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城門取刀的捕快回來了,葉濤接過刀遞給了仵作,仵作看了看說:“正是這把刀,這就是凶器。凶手在哪?”


    “凶手死了。”


    仵作十分奇怪:“是誰殺了他,他殺人滿門的動機是什麽?”


    葉濤笑著說:“你這個家夥,問題倒是蠻多的,我也不知道動機是什麽,應該是殺人滅口,至於是誰殺了他,他是自殺的。”


    旁邊的推官把仵作推到一邊:“葉捕頭,這個案子怎麽辦?我們怎麽給知府大人報告?”


    “不用,你看到什麽就寫什麽就成,這案子沒有你想像的那複雜,我們回頭會和知府大人說明的。”


    王少君叫過剛過卻取刀的捕快:“燕捕頭還在那裏麽?”


    “我剛才去時他還在,不過看他找了些兵把屍體要帶回府衙。”


    王少君和葉濤也不去南門了,直接到了太原府衙。


    燕向東正向巡撫、指揮史、知府、長史、臬台這些人說剛才的情況,不過他說得太簡練了,眾人聽得有些迷糊,見他們兩人進來,急忙叫葉濤給說一遍。


    葉濤也是喜歡賣弄嘴皮子的人,添油加醋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說到jing彩之處還加以動作演練,眾人如同聽說書一般,聽完了陳知府居然還鼓了兩聲掌,看大家的眼神都鄙視的望著他,縮了縮脖子把手放下了。


    王少君對燕向東說:“頭兒,整個迎仙客棧的人都被滅口了。”


    燕向東點了點頭:“我知道,剛才你讓那個捕快來拿刀時我就問了。”


    王少君道:“看來幕後的人物手眼通天,很不一般呀。”


    “是呀,這個線索就斷掉了,我在那個殺手身上什麽都沒搜出來。”


    “頭兒,那咱們下一步怎麽辦?”


    “去和王爺交待一下,然後回京師吧,這種無頭案子三年五年沒準也破不了,你和葉濤再去檢查一下殺手的屍體吧,你們年青人,腦子活,沒準我有什麽沒注意的地方。”


    “頭兒你說哪裏去了,我們可還得跟你學呢。”


    燕向東咧了咧嘴,照葉濤後脖梗子拍了一巴掌:“就會油嘴滑舌的,快去,我等你們。”


    ――――――――――――――――――――――――――――――


    一個捕快領著葉濤和王少君來到府衙一個du li的跨院,yin森森的院子裏隻有一棟房子,就是太原府暫時停放屍體的地方,一個老年仵作聽那個捕快說明來意後,領著兩人進去。


    這個殺手的屍體就放在一進門的個張簡單的木架子上,老仵作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麽,兩人也沒注意聽,好像是嫌這裏太難受,府裏給的俸祿又少之類的。


    現在這個殺手的臉已經變成了黑sè,衣服已經被老仵作給扒下來了,葉濤問他:“這個屍體的衣服呢,身上都有什麽東西?”


    老仵作很是不滿,看來是打算把屍體的衣服賣幾個銅錢,被葉濤眼睛一瞪,不再嘮叨,把衣服給翻了出來。


    王少君和葉濤仔細的把他的衣服翻看了一遍,很普通的衣服,內衣也是普普通通的,大街上隨便找十個人就會有兩三個人穿的衣服是這樣的,衣服料子也很普通,都是本地產的。


    王少君搖搖頭,沒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轉頭問老仵作:“他身上還有什麽東西?”


    老仵作又拿出一個小匣子:“有幾兩散碎銀子,還有幾支箭。”


    葉濤拿過來看了看,銀子也是市麵上流通的散銀,不是某個地方特有的東西,四支弩弓用的短短的黑箭,他用死者的衣服包了手,拿起一支仔細的觀看。


    七寸長的箭支,尾部有二寸多找的箭羽,三角形的箭頭上反shè著湛藍的光,葉濤齜著牙花子:“太毒了,見血封喉,無藥可救。也沒有什麽標識,這個家夥做事太謹慎了。”


    王少君問道:“武林中用這種東西的人多麽?”


    葉濤搖搖頭:“表麵上誰也不會用這種東西,不過背地裏要殺人滅口的時候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王少君把幾支小箭用布包好,然後問那個老仵作:“弩弓呢?”


    老仵作搖搖頭:“不知道,送來時就這點東西。這東西你們拿走可不行,我沒辦法和大人交待。”


    葉濤不耐煩的說:“要你交待什麽,我們自然會去說,再說這個案子也不是你們太原府負責的,是由我們六扇門負責的,隻是用你們地方放放屍首而已。”


    王少君又問:“鞋子呢?”


    老仵作又轉身去找了半天,翻出一雙破舊的布鞋遞給二人。王少君接過把鞋子裏裏外外也看了個夠。


    **的屍體上沒有特殊的地方,就是手上虎口處繭子多了些,葉濤說是練刀練的。


    “為什麽不是練劍練的呢?”


    “哈,兄弟,這你可不知道了,你沒練過是不知道的,練劍時不光是虎口有繭子,掌外緣也有繭子。”


    兩人回到府衙的偏廳,燕向東正在那裏等他們,葉濤說道:“頭兒,沒發現什麽,不過我覺得有些奇怪,一般來說殺手身上還應該有些零碎的東西,這個家夥卻沒有。”


    燕向東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包,扔在桌子上。兩人走過去打開一看,包裏有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刃也是藍汪汪的,看也也淬了劇毒。幾根細細的鐵枝,應該是開鎖用的,兩張銀票,是全國通用的京城老號發出的。一張弩弓、一支短箭,和王少君剛才收起來的一樣。


    王少君問道:“早知道你已經拿了箭,我就不拿了。”說著從懷裏拿出剛才包來的短箭。燕向東說:“沒關係,反正這個案子他們太原不管、巡撫也不管,隻好由咱們接手了,就算不接手也不行呀,這是這整個王府失竊案唯一的線索了。”


    這時門口進來一個衙役:“燕捕頭,有封京城來的信給你。”


    燕向東接過信,拆開看了看,然後對王少君說:“少君,你可以放心了,熊瑚找到了。”


    王少君和葉濤兩人大喜,連忙接過信來看。


    信是趙培德寫的,他們剛走兩天他就回到京師,同樣要找的人也沒找到,無奈之下,他也隻好回到京師。


    六扇門的人和他說了這些ri子的情況,也說了很多人手現在都放在找熊瑚這件事上了。他找到張問達,向張問達稟告了自己這邊的情況,張問達讓他先在京師呆著,除了注意京師各路人馬的動靜,還要找到熊瑚的下落。


    趙培德來到王少君租住的房子,熊珊除了每天出去瞎找就是枯坐著等消息,苑萍看到趙培德來了,大為歡喜,連忙把趙培德介紹給熊珊讓識,又把情況仔細的和他說了一遍。


    趙培德問道:“這些天可找到什麽線索沒有?”


    苑萍搖搖頭:“五城兵馬司、順天府、咱們的人、錦衣衛都沒有什麽消息。這夥人像是憑空消失了。”


    趙培德想了一會,對苑萍說:“外麵還有誰?”


    苑萍說:“姚光慶和蔡賢兩個。”


    趙培德拿出一包藥粉遞給熊珊:“熊小姐,你把這個帶在身上,每天都用一些,灑到衣服上,我就能跟著香味找到你,我們把所有人都撤了,這麽多天折騰,上麵有些不滿意,咱們得想個別的辦法,我懷疑賊人綁走熊二小姐是和熊大人有仇,所以我打算讓你以身做餌,把賊人引出來,熊小姐敢不敢?”


    熊珊哼了一聲:“有什麽不敢的,隻要能找到我妹妹,我什麽都無所謂。”


    趙培德點點頭,對苑萍說:“萍姐,麻煩你跑一趟吧,通知咱們的人撤了,然後再告訴順天府、兵馬司和錦衣衛。我回去換個衣服,由我來暗中保護熊小姐,你們多留意,如果有什麽情況我會想辦法通知你們的。”


    苑萍點頭答應,然後對熊珊說:“熊小姐,你別擔心了,小德子是我們六扇門第一諸葛,嗬嗬,腦子靈著呢,姐姐先回去了,過幾天找到二小姐,我再來看你。”


    熊珊拉著她的手和她有些戀戀不舍的意思,這些天就是苑萍和蘇新陪在她的身邊,她離家在外,又失了妹妹,心裏隱隱有些把二人當做親人的感覺。


    蘇新也拉著她的手,看著她笑了一笑沒說什麽,然後和苑萍轉身出去了。


    趙培德對熊珊說:“熊小姐,你別怕,我在暗中保護你,有事我會照應的。”


    熊珊點點頭:“謝謝你,趙大哥。”


    趙培德笑了笑:“這些都是份內的事,熊小姐不要客氣,一個時辰以後,你就像每天一樣出去亂轉吧。”


    熊珊點頭應了,趙培德出去不見蹤影。


    下午熊珊又四處亂轉,這些天京城除了紫禁城進不去,別的地方她全都走遍了。


    冬天天短,她還沒走出多遠,天sè就暗了下來,沒辦法她隻好又扭頭往回走,雖然她不知道趙培德在哪裏,可是她沒有感到絲毫的恐懼。


    快到家時,到京福樓吃了一碗雞絲麵,店夥計就是以前那個看到幾個人和熊瑚搭話的那個,他都和熊珊很熟悉了,見熊珊無jing打彩的樣子上來勸慰:“熊小姐,放寬些心,二小姐吉人天向,不會有事的。”


    熊珊強擠出一絲笑,向他點了點頭。


    吃完了麵,給了夥計幾文小費,然後向家裏走去。


    突然,她停住身形,撥出長劍,一步步和向大門走去,因為她看到屋裏的燈亮了,難道是王少君回來了,還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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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了,頭疼、惡心、嘔吐、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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