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荒唐,折騰的秦軒可是也沒睡幾個時辰,一大早秦軒就起床,自己騎著馬,帶了一輛車朝著長安城東邊的春明門趕去,皇家獵場就在藍田縣以南的幾百平方公裏內。


    這裏多數是以丘陵、小山,河流為主,獵場內植被很豐富,自從被規劃為皇家獵場,這裏就再沒有百姓可以隨意進來采伐樹木,這一片原始植被和林木都保存的相當好。


    秦軒趕到集合地點時,已經有不少的人在集合之處等著了,不但有皇家子女,還有官宦子女和一些士兵,看著黑呀呀的一片人和車馬。


    李隆基光子女就有五十多個,這還不算夭折的,估計也不可能都來,特別是李隆基的女兒,能來的也不多,但是皇子們攜帶的下人和一些朋友的數量就很多了,那個皇子不帶上五六個下人,這都是少的了,再加上二百多軍隊士兵,這一群人至少五百人以上了。


    “靜遠,來這裏”


    “秦靜遠,你的馬匹很神駿,怎麽看著和父皇的照夜白很像呢?”


    聽到叫喊自己的榮王李琬在向自己招手,邊上是李隆基的第二十子延王李玢,這小子的眼睛夠毒的,這都能叫他看出來,李隆基有寧遠國王進獻了兩匹汗血寶馬“玉花驄”和“照夜白”。


    寧遠國就是漢代時稱作大宛國的的這個地方,是後世中亞錫爾河中遊的費爾幹納盆地,是盛產汗血寶馬的地方,當年寧遠國王子來大唐求親,進獻了兩匹馬換走了一個公主。


    雖然這個公主不是李隆基的親生女兒,但是對於秦軒來說,這樣的事情感覺還是很沒麵子的事情,但是在這個時代,有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政治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李玢所說的“照夜白”是一匹身白四蹄灰黑色的汗血寶馬,而自己這匹馬是渾身漆黑,如果從體型和媽的姿態上來看,懂得相馬的人還是可以認出來的。


    “嗬嗬,延王說笑了,這是我用酒和一個生意夥伴換來的馬匹,具體是什麽馬我也不知,怎麽可以和聖上的天馬相比呢”


    這事說起來也是很有意思,汗血寶馬可是很名貴的馬匹,有著天馬之稱,所以大唐也把這進獻的兩匹馬當做無比金貴之物圈養在皇宮的馬廄裏,除了唐玄宗,沒有人能騎乘。


    在國與國之間,很多東西都是寶貝一般,就如同大唐的瓷器和絲綢,到了大食那邊都是寶貝,隻有有錢人家才可以使用的起的物件,汗血寶馬也是如此。


    國家想得到這汗血寶馬,實在是很難,可是走私的汗血寶馬隻要你出得起價格,這並不是很難的事情,隻要你有門路,一樣可以弄到。


    好在這群人裏麵沒有什麽專業的相馬師,不然這還真會被看出來,自己的坐騎也是經常在空間裏放養,從體型和高度來說,要比一般的汗血寶馬要高大一些,至於速度,估計大唐沒有什麽馬可以和自己的這匹馬相比了。


    “嗯,雖然你這匹馬不可能是天馬,但是也算是少有的神駿了,今天來有沒有帶好酒,六哥叫你來,我就等著喝你的好酒呢”


    “延王,這酒當然少不了的,這車上都是酒,管夠”


    “別聽玢弟他胡扯,平時他也不少喝,他家何時能少了玉液酒?這兩年都在忙,難的有碰麵的機會,這次剛好冬獵,就好好聚聚”


    “聽說這次你也要下到縣上去任職?”


    “是啊,我這次就是把築路的事情轉交給了工部,由他們派人去,估計元日後就要下去了”


    “可否知道去哪裏?”


    “這個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消息,要等到臨行前才會通知吧”


    這次將所有皇子都下派到各個地方的縣裏去任職,這一個決策對於李琬他們來說可以稱得上是好壞參半,好處就是有可能自己有機會坐上太子之位,壞處是很有可能會分到比較平窮的地方,對於衣食無憂的皇子來說,那就是去受苦,但是比起太子之位來說,再苦也值得。


    如果說有那個皇子不願意做太子,這個可以說是一個都沒有,沒有不願意做太子的,但是這次有一個沒有分配下去的,那就是現在的司徒,也就是李隆基的長子慶王李琮。


    司徒是正一品的官員,再說李琮年紀也大了,快四十歲的人了,因為麵部早年破相,也失去了競爭太子之位的資格,李琮是榮王李琬的親哥哥,同父同母,這次狩獵李琮也沒有來。


    皇子下去任職做縣令,可以說是高職低任,這些皇子們不少都是遙領各個州的大都督或者節度使,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不會把他們安排到自己遙領的州下屬縣裏去的,一定會互相錯開。


    “靜遠,你也來了?”


    “是啊,榮王相邀,也來湊個熱鬧,公主和駙馬都來了,難得大家聚在一起,這次可以好好喝酒了”


    “嗬嗬,有你靜遠在,就不愁沒有好酒喝,就這麽說定了”


    楊洄笑著說道,鹹宜和楊洄兩口子沒想到這次都來了,不過這樣也好,免得鹹宜不注意場合,半夜跑進自己的帳篷裏就麻煩了,這公主可是什麽都敢幹的。


    “沒問題,酒是管夠,我專門拉了一車,不過大部分都是烈酒,想著公主也要來狩獵,玉露和金液帶了一些供她們飲用,不過不多,男人隻能喝烈酒”


    “烈酒好,這冰天雪地的,喝了抗寒,鹹宜這次也和我們一樣喝烈酒”


    “六哥,我可不怕你,喝就喝,到時不許耍賴”


    “嗬嗬,做哥哥的怎麽會耍賴,就這麽說定了”


    等到人都來齊了後,大堆的人馬開向了狩獵場,這之間李琬給秦軒介紹了不少人,這其中就有李琬的親弟弟儀王李璲以及忠王李璵等等一大票皇子,這裏麵還有李琬的幾個堂哥堂弟的郡王,而且李玫也來了。


    不過李玫是裝著不認識自己,也是在李琬的介紹下算是“認識”了,不過說起這些王爺們,認識秦軒的不多,但是沒喝過玉液酒的人沒有,這玉液酒的名氣可比秦軒的名氣大多了。


    說實在的,這些皇家的子女們如果不是李琬介紹,不少人對自己是誰沒一點興趣,介紹了也隻是敷衍一下而已,一個芝麻散官根本就入不了他們的法眼。


    倒是忠王李璵表現的很客氣,還詢問了一下自己目前在幹什麽,倒是顯得很平易近人,沒有一點架子,如果這個李璵要知道自己破壞了他的登上太子之位的路途,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其實這建議按道理沒有這麽容易被李隆基采納的,關鍵是剛好處在李隆基對這個事情很矛盾的時候,底下的臣子呱噪,而且聽著這個計劃也很合理,如果連一個縣都治理不好,如何能夠治理一個國家?


    還有一個就是這話是“楊太真”的嘴裏不經意說出來的,這個叫李隆基愛到骨子裏的女人,又怎麽能掃她的興呢,何況李隆基對立太子這個事情根本就不上心,如果不是底下的大臣們咋呼的厲害,這個事情還會無限期的拖延下去。


    這裏不少的皇子都是遙領不少州的節度大使,但是這隻是個名義,實際的軍政權力沒有,那些地方都有專門安排的副手在負責。


    李隆基不會傻到將這些權利交到自己兒子手上,他也不會相信兒子們不會背叛他,但是這次的建議隻是到小小的縣,這些就沒有太大的問題,隻要不是邊境的縣,有的地方連駐軍都沒有,隻是有一些類似於民團這樣的鬆散軍隊,人數也少的可憐,平時還是農民,就是想造反也沒有這個能力。


    “靜遠,你的射箭練的如何了?”


    “這個實在沒這天賦,我就沒練了”


    這個便宜大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練習射箭,說起來不如自己拿著箭扔出去的準頭好呢,射箭是一門技術活,如果想要練好,沒個十年八年是不可能的。


    射箭也是講解孰能生巧,將一種技術轉化成自己的手藝哪有這麽簡單的,沒有什麽訣竅,除了多練就是多練,沒有捷徑可走的。


    “那算了,一會我從龍武軍那裏給你借一把弩來,這個不用多少技術”


    “六哥,你就不要為他操著份心了,我可是聽雨妍說過,他扔石頭打獵物,可是比弓要準的多呢,雖然沒見過他扔石頭,聽說他夫人的箭術都比不過他的”


    “嗬嗬,是真的假的?你夫人的箭術在長安女子裏也算是排在前麵了,沒想到你還有這門手藝?”


    “嘿嘿,孰能生巧而已,不過等到打起野物來,咱兩可以比試一下,看看誰厲害?打的野物多?”


    “好,就這麽說定了,我還不信了,扔石頭能扔多遠,還能比過箭矢飛的遠?”


    “六哥,你可不要大意,她夫人都敗在了他手下呢”


    “公主,這都立下賭了,不帶這麽透露老底的,對了,還的麻煩你給張晨找個媒人”


    “這個是小事一樁,那小子看中了那家娘子?”


    “是司農寺皇甫少卿家的女兒”


    “啊,是瑤兒啊,不錯,他兩還挺合適”


    “你也認識瑤兒?”


    “那是,她和韋靈兒關係很好,都在長安,我怎麽能不認識”


    鹹宜這話說的也是,韋靈兒和李曦琳是親戚,李曦琳是鹹宜皇叔李業的孫女,都是皇家子女,常在一起玩的。


    “說的也是”


    說起皇家的子女,女子之間的關係反而比起男人相處的更好,這王爺、郡王們各有各的小九九,就算看著關係也不錯,但是表麵上的,他們之間關係最好的就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之間了。


    “對了靜遠,我聽說你和曦清他們鬧了些不愉快”


    “是一些小事,都過去了,沒事的”


    這件事情說出來也是丟人,雖然李曦清目也沒在找自己什麽事情,但是這個可是說不準的,不過有李曦琳在,估計她也鬧不出什麽幺蛾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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