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曉北不會死吧”


    “沒那麽嚴重,不過怎麽著也得躺幾天”


    秦軒下手雖然看著狠,但是都極有分寸,多是皮外傷,骨頭沒有事情,不然把韋曉北打殘廢了,秦軒就算是惹禍上身了,這種實現約定好的決鬥一般官府不會管,但是如果出現傷殘或者死亡,隻要對方告了你,那還是跑不了吃官司的。


    “他和你什麽仇啊”


    “一群人毆你,還把你捆的和粽子一樣,你說這仇大不大”


    想起牢獄裏的事情,秦軒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這身手被一群潑皮給毆暈了,知道秦軒底細的,知道了真是笑死人,而且那天出牢獄,這臉也丟大發了,滿身的腳印,臉上還有血跡,還有一大腳印,要多丟人有多丟人。


    “打,是該打,應該叫他躺一個月”


    “不是吧,哥舒,你比我還狠啊”


    秦軒笑著說道,其實後麵那六巴掌打出去,韋曉北的臉絕對和豬頭一樣,他家人絕對認不出來是韋曉北,韋曉北先前那一拳打在自己臉上,那是剛好挨著臉,自己故作被打的退了好幾步裝出來的,不然怎麽下狠手收拾這個囂張的韋公子。


    “我們哥舒部落有句俗語,朋友來了吃肉,敵人來了吃刀”


    秦軒怎麽覺著哥舒這句話有些熟悉,嗯,對了,就是自己前世時電影《上甘嶺》中的歌曲《我的祖國》。


    “說的好,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迎接他的是刀箭,來,喝酒”


    哥舒翰可以說是嗜酒如命,不然也不能因為就為了過來證明一下轉讓了畫舫,勞他親自來做,主要是送去的那箱子酒起到了作用,聽說釀酒的主人在此,怎麽也的過來認識一下,以後就不怕沒好酒喝了。


    眾人一起幹了一杯,一會氣氛就熱鬧起來了,陪酒的三位娘子也不可小看,一會敬這個,一會敬那個,三個人輪番上陣,沒有多一會,兩瓶酒就見底了。


    “靜遠你那事怎麽回事,你細細和我說說”


    範冬平還是很關注秦軒的,身為王府的長史,身份在那裏,不可能主動去找秦軒,所以到現在才認識,但是秦軒在長安的一些事情還是一直關注著的,畢竟是榮王的拜弟。


    “範大人,咱們休息室裏說,陳三娘,照顧好哥舒大人,如果他滿意,我也叫你滿意,知道嗎?”


    秦軒笑眯眯的說道,和範冬平進了休息間,哥舒翰這個餓狼隻要能搞定陳三娘,那怕是贖身,秦軒也會給哥舒翰出這個錢,算是送一份禮給他,哥舒翰也是秦軒敬仰的唐朝名將之一。


    再說了這些陪酒的也是酒樓掌櫃的招來的,也算是歌妓,能不能搞定這個一般的都看你出錢多少,那種真正賣藝不賣身的女子還是不多的。


    二人來到休息間,其實休息間也就是一個四平米左右的衣帽間,主要用來換衣服或者擱置重要物件的一個小房間,裏麵擺著兩個椅子,船上不比陸地,沒有那麽大的位置,這個也算不錯了。又不是秦軒那種豪華大遊艇。


    秦軒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範冬平詳細說了一遍,並且把自己猜測的也說了,萬年縣監牢和韋曉北之間絕對不清楚,秦軒可不相信這裏麵沒有貓膩,縣令會不知道。


    “這件事情很重要,等榮王回來,我會如實稟報,看看如何處理”


    “榮王何時回來”


    “大約就在這月底吧,目前天氣開始轉涼了,修路基本開始停下來,不過這件事可能會牽著到不少人”


    “貪官,殺一個少一個,都殺了才好”


    “靜遠何時聽說過貪官就一定死罪的?”


    “啊,貪汙多了,不殺不足以讓人引以為戒”


    “靜遠還是要多學習,除非重罪,一般不會死罪,要知道,現在天下太平,大唐五千萬口,一年才有五十幾個判死罪的,一般的貪汙隻是杖刑,然後流放,五月,夷州刺史楊浚貪贓,按理應該死罪,皇上饒恕了他,令杖六十,流放,結果裴左相(裴耀卿)上書說,以杖刑流放替代死罪,是陛下寬厚,隻是杖刑致身體損傷,對於士子是很恥辱的事情,杖刑致適用於普通百姓,陛下聽從了裴卿的建議,直接流放了楊浚”


    秦軒無語了,士子的麵子就是大,不過這個時代,讀書人是很少一部分人,官府都是靠這些人來頂起的,刑不上士大夫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不過流放這個刑法也不可小看,抄了家不說,基本這個家就破了,一般流放的地方都是嶺南那邊,被流放過去的官員十有八九都活不了,那些地方都是瘴氣毒蟲很多的,傳染病就更不會少,條件是在艱苦不過了,沒幾個能熬過去的,也算是變相的砍頭,不過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命熬過去了。


    “這對於貪官也有點過於寬鬆了吧!”


    “貪官是殺不光的,隻要有私心,就免不了貪,試問有那個人沒有私心,所謂的清官,也就是貪了也把事幹了,所謂的貪官,也就是貪了不幹事,僅此而已”


    秦軒一愣,這個說的好啊,隻要有私欲,貪官無處不在,區別隻是幹事於不幹事,想想朱元璋手狠,也不是一樣沒有遏製住貪.腐,人心,比天都大。


    “範大人說的有理,隻要為百姓做事,就算他是好官”


    當一個朝代腐敗到這個份上,除了這樣區分貪官和清官,還能有什麽辦法?鐮刀磨的在鋒利,也割不淨野草。


    範冬平如此給秦軒說,也就是側麵的提醒秦軒一下,扳倒一個貪官容易,但是要扳倒所有貪官,比登天還難。做什麽事情,適可而止。造成貪.腐的原因人本身占三成,製度占七成。


    關於萬年縣牢獄這個事情,查是一定要查,不然這種釣魚的事情造成的影響是很惡劣的,這個時代又沒有刑拘不能超過四十八小時這一說,被釣進去的人那還不的脫層皮才出來。


    “靜遠,你們談完了沒,快出來,事情又來了”


    聽到哥舒翰的叫喊,秦軒納悶了,難道是韋曉北那小子報官了不成?


    “範大人,你先在這裏等會,我出去看看什麽事情”


    貿然叫範冬平出去不好說話,萬一是官府來的人,麵對麵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範冬平心裏還是很欣賞秦軒這樣做法,很有分寸,什麽事情搞到針尖對麥芒時,除了死磕,沒別的辦法,死磕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不劃算的。


    秦軒出了衣帽間,就看到一個身材高挑、麵容靚麗,的妖孽級的女子和兩個武人打扮的男子在畫舫裏站著。


    哥舒翰是一臉無奈的看著秦軒,那個意思是我幫不上忙,你自己出來處理吧。


    “這位娘子,找我何事”


    “損壞了清風亭,來要賠償的”


    “哥舒你不是連這點錢都沒有吧,好歹你家也是安西大族,不至於窮到這個份上吧”


    秦軒一天是要錢的,心裏就鄙視哥舒翰,不是說這人很仗義豪爽的,這點小事也需要去叫自己?


    “看你時候說的,和你說笑的,如果隻是為錢,那還用去叫你,現在不是錢的事情,必須你來處理”


    “那是錯怪哥舒大人了,小秦我這裏先賠禮了”


    秦軒嬉笑著拱手說道。


    “去,別和我來這套,一會這酒送我兩箱”


    “沒問題,不要說兩箱,喝完了就來我這裏拿,敞開了供你喝”


    “靜遠這可是你說的,不能抵賴,這麽多人都聽著呢,得,我們也別打嘴仗了,掌櫃的等著呢”


    “是秦大人吧,奴家久仰大名,一直無緣相見,得知秦大人來奴家這裏,特來叨擾,如有做錯之處,請大人原諒則個”


    吳儂軟語,嚶嚶成韻,標準的一個江南女孩,和妍姐倒是同鄉之人。


    “沒事,是我該請掌櫃的原諒才對,損壞別人財產要賠償這是應該的,本想等著酒席散了和掌櫃的一塊結了的,既然掌櫃的上門,那就順便一起結了吧,多少錢?”


    被人打擾秦軒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自己也許無所謂,範大人麵子上說不過去,這喝個酒,麻煩事情不斷,心裏沒火是假的。


    “秦大人這是說的哪裏話,奴家不至於連這點錢都和秦大人要,隻是仰慕秦大人之名,奴家特來敬一杯酒略表心意”


    “看看靜遠你,和你說了不是錢的是事情,唐突了佳人,罰酒一杯”


    哥舒翰看情況不對,趕緊出來救場,恰到好處的遮掩了秦軒的尷尬,秦軒心裏暗暗感激,同時也在暗罵自己暈乎。


    “該罰該罰,既然掌櫃的到來,那就一起入席,我自罰一杯,,掌櫃的先坐,還有個人,我去請出來”


    既然不是官府之人,不能叫範大人一人在衣帽間待著,趕快請出來繼續喝酒,剩下的事情隻有改天在談了。


    秦軒請出了範冬平,給荷香樓掌櫃淩荷香做了介紹,隻是說範大人,具體什麽大人,也不便透露。


    這個時代不是秦軒前世時,就算沒見過官員的真人。至少也在電視等媒體上見過,所以一般的百姓根本就搞不清楚誰是誰,就算皇帝來了,隻要沒人說,也沒人認識的。


    “奴家借花獻佛,敬三位大人一杯,另外奉上一壇女兒紅給三位大人品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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