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卷第32章賀飛瑤
和往年一般，玄霜劍宗集會第一項結束時，天色已晚。
總體來說，各大小城鎮和礦場在過去的一年的收益還是不錯的，除了五號礦場那件事需要調查和千樹城更換城主外，其他人也都保住了自身的地位。
而集會的第二項是在第三天舉行，因此就有了一天的空閑。
除了極少數人外，其他人在集會第一項結束後，就已經告別離開。五號礦場的兩位因為要等調查結果暫時不能歸位，顏黛娥母女自然留下，千樹城巡邏小隊隊長朱成威也不能離開，他得等新任城主選出來後才一起走，除此之外，另有十幾人也一並留了下來，這顯然出自風含霜的主意，她想給這些地方加派一些人手。
這個晚上，剩下的人就入住在天雲樓。
一夜無事。
某個房間中，輕輕的敲門聲響起，白飛結束了調息。
門開處，女扮男裝的風含霜映入白飛的眼簾。
他下意識地往她的胸口瞄了一眼，見其猶如天塌了一般，不過，誇張的聳立就算被狠狠地束縛住，依舊還存有蛛絲馬跡。隻是在外人看來，這是一位頗為壯碩的大漢。
白飛目光落在對方嘴唇上的兩撇小胡子，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風含霜橫了他一眼，如此女兒姿態，看起來頗為不倫不類。
“師兄，我帶你去逛逛悟劍城。”
…
跟隨著風含霜的腳步，二人出了天雲樓。
悟劍城不小，但卻隻有一條主幹街道。這條主幹街道，一頭直通山下，另外一頭達至最深處，幾乎將整個悟劍城一分為二，兩邊的巷道不計其數，將一座座建築物錯落開來。
白飛和風含霜就行走在主幹街道上。
每經過一處，風含霜都會給白飛介紹。
藥鋪、武器鋪、錢莊……不一而足。
也隻是介紹，他們並沒有進入一觀，而是一直朝前行走。
他們走得並不快，當到達主幹街道的盡頭，也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時，已經是正午時分。
在悟劍城主幹街道的盡頭處，一座瑰麗的建築物映入白飛的眼簾，規模直追天雲樓，牌匾上寫著三個大字。
芳香居！
門口處，幾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姑娘正拉扯著過往的客人，門口上的二樓，一群鶯鶯燕燕，發出更古不變的撩撥聲。
這是青樓吧？
白飛愣住。
師姐竟然帶我來逛青樓？
難道想考驗我來著？
他忍不住看向身邊的風含霜。
風含霜抿了抿嘴，手往前一伸，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道：“師兄，請！”
“好！”
白飛沒再多想，見她舉步，就跟著她向門口走去。
也不知道為何，那幾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姑娘並沒有過來迎接他們，這讓白飛有點小小的失落，一度以為自己根本入不了她們的法眼。
也對，二人此時的裝扮，看上去還真不是有錢的主，尤其是風含霜，那彪悍的樣子讓她們不敢輕易來觸這個黴頭。
二人順利進了門，一股濃鬱的胭脂水粉味撲麵而來！
“喲！風公子，好久沒見您光顧了。”
一位半老徐娘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揮舞著手中的繡帕，搖擺著身段迎了過來。
風含霜立即放下輕撫鼻孔的手，朗聲道：“飛瑤姑娘有空嗎？”
“哦！這可不巧了，如果風公子要找飛瑤，那可得等上一會了，要不，我給你安排其他姑娘？”
“不用
了，我們等她。”
“這位是……”那位半老徐娘像剛發現了白飛一般問了一聲。
“這位是我的朋友白公子。”風含霜回答道。
“哦，哦，那這位白公子……你好像是第一次光顧吧？要不，我給你介紹幾位姑娘？”
白飛尚未答話，風含霜就接過了話頭：“不用了，我們隻找飛瑤。”
那位半老徐娘臉色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原狀，熱情道：“好的，二位請！待飛瑤那邊忙完，我立刻將她給你們送到。”
不多時，白飛和風含霜進入一個雅致的房間，那位半老徐娘告了聲罪離開。
不一會，有下人端來酒菜，然後在風含霜的示意下離去。
“師姐……”
“師兄，嚐嚐這裏的手藝。”
二人落座後，白飛剛一開口，就被風含霜給堵了回去。
白飛無奈，端起酒瓶倒了兩盅酒，將其中一盅推到風含霜跟前。
“師姐，來一口？”
說著，白飛自顧將盅內的酒灌入嘴裏，然後拿起筷子旁若無人地享用起來。
風含霜看了他一眼，拿起跟前的酒盅，將裏頭的酒一口喝了。
很快地，她的臉色紅了幾分，顯然她沒有用仙力去壓製酒氣。
“師姐，別光喝酒，來口菜！”
白飛夾了一筷子菜，往前伸了伸，一副要喂她的樣子。
風含霜白了她一眼，不再理會他，拿起自己的筷子，自己去夾了點菜。
白飛微微一笑，將手伸了回來，那一筷子菜自然也落入他自己的嘴中。
風含霜的臉更加紅了。
二人都不再說話，各自品酒吃菜。
“風公子見諒，飛瑤來晚了！”
人未到，聲先聞，一位妙齡女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女子長著一張精致的圓臉，長發肆意揮灑，個子雖然不高，但身形曼妙，打扮得異常樸素，與這裏的氛圍格格不入。
女子一進門，返身又將門給關上，她朝白飛和風含霜走來，將手上的琵琶放在茶幾上，然後神色一肅，朝風含霜行了一個大禮。
“飛瑤見過長老！”
白飛有些意外，看向風含霜。
風含霜微微一笑道：“飛瑤，這是我們的白飛白長老。”
“玄霜劍宗第三代弟子賀飛瑤，見過白長老！”
白飛真有些震驚了。
玄霜劍宗第三代弟子？那可是莫芊芊的師姐或師妹啊！誰說玄霜劍宗隻有三個人的，眼前這不又有一位了嗎？
師姐，你們隱藏得很深啊！
“師兄，飛瑤入門比芊芊早，隻不過，由於某些原因，除了我和師妹外，就連芊芊都不知道她還有這樣一位師姐，而且就在悟劍城中。”
白飛見賀飛瑤隻有無品凡仙三重境，心中有所猜測，以這樣的境界，就算拉到交流會上去，那也無濟於事，想來風含霜將她悄悄安排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是有著很深的考慮的，這青樓……哦不，這芳香居是悟劍城的一大亮點，形形色色的人在這裏進進出出，這樣的一個地方，很方便打聽到各種各樣的情報。
看了一眼茶幾上的琵琶，白飛猜想這賀飛瑤跟其他女子不同，作為玄霜劍宗的正式弟子，她不會跟其他女子一樣犧牲色相，想來風含霜也舍不得，不過，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顯然也會遭受一些委屈。
“飛瑤，你風長老瞞得我好苦，倉促之下我也沒準備什麽見麵禮，這個就賞賜給你吧！”
說著，白飛手一晃，將一個蟠桃和一個生命果丟了過去。
賀飛瑤趕緊接住。
“這都是天地靈果，對修士修煉很有益，並不是想買就能買得到的，你現在就服食了吧！”風含霜解釋了一句。
“飛瑤謝過白長老！”賀飛瑤一聽大喜，謝過之後，又有風含霜的首肯，當即服食起來。沒一會，她就覺得全身血脈賁張，仙力運轉越發流暢，先前的一點疲倦也煙消雲散。
“師兄，我要跟飛瑤說些話。”風含霜轉頭對白飛說道。
白飛理解地點了點頭，有這樣一個“探子”，她帶自己到這裏來自然不是尋花問柳。
風含霜起身，賀飛瑤也跟著走向茶幾，將琵琶抱在懷裏。
白飛繼續安坐，品酒吃菜。
不一會，琵琶聲響，歡樂的音符跳躍在空氣中。
白飛神念強大，在美妙的琵琶曲中，他依然能將風含霜和賀飛瑤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不出他的所料，風含霜這是收集情報來的。
他也知道風含霜並沒有要對自己隱瞞的意思，因此也就毫無顧忌地傾聽起來。
芳香居名副其實，賀飛瑤也沒有辜負風含霜，除了悟劍城的情報外，她還打聽到一些其他地方的消息，讓白飛見識大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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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某一刻，白飛突然開口打斷二人的談話，目光放在賀飛瑤懷中的琵琶上，說道：“飛瑤，那個給我一下。”
賀飛瑤看了風含霜一眼，見她麵色平靜，趕緊起身，抱著琵琶朝白飛走去。
“飛瑤，你專心跟師姐匯報，我來給你們伴奏。”
白飛此時也知道，賀飛瑤之所以邊彈曲邊向風含霜匯報，一來是想掩蓋她們交談的內容，再者，這邊有些聲響，也不會讓外麵的人起疑心，要知道，兩個大男人來找芳香居賣藝不賣身的頭牌聽曲，可房間裏卻安安靜靜地算個什麽事！
“長老，你也會彈曲？”賀飛瑤很是意外，不過卻將懷中的琵琶遞給了對方。
“還行。”白飛淡淡回答了一句。
賀飛瑤返回原位，尚未開口，白飛那邊的曲子已經彈響。
她和風含霜都忍不住心裏頭打了個激靈，那麽悲傷的曲子，前奏剛起，就讓人心中充滿了哀愁，她們如何能好好談話？
相比風含霜，賀飛瑤在琵琶曲上的造詣可高得多，除了感覺到些許悲傷，她全部的心神都已經沉浸在其中，也將自己要做的正事一下就忘得幹幹淨淨。
“師兄！”
風含霜運轉仙力，嗔叫了一聲。
“太悲傷了嗎？那來點歡快一些的。”
白飛訕訕一笑，接著，歡快的曲子響了起來。
這也太歡快了吧？
剛才悲傷的意境還未完全散去，風含霜和賀飛瑤一下就被帶進歡快的意境中，差點就無法安靜端坐，恨不得起身隨著美妙的聲響起舞。
好在白飛很快發現了她們的不對勁，趕緊又換了曲子。
平平無奇的曲子響起，帶給人寧靜和安詳。
賀飛瑤收回心思，這才繼續跟風含霜匯報自己這數月來打探到的情報。
…
夜色不知不覺間暗了下來。
風含霜給了賀飛瑤一些修煉資源，又拿了些初品仙晶放在桌上，問白飛：“師兄，你要在這裏過夜嗎？可以讓飛瑤跟你介紹介紹。”
白飛立馬回答道：“累了，我跟師姐回去。”
風含霜不再開口，轉身朝外走去，她的嘴角微微有些勾起。
白飛看了賀飛瑤一眼，本想說點什麽，又覺得不太適合，最後轉身跟上風含霜。
望著離去的背影，賀飛瑤的腦海中似乎還回蕩著先前那三首曲子的聲響，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
和往年一般，玄霜劍宗集會第一項結束時，天色已晚。
總體來說，各大小城鎮和礦場在過去的一年的收益還是不錯的，除了五號礦場那件事需要調查和千樹城更換城主外，其他人也都保住了自身的地位。
而集會的第二項是在第三天舉行，因此就有了一天的空閑。
除了極少數人外，其他人在集會第一項結束後，就已經告別離開。五號礦場的兩位因為要等調查結果暫時不能歸位，顏黛娥母女自然留下，千樹城巡邏小隊隊長朱成威也不能離開，他得等新任城主選出來後才一起走，除此之外，另有十幾人也一並留了下來，這顯然出自風含霜的主意，她想給這些地方加派一些人手。
這個晚上，剩下的人就入住在天雲樓。
一夜無事。
某個房間中，輕輕的敲門聲響起，白飛結束了調息。
門開處，女扮男裝的風含霜映入白飛的眼簾。
他下意識地往她的胸口瞄了一眼，見其猶如天塌了一般，不過，誇張的聳立就算被狠狠地束縛住，依舊還存有蛛絲馬跡。隻是在外人看來，這是一位頗為壯碩的大漢。
白飛目光落在對方嘴唇上的兩撇小胡子，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風含霜橫了他一眼，如此女兒姿態，看起來頗為不倫不類。
“師兄，我帶你去逛逛悟劍城。”
…
跟隨著風含霜的腳步，二人出了天雲樓。
悟劍城不小，但卻隻有一條主幹街道。這條主幹街道，一頭直通山下，另外一頭達至最深處，幾乎將整個悟劍城一分為二，兩邊的巷道不計其數，將一座座建築物錯落開來。
白飛和風含霜就行走在主幹街道上。
每經過一處，風含霜都會給白飛介紹。
藥鋪、武器鋪、錢莊……不一而足。
也隻是介紹，他們並沒有進入一觀，而是一直朝前行走。
他們走得並不快，當到達主幹街道的盡頭，也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時，已經是正午時分。
在悟劍城主幹街道的盡頭處，一座瑰麗的建築物映入白飛的眼簾，規模直追天雲樓，牌匾上寫著三個大字。
芳香居！
門口處，幾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姑娘正拉扯著過往的客人，門口上的二樓，一群鶯鶯燕燕，發出更古不變的撩撥聲。
這是青樓吧？
白飛愣住。
師姐竟然帶我來逛青樓？
難道想考驗我來著？
他忍不住看向身邊的風含霜。
風含霜抿了抿嘴，手往前一伸，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道：“師兄，請！”
“好！”
白飛沒再多想，見她舉步，就跟著她向門口走去。
也不知道為何，那幾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姑娘並沒有過來迎接他們，這讓白飛有點小小的失落，一度以為自己根本入不了她們的法眼。
也對，二人此時的裝扮，看上去還真不是有錢的主，尤其是風含霜，那彪悍的樣子讓她們不敢輕易來觸這個黴頭。
二人順利進了門，一股濃鬱的胭脂水粉味撲麵而來！
“喲！風公子，好久沒見您光顧了。”
一位半老徐娘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揮舞著手中的繡帕，搖擺著身段迎了過來。
風含霜立即放下輕撫鼻孔的手，朗聲道：“飛瑤姑娘有空嗎？”
“哦！這可不巧了，如果風公子要找飛瑤，那可得等上一會了，要不，我給你安排其他姑娘？”
“不用
了，我們等她。”
“這位是……”那位半老徐娘像剛發現了白飛一般問了一聲。
“這位是我的朋友白公子。”風含霜回答道。
“哦，哦，那這位白公子……你好像是第一次光顧吧？要不，我給你介紹幾位姑娘？”
白飛尚未答話，風含霜就接過了話頭：“不用了，我們隻找飛瑤。”
那位半老徐娘臉色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原狀，熱情道：“好的，二位請！待飛瑤那邊忙完，我立刻將她給你們送到。”
不多時，白飛和風含霜進入一個雅致的房間，那位半老徐娘告了聲罪離開。
不一會，有下人端來酒菜，然後在風含霜的示意下離去。
“師姐……”
“師兄，嚐嚐這裏的手藝。”
二人落座後，白飛剛一開口，就被風含霜給堵了回去。
白飛無奈，端起酒瓶倒了兩盅酒，將其中一盅推到風含霜跟前。
“師姐，來一口？”
說著，白飛自顧將盅內的酒灌入嘴裏，然後拿起筷子旁若無人地享用起來。
風含霜看了他一眼，拿起跟前的酒盅，將裏頭的酒一口喝了。
很快地，她的臉色紅了幾分，顯然她沒有用仙力去壓製酒氣。
“師姐，別光喝酒，來口菜！”
白飛夾了一筷子菜，往前伸了伸，一副要喂她的樣子。
風含霜白了她一眼，不再理會他，拿起自己的筷子，自己去夾了點菜。
白飛微微一笑，將手伸了回來，那一筷子菜自然也落入他自己的嘴中。
風含霜的臉更加紅了。
二人都不再說話，各自品酒吃菜。
“風公子見諒，飛瑤來晚了！”
人未到，聲先聞，一位妙齡女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女子長著一張精致的圓臉，長發肆意揮灑，個子雖然不高，但身形曼妙，打扮得異常樸素，與這裏的氛圍格格不入。
女子一進門，返身又將門給關上，她朝白飛和風含霜走來，將手上的琵琶放在茶幾上，然後神色一肅，朝風含霜行了一個大禮。
“飛瑤見過長老！”
白飛有些意外，看向風含霜。
風含霜微微一笑道：“飛瑤，這是我們的白飛白長老。”
“玄霜劍宗第三代弟子賀飛瑤，見過白長老！”
白飛真有些震驚了。
玄霜劍宗第三代弟子？那可是莫芊芊的師姐或師妹啊！誰說玄霜劍宗隻有三個人的，眼前這不又有一位了嗎？
師姐，你們隱藏得很深啊！
“師兄，飛瑤入門比芊芊早，隻不過，由於某些原因，除了我和師妹外，就連芊芊都不知道她還有這樣一位師姐，而且就在悟劍城中。”
白飛見賀飛瑤隻有無品凡仙三重境，心中有所猜測，以這樣的境界，就算拉到交流會上去，那也無濟於事，想來風含霜將她悄悄安排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是有著很深的考慮的，這青樓……哦不，這芳香居是悟劍城的一大亮點，形形色色的人在這裏進進出出，這樣的一個地方，很方便打聽到各種各樣的情報。
看了一眼茶幾上的琵琶，白飛猜想這賀飛瑤跟其他女子不同，作為玄霜劍宗的正式弟子，她不會跟其他女子一樣犧牲色相，想來風含霜也舍不得，不過，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顯然也會遭受一些委屈。
“飛瑤，你風長老瞞得我好苦，倉促之下我也沒準備什麽見麵禮，這個就賞賜給你吧！”
說著，白飛手一晃，將一個蟠桃和一個生命果丟了過去。
賀飛瑤趕緊接住。
“這都是天地靈果，對修士修煉很有益，並不是想買就能買得到的，你現在就服食了吧！”風含霜解釋了一句。
“飛瑤謝過白長老！”賀飛瑤一聽大喜，謝過之後，又有風含霜的首肯，當即服食起來。沒一會，她就覺得全身血脈賁張，仙力運轉越發流暢，先前的一點疲倦也煙消雲散。
“師兄，我要跟飛瑤說些話。”風含霜轉頭對白飛說道。
白飛理解地點了點頭，有這樣一個“探子”，她帶自己到這裏來自然不是尋花問柳。
風含霜起身，賀飛瑤也跟著走向茶幾，將琵琶抱在懷裏。
白飛繼續安坐，品酒吃菜。
不一會，琵琶聲響，歡樂的音符跳躍在空氣中。
白飛神念強大，在美妙的琵琶曲中，他依然能將風含霜和賀飛瑤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不出他的所料，風含霜這是收集情報來的。
他也知道風含霜並沒有要對自己隱瞞的意思，因此也就毫無顧忌地傾聽起來。
芳香居名副其實，賀飛瑤也沒有辜負風含霜，除了悟劍城的情報外，她還打聽到一些其他地方的消息，讓白飛見識大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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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某一刻，白飛突然開口打斷二人的談話，目光放在賀飛瑤懷中的琵琶上，說道：“飛瑤，那個給我一下。”
賀飛瑤看了風含霜一眼，見她麵色平靜，趕緊起身，抱著琵琶朝白飛走去。
“飛瑤，你專心跟師姐匯報，我來給你們伴奏。”
白飛此時也知道，賀飛瑤之所以邊彈曲邊向風含霜匯報，一來是想掩蓋她們交談的內容，再者，這邊有些聲響，也不會讓外麵的人起疑心，要知道，兩個大男人來找芳香居賣藝不賣身的頭牌聽曲，可房間裏卻安安靜靜地算個什麽事！
“長老，你也會彈曲？”賀飛瑤很是意外，不過卻將懷中的琵琶遞給了對方。
“還行。”白飛淡淡回答了一句。
賀飛瑤返回原位，尚未開口，白飛那邊的曲子已經彈響。
她和風含霜都忍不住心裏頭打了個激靈，那麽悲傷的曲子，前奏剛起，就讓人心中充滿了哀愁，她們如何能好好談話？
相比風含霜，賀飛瑤在琵琶曲上的造詣可高得多，除了感覺到些許悲傷，她全部的心神都已經沉浸在其中，也將自己要做的正事一下就忘得幹幹淨淨。
“師兄！”
風含霜運轉仙力，嗔叫了一聲。
“太悲傷了嗎？那來點歡快一些的。”
白飛訕訕一笑，接著，歡快的曲子響了起來。
這也太歡快了吧？
剛才悲傷的意境還未完全散去，風含霜和賀飛瑤一下就被帶進歡快的意境中，差點就無法安靜端坐，恨不得起身隨著美妙的聲響起舞。
好在白飛很快發現了她們的不對勁，趕緊又換了曲子。
平平無奇的曲子響起，帶給人寧靜和安詳。
賀飛瑤收回心思，這才繼續跟風含霜匯報自己這數月來打探到的情報。
…
夜色不知不覺間暗了下來。
風含霜給了賀飛瑤一些修煉資源，又拿了些初品仙晶放在桌上，問白飛：“師兄，你要在這裏過夜嗎？可以讓飛瑤跟你介紹介紹。”
白飛立馬回答道：“累了，我跟師姐回去。”
風含霜不再開口，轉身朝外走去，她的嘴角微微有些勾起。
白飛看了賀飛瑤一眼，本想說點什麽，又覺得不太適合，最後轉身跟上風含霜。
望著離去的背影，賀飛瑤的腦海中似乎還回蕩著先前那三首曲子的聲響，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