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不等於事實,但是這要看你猜測的合不合理,別人這麽胡亂猜測李隆基可能會不去考慮,但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說的話,他會考慮一下。


    楊太真說的沒有錯,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張守珪那裏偷出令箭和詔書的隻有他最親近的人,就像如果李林甫要從足跡這裏偷偷拿走什麽東西,這個不太容易,但是至少有據可查,但是要是自己身邊的人拿的話,自己可能就會沒有覺察,就算是事後知道,也不可能立即就能確定是誰拿走的。


    “娘子,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你說的這些事情都是真的嗎?”


    “三郎,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推斷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沒有令箭和詔書,不可能指揮的動平盧軍出戰,但是如果是張守珪命令平盧軍出戰,那麽就算是失敗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沒有必要這樣作假,戰場上沒有常勝將軍,張守珪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不會為了一次失敗卻要謊報戰情,要知道謊報戰況,一旦事發,要比戰敗的罪責更大,他不是這麽沒有頭腦的人,他既然堅持這麽做,就是為了掩蓋什麽,相對於假手令和詔書之事,那麽戰敗不是什麽大事,所以,這個事情是真的可能性很大”


    “嗯,如果不是安祿山的舉報,朕可能真會被他們蒙蔽了”


    “安祿山這次有沒有功勞,這個是有的,該獎勵,但是這件事所有的都洗洗梳理一遍看,好像這事背後有個大手操縱這個事情,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隻要詢問趙堪和白真陀羅估就可以知道張守珪的令箭是怎麽到他們手上的,奴家怕這兩個人可能已經死了,這樣線索就斷了”


    “我派人速去幽州,緝拿連個人進京”


    “三郎,如果這兩個人真的死了,那麽這麽多疑點看來,誰是最後的得意者,那麽誰就有可能是操縱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這件事情絕不是簡單的一個案子,而是有人要發動了這個事情來掃平自己升職的障礙”


    “這個說法有點牽強吧”


    “雖然是猜測,但是至少趙堪他們當時是抱著這個想法去這麽做得,難道偷詔書和令箭的人就沒有這個想法?要知道萬一事發,那可是死罪,沒人會為了朋友或者別的去幹這種會掉腦袋的事情,除非他有所圖,得到的東西值得他去冒險,他才會去幹”


    “是有點道理,不過這些會真相大白的,如果真是如此,朕不會放過他們”


    “這件事情怎麽看張大將軍這次是被逼無奈啊,被迫鑽進了一個套子裏,被人牽著鼻子走,而且是不得不這樣做,一輩子忠心耿耿,到老了犯了糊塗,可惜了一個人才,不說這些事情了,咱們下去走走吧,這麽好的天氣,應該感受一下春天的氣息了”


    “好,娘子這麽一說,我的心情也好多了”


    “三郎,你看那邊有人在放鳶呢,好大一個,模樣這麽怪異”


    楊太真驚奇的說道,在不遠的一個土丘那裏,幾個人騎著馬匹在那裏跑著,天上飛著一個紅紅綠綠的大鳶,好像還是馬匹拖著鳶在跑。


    “娘子也想放鳶了嗎?可惜今天沒有帶,隻能下次再來玩了,不過咱們可以過去看看”


    “三郎,你……你看,那個鳶上好像還有個人”


    “怎麽可能,一定是你看花眼了,鳶怎麽能帶的動人呢,雖然傳說魯班曾經製造過木鳶帶人飛上天,但是傳說畢竟是傳說,當不得真”


    李隆基眼睛不是很好,而且那麽遠的距離,也看不清楚有人沒人,隻能看到一個彩色的鳶在空中飛翔,目前唐朝造紙技術不是很發達,紙屬於貴重物品,一般的鳶都是用絲織品做得,而且每到春季放鳶的多是有錢的人家或者皇宮裏。


    不過對於這麽大鳶來說,皇宮裏也沒有,看那樣子還是馬匹拉著放,這叫李隆基很是好奇,趕緊催促著車夫趕車前去觀看。


    而隨著馬車的靠近,楊太真看清楚了,這個大大的鳶和她所見到的鳶完全不一樣,與其叫做鳶,不如叫做傘更貼切一些,雖然這個傘不是圓形的。


    “三郎,看清楚了嗎?那上麵可真是有一個人,好像還是個娘子呢”


    李隆基已經看到了那巨大絢麗的鳶,太真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個叫人震撼的場麵,大約在五丈高的天上,一個穿著華麗胡夫的女子掛在那個鳶的下麵,一匹馬兒拉著鳶在奔跑著,地麵上還有三個人在仰頭歡呼著。


    “快到他們跟前去”


    自古以來有多少人夢想著能飛上天,但是這個夢想沒有一個人實現,這一切都隻存在於神話傳說中,去年底有人稟報說是在長安城上空看到一個飛在天上的人,可是這個事情出除了守城的士兵看到,在沒有任何人看到,最後調查的結果是這個士兵可能看到的是一隻大鳥。


    但是這個事情沒有引起什麽轟動,畢竟看到的人很少,自己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當做一個笑話說給太真聽,沒想到現實就在眼前,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李隆基興奮的暗想到。


    李隆基和楊太真依然是經過化妝了的,還是一樣的裝束,一個中年大漢,而楊太真則是一個俊俏的隨侍模樣的打扮,馬車到了土丘處,李隆基飛快的下了馬車。


    這裏離著長安城有將近六裏地,離著最近的村莊大約有個三裏左右,就在李隆基他們到達這裏後,遠處也有幾個村民們朝這邊跑來,顯然是也看到這裏有人在放鳶,過來看熱鬧的。


    “玫兒,你下來吧,叫哥哥也玩一玩好不?”


    一個穿著華服的公子摸樣的年輕人叫喊著,李隆基認出了此人,這個是自己哥哥寧王李憲的九子李琯,自己的侄子,還有兩個估計是他們的隨侍,騎馬拉著鳶的那個看樣子也是個小娘子,看打扮也是個小丫鬟。


    “阿郎,這位郎君好像是寧王之子”


    楊太真小聲說道,這麽稱呼李隆基,是因為楊太真目前是李隆基的隨侍,一般大家族的下人稱呼男主人都為阿郎,這裏有外人在,稱呼自然不能再叫三郎了,免得露陷。


    李隆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抬頭看著天空中飛翔的鳶,而對於來人觀看的,李琯他們也沒放在心上,再說這個人也不認識,雖然穿的也很華麗,估計哪家有錢人吧。


    “這位郎君,冒昧的問一下,這個叫做什麽,竟然可以帶著人飛上天”


    “嗯,這個叫滑翔傘”


    李琯沒有多說,也沒給詢問的這個年長者行禮,在大唐,能叫寧王之子行禮的人也不是很多,反而給他行禮的人倒是多了去了。


    今天李琯被妹妹叫了出來,說是出城玩一個好玩的東西,李琯的年齡比李玫大一歲,這個最小的妹妹很受自己兄弟們的喜愛,聽說有好玩的,帶著兩個隨侍就和妹妹出了城。


    李玫這是第一次在沒有秦軒跟著自己來野地裏飛滑翔傘,但是對於這樣的牽引飛滑翔傘李玫已經玩的純熟了,在秦軒的空間了,開著那個什麽摩托艇在大湖裏,秦軒拉著她不知玩了多少次。


    這次自己在野外飛牽引滑翔傘,就是準備叫滑翔傘在世人麵前亮相,想著如果在長安城內飛,有點突兀,而且這個滑翔傘父王也不知道,所以先拉著九哥來野外,叫他先見識一下。


    這次隻要隻哥哥能飛成功,那麽就可以在明德門外找一片場地,開辦一個收費的遊玩項目,給慈善堂籌集一些善款了,這就是李玫所計劃的事情。


    當李玫平穩的落在了地上時,李琯興奮的跑了過去,李玫看到前麵從遠處趕來的馬車裏的四個人也過來圍觀,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興奮,應該用吃驚來形容。


    “玫兒,這個是哥哥這輩子見到的最新奇的東西了,可以象鳥兒一樣飛上天,你是怎麽想到的,快,叫哥哥也試試飛上天的感覺”


    “九哥,這個可是我花費了不少心思才搞出來的,是雨傘給了我啟發”


    “啊,雨傘是圓的,這個可是長方形的,看著也和雨傘不一樣”


    “是的九哥,那種圓形的傘隻可以從把人從高處降落下來而不受傷,但是不能飛,這種長方形的傘是可以飛的,隻是不用繩子拉著,飛起來會有些危險,所以才這樣用馬拉著”


    “這位小娘子,你是說這個不用馬拉也可以自己在天上飛?”


    “是啊老伯”


    李隆基更是震撼了,這個用馬拉著能飛上天就叫人夠吃驚的了,還可以自己飛,那這個不就和神一樣的可以自由在天上飛了嗎?


    “這個滑翔傘可以飛多高多遠?”


    “嗬嗬,老伯,這個飛三百丈高是沒有問題,至於能飛多遠,百裏左右是很輕鬆的”


    “啊,三百丈高,百裏遠!”


    李隆基被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利器啊,如果用在軍隊裏,那麽敵人的一且行蹤都逃不過它的眼睛了,飛的人在帶上一些手雷,有那麽幾百個滑翔傘,就是對付上萬的敵人也是也不在話下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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