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最常用的急救方法就是掐人中,很多然都知道,但是指甲根處的擠壓產生的痛感比起人中處還要厲害,再說了指甲內比較髒,一旦掐破了人中處的皮膚,容易感染,這裏又屬於麵部,留下傷痕後很難看的,這個急救措施沒想到被這個太監用到這方麵上,真是可以叫昏迷的人醒來,也可以叫醒著的人暈過去。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刑房中傳出來,連在獄卒班房裏值班的四個獄卒都蹙眉露出了難受的表情,這聲音真是太淒慘了,如同一個正在行房的男人,小弟弟突然被剪掉了一樣,而此時的劉明亮已經是咬牙切齒,疼的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這種痛感簡直就是鑽心一般,應該是把心割一個口子在撒一把鹽。


    “嘿嘿……小兔崽子,我看你能撐多久?”太監盯著劉明亮奸笑這說道,這個方法他自己也嚐試過,當然隻是輕輕的在自己的身上試驗了一下,掐人中不如夾手指痛,但是夾手指的痛和掐指甲根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至少要強烈三到五倍以上,一般人能扛的住的不多。


    而此時的劉明亮已經是把嘴唇都咬出血來了,本來就大的眼睛此時睜的和個雞蛋差不多了,滿眼血紅,感覺馬上就要流出血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劈裏啪啦的開始滴下,嘴裏、喉嚨裏發出“咯咯……嘶嘶”的聲音,像是野獸在咬牙切齒,又像是在發出憤怒的嘶吼,突然,他黑色的瞳仁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和紅色。


    “長官,他翻白眼了”


    “是暈了,怎麽辦,請上官指示”


    兩個獄卒急忙說道,這時的劉明亮已經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就像是渾身的骨頭都被抽走了一般,同時一股尿騷氣彌漫開來,他白色的長袍上明顯的出現了一片濕痕,熏的獄卒們連忙的掩住鼻子,而太監則是笑眯眯的走進李明亮,看看他是真暈了還是假暈了。


    “嘿嘿,就這點能耐還嘴硬,我聽說這個方法不但可以叫人痛暈過去,而且還可以叫暈倒的人醒過來,你們幾個別給我偷懶,立馬換一隻手,我要叫他再醒過來,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我的拶子硬”太監陰笑著說道,幾個獄卒立刻將拶子換到劉明亮另外的一隻手上,開始用力拉繩索。


    “啊……我……我招了,快停……下”


    劉明亮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這種疼痛你真是叫人生不如死,估計就是把指頭剁了也沒有這個痛,什麽心如刀絞、心如刀割、撕心裂肺估計和這些差不多,雖然沒嚐試過這幾種滋味,這種生不如死、痛到要死的感覺,他是一輩子都忘不了,也不想在嚐試了,索性就竹筒倒豆子,全部都說了。


    審訊的太監是唏噓不已,他這還剛有點興趣,沒想到這小子這麽快就扛不住了,不過他都說招了,這刑訊也不好繼續下去了,直接安排人記錄口供,完了簽字畫押,劉明亮也留了一手,沒有將那些受賄的事情扯上劉昌元,都自己一個人背下來了,不過這些不重要,隻要得到了證據就可以了。


    當李隆基拿到這份供詞時,心裏也是十分的震驚,一個中州的刺史,受賄的金額高達五萬貫,當然這其中包括田產、宅院和一些錢外的其它寶物,折算下來的錢款,這還是到了秦州之後受賄所得,涉及到商人、官宦有二十幾個,這其中還包括王二虎,也向劉明亮送了三百貫的錢財和一些酒水。


    “這個王二虎是個商人?”李隆基麵無表情的問道。


    “稟聖上,王二虎是個商人,他是秦州一家釀造酒作坊的掌櫃,奴才詢問了劉明亮,說是這個人是秦軒秦大夫雇傭的人,不過這事情和秦大夫沒有關係,那酒坊已經承包給了王二虎”被派去審訊的太監說道。


    “是秦軒的酒坊啊,這劉明亮和他糾纏還不少,這個賭博索賄的泥石鋪子也是秦軒的吧,這也有兩百多貫,他一家就攤上兩個”李隆基冷冷的說道。


    “聖上,這個事情牽扯到秦州修造城牆使用了泥石鋪子的泥石,好像目前秦州府也沒將所欠泥石鋪子的錢結算清楚,而城牆早就修建完畢”


    “嗯,這次幹的不錯,你先下去吧”


    李隆基說道,看著這個太監下去,他的臉色陰沉的下來,五萬貫,一個中州的刺史,這膽子也太大了吧!秦州這幾年發展的很快,自從地震後,每年的賦稅都在增長,而且增長的勢頭超過了同等級的其他州縣,這劉昌元有沒有功勞,這個是毋庸置疑的,不過這秦州首當其衝的大功勞應該是秦軒和張涚,是他們打的好底子,劉昌元最多算是個摘桃子的。


    這次牽扯到裏麵的官員有不到十人,都是送禮給劉明亮的,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商人,希望蒙學的事情是劉明亮安排人去做的,都是下麵縣裏和鎮上的一些官吏,這些事情看似和劉昌元沒有關係,但是這其中一些送禮的官員明顯是得到了升遷,這事情如果和劉昌元沒關係這才怪了。


    秦軒接到張九齡暫時主持秦州工作的消息是八月份了,至於劉昌元已經被拿下,暫時被關押在大理寺,還沒有最終的定案,不過知道這個消息後他還是挺高興的,至於具體會是誰擔任這個秦州刺史,目前還沒有定論,很多人都在爭這個位置,至於其中的一些事情就不是他所能知道了。


    不過這秦州的官場算是一個不小的震動,其中有幾個官員也被免職,這個時代沒有受賄罪這一條,不過李隆基顯然是對這些牽扯到其中的官員不滿意,聽鹹宜說,這寧王李憲好像沒管這個事情,也沒去找李隆基,這個消息秦軒是通過李玫得到證實的,他父親這幾個月來都是在家裏養病,閉門不出。


    “老公,你又不去秦州當刺史,你這麽操心這個事幹嘛?”郭靜媛慵懶的說道,她的肚子明顯的比以前大了許多,這八月的長安也是最熱的季節,幾女在家裏也懶得出去溜達,難得秦軒休息,都在家裏陪著他說話。


    “媛媛你是生在長安,我們可都是秦州出來的,那怎麽說也是故鄉,還是還有感情的,小壞蛋這麽關心這事情,也是想著自己的家鄉能變得更好一些,為了秦州,他可是出了不少力氣,設計城牆,引進棉花,這些都是為了家鄉能變好,這次如果九齡相公能成為刺史的話,那就不用操心了”楊雨妍笑著說道。


    “夫君,這個事情可不可以去找找玉真姑姑,她也許可以幫上忙的,何況九齡相公也不是因為別的被貶,而是用人不當,不是什麽大罪,他一個宰相去做一個中州的刺史是綽綽有餘了”紫妤說道。


    “哪有你們想的這麽簡單,這個位置爭的人多了去了,就是張晨他爹也在活動著呢,何況還有李林甫這個大神在,這樣的實權刺史,又是賦稅比較高的地方,他會讓給別人?姑姑雖然能說上話,但是這樣的位置,她去找聖上反而不好,這個位置級別太高,已經不是她能插手的事情了”


    秦軒說道,玉真公主在李隆基那裏確實能說上話,張九齡的事情,要有合適的機會才行,不可能貿然就去找他的皇哥說,如果有人說起秦州這個刺史職位人選的事情,玉真要是在的話,但是可以隨口提一下張九齡,這樣就問題不大了,不過這樣的機會可以說很難,幾乎沒有。


    不過玉真公主沒有這樣的機會,但是有一個人可能會碰到,這個人就是楊太真,其實秦軒在事情發生後就和楊太真說過了,隻是不知這麽久了還沒聽到確切的消息,現在這個情況,估計幾方博弈的比較激烈,李林甫雖然已經上位,顯然目前還沒有完全把握住朝政,不然也不會出現張九齡代理這樣的事情。


    看中這個位置的還有皇甫惟明,他作為司農寺的少卿,也是個從四品的官,但是這是二把手,比起地方秦州刺史這樣一把手來說,這個位置顯然更是好,在加上張九齡自己,這秦軒都知道三個人了,更別說還有不少不為人所知的人選呢,大唐的官員也是不停地在輪換著的。


    不管是皇甫惟明還是張德忠,最合適的目前還是張九齡,他本來就在秦州當長史,對於秦州的一切他很熟悉,不需要什麽適應期,張德忠的能力和張九齡比,就差一截子了,如果這次朝廷有空位置,秦軒寧願想張九齡回到朝廷來,當然這些也就是想想的,他可沒這樣的本事,再說他的耿直脾氣還不知李隆基現在能不能忍受的了。


    “得了,這些事情咱們使不上什麽勁,就不去想了,對了,這夏花和冷霜兩個在南大陸洲不回來了,你這當夫君的忍心將她們放到那個荒涼的島上?再過幾個月我和妍姐都該生了,叫她們回來吧”郭靜媛說道。


    “媛媛,這事情我說了,那邊叫其他的人管著就行,郭進也過去了,陳龍也在那邊,可是冷霜說不放心,她們說等全部安頓好了在回來,我也沒辦法”秦軒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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