮了,如果板磚醒來自己已經不配和他在一起了又要怎麽辦?


    到了最絕望的時候,由由抱著板磚,努力調動最後一點兒靈力,想和他一起自爆。


    無法活下去,就一起死吧,生不能同時,死同餘。隻是上天給了他們活路,一隻沙久出現在他們附近,對他們發出攻擊的時候,由由一個火球術燒掉了沙久的腦袋。


    之後就是久久的脫力,一個女人,一個昏迷的男人,還有一隻沒有頭的沙久。許是沒有血腥味的緣故,並沒有其他的沙獸過來。知道由由撐著最後的一點兒力氣,把板磚拖到沙久身邊,自己用牙要開沙久的血脈,讓板磚喝掉血,自己則是啃那像是沙子一般的肉。


    從那以後,由由再也沒有客氣什麽,她知道火球術對於這裏的人來說是致命的。所以毫不眨眼的燒死了想占她便宜的欺壓過來的男人。


    麵色自若的把他身上的一切掏空,然後像是沒事兒似地路過。


    板磚伸手把身前的這個小人兒摟緊懷裏,用盡全身的力量摟著,


    很快就感覺到自己胸前的濕潤。低頭看去,由由在死死的咬著嘴唇,淚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板磚親親她的額頭,化很多事情都知道,都知道的。


    由由又是苦又是笑的過了很久,板磚就這麽寵溺的看著,看著,最後抱著哭累了笑累了的由由,讓她躺在自己的身邊沉沉的睡過去。


    看著由由還紅腫的眼睛的睡顏,板磚抿著嘴角溫柔的看著,一隻手還在梳理著由由的淩亂的發絲。不嫌煩的一根一根的梳理。仿佛是要到永久。


    自從板磚醒過來後,板磚一直都在恢複身體素質,他很有些著急。


    雖說身子在昏迷的期間由由常常幫自己活動,按摩肌肉。但是對於他來說還是太過脆弱,開始的幾天他常常把原本是好好地肌肉練的撕裂了。


    板磚想到這裏還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家裏就很貧困,因為這個婁由還去醫館裏拿了天價的藥回來給他醫治。板磚又打了一套太極拳,等感覺到肌肉有些微微的痛感就立馬停下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板磚恢複了不少,可是還很不夠。他的內丹因為還在修補中根本就不能發力,全憑肉身的力量。隻是他的肉身還太脆弱了。


    “板磚,看我帶什麽回來了!”正在想著,院子前麵就響起由由高興的聲音,望過去。由由手裏拿著一隻烤沙鼠,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今天怎麽這麽高興?”板磚看到連眉角都有向上飛趨勢的由由,接過她手裏的東西笑著說道。


    “今天是交貨的日子啊,少城主回府了,夫人看到衣物很喜歡,還多給了我十幾秣!”由由晃晃手裏的錢袋,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看到由由這般開心的模樣,板磚忍不住就把自己的想法拿了出來。他早就想出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總是這般在家讓由由養著他心裏過意不去,也不舒服。


    “由由,我還是出去找些事情做吧”板磚開口。


    “…”由由聞言笑容停在了臉上,然後像是猶豫了會兒似地,然後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把屋門給關上了。她知道板磚自從醒來,就一直想出去做事,她總攔著,可是這般攔著也不是辦法。


    “板磚,你剛醒的時候,我和你說過這個地方”由由想了一下然後再斟酌的開口。


    “嗯,你說這裏是罪沙城,是亡命之徒待著地方”板磚點頭說道,他剛醒的時候由由簡單的介紹了這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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