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大太陽天,紅日滾滾響晴薄日!


    緋身上的繩子化成灰燼,纏繞獸矛的綢緞也寸寸斷裂。


    “過來!”緋招手,獸矛射入手中,隨即瘋狂的怒意從獸矛上傳來。


    獸矛聞到了白麵者的氣息,它抖動著,叫囂要去將白麵者毀滅。


    “現在去也晚了”一百多個陰陽師而已,就算加上僧人,也不夠白麵者殺一晚的。


    估計半晚就解決戰鬥了吧。


    緋一腳踢開神社,閻月判正在裏麵翻東西。


    “你沒事吧······”緋組織語言“旬囄她······”“我知道”閻月判用背對著緋“白麵者已經在夢中全都告訴我了”“她給你托夢做什麽?”“可能是炫耀吧,因為你是獸矛使,而你又是我的式神。”“這娘們挺囂張的”“她在夢境中殺了我三次,殺了你七次”“你沒反揍她?”“我也殺了她一次”“·····”“我們之間的羈絆太淺了,我不論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都無法發揮你真正的力量”“?”“我對你不太了解”“廢話,我們才認識幾天?不過你說的羈絆太淺,的確是個問題。要怎麽才能提升羈絆呢?我醜話說在前頭,我這人對羈絆,友情的力量,之類的東西耐受度極高(持續使用物質後,對其劑量反應下降,因此需要增加劑量以達到原來劑量所產生的效應,生理和心理社會因素對耐受的發生均有影響。)。”“相互了解,信任”閻月判抽出一疊卷軸丟到一邊。


    緋撿起被丟到一旁的一個卷軸,發現正是自己要找的,武器裝備地圖,雖然是簡筆畫,但旁邊有文字附在一旁。


    “你在找什麽?”緋看閻月判還在翻找“雖然旬囄說了這裏東西我們可以隨便取用,但你這樣不太好吧”“旬囄姐說過那種話嗎?那挺好的······我在找衣服,我總不能這身出去吧”


    閻月判身上還穿著若風寺提供的旅客用的僧服。


    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一件巫女服。


    “這個估計是祭祀的時候穿的吧?”緋歪頭“太華麗了”“隻穿裏麵素衣的就行了”閻月判脫掉僧服,似乎並沒有注意緋還在一旁。


    緋轉過身去,這種便宜不占也罷,受了這麽大的打擊,估計這妮子還處於意識模糊中。


    若風寺被圍了個水泄不通,警&察在外圍拉起了封線,顯然是已經介入調查。記者們扛著長槍短炮,妄圖弄到第一手新聞。


    上百名陰陽師,還有數千名若風寺僧人以及工作人員,無以幸免。


    閻月判捂著耳朵,遠遠就能聽到若風寺天空中靈魂的泣鳴聲,那些被白麵者屠戮的無辜靈魂都在哀嚎哭泣,向白麵者發出深惡痛絕的詛咒。


    “走,去對魔小組,我們需要幫助!”閻月判捂著耳朵。


    對魔小組辦公大廳門口。


    “別進去了吧”緋拉住閻月判。


    “理由?”閻月判問。


    緋努努嘴,他肩上扛著的白色棍狀物體正在抖動。


    “你是說·····她也在裏麵?”閻月判覺得好笑。


    “白麵者共有九尾,每條尾巴都有百般變化”緋抓著獸矛,以免它自己衝出去“而且玩弄權術,是她的拿手好戲”“不然我們衝進去把她·····”“那樣做的話,我們馬上就回被通緝,這可是政府辦公的地方,你打算變成‘反政府武裝分子’嗎?”“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先給你爹打電話,讓你爹趕快收拾行李閃人,也和你母親說一聲,最近別回來。再和學校請個假,順道和你之前那些朋友斷絕聯係······我們去中山神社拿點生活費。之後就可以浪跡天涯了——開玩笑”緋敲敲地圖“按照這上麵的線路,先去給我弄套裝備,然後去找白麵者開戰”


    ‘越來越有意思了’緋抬頭看看對魔小組的辦公樓‘她這是在恐嚇我嗎?老娘這裏有人,你別指望了的意思?哼!好,好得很~’


    孤立無援,說的就是兩人現在的情況。


    閻月判用公共電話給母去了電話,告知情況。


    閻月幸助表示馬上就坐城際鐵路回老家。


    閻月樽,也就是閻月判的母親卻很冷淡的回複了一句‘哦,知道了’,就掛電話了。


    至於請假,她暫時休學中······還有和朋友斷絕關係······閻月判說她高中的朋友早就沒有聯係了,大學裏麵暫時還沒交到朋友。


    完美。


    兩人一個折回到中山神社,將賽錢箱,還有神社內旬囄的小金庫搜刮一空。


    考慮到接下來不是鑽山就是入林,兩人又轉戰百貨商店采購。


    等差不多都弄好了,已經是夕陽西下。


    饑腸轆轆的兩人找了家拉麵館,一人一碗臉盆大小的豚骨叉燒拉麵,外加一盤炸天婦羅。


    正吃著,閻月判突然發現自己碗裏的麵條全都變成了黑黢黢的頭發絲。


    她正要往外吐,緋獸矛的矛尖露了出來,頭發絲沒了,依舊是滿滿一大碗拉麵。


    “幻術而已”緋稀裏嘩啦的喝著泛黑的麵湯“做好心理準備,接下來會層出不斷地”


    閻月判看著緋碗裏的叉燒肉都變成了浮動的蛆蟲,並且看著緋若無其事的吃下肚子。


    瞬間口味全無。


    當夜,快捷酒店。


    緋正躺在床上看電視,浴室裏突然傳來玻璃碎掉的聲音。


    “咋啦”緋走到浴室旁邊,浴室門被拉開,閻月判裹著浴巾和緋對視,她的拳頭上還沾著血。


    “白麵者,鏡子”閻月判發梢的紅色漸漸褪去,顯然是判官化過。


    浴室的鏡子被砸碎了,上麵還沾著血。


    “·····”緋按住下巴“她這是準備讓你寢食不安,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她要殺我”閻月判抬頭給緋看她的脖子,上麵還有兩個手印。


    “廢話”緋拿藥給閻月判包紮傷口“她吃飽了撐的和你玩整蠱遊戲?”


    “怎麽辦?”閻月判揉著自己的脖子“我不是她的對手,剛才要不是你靠近,我······”


    緋想了想,說“這樣吧,以後我們盡量呆在一起,我獸矛不離身,應該會好一點”“那洗澡呢?”“洗·····幾天不洗澡不會死人的”“·····”“反正我不吃虧啊,隨你”


    於是,浴室。


    “次奧,真一起洗啊”緋抱著獸矛“你手上還有傷,要不今天別洗了吧”“我已經洗完了,該你洗了”閻月判將地上的玻璃掃起來。


    緋“·····”


    原來緋才是被占便宜的那邊嗎?


    扭開蓬頭,血水淋麵,緋一點兒也不在乎,洗著洗著,血水中開始混雜著碎肉和內髒碎塊。


    洗完,擦幹,血水沒了,碎肉末也沒了。


    閻月判咽了口口水,她看到剛剛被她打碎的鏡子,這會兒完好無損的貼在牆上。


    鏡子中,消瘦的女人正和她對視。


    獸矛在地上敲了一下,那個消瘦的女人馬上消失不見。


    鏡子依舊是碎的。


    雖然訂的是標間,兩張床,但顯然現在是浪費了一張。


    閻月判緊緊貼著緋,還抓著緋的衣服。


    緋抱著獸矛,天花板上慢慢浮現出一張人臉。


    ‘還真是有夠無聊的’緋閉眼‘還好是我,這要是換成其他人,保不齊真的就被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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