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和皇甫紫瑤的鬥嘴惹的大家忍俊不禁,很是放鬆,氣氛是相當的融洽,秦軒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開心、快樂、輕鬆。


    “秦大哥,還有沒有酸奶了,靈兒還想吃”


    “瑤兒你……”


    “怕什麽,都說了在這裏隨便了,沒什麽好害羞的”


    “嗬嗬,瑤兒說的對,不用害羞,這裏除了我,都是你的家人一樣,你就把我無視掉就可以了,想吃什麽就說,酸奶應該還有,我這就去給你拿”


    秦軒笑著說道,今天這果園裏除了秦軒他們一桌,在沒有外人了,連打下手的丫鬟都沒有,就是為了大家能輕鬆一點。


    “靜遠,快去,我也想吃呢,回頭教教我這個酸奶怎麽做的,味道很好酸甜可口,很不錯”


    韋夫人喊道,其實做酸奶很簡單,這個時代可沒有原味的酸奶做引子,不過乳酪是很多,這個乳酪可以做引子,當然,越新鮮的乳酪越好,因為裏麵活的乳酸杆菌比較多。


    “好的”


    秦軒起身離開,做酸奶的方法是秦軒教給農莊裏的廚娘們的,先將新鮮的乳酪碾碎,將牛奶煮沸,放冷至不燙手,感覺溫溫的即可,將碎乳酪放進去,密封,因為乳酸杆菌是厭氧杆菌,在夏天三十多度的氣溫下發酵八小時左右,就可以了,這裏就不細說了。


    這個酸奶許多女士是比較喜歡的,對身體很好,目前在長安隻有胡人開的飯店裏有賣的,具體做法,胡人是不會說的,大家都會做了,誰去買他的酸奶?


    這些對於秦軒來說事很簡單的事情,這些酸奶做好後都放進了地下冰窖裏麵,做的很多,蒙學的孩子們中午還要吃的,每人一小碗,早晚一杯鮮奶,這個是少不了的。


    “老弟,今天靜遠可是給你送了一個大禮,這個折子呈上去,皇上應該很高興”


    “子金兄,我這樣做總覺得不太好,這個其實我們什麽指點都沒有,白得這一政績,這受之有愧啊”


    “惟明,你就不要再多想了,靜遠顯然是不願意參與這件事,不然他自己也可以上折子的,你作為司農寺的少卿,他找你也算是找對人了,不然怎麽沒見他找子金,你就坦然受之吧”


    “這司農寺又不是我一個,他怎麽不找別人呢?怎麽單單選上我?在這之前我可不認識他”


    “惟明,這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我看靜遠這個人很不錯,聽瑤兒說,他應該是對你很熟悉,再說這也是好事,為百姓著想的好事,不管怎麽樣,這個計劃都要上呈給皇上”


    “這是大唐發展的大事,目前要做的就是完善這個計劃,至於是誰提出的先不要考慮,早一天實施,百姓早一點得到實惠,這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韋堅說道,對於這個計劃歸誰,韋堅有時覺得皇甫惟明有點太耿直了,簡直有點愚,秦軒既然說了不參與這事,還有什麽考慮的,這麽大一個好事,還往外推,隻可惜自己不是司農寺的。怎麽也輪不到自己。


    眾人都喝的差不多了,秦軒又拿來三副竹製的釣魚竿,和二位伯父一起坐在池塘邊的樹蔭下釣起了魚。四個女人則是坐在涼亭裏閑聊。


    “靜遠前一陣子大婚?”


    韋堅問道,這事也是聽屬下說的,他剛上任不久,翻看案件卷宗時看到秦軒簽名的驗屍報告,詢問主薄時才知道秦軒這麽個人。


    “是的,忙乎了好長時間,結婚比給學生們上課還累”


    “嗯?秦夫人是?”


    皇甫惟明問道,對於秦軒,他以為早就結婚了,也沒細問瑤兒,原來才結婚,看樣子這個年輕人年齡也不大,但是怎麽有如此沉穩的心性,皇甫惟明暗想到。


    “是郭知運老將軍的小女兒”


    “嗯不錯,郭老將軍一生戎馬生涯,是我等楷模,今天怎麽靜遠沒將夫人帶來?”


    “嗬嗬,都不在,前一陣子家裏人都去江南遊玩去了,現在家裏就剩我一個人了”


    “靜遠這麽放心她們出遠門?”


    “沒什麽不放心的,論起功夫來,一般的人可不是我家那位的對手,再說還有下人跟著,揚州那邊也有宅子,不會出什麽事情的”


    “靜遠這家真是多,揚州都有宅子!”


    “那是去年出去遊玩時,看著揚州不錯,就買了棟宅子,以後去那裏方便,不用住客棧”


    “靜遠可算是富家翁了,你現在比王元寶還富有吧,聽說王元寶可是花了五百萬貫錢買下了你的那顆月明珠”


    韋堅笑著說道,這個敲詐案當時韋堅看完卷宗都覺得這錢和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雖然知道月明珠是無價寶,可是想想五百萬貫錢,那該是多少?堆起來和山差不多吧。


    韋堅羨慕的同時,也深深的記住了秦軒這個名字,後來知道這個秦軒就是玉液酒和紅顏玉露酒、玻璃的發明人,更是吃驚不小。


    當時韋堅以為這兩個人是同名之人,知道是同一個人之後,韋堅覺得,大唐估計沒有那個人的財富可以超過秦軒了,沒想幾天前皇甫惟明過來邀請去郊遊,說是秦軒邀請,韋堅沒有推脫,欣然應邀。


    “什麽?五百萬貫!靜遠,你現在稱作大唐第一富沒有問題了”


    “惟明老弟,靜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這個不會有錯”


    “二位伯父,天下第一那是皇上,大唐富可敵國的人不在少數,晚輩可不敢稱什麽第一”


    “靜遠謙虛了,我家裏現在用的茶杯杯,玻璃窗子、吃飯的碗盤,喝的酒這些都是你的作坊裏出來的東西,可想而知,全大唐有多少人在用這些?”


    “伯父,這酒和民用平板玻璃的主業已經是別人的了,可不屬於我”


    “這事,靜遠也算是有魄力,說拍賣就拍賣,得到的人可是心花怒放了!不過也好,錢財是身外之物,犯不著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子金兄這是怎麽又和什麽生死扯上關係了?怎麽回事?


    “韋伯父難道聽說了什麽?”


    “你們都不知道?惟明不知道也罷,靜遠不會自己都不知道吧,你拍賣配方的事情沒多久,長安城都傳遍了,一個小小的手段,基本上算是白得到兩座金山”


    “誰白得兩座金山,子金兄指得是誰?”


    “惟明真是個隻關心政事的人,還能有誰?除了入主中書省的那位還能有誰,不會靜遠你這個當事人也不知道此事吧?”


    “這事隻是懷疑,又沒有證據,隻能當做訛傳”


    “證據?第二次拍賣的那個糧商可是他家的產業,別人不知道,我可是地道的長安人,這點我可是很清楚的,這些不是明擺著嘛,需要什麽證據?綁架的事情,最後誰得到最大的好處,誰就是凶手,這個還用說?”


    韋堅說道。對於這個觀點,秦軒是沒法反駁,這個時代不講究那以證據為準這一套,你是嫌疑犯,那就可能會被羈押,可能會受到非人的待遇來從你嘴裏得到證據,這是合理也會合法的,不準使用刑訊逼供這套在大唐是沒有的。


    秦軒雖然很想這麽做,但是理智告訴自己不可如此,雖然這個可能會很有效,但是這是個先入為主的觀念問題,對大唐人來說,這個很正常,可是對自己這個穿越人士來說,這個是違法的,不管怎麽樣,自己得先從這些小事上做起,影響自己身邊的人,身邊的人再去影響他們身邊的人,看著雖然很傻,但是這是個信念和信仰問題。


    不指望現在就能改變不合理的觀點和做法,但是隻要留下一粒種子,早晚都會發芽的。


    “伯父說的晚輩還是不敢苟同,雖然我也懷疑,但是沒有切實的證據是他們做的,沒有證據,那麽他就是清白的,誰得到好處誰最可能是凶手,這個也隻是懷疑,不隻是伯父懷疑,我也懷疑,可是懷疑是不能作為證據的,就算我相信是他做的,在沒找到確鑿的證據之前,隻能停留在目前這個局麵上”


    “靜遠說的有理,子金兄,我們不能瞎說,不管你們方才說的是什麽事情,但是不要在人背後說這樣的事情,不是君子所為”


    皇甫惟明說道,對於在背後議論人的事情,性情耿直的皇甫惟明是十分的反感,秦軒雖然不能免俗,但是也知道說這些的確不好,但是自己不能公然指責韋堅,,自己是晚輩。


    對於韋堅為什麽會這麽直白的對自己說出當今宰輔的不是,秦軒也有點愕然,這個問題不是鬧著玩的,自己和韋堅才是第一次見麵,關係不可能好到這種不設防的程度。


    第一次見麵就是知己?秦軒自認為沒這麽強大的磁場,韋堅是個魯莽之輩?這也顯然不可能,魯莽之人也顯然做不到長安縣令這個位置。


    排除這些,那就是引導自己和李林甫鬥,在平常人眼裏,自己這個雞蛋去碰李林甫這樣的巨石,無疑自己是粉身碎骨,韋堅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把自己當小白?秦軒腹誹道。


    想到這裏,秦軒真是哭笑不得,目前就算是有確鑿的證據,自己能鬥的過李林甫?答案是顯而易見,可是韋堅為什麽冒這麽大險和自己說這個?就不怕自己告密?


    自己一個小散官,能被縣令看重?看客相信嗎?我自己都不信,剩下的唯一就是錢,自己最多的就是錢,讓人眼紅的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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