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天峰,後山,無名石洞。


    一個人影跪在了洞口,輕輕的敲了敲洞口的石頭出聲道:“師傅,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話音未落,那洞口便是豁然打開,九玄掌門白衣勝雪的身影坐在一黃色的蒲團之上,緩緩睜開了眼睛。


    “清世,你說,我聽著!”


    清世稽首稱是,頓了頓道:“根據現場的狀況來看,一切都是了淨月所為。他是魔劍穀主安插在門內的一顆暗棋,這一點,眾位道長也是確定了。”


    九玄掌門聞言痛苦的閉上了眼眸,咳嗽了幾聲。他最親密的弟子,居然是了魔道中人安插的棋子。


    清世在旁也是一聲暗歎,對於這個淨月小師弟,他也是相當的熟悉。可是他怎麽就是了。。。。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九玄掌門再睜開眼睛時,雙眸之中都有著水汽。輕輕的,九玄掌門出聲道:“清世,你知道嗎?在你們這所有弟子當中我是最喜歡淨月,淨風的,我幾乎寸步不離的帶著他們。淨月還是四五歲小孩的時候,就被我領上山門了。我甚至將整個刺天峰的巡山大事都交給了他,還給了他伏龍令。可是他居然殺死了淨風,還連累九天門九峰百多位弟子喪命,七八位長老隕落。這叫我有何麵目去見諸峰道長啊!”


    清世再度稽首道:“師傅,節哀。”


    九玄掌門擺了擺手,道:“你接著說,這一役,我們九天門總共損失了多少!”


    清世點點頭,道:“一共是九峰二百三十六位弟子喪命,其中天鼎峰三十八人。。。”


    清世緩緩的將數字報給了九玄掌門知曉,包括損失凝氣之期的弟子多少人,金丹之期的弟子多少人,元嬰之上的弟子多少人,還有一共斬殺了多少魔道的修士。


    這一戰中,損失最大的無疑就是了那九龍玄宮陣台的損壞,當說到這個時候,九玄掌門扭頭問向清世道:“斬風道長怎麽說,何時能夠修好?”


    清世搖搖頭道:“斬風道長說至少也是要了一年的時間才能修複,這一年內,恐怕是不能再用九龍玄宮陣了!”猶豫了一下,清世問出聲道:“師傅,那天魔劍真的死了嗎?”


    九玄掌門搖搖頭道:“哪有這麽簡單,那天魔劍一身修為通玄,又有萬魔令護身,想死都不容易。九龍玄宮陣的最後一擊頂多也是將他重傷。不過我料想五年之內,他不太可能卷土重來了!”


    清世這才是鬆了一口氣,假如要是再來一次這樣的門派之戰的話,以如今的九天門,還真的是抗不下來。不過,清世也是沒有想到,九玄掌門說這話也是有著安穩人心的意思在裏麵。他也不知道魔劍穀主到底傷勢如何,會不會再來一次。這個時候,也隻能這麽說了。


    “那師傅,弟子就先行告退,不打擾師傅了!”清世在九玄掌門的注視之中稽首退下。卻不料,正在這時,那九玄掌門卻是突然又叫出了聲來。


    “清世,你等一下,我還要說一件事。”


    清世連忙停下腳步,等著下文。九玄掌門沉思了片刻,最後眼眸裏放出駭人的光芒來。


    “你回去之後,將九天門上下所有弟子的資料都檢查一遍,凡是來曆不明,家世不明,又或是孤兒的,全部單獨列出一份來,拿給我看。那天魔劍不可能隻安插了這麽一顆暗子,肯定還有別人。這件事,隻能出我口,入你耳,不能讓第三人知曉。你這就去辦吧,三天之後,拿給我看!”


    清世點頭應下,九玄掌門一揮手,山洞再度轟隆關閉。搖了搖頭,清世又是一聲長歎,轉身離去。


    。。。。


    飄渺峰上,一凡失魂落魄的走了回來。


    一塵,一清,一風三位師兄對視一眼,心中皆是升起了一絲不好的念頭,看一凡這幅樣子,難道那夢瑤。


    一易小師弟直接就跑了過去對著一凡叫喊出聲道:“五師兄,出什麽事了?”


    一凡這才是回過神來,轉頭看著眾師兄關係的眼神,連忙搖頭道:“沒。。沒什麽!”


    一風在旁焦急的出聲道:“一凡,是不是那夢瑤出事了!”


    一凡出聲道:“不是,夢瑤沒事。一風師兄,大師兄,二師兄,我現在腦子很亂,讓我自己呆一下吧!”


    說完,一凡便是向著自己的房中走去。隻留下他的三位師兄麵麵相覷。小狐狸也是化作一抹白影就跳到了一凡的肩膀上,像是想要安慰一凡,拿著自己的狐狸腦袋摩擦起一凡的腦袋來。


    一凡摸了摸小狐狸的柔順的皮毛,走回了自己的房中。那原本已經被燒掉的一麵牆壁已經被一塵師兄他們補了回來,但顯然手藝是怎麽樣,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但一凡現在也是沒心情理會這個。


    一聲苦笑,一凡這還是第一次的被人說是成魔頭,摸著小狐狸,一凡出聲道:“小白啊,我張的像魔道的人嗎?”


    小白狐狸根本不知道一凡問這話是什麽意思,也是學著一凡的樣子撓了撓頭,竟是與一凡平時的動作有著七八分的相似。不得不說,什麽叫跟什麽人學什麽樣。


    看著小狐狸那憨厚的動作,一凡又是輕笑了兩聲,隻是這笑容之中滿是了苦澀。因為一凡自己也無法說通自己,那琉璃五彩蓮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原先是魔劍穀主搶到的東西,又怎麽會在了自己母親手裏。


    驀地,一凡腦中升起了一個荒唐的念頭,難不成,自己的父親是天魔穀的人?


    這樣的念頭一出現,便是立即被一凡打消掉。他怎麽也不相信,自己身上流的是魔道中人的血液。


    心不在焉的翻了翻桌麵上的書籍,那三塊鐵牌又是映入了眼簾。


    驟然之間,一凡看到一塊鐵牌那左下角的缺口。這塊鐵牌正是了他小時候佩戴的那塊,說起來也是最早得到的那塊。


    就在這時,猛然,一凡想起了第二次見到魔劍穀主的場景。


    那時的魔劍穀主也是一把奪過了一凡的鐵牌,隻不過他那時奪的是一半師傅給他那塊,然後一凡卻是記得,魔劍穀主當時就是失態的看著那鐵牌的左下角,嘴裏還念叨著“不是這塊,不是這塊。。。。”


    難不成,魔劍穀主說的就是這塊?


    一凡腦中轟然炸開,他到底跟魔劍穀主是什麽關係!


    給讀者的話:


    第四更到。。。求打賞。。哇卡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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