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過來”


    “大哥什麽事情”


    “這裏有兩張便換,你去叫上幾個同學去荷香樓吃宴席,那張兩萬貫的便換就去直接捐了,剩下這五千貫就給淩掌櫃,結算今天的宴席錢,剩下的就放在酒樓,以後你和同學去吃飯,就從這裏麵扣除即可”


    “啊,大哥你自己不去?”


    “家裏出了這事,我就不去了,你去代替我即可”


    “好吧”


    張晨開心的跑了,帶著同學吃免費的宴席,這對於家不在長安的同學,可是能打打牙祭了,這些同學的父親多在州上任職,一年也就元日節可以回去,雖然不怎麽缺錢,但是也不能頓頓大魚大肉的,不要說荷香樓裏有美酒了。


    秦軒拿了魚竿走到自家後院的池塘邊,挖了幾條蚯蚓,拋竿入池塘,把魚竿放在邊上,喝起丫鬟送上的茶來。


    秦軒實在想不通這個盜賊來自己這裏找什麽東西,既然不是為錢財而來,那麽是為金液酒的配方?這樣不如直接去作坊偷看更有效。


    秦軒在家裏悠閑的釣魚想事情,荷香樓可是車水馬龍,熱鬧喧天,慈善堂的賬房坐在酒樓的大廳裏,麵前擺了張桌子,擺著筆墨紙硯,來的客人進來後紛紛走過去登記禮物,後麵專門有一片空地堆放禮物。


    “東市綢緞莊王掌櫃五十貫”


    賬房吆喝完,酒樓的迎賓娘子就不停的往裏帶著客人,這些街道請柬來的客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迎賓按著事先安排好的名單樓上樓下的來回跑,將客人一一引進為他們安排的位置。


    今天是慈善堂開業慶典的宴請,這次安排在荷香樓宴請是秦軒決定的,出麵聯係的是鹹宜派的人,結賬的事情是秦軒來幹,鹹宜一概不用操心。


    秦軒不想出麵,一則是慈善堂以後就交給鹹宜去管理了,開業宴請的事情鹹宜比自己名氣大的多,效果也好的多,二來秦軒和淩荷香見麵還是有點尷尬,幹脆不見為好,但是一個女子經營這麽個酒樓不容易,在哪裏都是花錢,不如照顧朋友生意。


    鹹宜對於秦軒的安排沒有什麽異議,但是等到了荷香樓,見到了淩荷香時,覺察出了秦軒和這個美女掌櫃可能有什麽貓膩。


    這個女子先不說她美貌,就是那皮膚真是細如嫩脂,而且白如嫩蔥的蔥白,在配上上選的容貌,連鹹宜都有點嫉妒了,秦軒這個大色狼對於這樣的女子沒有興趣,鹹宜是絕對不相信。


    鹹宜帶著自己的兩個貼身的侍女在迎賓的帶領下進入一個包間,這裏宴請的事情都交給了管家武伯去忙和,隻要等到人到齊開席,自己露麵將幾句話即可。


    張晨帶著幾個同學趕到荷香樓時,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酒樓大廳裏的桌子也坐的差不多了快滿了。


    “張公子,今天酒樓被包了,你們改天來,或者去別家吧”


    迎賓說道,張晨可是這裏的常客,迎賓小姐也認識了他,而且掌櫃的特意安排過的,沒想到他今天來這裏宴請同學。


    “張晨,這是怎麽回事?”


    “不是這家嗎?”


    “張晨,你不會逗我們的吧”


    “去去,就是這裏,你們隻管帶著嘴就可以了,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們”


    張晨笑著說道,來這裏宴請,鹹宜怎麽也不會把秦軒漏掉的,不過是和別人一桌罷了,這樣的請客,都會多安排預留兩桌,以防到時來的人比預期的多,鬧出笑話來救不好了。


    “你先把我的朋友安排到預留的那個包廂裏,我找掌櫃的有事,你去叫一下”


    “好的,我去安排他們坐下,您在這裏稍等一會”


    迎賓說道,帶著張晨的幾個同學去了包廂,張晨來到登記收禮的賬房這裏,這個賬房是秦軒農莊的賬房,以後就專門在慈善堂當賬房。


    “張公子,你怎麽來了,東家呢?”


    “大哥有事來不了,就派我來了,馬賬房,這是禮單”


    “好,秦大夫秦軒,捐助兩萬貫~”


    馬掌櫃的大聲喊道,這一聲可是把酒樓裏的客人驚了一跳,紛紛轉頭看向看向收禮的地方,看看是誰這麽大手筆。


    “這個是誰,這麽有錢,一次捐兩萬貫?”


    “不認識,這麽年輕的一個,是那個富家的公子吧”


    “老劉就別胡說了,沒聽喊的是秦大夫嗎,這是個官”


    “這麽年輕就做到大夫了,真是厲害”


    “得了,你們一幫子都別胡猜了,這個絕對是那個什麽秦大夫派來的,當官的怎麽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張晨,你大哥呢?”


    一個美貌如花的女子走了過來,見到張晨就問道,坐在大廳裏的不少客人認出了這是荷香樓的美女掌櫃。


    “淩姐,大哥有事,來不了,我帶著幾個朋友過來代表大哥,這個給你,結完帳多的就放你這,以後我來這吃酒,就從這裏麵扣除即可”


    張晨小聲說道,對於大哥和這個淩掌櫃之間的事情,張晨不太清楚,但是張晨知道自己的大哥為了這個女子還惹了一個官司,不過錯不在大哥,不過大哥賤賣了一個月明珠,至少少賣了五百萬貫。


    “啊,是秦……”


    “淩姐,這個你收著,知道就行,我去雅座了”


    張晨打斷了淩荷香的話,將便換塞進她手裏,轉身跑上了樓,淩荷香看著張晨離開,拿著便換給了自己的賬房,叮囑他記在張晨的賬上。


    淩荷香回到房間,怎麽也沒想到,今天是秦軒請客,要是知道,自己怎麽也不會收取任何費用的,雖然這樣也還不了這個情意,但是……


    自己心裏也很苦,可是沒辦法說服自己,我何嚐不想有個這麽堅實的依靠,我想要的是一個為我一個人停留的港灣,而不是那麽多人分享的港灣,秦軒,對不起……


    淩荷香從小就見品嚐庶出子女的酸甜苦辣,父親的正妻和正妻所生的子女所享受的待遇絕對不是自己能享受到的,同樣是父親的子女,這種處處低人一等的恥辱深深的刻在淩荷香的心裏。


    自從離開家鄉來到長安,淩荷香就給自己立下了一個規矩,寧願不嫁,也不做小,碰到秦軒時,淩荷香真的被這個極其帥氣的男子所吸引,可是到了他的家才知道,這個男子不但有未過門的妻子,而且家裏還有好幾個女人。


    秦軒的家裏的女人相處的十分融合,更確切的是這些女人象姐妹一樣相處,不是那種一般的姐妹,更像是有血緣的姐妹一樣,但是淩荷香知道,一旦這家庭裏添丁加口時,就會顯現出矛盾來的,這個不但影響大人,更影響孩子。


    這也是淩荷香毅然禁錮了心中的那一絲情意的原因,雖然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很好,對自己也有那麽點意思,雖然他沒說,但是淩荷香感覺的到。


    淩荷香不知自己能堅持多久,心中的痛楚沒人能知道,好男人身邊不會少了女人的,何況這麽優秀的男人,可是在優秀,也是別人的,不屬於自己……


    “淩姐,牡丹雅間的客人請你過去”


    “說什麽事情了嗎?”


    “沒有,牡丹雅間是個女子,好像是慈善堂的掌櫃,裏麵就她一個人,還有兩個隨從跟著”


    淩荷香進入牡丹雅間,就看到對麵桌子上坐著一個華服的美麗女人,雍容的氣質給人一種目空一切的感覺,這是那種與身居來的自信,淩荷香暗道,好高雅的女人。


    “你就是這荷香樓的掌櫃,很漂亮,坐下說話吧”


    “您好,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多多原諒”


    “嗬嗬,沒有什麽,招待的很好,淩掌櫃認識秦軒?”


    “嗯,認識秦大夫,還沒請教您的貴姓”


    “姓李,秦軒叫我鹹宜,你也可以這麽叫”


    鹹宜微笑著說道,想著秦軒不叫自己的小名了,而改為叫自己的封號,就有點想笑,竟然說是怕叫順口了,在有人的地方也叫自己的乳名,而叫鹹宜這名隨時可以改口在加公主兩個字。


    “公主贖罪,民女不知公主駕到”


    淩荷香是被驚了一跳,趕緊的站起來見禮,這大唐姓李的不少,可是姓李又叫鹹宜的,除了皇上的女兒被封為鹹宜公主,叫鹹宜的不會再有別人了,難怪乎有與身居來的自信,淩荷香感覺自的小心髒“噗通噗通”越跳越快。


    難怪秦軒會為這頓宴請付錢,這慈善堂可是公主開的,秦軒這麽有錢,不支持一下那是說不過去的,看樣子自己也得要做點什麽才行。


    “好了,沒有什麽,到了這裏就沒有什麽公主,和大家一樣,是你酒樓的客人,坐下吧,不用這麽拘謹”


    “謝公主”


    “淩掌櫃客氣了,說了不用叫公主,秦軒和他家裏人私下裏都稱呼我鹹宜的,你也可以這麽叫,難怪秦軒要把宴請放在這裏,原來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鹹宜……公主,您誤會了,我和秦大夫隻是友人,秦大夫曾經幫助過民女很多,他把宴請酒席放在這裏,也是為了幫助民女能早點還清舉貸,民女還欠著秦大夫一萬貫的債呢”


    “啥?你欠秦軒的一萬貫?你這酒樓很不錯,出門就是曲江,絕好的風景,來的人一定多,怎麽會欠債,還是欠秦軒的?”


    “您有所不知,民女才來長安時,人生地不熟的,在這裏開起了酒樓,生意一直不好,後了為了搞的更好些,就抵押了酒樓去舉貸,後來因為秦大夫來這裏宴請客人,民女得知秦大夫是金液酒的東家,民女的酒樓想代理金液酒,這才認識了秦大夫,秦大夫為人豪爽,民女沒想到他出錢把酒樓贖回了,這樣,秦大夫就成了民女的債主了,秦大夫也說不用還,可是人不能得寸進尺,秦大夫對民女的幫助已經夠大了,這錢無論如何讓都的還的”


    “嗬嗬,原來如此,把一個價值千萬的月明珠賤賣了五百萬,原來就是為了你的酒樓,真是大手筆,他很有錢,對朋友他是不在乎錢的,如果你真還錢給他,估計他也不會要,秦軒就這個性格,隻要他認定的朋友,金錢都是身外之物,從不會吝嗇的,淩掌櫃估計還不了解秦軒,如果你真還錢給他,他要是收下了,估計也就把你當做一般的朋友了,再說了,他真是不缺你這點錢的,看看他家裏的女人,那個不是身價百萬,有時連我都羨慕她的女人,一個男人能做到如此境地,在大唐也是不多見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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