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對於隱瞞真實戰況的事情是十分的憤怒,雖然這個小道消息不知是真假,但是這樣的事情不查清楚是不行的,朝廷要是連邊關的戰況都不清楚,這是對大唐很危險的事情,所以就派自己的身邊的人牛仙童去調查此事。


    張守珪為了隱瞞此事,花費了不少銀兩賄賂牛仙童,而牛仙童回到朝廷為張守珪開脫,企圖掩蓋張守珪手下在逼迫平盧節度使時假傳詔書之事,並且和張守珪約定將此事推到自己的部將身上,而且逼迫這個部將自殺以掩蓋罪責。


    沒想到的是,牛仙童的這些做法更引起了李隆基的懷疑,目前正在調查牛仙童,張守珪可是和牛仙童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了,而且私自編造詔書逼迫平盧節度使出兵,這個是掉腦袋的事情。


    安祿山就是張守珪偷偷派來長安城來打點各個部門的,希望能將此事化解到最小的程度,至少能叫張守珪保住現在這個位置。


    在長安城,這幫子邊軍不敢怎麽跳騰,可是到了東都那就露出了肆無忌憚的本性,平盧軍裏很多少數民族士兵,張守珪因為戰功受到李隆基的封賞,這兩年對幽州轄區的士兵管理也鬆懈了許多,再加上安祿山一項信奉隻要戰場上能勇猛殺敵就是好士兵,至於平時管理不嚴格,有點小毛病什麽的都當沒看見。


    這就造成了平盧軍的士兵的驕橫,長安城的花花世界不能好好放肆一下,來到東都了就管不了那麽多,聽說女子會所的美食佳肴別處不能比,而且裏麵的女子也十分的美貌,也不管什麽男人不可進這樣的規矩,就直接來闖女子會所了。


    安祿山手下這幫子親兵看到自己的主人被打暈了,還想著這個人是什麽有權有勢的紈絝子弟,一時不敢動手,沒想到竟然就是一個釀酒的工匠,剩下四個手下二話不說,直接將秦軒包圍。


    “嗬嗬,你們是想和安祿山這個豬一樣的貨色一樣嚐嚐大燒餅?不過燒餅沒有了,就送你們品嚐無敵鐵板燒”


    話音一落,隻見秦軒飛身躍起,側身一腳飛出,正正的踢在了迎麵那個士兵的左臉上,驚愕的士兵連防護的動作都沒來得及做出,大腳背就重重的落在麵頰之上,這個士兵隻覺著自己飛了起來,剩下的就什麽都不知道。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秦軒起身到踢出一腳,時間不到半秒鍾,站在邊上圍觀的百姓有的甚至都沒看清楚是怎麽回事,那個士兵就飛了出去。


    “都住手,這裏怎麽回事?為何當街鬥毆?全部給我帶到衙門去”


    “誤會誤會,我們這不是在鬥毆,我們和秦兄弟在這裏過招比試呢,這不是鬥毆,是比試,您誤會了”


    這話從安祿山手下的嘴裏說出來,叫秦軒和圍觀的百姓一愣,一時沒搞明白怎麽回事,都看著這個士兵和衙役們套近乎。


    秦軒很快知道了怎麽回事,沒有朝廷的征召許可,邊軍是不得私自來離開駐地,否則很可能被判意圖謀反或者當做逃兵處理,很有可能會被殺頭的。


    雖然有這個規定,但是每年元日前,那也是各個地方官員或者邊軍最活躍的時候,派人回來送禮拉關係走門路的很多,地方官可以派自己的幕僚或者家人來辦此事,但是邊軍隻能派自己的手下前來,


    張守珪的這個事情可不比別的一般送禮,這個隻能是了解情況而且有一定的關係的親信來辦此事,安祿山辦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了,朝廷的不少官員他都熟悉,這也給安祿山提供了不少結識朝廷官員的機會,再加上作戰勇猛,張守珪的提拔,所以很快在幽州崛起。


    這些都是私下裏做的事情,但是現在東都河南府衙門出麵拘捕這些人,雖然是當做一般的街頭鬥毆案件,可是回去一查問就什麽都暴露了,平盧將軍帶著手下私自進京,這個不是開玩笑的,一旦河南府上報朝廷,李隆基可是絕不會手軟的。


    秦軒也聽說了一點牛仙童的事情,雖然不太明白事情的真相,但是張守珪這個將領還是有點名氣,也不想這個事情給張守珪帶來什麽不利的影響,畢竟他鎮守的幽州目前還算安寧。


    “你們這些兵痞們,先動手打人,這時候又說什麽鬥毆?”


    “真是沒臉沒皮”


    “應該在給他們幾個大燒餅和無敵鐵板燒才好”


    “差人來了,看他們還囂張不”


    “抓他們走,欺負女人”


    圍觀的人群對這幾個當兵的可是沒有什麽好感,紛紛出言指責他們,秦軒可是知道這個事情一旦進到衙門可能對張守珪造成不好的影響。


    至於這些士兵從幽州來到東都具體幹啥,秦軒也是猜測的差不多,年前都是送禮拉關係的時間,秦軒自己也是如此,雖然沒有什麽目的,朋友之間多少也要走動聯係一下,不然就疏遠了,這都是人之常情。


    “好了大家都別說了,這位兄弟,我們的確是比試一下身手,不是鬥毆,我們是下了賭注的,比試輸了就給贏的五十貫,這不他們沒打贏我,你們幾個趕緊的掏錢”


    “秦兄弟,這……”


    “怎麽輸了就不想認賬?官府的人可在這裏,趕緊的掏錢,一人五十貫,你們三個人被我打倒,總共一百五十貫”


    秦軒雖然很想把這幾個家夥連同安祿山一起搞到衙門去,這是一旦報到朝廷,叫李隆基知道,那麽這個安祿山至少以後就沒有機會在折騰大唐了。


    不過想想現在大唐國力強盛,何況自己時刻在注意著北邊的動靜,這次如果張守珪能避過這一難,也算自己做了個好事吧,畢竟邊關需要這些有本事有能力的武將們鎮守。


    再說現在的曆史已經有了一點改變,具體以後會如何,這個還不好說,雖然安祿山現在已經暫露頭角,但是到叱吒一方還早呢,有自己在,不怕他能翻上天去。


    “你們也是,比試就去演武場或者校場,在這大街上怎麽能動手動腳的,以後注意,還有你們,願賭服輸,不要耍無賴,這不是男子漢的性格,把錢給了這位秦兄弟,趕緊的散了”


    “一定一定,秦兄弟,這是一百五十貫商業錢莊的不記名便換,你收好,我們練好了身手,還會來找你比試的”


    這個士兵十分不情願的掏出了幾張便換,而且把比試兩個字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那個模樣是恨不得現在就衝上來咬秦軒一口。


    “隨時歡迎來找我比試,不過下一次比試可就不是五十貫了,沒有五百貫不要來,記得帶上錢財來就可以,這位差役兄弟,辛苦你們了,這點小意思,兄弟幾個買點酒暖暖身子,這大冷天,不好意思啊”


    秦軒笑著拿出了五十貫便換悄悄遞給這個衙役頭目,自己和這河南府的衙役們不認識,但是自己時常不在東都,女子會所難免有時會遇到什麽意外之事,少不得要麻煩這些差役。


    “這怎麽好意思,秦兄弟客氣了,這是我們該做的”


    “沒事,不能叫兄弟們白跑一趟,某姓秦名軒,常年在長安城,很少過這邊來,這女子會所是我的產業,如果有個什麽事情,少不得麻煩兄弟,雪荷,去拿幾瓶金液酒來給這幾位差役兄弟們”


    “你就是秦軒秦大夫?失敬失敬,這錢可不能收了,久聞秦大夫大名,在下蔡斌,在河南府當差,既然這是秦大夫的產業,以後會盡心照看的,這點請秦大夫放心”


    “蔡兄弟就別客氣了,放心收著,以後少不得叨擾”


    一人兩瓶金液酒,秦軒送走了蔡斌他們這幫子差役,安祿山的手下也是早早的就灰溜溜的背著人跑了,秦軒給了那個被打的女護衛五十貫錢,剩下五十貫則分給剛才和安祿山他們對峙的幾個護衛,這些女護衛們則是感激的不知該說什麽好,一個勁的作揖。


    “好了,你們也辛苦了,無緣被打,這是你們該得的,都進會所去吧,雪荷你過來”


    “大哥什麽事情?”


    “剛才這幫子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多加防範,如果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就去河南府找這個蔡斌,他會幫忙的,另外把這裏的事情也交給你的手下打理,等我從開封回來,你和我回長安”


    “啊,大哥是不叫我管理這裏了?”


    “不是的,你多心了,這常清一走安西,也沒有時間回來了,我準備叫你和如月去安西看看常清,這麽幾年沒團聚了,算是給你們放假”


    “謝謝大哥,常清時常通信的,他現在挺好,也升了官,估計今年可能有時間回來了,等他回來吧,那麽遠的路途,我們去也不方便”


    “嗬嗬,沒什麽不方便的,我會派人護送你們去的,當做旅遊吧,到時和常清在一起回來即可,去看看西域的風光,好好玩玩”


    如月和雪荷這幾年一直盡心盡力的經營著女子會所,也叫秦軒省了不少心思,現在會所裏她們帶的孤女手下也可以獨立工作了,趁著這個休假旅遊,也叫孤女們鍛煉一下,再說了,她們兩個是常清的妾室,不可能一輩子都在會所了幹,一旦常清職位漸高,就可以帶家屬隨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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