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問題很簡單,簡單到你身邊時常都發生,隻是沒人說出來,秦軒無意去為李林甫的臭名平反,隻是希望大家看問題不要片麵,人雲亦雲,曆史上的很多所謂的好人壞人也許並不是你看到的樣子,當然這個也包括現實的生活中,因為所有的人都生活在罩子裏,隻露出一張臉或者就是一張嘴而已。


    李冰燕是不是好女人,秦軒覺得她隻是一個被家庭慣壞的女孩,高傲、不可一世的性格,當然這個不可一世隻是在比她地位低的人,不過她還不算太壞。


    她從家裏找了一個自家賬房的兒子安排進了慈善堂,當她看到鹹宜也在慈善堂時,也是一驚,她怎麽也沒想到鹹宜公主也會來慈善堂。


    在鹹宜沒有結婚前,她們是經常在一起玩,不說是閨蜜,關係也不錯,鹹宜成家後,兩人在一起玩的時間才少了,詢問過後,李冰燕才知道鹹宜竟然是慈善堂的掌櫃,這一點秦軒竟然沒有告訴自己,這讓李冰燕有點尷尬。


    李冰燕不相信秦軒會不挪用或者侵吞慈善堂的錢財,這才派個人來慈善堂監督,這鹹宜在這裏當掌櫃,自己派的監督人就有點不合適了。


    不過好在鹹宜已經知道此事,還給李冰燕帶來的人安排了一個類似出納的位置,秦軒的賬房做賬,李冰燕的人收錢,而鹹宜的人當慈善堂的管家,清空師傅就負責對外聯係,還雇傭了四五個雜役,李冰雪和她的一些好姐妹們每周都來慈善堂做義工。


    李冰燕雖然高傲,但是愛心還是有的,和妹妹李冰雪一起捐助了價值兩百多貫的首飾和一百貫錢,對於自己帶來的人,李冰燕沒有叫鹹宜給他發薪水,他在自己的家裏每月都是百十文的月俸的。


    李冰燕來秦軒這裏買酒,一是因為他沒有將鹹宜在慈善堂當掌櫃這事告訴自己,打著買的名義來敲詐秦軒的酒。算是對秦軒的一點小小的懲戒,二是來看看秦軒這裏有沒有外人在。


    李冰雪來醫科大學學醫,完全是來陪著妹妹混日子來了,十天有一半時間不上課,即使上課,也是人在心不在,李冰雪也沒辦法管住這個姐姐,隻能聽之任之。


    李冰燕高興的拿著兩瓶金液酒回到了和妹妹住的小院子,看見十三妹抱著書本,正準備出門。


    “十三妹,你要去哪裏?”


    “姐姐,我去師姐那裏,你從哪裏拿的酒?”


    “這是從秦夫子那裏拿的,一會曦琳要來,別去了,一會咱們一起喝酒,這可是金液酒”


    “曦琳要來?這個點來,一會就關坊門了,她今晚不回家了?”


    “嗯,今晚就住在這裏”


    “姐,我又不喜歡喝酒,你們喝吧,曦琳來了,晚上我就不回來了,住在師姐那裏,叫曦琳睡我的床即可”


    小院的住宿條件雖然不錯,但是李冰雪和姐姐兩個一人占用一個房間,廂房都是丫鬟們在住,如果有朋友來,就得兩人擠一個床上,剛好師姐那裏有多餘的空房間,鋪上被褥就可以睡,李冰雪經常是補習晚了,就在師姐那裏睡。


    “那也好,可能來的還不是曦琳一個,不然真的擠著睡了”


    李冰燕送走妹妹,安排廚娘們準備一些小菜,再配上丫鬟們白天去女子會所買的鹵製品,就齊活了。


    說起女子會所,李冰燕還真是佩服秦軒這個人,裏麵不管是吃的玩的穿的,那都是外麵見不到的,就拿這鹵製品,鹵雞爪、雞胗、雞翅、雞腿、雞卵、豆幹、鹵雞、驢肉、驢蹄筋、羊肉、羊肚、羊蹄,豬肚、豬蹄、豬頭肉、豬舌、還有香辣口味的。


    這些鹵製品都是女子會所獨有的,外人根本就不會做,味道獨特不說,顏色看上去也是十分的誘人,每天中午推出來,去晚了根本就買不上。


    據說女子會所從開業後就和長安城郊區的居民簽訂了養殖協議,有很多百姓家裏都是上百隻的養雞鴨,羊也是有專門的養殖戶,雞鴨長成之後,女子會所全部按市場價收購。


    這年頭牛、馬是不準宰殺的,不管任何理由,除非是牛意外死亡,就這樣,在女子會所偶爾也能買到醬牛肉,據說這是衙門特意將老弱受傷的牛交給女子會所處理,當然這個比較少,醬牛肉一出來,多數都被人提前訂走了,一般的人很難買到。


    李冰燕家裏這些鹵味是常有的,吃過一次醬牛肉,那個味道比起自家做的牛肉那是好的太多了,隻可惜不能常吃到,還有會所的特色椒鹽杏仁、琥珀桃仁,這些都是絕佳的美味,一口下去,滿嘴生香,絕對是佐酒的佳肴。


    對於女子會所的菜肴,那是一種全新的飲食,女子會所一經推出,立刻就被所去的人接受,新奇的炒製食品,更香濃的味道,各種食材的搭配,可以說是看著都眼饞,稱得上色香味俱全,女子會所,不僅引領了長安的飲食潮流,也引領了服飾的變革。


    “冰燕,在家吧”


    “在呢”


    “我來了,你們這個小院太小了吧,住在這裏多擁擠啊”


    “曦琳,這裏是學校,你以為是家裏,就這樣也比別的學生要好的太多了,別人都是八人一個房院子,我們住的小院就我和十三妹,就你一個人來的?曦清姐還不準出門麽?走先進屋,今天有好酒,你準備的如何?”


    “姐姐還被禁足在家裏,我一切都準備好了,在外麵的馬車裏,不用管”


    “嗯,那就好“


    “對了,你說有好酒,是什麽好酒?”


    “嘻嘻,自然是金液了,就是金液酒,怎麽樣?”


    李冰燕臉微微的一紅,這個習慣了稱呼金液,今天叫秦夫子這麽給一說,還真是這麽回事,不過一般的人都這麽稱呼,反而自己知道了兩種東西讀音一樣,一說出來,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嗯,不錯,是不是偷偷從你父親那裏拿來的?我們今天就好好的喝一杯,等待好消息”


    “不是的,是從秦軒那裏拿的,算是騙來的吧”


    “嗯,酒是他家作坊產的,他那裏最多,別的地方都不賣整瓶的,剛好晚上也沒吃飯呢,我餓了,快上酒菜……”


    秦軒晚上沒什麽事情,坐在桌前設計起長安城的城牆圖紙,對於長安城的城牆,不能設計穹頂,隻是可以把高度增加到十米以上。


    目前的這個高度雖然也夠用了,但是還是略略低了一些,對於八米高的城牆,一般的雲梯都可以達到這樣的高度,雖然對付雲梯有很多辦法,但是這樣的高度還是存在一定的危險,特別是守城的士兵人數少於攻城人數時。


    如果加高到十五米,那麽目前的城牆的地基就要加寬,五米顯然是不夠的,那樣牆體會十分的不穩當,沒有鋼筋的連接加固,太高的城牆很容易倒塌,


    還有一個就是城牆至少要傾斜一些,整體的傾斜向原有的土城牆,大約八十度左右即可,叫城牆倚靠在議案來的土城牆上。這樣就不怕城牆在遭受拋石機的轟打後倒向外側。


    另外城牆上要二十米左右修建一個崗樓,至少達到二十米的高度,這個不僅用來觀察敵情,還可以根據高度給城牆上的士兵提供一定的保護,另外這個崗樓也是起到加固城牆的作用,就如同房間的承重柱。


    崗樓略略突出於城牆,箭矢可以有效的攻擊登城敵人的側麵,協同守城士兵作戰,城樓上還可以架設一步床弩,攻擊敵人的大型攻城器械。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這在戰場上的確是如此,但是在城市戰中,城牆無疑是最好的防守工具,他至少可以給敵人造成數倍於己方的損傷。


    冷兵器時代,對於攻城都是最頭痛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寧願圍而不攻,這就顯示出了攻防戰中城牆的優勢。


    攻城戰中,除非有數倍於城中的士兵,才會選擇攻城,這也是目前沒有很好的攻城器械,這個時代最好的攻城器械就是雲梯和呂公車。


    雲梯就是長長的梯子,主要用於架設在城城牆上供士兵登城,不過這個純粹是拿人命去填,除非把守城士兵累趴下或者沒有了石塊和滾木,其實有幾個拿大狼牙棒的壯漢就可以對付的了雲梯,隻要安排好防護,上來一個敲一個,絕對一敲一個準。


    最厲害的就是呂公車,這是一種大型攻城戰車,每車二十四人推,用八個車輪,車上豎旗立鼓,載武士數名,裝備矛、戟、強弩。車外用堅厚的皮革遮蔽,用來攻城。


    呂公車是世界上最大的戰車,車高數丈,長數十丈,車內分上下五層,每層有梯子可供上下,車中可載幾百名武士,配有機弩毒矢,槍戟刀矛等兵器和破壞城牆設施的器械。


    進攻時眾人將車推到城腳,車頂可與城牆齊,兵士們通過放下的天橋(搭板)衝到城上與敵人拚殺,車下麵用撞木等工具破壞城牆。


    這種龐然大物似的兵車在戰鬥中並不常見,它形體笨重,受地形限製,很難發揮威力,但它的突然出現,往往對守城兵士有一種巨大的威懾力,從而亂其陣腳。呂公車好看,並不見得好用,不過不管攻城還是守城,對於它的實際作用,秦軒也隻是能大概的推演一番,以此來考慮設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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