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了也得不到。寶庫之門是被咒語封了的,如果遭到暴力的破解,寶庫將自毀。”這條破蛇自得的說道。


    秦子月微微的一笑道:“如果這樣的話,還可以考慮。不過,說句老實話,我很珍惜我的生命,在這個空間裏,我無法封印你的力量,總帶一個即將即將飛升的神蛇在身邊,心裏總覺得不塌實,你說是不是啊?你看,你有什麽辦法能讓我不怕你呢?”


    那巨蛇看秦子月哪兒有了商量的餘地,心頭一喜,道:“我以蛇族最神聖的神明向尊貴的主人保證,我絕對不會做任何不利於主人的事情,如有違反,永世不得超升。”


    其實它並不是怕死的蛇,而且,也不是秦子月可以殺死的蛇,它現在再有三年的時間就可以飛升了,如果秦子月殺它,那就會讓他千年的修為付入東水,一切還要從頭再來,這才是讓它心疼的事兒。


    秦子月邪邪的一笑道:“我不想侮辱你的神明,但我們彼此沒有接觸過,所以,我不相信你的誓言,如果你能把你的內丹先寄存在我這裏……”


    那巨蛇身子微微的彎曲了一下,想動,但實在是動不了,閉了眼睛說道:“你殺了我吧。”


    秦子月用手輕輕的撫摩著他那粗糙的巨頭,笑著說道:“你看,你也不信任我了是不是。所以我剛才說咱們沒有接觸過,彼此沒有相互信任的基礎,這一點是對的。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把你的內丹交給我。因為這樣對你沒有任何的損害,即便我是一個毫無信譽而言的無賴,我拿了你的內丹,不還你了,你還可以從頭修煉。但你現在就不答應我,我殺了你,一樣可以得到你的內丹,從表麵來看,結果都是一樣的。但,這個結果是建立在我是一個毫無信譽而言的無賴基礎上的,如果我是講信譽的人呢?那情況又不一樣了。你說是不是?”


    巨蛇道:“如果你殺了我,你就得不到這裏的寶藏。僅僅得我的內丹,如果我把內丹送給你,你既可以得內丹,又可以得寶藏。”


    秦子月點點頭道:“那你是看重你的內丹啊,還是看重這裏的寶藏啊?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說數三下,希望能聽到你的回答。一……我不知道你是公的還是母的,但我要對你說的就是,作為一個修煉者,必須有決斷的能力,如果遇事兒,猶豫不決,那它很難在修為上有什麽出息。二……我看你的歲數也不小了,而且剛才已經做出了喪失尊嚴的事情,既然你能這麽做,這說明你是一個很在乎自己皮囊的動物,既然在乎自己這副皮囊,有這麽一個好的機會為什麽會放棄呢?三……很抱歉,我也不想……”說著,整個人似乎高大了起來,渾身散發著一種聖潔的白光,尤其他那慢慢舉起的雙手,肌膚如處子的**一樣白嫩,手心如那嫣紅的一點,空氣為之凝滯,肅殺之氣漸漸的裹住了這條巨蛇的身體,使得他內心處於極度的恐懼中。


    巨蛇看著臉色凝重的秦子月,看著不象是做作,頭一垂,嘴張開,一道烏黑的黑線從嘴裏慢慢的向外延伸著,那黑線出來後,漸漸聚集在一起,片刻間,那黑線團聚成一個球,那球由黑變淡,又有淡變紅,最終形成了一顆火紅的內丹,道:“我希望你能說話算數。”


    秦子月身子如泄氣的皮球一樣,剛才還充盈的鬥氣,在這一瞬間消失的無蹤無影,他飛快的伸手抄起了巨蛇的內丹,張口,把那內丹吞了下去說道:“你放心吧,這世界上最永恒的就是利益了,我煉化了你,得到的隻是你的力量,而不煉化你,讓你做我的仆人,那我即得到了你的力量,又得到了你的身子,何樂而不為呢?我夠卑鄙吧?”說著,人蹲了下來,急促的喘息著。


    其實他現在也是強弩之末,因為他的力量多來自於飛虎羅搏,不是自己的力量,這就使得他的內息無法在短時間內修複,剛才對巨蛇發的那兩掌,已經讓他的內息嚴重的虧空,更加上剛才這帶有嚇唬性質的做法,強力的把自己的修為外在表現提升到了火係六級水平,使得他的內息已經到了枯竭的邊緣。


    那巨蛇並不理會他的自嘲,眨巴了眨巴那三隻小眼說道:“主人,你現在可不可以讓我的身體恢複?”


    秦子月盤膝坐在地上說道:“我先休息一下,你幫我警戒。”說著,獨自運起功來。


    那巨蛇無奈的抬起了頭,向四周看著。它現在隻能聽命於他,即便他現在是在煉化自己的內丹,那自己也得聽命於他,因為自己現在已經失去了一切與這無賴討價還價的砝碼。內丹不存在了,那他想從自己身上找到那寶庫的開啟方法實在是太簡單了,隻要用他的神視侵入自己的腦袋,就可以搞定。巨蛇有點暗自喪氣,其實他剛才完全可以不答應他的,但被秦子月數一二三,並且在數一二三的時候,還不斷的說話,使得自己喪失了正確的判斷能力,最終恐懼占據了內心,胡亂的竟然給答應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秦子月覺得自己恢複的差不多了,這才睜開了眼睛,舉目四望,這一望,著實的嚇了他一跳,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散射過來班駁的陽光,周邊的景物也變了,原先那牌坊似的門消失了,那幾棵遮天蔽日的鬆柏也消失了,這是怎麽了?秦子月迷茫的站起來。


    一直臥在他身邊的大蛇“呼哧呼哧”的喘息著說道:“主人,你醒拉?”


    這一聲低呼,才引起了秦子月的注意,他低頭向聲音的方向望去,見一條長不過一尺的黑蛇爬在哪兒,萎靡不振。


    秦子月蹲下身子,好奇的問道:“你怎麽變的這樣小了?古幕呢?”


    那蛇喘息著說道:“主人,你能不能先治好我的傷啊?”


    秦子月微微一笑,單手抄起那可憐的小蛇,用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七寸,暗暗的用力,把它那脫位的骨頭又接了回去,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小蛇輕輕的晃了晃腦袋,雖還覺得疼痛難忍,但已經不妨礙行動了,爬在秦子月的手裏,頭微微的點了幾下,說道:“謝謝主人。古墓之門隻有每個月的月圓之夜才會開啟,我現在也回不去了。”


    秦子月微微的點頭道:“那你的身子怎麽變的這麽小了?”


    小蛇道:“這兒失去了古墓的禁製,我怕有人過來看到我,所以才收了身子。主人,如果你想再次進入古墓隻有等到下個月的月圓之日了,我現在也沒辦法。”


    秦子月展開自己的神視,感受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那種被壓抑的感覺果然消失了。在林子外麵,秦敏帶領著那些受困的,還有秦彪帶領的那一群返回來的士兵正清理著戰場,這一戰,戰果頗豐,全殲敵人,繳獲的糧草足夠他們折騰個半年四個月的,衣甲,兵器,還可以裝備兩千人的隊伍。看來這裏已經沒有懸念了。秦子月吐出那黑蛇的內丹,在內丹上加了自己的印記,交還給那可憐巴巴的小黑蛇道:“你跟我走,還是留在這裏啊?”


    黑蛇激動的眼淚汪汪,它甚至還學會了表達自己的情感,三隻小眼裏帶著淚說道:“主人,您真是個好主人,您去哪兒,我去哪兒。”


    秦子月一笑道:“我去逛窯子,你也去嗎?”


    黑蛇一下子愣在了哪兒,不知道這窯子是何物,低聲的說道:“您不想要我了?”其實它現在最害怕的就是秦子月不帶它走,因為他吞回自己的內丹,已經在內丹裏感覺到了秦子月的印記,這個印記限製了它能力的增長,控製了它的心神,如果自己脫出了秦子月的控製範圍,那自己將會回到冬眠狀態,失去了古墓的力量,在這個可惡的空間裏,如果自己冬眠了,天知道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所以它殷切的望著秦子月。


    秦子月笑道:“我是說你會幻化人型嗎?如果我這樣帶著你到處走,別人見了,還不嚇死啊,你說對不對?”


    小蛇一聽秦子月的話,表情上又帶了一絲喜氣,身子從秦子月的手裏一彈,在彈的過程中,一具虛無的人型展現在了他的眼前,那身型漸漸的被實質充斥著。那具皮囊是一個醜陋的男人,身高不過五尺,幹瘦幹瘦的,臉被黑巾遮住了半個,額頭上,還有一道疤,如一枚銅錢大小,大概就是它的第三隻眼了。


    秦子月微笑著看著這具醜陋的皮囊道:“你叫什麽啊?”


    幻化成人型的蛇道:“主人,我沒有名字。”


    秦子月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那好,以後你就叫來富吧,”


    來富一副仆人樣子,低頭道謝道:“謝謝主人,來富給您請安了。”


    秦子月拉住他那陰冷的小手說道:“咱們走吧。”說著,一轉身,又閃回來了他昨天晚上下馬的地方,牽了馬,帶上來富,向大營走去。


    古城南城,嶽群帶領五百軍士攻城攻的如火如荼,他手下的人已經不多了,大概還有二百多人,雲梯上掛著被城上將士砍死人的屍體。


    攻城根本就不能這麽攻,要攻城之前,總要用投石車先往城牆上扔點石頭,然後弓箭手掩護,這樣再靠起雲梯,讓戰士門向城牆上爬,但現在,嶽群僅有雲梯和五百名戰士,其他的一概沒有,就這麽向上爬,城牆上一桶熱水澆下來,能澆傷十幾個,一快石頭下來,能砸傷五六個,更何況城牆上的人都拿長槍,人還沒到城牆上的時候,早被一搶給紮了下來。他心裏暗罵著,但又不敢違抗,隻有身先士卒的向前衝。


    程鐵衣與幾個金將軍的心腹騎馬站在一起,小聲的談笑著,宛如那攻城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一方的人馬,他們在這裏,完全是在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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