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小六說話的年輕人一看也是個紈絝子弟,至少是個官二代,看他和安小六說話的表情,估計這個家夥也不是個好鳥。


    “客官需要吃什麽?”


    “上兩葷兩素,你們拿手的招牌菜,再來個湯,看著安排吧”


    “需要酒嗎?我們這有上好的玉液就和玉露酒”


    “我們隻是吃飯而已,一會還有事,就不飲酒了”


    看著店小二出了雅間,秦軒暗想著該如何應付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這個年輕人和安小六說完話,安小六一溜煙的跑出了酒樓,朝著客棧去了。


    “這頓飯是吃不安生了,估計有人又要折騰了”


    “怎麽了,有什麽事要發生?”


    “那個安祿山的手下剛才看到我們了,剛好這裏有一個他認識的人在這裏,估計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你說剛才那個下樓的年輕人?”


    “是的,和他說話的就是安祿山的手下,那個叫安小六的”


    “這個年輕人我認識,是李林甫李相的孫外甥高勵,是個紈絝子弟”


    “嗬嗬,這可是個高官的親戚,我這是和李林甫有緣啊,一直在和他家人打交道”


    從到洛陽開始,就和李林甫的孫子開始衝突,後來有發生了二娘綁架案子,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是李林甫家人所為,但是自己確因為此事失去了玻璃和玉液酒的使用權,接著就是李冰燕這個小娘子和自己過不去,這下又要來一個孫外甥!


    “不用怕,現在的府尹是裴寬,這個人比較清廉耿直,隻要我們占理就不怕他們,何況留守李尚隱也是一個執法嚴明辦事公正的好官,他們要敢鬧事,撈不到好去”


    “這兩個人都不認識,誰知道他們和安祿山有沒有交集?”


    “這個夫君放心,裴寬這個人清正是出了名的,他現在的夫人是怎麽來的你知道嗎?”


    “娶來的,還能怎麽來的?”


    “嗬嗬,他是被丈人選婿的,當年裴寬在潤州做參軍時,有人給他送禮,是一隻野鹿,送禮的人知道裴寬不收受禮物,將禮物放下就走,裴寬無奈,隻好將鹿埋在院子裏的樹下,沒想到這一舉動被當時的潤州刺史韋詵(shen音同申)知道了,就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做夫人,這事一時被傳為美談”


    “嗯,一件小事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人品,這個韋詵到是會看人,給自己女兒選了一個好夫婿,現在可是官居二品的高官了,現在裴寬還是那麽清正廉明嗎?這個可是當今宰相的親戚,真的有事,他敢秉公執法?”


    “你太小看裴寬的剛正不阿了,當年萬騎將軍馬崇殺人案,當時的霍國公王毛仲因為馬崇是他曾經的手下,也算是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出麵想保馬崇,可是當時擔任刑部員外郎的裴寬硬是將馬崇判了罪,要知道當時王毛仲的地位可是比李相現在高,而且是聖上的寵信之人”


    楊玉環說的沒錯,最早王毛仲隻是李隆基的家奴,一直追隨著李隆基,誅殺韋後、安樂公主、太平公主都有王毛仲的身影在其中。


    王毛仲和萬騎營的將士關係很好,在李隆基做皇太子和登基時,萬騎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所以王毛仲才從一個李隆基的高麗家奴高升至霍國公,加開府儀同三司,在當時隻有姚崇和宋璟這樣的名相才有的榮譽,他一個家奴能做到如此,實力可見不一般。


    最後王毛仲恃寵而驕,被李隆基賜死,但是一個刑部員外郎的裴寬敢於頂住壓力,這個裴寬的確是很值得稱讚,不是浪得虛名之人。


    雖然現在屍位素餐、貪官汙吏不少,但是心懷百姓、清正廉潔的官員也很多,這個時代的很多士子還是很注重自己的清譽,不少人對那些苟且之事不屑一顧。


    “寶貝說的是,不過這件事如果有安祿山的人參與在其中,他們就是想找事也隻能偷偷摸摸的,如果是李林甫的孫外甥找事,隻要我們有理,我會好好教訓他們,我們不惹事,但是不代表我們怕事”


    “夫君說的對,快些吃吧,估計那個飴香樓也該開門了”


    一頓飯吃完,也沒見到有人來找事,不過那個李林甫的孫外甥高勵和安祿山的親兵安小六說完話後,去了自己雅間的對麵,沒一會也離開了。


    他們要做什麽秦軒不知道,不過高勵也是去了順風客棧的方向,估計也是去了客棧看望安祿山去了,安祿山能做到平盧將軍,少不得去孝敬李林甫這個高官,高勵和安祿山的關係好這也是可以想到的。


    在洛陽待了兩天,秦軒也沒見到什麽動靜,不過飴香樓李掌櫃傳來了消息說安祿山已經於昨日離開洛陽,看樣子這個安祿山是暫時咽下了這口氣,至於以後他會怎麽辦,那就不知道了。


    從李掌櫃那裏秦軒也打聽到了一些高勵的事情,原來李林甫的姐姐嫁給了一個姓高的小官,這個姓高的兒子沒有和他父親一樣從政,而是做起了生意。


    那個參加酒和玻璃拍賣會最後買下方子的,就是這個姓高的產業之一,不過這個產業隻是由他的遠親在打理,他的兒子是幕後掌櫃,而且高勵現在就在負責玻璃作坊,明著是姓高家的產業,實際上還是歸李林甫,隻不過姓高的也占據一定的股份而已。


    這個線索叫二娘的綁架案又多了一些證據,自己雖然沒有找到更直接的證據和李林甫有關,但是蛛絲馬跡都顯示李林甫家和這個案子脫不了關係,不過李掌櫃具體的也不知道太多,也不能提供更多的證據給自己。


    “老公,這要是夏天就好了,我們直接坐船就可以到開封了”


    “這樣駕著車慢悠悠的走著舒服,咱們本來就是出來玩的,不急著趕路,上次旅遊咱們走的水路,這次走走陸路也挺好的”


    洛陽到開封大約有將近五百裏,這節路目前才修了三分之一,馬車行駛再快也需要三天,今天晚上就住在鞏縣(今河南鞏義市)。


    從洛陽到鞏縣一路平原,過了鞏縣就開始進入山區,而且官道也市是沙石路,不是很好走。


    “寶貝,過了鞏縣都是山區了,泥石路還沒修好,顛簸的厲害,不好走,我們就開汽車過去吧,那樣少受罪”


    “不要,我們難得出來玩,就想和你這樣在一起走上一輩子呢,看看山裏的風景也是不錯的”


    秦軒將楊玉環摟在懷裏,女人是感性的,她們在這個男權的社會裏,依附男人而生,為了台灣的發展,玉娘毅然留在台灣幫著自己,不能每天相守,自己欠她的太多了。


    “嗯,那就按寶貝說的做”


    沿途的車馬不是很多,偶爾有騎馬者急速通過,兩人就這麽晃悠著,到了鞏縣時都快關城門了,其實沿途有不少驛站,秦軒沒有選擇進去住宿,主要是楊玉環不方便,秦軒在縣城內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店小二,有什麽拿手的好菜上四個,再來幾個饅頭和兩碗湯”


    “客官好福氣,剛好昨日有獵戶打的野味,有雉、還有野羊、野兔,那就給客官上了”


    “行,再配個素菜就可以了”


    冬季是捕獵的好時候,鞏縣地處山區,又靠近黃河,這裏的野物反而比長安要多,冬季農閑,附近的百姓不少都去山裏捕獵賣錢貼補家用。


    “秦兄,明天一天能趕到鄭州嗎?”


    “估計困難,山路難行,如果趕不到我們就在驛站歇息,得看看路況如何?”


    “客官去鄭州啊,這條路還沒有鋪泥石,除非騎馬快行,馬車是趕不到的,你們可以明晚住在滎陽,如果早起的話,可以趕到離鄭州最近的一個驛站”


    “謝謝小二”


    大唐的驛站在官道上很多,但是這個也僅僅是給朝廷官員以及送信的差人提供住宿,一般的百姓是不招待的,不過這個時代的百姓也很少出遠門,在路上行走的大部分是商人或者附近的百姓。


    “小二,算賬,另外再準備五十個胡餅和半隻熟羊肉明天帶走”


    坐在牆角的兩個年輕人喊道,他們是在秦軒之後進的客棧,晚飯也就隨便點了胡餅和雞湯,很快吃完,兩個人也不說話,算完帳,交代小二要喂飽馬匹,就去了後麵的房間。


    “這裏離著鄭州又不遠,中途還有滎陽,帶這麽多幹糧幹嘛?”


    “估計不是兩個人吧,這足夠十幾個人吃的了”


    秦軒笑著說道,兩個年輕人騎著馬匹,看穿著打扮也不像有錢人家的公子,也不是驛卒,有點古怪,也許他們急著趕路,不在沿途休息吧,秦軒暗想道。


    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秦軒的馬車就出了城,遠處的大山被蒙蒙的霧氣籠罩,陰沉的天氣看不到太陽的影子,官道邊到處是斑駁的雪地,宛如一塊塊觸目驚心的傷疤一般。


    “好冷啊,快把火爐生起來”


    “這下雪不冷化雪冷,看山那邊的霧氣也上來了,估計走不了多久就要起霧了”


    秦軒說著,拿出一些碎木柴和木炭出來,填充到爐子裏,冬天的馬車裏,現在基本都裝上了這樣的炭爐,而不是用以前的陶瓷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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