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的兩個捕快宋元應、郭芒上前抬起棺蓋,棺蓋沒釘上,王少君正要上前檢驗屍體,郭芒卻時仵作出身的,他俯下身去檢查了。


    王少君回頭對蕭夫人說:“蕭夫人,尊夫讓林三帶去běi jing的那幾個人你是否認得。”


    蕭夫人搖搖頭:“這些事我並不知道,老爺也沒和我說過。”


    “他這幾天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或是說反常的表現。”


    蕭夫人皺眉想了一會才說:“沒有什麽特別的,一切如常。”


    “既然這樣,說說他平ri都作些什麽,都有什麽習慣,有哪些嗜好,和哪些人有交往。”


    蕭夫人麵露難sè:“他平ri大多在家裏,生意上的事除了逢年過節四處拜訪是由他親自去以外,別的事都有下麵的掌櫃們去做,所以他也不大外出,所以和哪些人有交往我是不太知道的。至於習慣嗜好就更沒什麽了,每天早起就在院子裏活動活動,然後吃完早飯就在外書房裏見外麵的執事、掌櫃,安排生意上的事,下午基本上沒什麽事,養花逗鳥,晚上在內書房讀書。”


    “一般什麽時候休息,那天晚上他死亡大致是在什麽時間。”


    “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休息,後來應天府驗屍的仵作說大概是在亥時去世的。”


    王少君有些奇怪:“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休息?”心裏暗想,這老蕭小妾太多了吧。


    蕭夫人有些臉紅:“他這幾年不近女sè,就是自己在書房讀書。”


    王少君恍然,這位蕭先生怕是xing功能低下,沒臉麵對這麽漂亮的老婆,隻好自己躲在書房裏不出來。


    王少君眯起眼睛,看著蕭夫人:“蕭夫人,問句不該問的話,你和尊夫感情如何?”


    “王捕頭什麽意思?”蕭夫人臉sè變了。


    “我的意思是說你討厭不討厭你丈夫。”


    “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怎麽會討厭他,這幾年他自己住在書房,我還經常請些名醫來給他看病,還去寺廟上香許願。”


    王少君微笑著看著蕭夫人:“夫人不要激動,我隻是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我看王捕頭的意思是懷疑我謀殺親夫。”


    “沒辦法,我隻是從辦案的角度想,畢竟尊夫一去,又沒有子嗣,整個家產就全是你的了。”


    “我豈是那種狠毒女子,王捕頭你……”說到這裏歎了口氣:“算了,反正是難逃一死,整個家都完了。”


    郭芒過來說:“王捕頭,是中毒死的,我看中的毒好像是苗疆的一種叫青紅蛇的蛇毒,中之無藥可救。”


    王少君轉頭看向蕭夫人:“裝毒藥的瓶子呢?”


    “應天府的人來過了,他們沒找到什麽瓶子,老爺不可能是自殺,肯定是別人害死的。”


    “你有懷疑的對象麽?”


    蕭夫人冷靜下來,搖搖頭:“最值得懷疑的就是我了。”


    ――――――――――――――――――――――――――――――


    蕭萬宏的書房很大,應天府的封條貼在被撞碎的門上,王少君撕開封條,和眾人走進去。書房裏外三進,外麵是一個方廳,想來是用來會客之用,裏間是一張躺椅、書桌、茶幾,最裏麵是一間小屋,放了一張床。三間屋子四壁除了開窗戶開門所必需的地方以外都是書架,擺滿了各種書籍,其中還有不少孤本,不過王少君卻不知道價值。


    中間屋的的書案上,蕭夫人指著桌上的幾滴血跡說:“這就是老爺去世時留下的血跡。”


    王少君仔細看了桌上的東西,筆架上放著幾支狼毫,兩塊玉石鎮紙,一方端硯,裏麵的墨已經幹了,一本殘破的書攤在桌上,旁邊幾張宣紙,還有未寫完的字跡,看來蕭萬宏當時正在抄書,要把古本殘書手抄一份珍藏,一支狼毫扔在宣紙上,把字給汙了好幾個,應該是正在寫字時突然死去,手裏的毛筆掉在了紙上。


    蕭夫人道:“那天晚上門窗都關著,第二天ri上三杆還不見老爺起身,每天他早就在院子裏活動了,我就和丫鬟來叫他,怎麽叫都不開,我怕出事,找了幾個家丁把門給撞開了,進來一看老爺已經去了。”邊說眼淚邊珍珠般的串串落下。


    王少君盯著蕭夫人的臉,沒放過她一絲一毫的動作,他希望在這個女人臉上找到一絲異常的痕跡,可是她的一切都那麽自然,全如水到渠成,如果真的是她殺了蕭萬宏還能表現的這樣真實,那麽她完全可以拿奧斯卡的最佳女主角了。


    王少君從蕭夫人臉上沒發現什麽破綻,就坐在蕭萬宏死時坐的椅子上,處於這個角度四下觀察。屋頂沒有天窗,見他看向屋頂,和他一起進屋的捕快宋元應叫蕭家的下人馬上去找梯子,宋元應爬到房梁上仔細檢查了一番,除了發現幾本被老鼠咬了的殘本圖書之外就沒什麽了。


    突然,王少君發現一個新的情況,好幾支毛筆的筆杆末端都有些奇怪的痕跡,他不由得拿起一支細細的看,沒看明白怎麽回事,拿給蕭夫人:“蕭夫人,你看這毛筆是怎麽回事,筆杆末端是怎麽了?”


    蕭夫人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一會才說:“老爺他年紀雖然不少了,可是還是有這個毛病,從小養成的一直沒改過來,他看書時經常咬筆杆。”


    眾人心下暗笑,富甲一方的金陵蕭家的家主,居然還有這種小孩子才有的毛病,王少君卻好像突然想起什麽,抬手從蕭夫人的手裏就把毛筆奔了過來,然後對蕭家的下人說:“找個結實的木桶來。”


    他小心的把幾支毛筆都拿起來,筆端朝下,不一會家丁找了個大木桶來,王少君把幾支毛筆都扔到桶裏,拿起一支蠟燭點燃後橫拿著去烤那幾支毛筆,不一會,隻聽砰的一聲,一支筆裏shè出一根米粒粗的針,紮在木桶的壁上發出砰的一聲,看來力道還不小。


    眾人嚇了一跳,蕭夫人問道:“王捕頭,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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