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爆眼球的標槍兵眼眶周圍的肌肉痛苦的扭曲著,咧開一張大嘴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王虎的大拇指好像鋼筋般洞穿了他的顱骨,從裏麵滋滋擠出大股的岩漿,將王虎指尖上的皮膚燙的焦黑。


    標槍兵不甘受製,端起手中的雙刃矛一個突刺,狠狠紮在王虎的小腹上。這種遠程兵種的近戰能力很是疲軟,盡管如此還是將小腹處的黑曜石護盾戳個粉碎。引起了連鎖反應,大片岩石龜裂起來,蛛網般的裂縫瞬間蔓延到王虎的全身。


    黑曜石護盾本就在矮人的攻擊下苦苦支撐,終於到了臨界點轟然碎裂成大塊碎石,從王虎的身體上脫落。


    王虎緊握反曲刀,左手的手指用力一抓,手指好像鑽進充滿熱水皮套中,五根手指死死插進頭皮中,扣住了顱骨咬合在一起的裂縫。


    人類的顱骨位於脊柱上方,由23塊形狀和大小不同的扁骨和不規則骨組成。除了下頜骨和舌骨外,其餘各骨彼此借著骨縫或者軟骨牢固連接,起著保護和支持大腦的作用。矮人這種類人型的生物腦袋比人類的還要大上許多,顱骨的數量是人類的兩倍。


    大量的骨縫隙讓這名標槍兵不管怎麽掙紮都無法逃脫王虎的五指山,王虎雙目寒光閃過,左臂上的肌肉驟然膨脹,狠狠朝下一壓。


    這個動作極為迅速,難以匹敵的力量讓這個身高不足一米五的標槍兵朝前傾倒,王虎隨即一個膝撞。好像掄圓的重錘砸在了西瓜上。這名標槍兵的臉部碎裂成稀爛的血肉,上下顎骨和麵骨出現個凹陷的大洞。


    代表血液的岩漿從他的雙耳中噴出,好像一顆爛柿子被用力擠爆,變的慘不忍睹。標槍兵連哀嚎都不曾發出雙臂軟軟垂下,眼見是不能活了。


    不過王虎卻沒有想過這麽輕易的放掉他,這些被奴役的食死徒渾身散發著的腐爛惡臭讓他心煩意亂,活人天生就對這種不死生物厭憎。(.)王虎拽起標槍兵,麵無表情的臉上好像帶上了冷硬的鋼鐵麵具,雙目中毫無半絲憐憫。


    標槍兵被提了起來,好像一口破口袋般露出了隱藏在下巴下麵的脖頸。反曲刀在上麵重重的拖拉而過。猶如切開厚厚的皮革刀刃上傳來滯澀難言的感覺。


    在那些岩漿還沒噴濺出來的時候,王虎用力將第二次死亡的屍體重重的砸向衝過來的嶺衛者,將巨盾砸的發出一聲悶響。


    現在他跟卡特琳娜兩人深陷在人群中,放眼看去到處都是矮人長滿亂發的頭頂和無數的鐵盔。而這些矮人則以更快的速度包圍了他。好像一張無所不在的網慢慢收攏起來。死死緊縛住掉落陷阱中的獵物!


    很顯然。這些矮人並沒有因為死亡就忘掉戰鬥的本能,他們認為能夠在獵物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之前將他圍在角落裏。圍攏在阿克戎神百年的守衛放棄了他們的崗位,加入了他們的同伴。


    這是一場圍獵。就像他們生前曾經無數次做過的那樣。


    阿克戎半蹲在船幫上,眼瞳中閃著像金色般的光焰,齜著漆黑的爛牙齒。幹枯的手指在蒼白的臉上輕輕撫摸著,幹裂的舌頭輕佻的舔著嘴唇,那些泛白的舌苔讓他看上去格外的惡心,就像正在垃圾堆尋找腐爛食物的野貓惡犬。


    “獵物總會在死亡之前奮力的掙紮,直到他們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流幹淨最後一滴血!”


    在阿克戎眼中,這幾個敢於冒犯他的敵人注定會悲慘的死去,他已經決定了一定要將這幾個家夥的四肢折斷,然後拋到羽沉河的最深處,讓他們的靈魂在冰冷的河水中痛苦的哀嚎至少一百年!


    王虎一拳砸翻一個守衛者,盡管有亡靈歎息拳套的保護,手背也被砸皮開肉綻,鮮血滲出布料,滴滴答答的被甩飛到了空中。他轉身朝著阿克戎的反方向衝去,貌似是要逃離這片密集的人群,將後背暴露給他的敵人。


    阿克戎咧嘴無聲的笑了笑,敵人已經昏了頭。就連剛上戰場的新嫩也知道不應該轉身逃跑,這樣除了死的更快一些,任何僥幸心理足以葬送了自己的小命。更別說這群身經百戰的矮人戰士了,這種行為無疑將自己的要害暴露在野獸的獠牙前。


    沒什麽看頭了,真是無趣啊。阿克戎打個哈欠伸伸懶腰重新躺會小船中,厚厚的天鵝絨襯在身體下麵,柔軟好像羽毛一般。


    王虎釋放緊繃的肌肉,速度提到了最高,不顧四周錘砸劈砍的鐵錘和斧頭,一個勁的朝前狂衝。整個視野裏不斷跳動的紅色警告,讓他看什麽的東西都是血紅色的,如同快要溺斃的泳者,不停的在血海中掙紮。


    在奔跑中他甚至做出幾個跨欄的動作,篩選者強橫的體質讓他瞬間躍上了三米高的半空,堪堪躲過了兩名嶺衛者的左右夾擊。付出的代價也格外的沉重,一柄雙刃矛快若閃電般的洞穿了他的大腿,擦著腿骨戳出兩個血窟窿。


    強大的慣性讓王虎瞬間失去了平衡,他背部朝下狠狠砸在鵝卵石上,後背上寬厚的肌肉一陣劇烈的抽搐,鵝卵石的凸起膈的他齜牙咧嘴的呻/吟著,大腿上的劇痛好似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襲來。宛如千萬把燒紅的小刀切割著他的神經,痛的他臉上的肌肉都扭曲起來。


    王虎掙紮的爬了起來,轉身與蜂擁而至的矮人對持,整個部落中三分之二的食死徒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麵,好像一群聞到了血腥味道的鯊魚緊追不舍。跳動的魯莽從王虎的眼中消失,黑色的瞳仁好像古井般幽暗不可深測,額頭上專屬稱謂散發著好像具有生命般發出紅亮的光芒,他薄薄的嘴唇裏發出低低的吼聲。


    戰局從勇猛的比賽變成了一場生死攸關的戰鬥,王虎野蠻的本性帶著狂野憤怒回應著敵人的目光,受傷流血的野獸焦躁不安的在籠子裏來回打轉。


    阿克戎因為事態驟變從昏昏欲睡中清醒過來,他意識到這場遊戲遠遠不到結束的時候。他手下的矮人們發出嗬嗬的咆哮聲,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充滿了嗜血的狂熱,有些家夥甚至忍不住舔舐起武器上王虎流下的血液。


    手槍終於明白這些矮人吞噬的肉塊是從哪裏來的了,分明就是之前死在羽沉河畔篩選者的遺體。一種憤怒讓他血灌瞳仁,赤紅著眼睛再次扣動怒海之濤的扳機,金屬洪流組成狂瀾將跟在王虎身後的人潮打的七零八落。


    幾名標槍兵哀嚎著倒在地上,留下的空白立刻被幾名盾衛者添補,這些矮人對倒在地上的同伴絲毫不顧,隻顧著撲向王虎。這樣讓隊形反而變的更加密集。


    這時一聲大喊壓倒了矮人嘈雜的怒吼,斯蘭宛如喝醉了酒,蒼白的臉被魔杖頂端凝聚的大火球映照的潮紅的好像滴出血來,這枚火球的直徑達到了驚人的兩米,不斷吞吐著的烈焰輕輕逗弄著斯蘭額頭上的亂發,濃鬱的火元素親昵的摩擦著斯蘭的法師袍,卻沒有造成丁點傷害。


    “去吧!來自地獄的火焰,將吾眼前所有的邪惡焚燒,吾之血液開始沸騰,直到燃燒自己的生命!”


    透支生命力而凝聚的大火球,緩緩的從魔杖的頂端升騰到斯蘭的頭頂,陰沉的羽沉河河畔突然升起一顆燃燒著烈焰的太陽,橘紅色的光線灑滿了這片平緩的河灘。


    王虎謾罵一聲,暢快的狂笑兩聲,然後迅速趴在河灘上,雙手將自己的腦袋死死抱住。剛剛趴下就感到自己的後背一陣灼痛感迅猛而過。那顆火球掠過王虎在河灘上跳動幾下,砸進蝟集的矮人隊列中,好像一顆保齡球在球道上滾過,地麵上的河沙瞬間就被高溫融化,變成了類似焦糖般半凝固的液體。


    矮人們發出各種變調的哀嚎和慘叫,他們含糊不清的謾罵著,可是被奴役已久的身體連一句完整的髒話都說不完全。


    阿克戎臉色大變,他難以置信的坐直了身體,精心養護的玩具們眨眼間就變成了燃燒著的焦炭,他的臉上露出了慌亂的神情,一隻腳用力的跺在船板上,扛著小船的六名矮人立刻轉身朝著羽沉河快步走去。


    他要逃!隻要逃過河去,這群該死的闖入者就不能拿他怎麽樣!


    “快點!蠢貨!”阿克戎焦急的怒罵著,神袛俯視生命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已經蕩然無存,這個時候的冥河擺渡人甚至連條狗都不如,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不過他的打算注定要落空,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阿克戎的前方,黑洞洞的槍口泛著冰冷的光,正好指著他。


    手槍兩排牙齒咬得“格勒”作響,他猙獰的一笑,手指重重的扣在扳機上,怒海之濤噴吐出的火焰照亮了阿克戎陰鬱蒼白的臉,他發出一聲慘叫,將腦袋躲在手臂的後麵,“你們不能殺我!我可是神啊!”


    掌管死亡的神袛竟然懼怕死亡,阿克戎的樣子讓手槍的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手臂一沉,槍口自然一抖,那些噴湧而出的鋼珠盡數打在扛著小船的矮人身上。


    站在前麵的兩個矮人立刻被金屬洪流撕扯開來,腦袋爆漿般的炸開。卡特琳娜業已欺近,黑色旋風繞著阿克戎刮過,鋒利的匕首將剩下的幾名矮人的腦袋砍了下來。(未完待續。)


    ps:*************


    感謝書友‘一介無名之人’的打賞和投票。老李最近依舊在加班,以至於時常忘了關注書評區,罪過罪過。


    這幾天全國普遍高溫,大家要注意防暑啊!


    138章:狡詐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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