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的一掌,隻打的那人身子微微的晃動了一下,這讓秦子月暗暗吃驚,按說自己的功力說強不強說弱不弱,即便是如安妮一般強大的對手,他這一掌打過去,也會把她震的倒退三步,可他竟然隻是晃了晃身子。


    姿蓮的那一劍,可以說是禍害的一劍,劍入**人的脖子,有點點的鮮血流出,先不說這死人還怎麽可能流出鮮血,單講他流出的鮮血,點點滴滴的,一遇空氣竟然變成了生命體,那附身鮮血的生命體飛舞在空中,漸漸的成了一大片,紅色的,霧蒙蒙的,隻見那從棺材裏爬出來的人右手一揮,這霧蒙蒙的一片向他們飛來,情景甚是恐怖。


    秦子月一看情形不對,一手拉了姿蓮婆婆,一手拽住來富,顧不得招呼依舊在空中滯留的蒼鷹精靈,想土遁而走,就在他要土遁的那一瞬間,**人身子一晃,晃到了秦子月要遁行的遁行點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無奈的秦子月拉著兩人,一閃身,躲開了與這**人的碰撞,隨手從懷裏摸出了百試不爽的捆仙繩,向那**人投去。


    捆仙繩遇物捆物,遇人捆人,它的長度根據具體的需要調節,但麵對**人的時候,這繩子竟然沒有一絲反應,秦子月撒出去的時候多長,到**人身邊,還是多長,好象根本就沒感應到那人的存在似的。


    紅霧漸漸的向他們幾個湊近,這紅霧是有一個個如螞蟻大小,帶翅膀的飛行動物構成的,他們長相很難看清楚,不是因為小,而是因為這些飛行的動物體形隨時都在變化著,沒有固定的形態。


    秦子月張口噴出了一蔟火焰,想把飛近了的紅霧驅散。但火焰過後,那紅霧別說散去了,他們似乎很嗜火,原先小若螞蟻的攻擊群體,變的有蒼蠅那麽大個頭了,並且飛行的更加迅速。


    姿蓮婆婆站在秦子月的身後,想擺脫秦子月的保護,衝上前去,但秦子月的護身鬥氣卻把她和來富包裹在了自己的身邊,使得她無法超越秦子月這層障礙。


    姿蓮婆婆著急的喊道:“這是魂魄幽冥,你破不了。”


    秦子月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卻著,問道:“你有辦法?”


    姿蓮婆婆道:“有,放我出去。”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摸索著,在秦子月撤除鬥氣的保護時候,姿蓮婆婆手裏已經多出了那把做法用的桃木劍和幾張畫了鬼符的黃紙。


    **人很沉穩的向他們一步一步的逼近,完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插在他脖子上的那把飛劍正在漸漸的縮小,好象被他一點一點的腐蝕,消化。


    秦子月放出自己的神視,想探察他力量的源泉,但他的神視就如剛才安妮探察蒼鷹精靈一樣,根本就感覺不到有這個物體的存在,就更別說探察到他的力量源泉,甚至說控製他的內丹。


    秦子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前邁了一步,擋在了姿蓮婆婆的前麵,以防止那**人阻礙她做法。


    那**人,確切的說,應該是這具屍體,雖然肉身保持不壞,並且也沒有變成僵屍,但臉部肌肉僵硬,骨節活動遲緩,還是表現的很明顯。其他的,他的行動,全如常人。在他接近秦子月的兩丈的時候,他一直閉著的雙目突然睜開,射出了紅色的光芒。這光芒含著一種**,又帶了一絲讓人恐懼的意味。使得他所攻擊的對象不敢看,而又想看,隻要與他的目光對上一眼,你的人就完全沉浸在一種恐懼中,這種恐懼不是現在形成的恐懼,而是在你印象深處,隱藏著的恐懼。


    秦子月守住心神,無畏的與那**人對視著,他錯了,以為自己隻要守住了心神就可以抵禦這**人的精神控製,漸漸的,秦子月眼前的景象變了,他好象又回到了家中,安靜的家中,空蕩蕩的院子裏,惟有他一個人在轉悠,這時候,他的父親出現了,他的父親帶著他的幾個小妾說笑著出現了,他撲上去,要抓那婦人的臉,但被他父親一腳踹到了一邊……他放聲的哭了起來……這時候,他的額頭突然一疼,景象又恢複了過來,那**人離他不到一丈的距離了,身邊,姿蓮婆婆嘴角帶血,來富雙手抱著她正在漸漸癱軟的身體。秦子月揮手一抹眼角,想擦拭淚水,這一揮手,正碰到了姿蓮婆婆貼在自己額頭的黃紙。秦子月暗暗的感激,要不是姿蓮婆婆,估計自己現在已經成了這**人的傀儡了。


    姿蓮婆婆急促的喘息著道:“小兔崽子,快打他的眼睛。”


    秦子月不及多想,後退一步,提氣入掌,向那**人的眼睛攻去。這一掌過去,那**人的身子微微的晃動了一下,眼裏紅光也隨著稍微的減弱了幾分。


    得理不饒人,秦子月又向那**人攻擊了一掌,這時候,那**人已經離他不到六尺的距離了,這一掌可以說聚集了秦子月全身的力量,但也僅僅是讓他**人又停滯了一下。


    姿蓮婆婆費力的咳嗽了兩聲,聲音明顯的輕了許多,道:“小兔崽子,用水係術法攻擊。”


    秦子月對於水係術法僅僅懂得一些皮毛,深刻的,書生沒教,他也就無從知道了,但水係術法的根基在,他勉力提起水係術法的力量,用火係術法的招式向那**人發了一掌。就在他推出這一掌的同時,本來已經癱坐在地上的姿蓮婆婆突然象充了氣的皮球,向那**人撲了過去,右手裏的桃木劍散發出古雅的光芒,左手多了幾張鬼畫符似的黃紙,在她攻擊到那**人的時候,她嘴裏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正噴在那幾張黃紙上,隨著她噴出的鮮血,那幾張黃紙象**人身上貼去。


    姿蓮婆婆右手的桃木劍直刺了過去,直接的向了那**人的胸膛。


    在姿蓮婆婆攻擊的那一瞬間,**人也出手了,雖然他的動作慢,但慢的有條理,慢的有節奏。姿蓮婆婆的`左手的那幾張燒紙雖然有了她的心血做媒,但還是阻擋不住**人嘴裏輕輕的一口氣。這口氣吹歪了飛向他的那幾張黃紙。使得讓姿蓮婆婆認為一擊即可得手的希望落空了。


    那**人的手也沒閑著,在姿蓮婆婆桃木劍刺向他胸脯的那一瞬間,他的胳膊微微的一曲,手掌正好抓住了姿蓮婆婆的劍身,然後往懷裏一奪,姿蓮婆婆的身子和桃木劍都向那**人撞了過去。


    姿蓮婆婆這幾手連在一起,應該是可以成功的,黃紙封住**人的意識,桃木劍破**人的力量,但沒想到**人竟然把她的黃紙給破了,意識還在的**人當然就可以很容易的奪了她的桃木劍了。


    秦子月躍起,一把拉住了姿蓮婆婆的後心,單手較力,把姿蓮婆婆拽了回來。丟給來富,身子一擰,向前撲去。虛弱的姿蓮婆婆喊道:“先用靈符貼他的臉。”喊完這一聲,人暈死過去。


    秦子月依舊用水係術法向**人發出了一掌,這一掌發的倉促,沒用上力氣,但依舊是向著他的眼睛奔去。**人的身手依舊不敏捷,但恰倒好處的在秦子月攻擊勢窮的時候,胳膊微微的一抬,擊在了他的軟肋上。秦子月雖有護體鬥氣,卻被這**人輕輕的一擊,給撂了出去,肋骨跟著這打擊,又斷了一根。


    那**人繼續向前走著,來富倒拉著姿蓮婆婆向後退,邊退邊喊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秦子月被**人的一掌震傷了內髒,落在地上,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這鮮血不是順著嘴角流出來的,而是噴湧而出。姿蓮婆婆打算震住**人意識的黃紙落在地上,秦子月噴射出的鮮血有幾滴落在了那黃紙上,黃紙上麵用朱砂所書的文字瞬間射出了金光。


    秦子月並沒有注意這些,他看到**人接近了來富,顧不得自己的傷,又站起身來,搖晃了兩下,向前走去。


    在他向前走的時候,一直停滯在天空的蒼鷹精靈突然紮下身子,一個俯衝,用嘴叼了一張落了秦子月所噴射鮮血的黃紙,向正在前行的**人箭一般的飛去。身子不等接觸那**人,一扭,轉到了他的前麵,衝著他的麵門去了。


    **人感應到蒼鷹裏力量,手早已經抬起,看似漫不經心,卻又很準確的拍在了蒼鷹精靈的身上,在拍住蒼鷹精靈的那一瞬間,蒼鷹精靈嘴裏的黃紙被蒼鷹精靈彈射了出去,直向**人的麵部糊去。


    **人和剛才對付姿蓮一樣,嘴裏輕輕的吹了一口起,想把這黃紙吹走,但黃紙卻象公磁石遇到母磁石般的,不帶停歇的,粘在了他的臉上。


    蒼鷹精靈被**人這一拍。身子如斷線的風箏,向牆腳躥去,直直的撞在了大殿西邊的牆壁上。剛才,安妮和秦子月聯手都沒打破的牆壁,被蒼鷹精靈這麽一撞,竟如撞在了豆腐上一樣,西牆塌陷了一大塊,可見這**人的力量之大了。


    **人被黃紙一糊住麵部,馬上失去了原先的安靜平和,如一隻無頭而暴躁的蒼蠅似的,手臂亂舞,想把遮蓋麵部的那張黃紙拿下來,但他的手好象不聽指揮,無論如何也伸不到自己的臉上。但他這麽蹦跳,粘在他麵部的那張黃紙也有點岌岌可危。


    一直表現的唯唯諾諾的來富突然一反常態,把姿蓮婆婆往地下一扔,身子向前一躥,揀起被**人扔掉的那把桃木劍,象他的胸膛刺了過去。


    在來富刺中**人的瞬間,那**人突然發狂,渾身的肌膚滿滿變黑,.雙掌盲目而快速的舞動,他的舞動帶動了周邊空氣的流動,竟然把來富給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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