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麵文士突然站起身來,嗬嗬一笑道:“你們覺得我們會強攻你們嗎?我這裏的情報顯示,你們隻有十天的口糧,隻要我們在外圍圍上你們十天,你很聰明,結果是什麽樣,你應該知道吧。”


    紮在一邊看地圖的那個將軍突然站了起來,說道:“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生硬,好象秦子月的腦袋已經放在了斷頭台之上。


    秦子月依舊在笑,道:“如果你把我們都殺了,那你們的糧道永遠別想得到安寧。我們隻是普通的百姓,依附於他們隻是為了吃口飯,真正與你們作對的人已經逃到了山裏。”


    那將軍把大手一揮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們自有安排,與我們大安之郡做對的人,一個都別想活。”說到這裏,他衝著門口喊道:“來人……”


    那白麵文士對著將軍的耳朵輕輕的說了兩句。秦子月支棱起耳朵,聽著:“楊將軍,不如先把他關押起來,咱們再好好的合計一下……”


    站在門口的兩個侍衛應了一聲進來,將軍揮手道:“把他先給我關起來。”


    秦子月被拖了出去,他被拖的時候,默默的散開了神視,監聽著帳內兩人的談話。


    等秦子月一被拖出去,那白麵文士說道:“他說的話很有道理,留在城裏的那一部分人沒什麽頭腦,不會成為心腹大患,倒是跑出來的那兩隊人馬,讓我們頭疼。周經,這個人我聽說過,兩領的一員虎將,派出去探察他們行蹤的斥候,到現在一個都沒回來,我們何不答應這年輕人的請求,讓他帶咱們去摸他們老窩呢?”


    被喚做楊將軍的那位中年漢子低頭思考了片刻說道:“你不覺得這個人很有問題嗎?”


    白麵文士笑笑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周經派過來,引咱們上鉤的?”


    將軍搖搖頭說道:“我說不清楚,我就覺得這小子有點邪乎,被帶到我們這裏,沒有一點害怕,要按他說的,他是這裏的土人,土人沒見過世麵,怎麽可能會這麽從容呢。”


    白麵文士搖搖頭道:“我覺得將軍您過慮了,這一群小子以前是土匪,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有這個表現,可以理解。再說,從古城裏逃出來的匪兵不過兩千人,他們在逃的時候,還帶著輜重,戰鬥力不會太強,而守衛古城的匪兵不過一千人而已。我們現在以六千人去追擊逃走的匪兵,剩餘四千,合圍古城裏麵的殘存勢力,如果可能的話,我們還可以扶植他們做為我們的附庸勢力,以他們來遏製這個地方的殘存勢力,也不是一件壞事兒啊。”


    將軍又把地圖鋪在了桌子上說道:“你說的那個周經我也聽說過,他撤退不會想不到我們的追擊。我現在不擔心古城裏麵的這點匪兵,如你所說,真正能成氣候的還是逃出來的這一群人。可這一群人要依托山裏的地勢,與我們周旋,我們還真不好辦,所以,我想,咱們還是步步為營,穩紮穩打比較好,先吃下古城,然後再圖謀他們。”


    白麵文士搖頭道:“他們要是進了山,咱們根本就無法全部的剿滅他們。現在他們帶著輜重從古城出來,還不到六個時辰的時間,我們派騎兵追擊,雖然不能全部剿滅他們,但可以把他們打散了,然後再扶植城裏的力量,那時候,咱們就可以坐山觀虎鬥了,何樂而不為呢?”


    將軍用手指著地圖,按著周經他們的行軍路線一點一點的往下移,突然指到了轆轤彎道:“如果周經從這裏設伏,咱們追擊的人員恐怕是有去無回了。”


    白麵文士笑道:“在那裏,你覺得他們能投入多少兵力呢?他們總的有兩千人,其中一千人負載輜重前行,五百人護航,剩餘的五百人,有一百人擔任斥候,埋伏四百人,你覺得他能一口把我們六千大軍吃掉嗎?如果能吃掉,那真成神話了。楊將軍,這是保平安的一個機會,如果失去了這個機會,那我們在不遠的將來,還會遇到象前幾天一樣的情況,即便是有危險,我覺得也值得冒一下。”


    秦子月手腳又被束縛起來,仍進了一個小帳篷裏。他躺在地上,暗暗的笑著,這兩個人到底是誰聽誰的啊。


    楊將軍又仔細的看了看地圖說道:“那好吧,我帶人追擊他們,這裏就辛苦你了。”


    白麵文士笑笑說道:“這裏你就放心吧,我等著你勝利的消息。”


    聽他們安排妥當,秦子月收了神視,身子微微一抖,捆綁他的繩子隨著他的抖動,落在了地上,然後從身上摸出一個一張紙片,用手在紙上淩空的寫畫著什麽東西,直到秦子月畫完,也不見那紙片上有任何的符號,依舊是白紙一張。等他畫完,這紙突然起了一火,迅速的燃燒完,秦子月一臉壞笑的又一抖身子,那繩子宛如有生命般的的,又纏繞在了他身上。


    楊將軍提兵去了,白麵文士又讓人把秦子月提了過去。進門依舊是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笑意吟吟說道:“哎呀,讓你受苦了,快請坐。”


    秦子月抖動了幾下自己的身體,坐在了原先的那把椅子上說道:“我提出的條件你們答應嗎?”


    白麵文士擺擺手,讓那兩個站在門口的侍衛出去,這才說道:“我覺得你的提議有一頂的可行性,你什麽時候可以打開城門……”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秦子月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喉嚨,臉上顯現出了一絲殘忍的笑。


    這文士的身手著實不弱,在秦子月動手的那一瞬間,他的腿也踢了出來,但他畢竟還是慢了,再加上,他也僅僅是有一身搏擊的功夫,跟術士比起來,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秦子月不帶一點先兆,也不帶一絲聲響的控製了文士,然後用神視探察了一下四周,沒發現任何異樣的情況,悠閑的開始撥那文士的衣服。


    白麵文士怒目圓睜,那意思,如果他能動,就會把秦子月一口一口的吃掉。


    秦子月換好了文士的衣服,搖身一變,幻化成了文士的模樣,用手輕托腮幫子,做了一個美女的姿勢用密語問道:“你覺得我長的象你嗎?”他邊說著,邊俯身,把自己的衣衫給白麵文士套上,把他幻化成自己的模樣。


    這一段時間,秦子月對鳳仙子所給他的晶瞳係統的學習了一下,這鳳仙子對他也真不藏私,她所知道,都複製到了那個晶瞳裏,所以,他在做法上,已經完全可以和一個四級的火係術士媲美了,而幻化人型,四級術士就可以很輕鬆的完成了,更別說他現在的修為是火係術法的第五級。


    那白麵文士被秦子月封了經脈,現在他能做的,隻是用那雙大眼睛來表達自己的憤怒了。


    秦子月學著文士的聲音說道:“來人,把他給我壓下去。”


    門口那兩個傻呼呼的侍衛,一撩簾子,鑽了進來,看也不看秦子月一眼,就架起那白麵文士向外走去。秦子月望著那兩個人的背影暗暗的發笑,心道:“親愛的安之將領,你們將在老子英明神武的帶領下,取得有史以來,最大的勝利。”


    秦子月端起桌幾上放著的白瓷茶碗,有模有樣的吸了一口那不太熱了的茶水,潤了潤嗓子喊道:“來人。”


    隨著他的喊聲,又有一個侍衛進來了,單膝跪地,聽候調遣。


    秦子月端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他想讓剩餘的將官們進來開會,但又不知道這白麵文士是怎麽對下司下達命令的,而且也不知道安之人的編製,當下,裝做很認真的看著地圖,隨口道:“讓他們進了,今天晚上準備進攻古城。”


    那跪在下麵的侍衛並沒有因為他說的含糊而猶豫,站起來向外跑去。


    秦子月額頭上冒汗,馬上撒開自己的神視,向白麵文士所在的那個小帳篷去了。他把自己的意識延伸到那文士身上,控製了他的意識,現在秦子月可以共享那文士的意識了。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秦子月忙又裝著看地圖的模樣,紮下了腦袋。等人聚全了,秦子月才抬起頭來,威嚴的向那一群人望了一眼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將攻擊古城,現在我把任務給你們分派一下。馬讚,你帶一千五百步兵,抄到古城東麵,不許帶一絲聲響,等西門外起火,在哪兒摸進城去。”


    坐在下守的一個黑臉漢子站起來,應道:“是。”聲音堅決而清脆。


    秦子月點點頭,接著說道:“嶽群,你帶五百人,在城西佯攻,等把匪兵都吸引過去了,點一把火,記住,你的人隻能在離城半裏地的地方呐喊搖旗,多帶弓箭,不得靠近古城。”


    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子站起來,應了一聲又坐下了。


    秦子月接著說道:“程鐵衣,你帶領八百人埋伏在北門外二裏地的一個叫鷹嘴的峽穀裏,等待劫殺逃竄的匪兵。


    那叫程鐵衣的是一個老年人,胡子白花花的,說話帶笑,站起來說道:“金將軍真是神機妙算啊,這次,我們一定成功。”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我在營裏給大家擺慶功宴等著大家凱旋了。”


    眾人站起身來,齊聲喊道:“馬到成功。”喊完,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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